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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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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被子里传来一道闷声闷气的咕哝。

“那好——”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打电话给董全,让他来“镜心酒店”接他。辛意田发出一声呻吟,刚才她的掩饰全部白费了。

'正文  第18章'

第九章(下)

辛意田提前一天回了北京。因此谢得再去酒店找她时,扑了个空。他很不高兴。打电话给她,她以一句“累了”回敬他,没有任何解释挂了。他压抑着不快体谅她长途奔波,没有再打扰她休息。

他去香港出了一趟差,再打电话给她已是两天后,手机一直没有人接。他想起上次她说把手机落在家里一事,没耐心等到她下班,从钱包里拿出她给他的名片,拨打她公司的电话号码。

辛意田正在给一个留法的学生做一对一的面签培训。前台的小姑娘跑来叫她,“辛老师,电话。”她对学生匆匆说了句“抱歉”,跑到座位上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辛意田。”对方一时没有声音,她拿下话筒看了一眼,提高音量说:“喂?听得见吗?”

“是我。”谢得缓缓说。

辛意田听出了他的声音,蹙眉说:“我在上班。”

他不说话。

“没什么事我挂了。学生等着呢。”

明明想对她倾心吐胆话衷肠,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声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好“哦”了一声,挂电话前才想起来说:“明天要开董事会,后天我去北京。”

辛意田沉默了一下,说:“我要上班。”

“那好,我去接你下班。”

“不要!”她拒绝的又快又狠,随即换了哀求的语气:“不要来接我。我,我心里乱的很。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原来并不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她也会为他如此挣扎。谢得心里顿觉一轻,柔声说:“好,不过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辛意田心里虽然乱,然而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她只把它当做一个意外。她回北京了,魏先既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这让她很恼火。更要命的是,晚上下班她在超市购物的时候碰到了王宜室。附近小区只有这么一个大型超市,王宜室推着车子迎面走来,两人狭路相逢,她硬要装作没看到,那未免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她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见王宜室对她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她赶紧点了点头,推着车子擦过去。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彻底跌到谷底,她怕再碰到她,东西也不买了,立马结账离开。

回到住处,魏先的电话总算打来了。他说他跟王宜室讲清楚了,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辛意田哼道:“你的保证先放在这里,等到日后再来验证。不过,你真的跟她讲清楚了?她不会再缠着你不放,继而骚扰我?”

魏先沉默了。

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怎么跟她说的?”她见他不说话,换了个方式问:“那你告诉我,她怎么说。”她紧追不放,语气很尖锐。

“我在电话里跟她说的。她没说什么,“哦”了一声,挂了。”

“那好,这事到此为止。不过你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想到王宜室羞辱她性冷淡一事,她浑身的火又冒了出来。紧接着脑海里闪过谢得把头埋在她颈边吸吮的画面,对魏先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对不起。”她对着电话喃喃道歉,话里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才懂。“我也不想这么咄咄逼人,我只是,我只是太难过了。”

“对不起的是我。”魏先的声音听起来既自责又沮丧,“我不该让你失望。”

辛意田挂断电话,一滴眼泪悄然从脸上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在得知魏先背叛了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流泪啊!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谴责她,残忍地伤害了另一个人的痴心。

通过王宜室言语间的透露,谢得后知后觉明白了辛意田那天晚上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跟魏先关系破裂了,特意空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带着安慰和期待来找她。

辛意田下班见到等在楼下的他,惊讶过后,一脸的漠然。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我不能和你出去吃饭了。”辛意田没有看他,把头转过去慢慢说:“明天是周末,我要去魏家吃饭,早就说好了的。”

谢得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用刀锋般的语言质问她:“他都跟王宜室鬼混在一起了,你还要跟他结婚?你疯了吗?”

辛意田用愤怒的目光瞪向他,完全忘了自己订下的“骂人不揭短”这个底限,冷声说:“你以为你很好吗?你以前还不是照样跟她鬼混在一起!”

谢得气得额头青筋一根根绽了出来,“对,我最混蛋的,就是喜欢你!”他极力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管不着!我谢得好好一个人,凭什么要犯贱?”

尽管他说的这么骄傲,可是心底的不甘、不忿、不平无论他怎么用力还是没有办法压下来。他本来要走,实在气不过,又转过身来大声说:“你以为你很爱魏先吗?你连他外遇都不在乎!你只不过想结婚罢了!你还骗我是暗恋,你连做梦都在呢喃他的名字!一直以来,你心里爱的,只有他——”

谢得走了,带着怨恨、愤怒绝尘而去。

辛意田呆怔在当场。真的吗?她真的在梦里喊出了那个名字吗?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朝她袭来,她又想起了那句话——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正文  第19章'

第十章(上)

随谢得来北京的助理和保镖晚上全部放了假。众人得知放假的消息,高兴之余纷纷在背后议论老板是要和谁约会,行程这么保密。毕竟这样的事十分罕见。董全对北京不熟,又不想和大家一块去喝酒,无处可去,只好在酒店大厅闲坐着消磨时间。他想起年轻的老板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兴致勃勃跟他学变魔术,又让他去魔术商店买一些实用的小道具,比如扑克牌啊、彩带啊、钱币啊、花朵啊之类的,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是他也猜得到估计是要讨辛小姐的欢心。

夜幕降临,大厅中央璀璨的灯光如同水银倾盆而下。透过玻璃墙他看见谢得的车子急速驶了过来,刷的一下停在门口。他估计辛意田在里面。经历了上次“镜心酒店”一事,怕她进来看到他尴尬,立即站起来换了个座位,背对大门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车子停在那里许久不见动静。酒店的工作人员上前敲窗。谢得一个人走下来,步伐有些不稳,上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等他走近,董全发现他不对劲,面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的细汗,脸上是他熟悉的强忍疼痛的神色。他忙奔过去,担心地问:“谢先生,你怎么了?偏头痛又发作了吗?”

谢得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扶我一把。”董全赶紧扶他回房,见他强咬牙根以至于两边太阳穴都突了出来,青筋一根根要爆裂似的,忙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医生也没有办法,不是打止痛针就是吃止痛药。痛一痛就好了。”谢得说完,再也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倒在床上。董全知道这时候的他怕光,只敢开走廊上的壁灯,又赶紧把窗帘拉上。“谢先生,要不要喝点热茶?”

“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睡一会儿。”谢得身心俱疲,又忍受着头痛的折磨,整个人看起来气息奄奄。他脸朝下埋在枕头底下,双手紧紧压在两边的枕头上,借此减轻头痛,然而没什么效果。

董全也没有办法,只得带上门出来。

谢得的偏头痛由来已久,发作前毫无预兆。有时候开会开的好好的,一阵头痛袭来,几分钟之后又好了;有时候是阴雨天,半边头痛的像要裂开来,一连持续好几个小时;有时候是谈判前半小时,轮到他上场,突然又不痛了……

他也去看过医生,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查了一遍,得到的结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因素占主导原因,却拿不出一个彻底根治的解决办法,只一味要他减少工作量,保持心情愉快,气得他黑着一张脸走了。

谢得这次偏头痛不仅发作的厉害,而且持续时间特别长。董全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见他还没有好转的迹象,端来热水和毛巾,一次次把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扶他起来上厕所,发现他眼睛里空洞无物,没有焦距,底下的床单都被汗浸透了。他惊慌起来,轻声在谢得耳边说:“谢先生,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谢得转过身背对他蜷缩成一团,微微摇了摇头,热毛巾掉在床上。董全把毛巾捡起来扔在脸盆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立马想到了辛意田,可是时间这么晚了,他不敢贸然打扰她。谢先生跟她若是进展顺利,也不会引发偏头痛了。

他端着脸盆去倒水,只听的地上砰的一声闷响。谢得感觉有人在拿凿子凿他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似乎要把他的脑浆挖出来,从没有痛的这么可怕过,实在支撑不住,从床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住。他这一摔把董全吓坏了,感觉要出大事,扶他上床后,走到门外给辛意田打电话。

和谢得关系决裂后,辛意田闷闷不乐回到住处,心里像有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没吃倒头就睡,偏偏一点睡意都无。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两三个小时,眼看睡不成了,她索性把电脑搬到床上看起电视连续剧来。

接到董全的电话时,她因为盯电脑盯得太久恶心欲吐。董全三言两语跟她说了一下谢得的情况。她先是沉默,然后问:“董哥,你想我怎么做?”

“谢先生脾气倔得很,我想你来一趟酒店劝他去医院。他明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不能缺席。”谢得情况越来越不好,董全一则担心,二则也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是说去医院也没用吗?”

董全一时被她问的语塞。辛意田在电话那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过去再说,反正也不远。”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谢得这会儿杀她的心都有,哪还肯听她的话。

她拿了东西出门。先是来到小区里面一家不起眼的美容美体店,从窗口见里面灯还亮着,不过已经拉上了窗帘。她站在外面敲了敲门,轻声喊:“小姚,你睡了吗?”

一个摸约三十来岁的女人走来开门,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睡衣,见是她,有些吃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一个……亲戚,刚才打电话给我,偏头痛发作,痛得很厉害。你按摩不是很好吗?能不能跟我去一趟?”

小姚一脸犹豫,“现在吗?”

她立即说:“我付你两倍的钱,来回打车。”

小姚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不是钱的问题……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快速换好衣服,到处找按摩膏。

“不要按摩膏,我带了精油。走吧。”

两人打车来到谢得下榻的洲际酒店,董全下来接她们。小姚随他走进房间,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附在辛意田耳边轻声说:“总统套房!你这个亲戚干什么的?”辛意田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小姚表示自己很紧张,小声嘀咕,“万一按摩没按好,是不是要挨他的手下打啊?”

“不会的,放心好了。”辛意田安慰她,随即又说:“你要是被打,我第一个冲出来保护你。”

小姚看着她掩嘴一笑。

辛意田没有进卧室,而是待在外面的客厅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长约四十厘米、宽约三十厘米的木匣,打开来里面是一瓶瓶排列整齐的精油。

“哇啊,这么多!”小姚看的目瞪口呆,“精油按摩效果最好了,就是太贵。”她凑近看,“可以直接用吗?”

辛意田小声告诉她用法,“这些都是高浓度单方精油,直接用会灼伤皮肤。你先试试把欧薄荷、花梨木、薰衣草各一滴还有基础油混在一起,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有,再出来换配方。”她从木匣里拣出口中说的这几瓶精油,叮嘱说:“这种精油浓度非常高,用一点点就够了。”

董全把小姚领进卧室。她见到床上痛得五官几乎扭在一起的谢得,赶紧调好精油在床尾坐下来,先给他做头部按摩。纯天然植物精油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缓解了谢得内心痛苦、绝望的情绪,在小姚力道适中的按摩下,偏头痛虽然没有消失,却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头部的精油完全吸收后,谢得头痛的症状好了一些,表示要按摩背部。小姚不敢有异议,出来跟辛意田商量换精油配方。辛意田面露难色,“我又不是专业的精油按摩师……你自己决定就好……”

小姚哭笑不得,“嗐,我还以为你很懂呢,刚才差点儿被你给镇住了!把匣子给我。”她提着精油木匣进去,按完背部换成颈部,颈部之后又是头部,直到双手按的酸痛,开口表示自己累了,谢得才放过她。

辛意田在外面客厅沙发上等的都睡着了,听到脚步声惊醒,看见穿着睡袍的谢得为表示谢意亲自送小姚出来,立即低下头去不敢看他,默默坐起来。谢得一直以为小姚是董全请来的,乍然下见到她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在这儿干什么?”随即反应过来,咬牙说:“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这就走。”辛意田没好气说。他现在有力气骂人了,看来偏头痛好了。她拿起包从他身边经过。谢得伸手拦住了她,一语不发,阴沉沉的目光如刀刃般宰割着她。

一直守在客厅外面的董全见状赶紧拉着小姚先出去了。

辛意田受不住他的目光,转过头去轻声说:“你这又是为什么?”

“你用完了我,翻脸不认人。还敢问我为什么?”谢得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他没有做错什么啊,那天晚上她明明是愿意的!

辛意田赶紧制止他,“唉,打住——,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她用完了他”?她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咬唇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趁他不注意,快速从他身边闪过去,唯恐他是洪水猛兽,下一刻就要对她发动袭击。

谢得没有阻拦,沉着脸陷在她刚才睡觉的沙发里。

'正文  第20章'

第十章(下)

董全要开车送她们回去。辛意田谢绝了,“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的。你也折腾了大半夜,赶快回去睡觉吧。”

路上小姚问她:“那个谢先生是你什么亲戚?”

辛意田一语带过,“嗯……反正是不太亲的亲戚……,他脾气不太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病人嘛,应该体谅。不过有钱人都好奇怪,是不是都是用健康在赚钱啊?他年纪轻轻,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会有偏头痛?这病是顽疾,痛起来要人命,很难治好的。”

“压力大吧。一个决策动辄上千万,关系到多少人的利益生死。”

“说的也是,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哦!对了,你那个精油效果真的很好,我手上沾上的香味洗了手、这么久了还闻得到。”

“这精油确实不错,可以用来制作顶级香水。我都是把它当护肤品用,自己调配,直接擦在脸上。跟你讲一个笑话,我用这个玫瑰精油推背,第二天就来例假了,太恐怖了。”

“玫瑰是通经的嘛,不过这么有效,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姚一脸羡慕地说。当辛意田拿出三百块钱给她时,她坚决不要,支支吾吾说:“你这精油哪买的?能不能帮我也带一瓶?”

辛意田笑了,做了个“OK”的手势,“我在法国有认识的朋友,等她回国我让她帮你带,不过有点贵哦。为了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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