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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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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

虽然踌躇很久;可是回到群青市,绍挽溪仍然打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绍挽溪刚想向他问好,对面已经说出一句:“我仍在3717。”

绍挽溪指尖略略颤抖;却仍是出学校招手拦车。

在校门口绍挽溪觉得花坛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人或动物忽的一下震动,似乎是吓了一跳。绍挽溪不敢回头看,她怕遇见熟人。

来到海景假日宾馆,绍挽溪低着头快步走进电梯上37楼,站在房门前,还没敲门,门便被打开;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拖入房中“砰”一声甩上门,之后用力将她抱紧在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勒死。

绍挽溪却不挣扎。她闭上眼,背靠在门上,深深吸气,闻着熟悉的香草气,那是他身上的雪茄味。

然后他与她接吻。他脸上仍旧胡子拉茬,虽然有修剪但仍然很扎人,以前绍挽溪最讨厌他这脸胡子扎着自己,但现在却十分怀念。他口中有浓浓的酒味。

“我真想你……”放开她后,他长叹着说。

绍挽溪低头,将脸埋在他怀里。只这一句话,已经逼得她快要落泪。

她也一样想念他。虽然她强自压抑了这么多日子,可是,当她看到他的短信,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当他再次用双手抱紧她,她即痛苦的发觉自己又一次陨落了,陨落在他怀里。她贪念他的身体,她贪念他的一切,用尽了一切办法,就是不得离去。

左子舟扯下领带,解开围巾,便来解她的衣服。绍挽溪手掌贴在他毛绒绒的胸口,慢慢抚摸。左子舟将她举高抱起大步走进卧室丢在床上,解开自己的皮带,再次欺身压上她。绍挽溪将脸贴上他胸膛,舌尖轻轻舔吮他乳尖。

左子舟呻吟一声,一手握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裤带,指尖伸缩,轻触她的花瓣。绍挽溪放松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扭动腰枝,左子舟俯在她身上,□粗大的棒端在她门口上下摩擦,引得绍挽溪一阵阵抽动,小花隙饱含汁蜜,已经颇不急待要将他吸进去一般。左子舟用力挺一挺腰,没费什么力气就深入。两人同时呻吟,左子舟将绍挽溪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绍挽溪连连吸气,感觉他似乎已经进入自己体内深处,但还不够,左子舟仍然不断用力冲击她更深的地方,绍挽溪修长的手指用力抓住左子舟的脊背。虽然舒服,可却又伴随着无法忍耐的痛苦。她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痛苦令她想逃避,她觉得这样不好,但她又无法逃避,她在期待,期待高潮,最大的痛苦与最深的罪恶感一起到来的那一刻。在这之前,她不想停下。

左子舟稍稍放松了动作,她便不可忍耐的呻吟“不要停下……”

“想要吗?”左子舟喘息着轻声打趣她。

“想要……”绍挽溪的声音夹杂着呻吟声轻轻从鼻端哼出。

“想要什么?”左子舟引导着她,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想要你……”绍挽溪用力抱紧他的脊背,将他的头紧抱住在自己胸前,呻吟着道:“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的全部!”

“All to you!”左子舟喘息道,加快了力道和速度,“My elf,All to you!”

他爱听绍挽溪的呻吟声,尤其是快要高潮时,不可抑止的痛苦叫声。那声音总能轻易引自己射出。他从床头扯一张纸巾按住绍挽溪的缝隙,不让液体流在床单上,然后将绍挽溪抱进浴室放水冲洗。在浴室里,他亲手为她清洗,一手张开五指抓住她的胸部用力揉动,另她感觉疼痛感觉疼痛;而另一只手又伸到下面揉弄她的花瓣,动作却又极轻柔,令她舒服而又痛苦,不住呻吟。他抱起她,将她压在墙上,将她双腿抬起挂在腰间,第二次进入她的身子,冲击着她的深处,令她不断撞着墙壁。他射的时候,她也泄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不堪的高潮,但水仍开着,很快冲走一切秽物。

左子舟将绍挽溪放在浴缸里,为她放水,绍挽溪浑身软的几乎坐不住,要滑躺在浴缸里。左子舟也坐入浴缸,抱住她的腰固定住她的身体。那媚若无骨的触感,令他双手意犹未尽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左子舟轻轻道。他怕激怒她,令她怫然离去。

绍挽溪不答,她浑身无力,热水泡的她懒懒的不想说话。过了许久,左子舟还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她道:“我控制不住。”

左子舟心神荡漾,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侧轻轻摩挲:“或许,我真的应当同你结婚。”

听他这样说,绍挽溪反而清醒一些,急急自他怀中坐起身回头看他,带动一片小小浪潮:“不!你怎能与我结婚?”

左子舟看着她苦笑。绍挽溪连连摇头:“你根本看不起我们内地土包子,别说这种不着调的话耍我了。”她顿一顿,“何况,我正在申请出国留学。”

左子舟一怔,绍挽溪道:“如果申请成功,我就要去澳洲留学,以后……以后就……”她清一清嗓子,没有说下去。

“可需要帮助?”左子舟问,绍挽溪直直回看他:“不!我只是跟你提一提。”

左子舟看着她的眼,无奈的笑:“要是你我结婚——不不,或许订婚,或者,你是我的女友,我就可以无条件出资给你……”

“我不需要。”绍挽溪咬紧牙关嘴硬。就差没说“谁稀罕你的臭钱”。

以往说到这里,左子舟都会怫然不悦,然后说“那你来找我到底算什么”,绍挽溪等着他冷嘲热讽。——啊,她突然惊觉,自己对他的态度,与母亲和父亲之前互相抬杠真有一拼。

她的模样就像一只警觉的小猫,左子舟只是笑了笑:“我也只是想尽我所能。挽溪,你知道,我并非万能,只是一个小生意人,除过手头有几个闲钱,空无一物。”

绍挽溪有些怔营,他居然没有开口讥讽自己,显得自己到小气起来,她低下头,轻轻道:“我爸妈若是知道……我跟你来往,一定剥了我的皮。”

左子舟哭笑不得。她居然觉得他见不得人,说白了,还是看不起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委屈求和:“好吧、好吧,不说了。”伸手过来重新抱她入怀,轻轻亲吻她的头顶,喃喃道:“要和你结婚,你说咱们不配,要给你钱,你说我看不起你,挽溪,挽溪,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绍挽溪眼圈一红,泪溋于睫,肩膀轻轻颤抖。她没有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两人一时无言,静静坐着,谁也不舍得先离开。

但最终还是肚子饿的受不了,左子舟先擦干出来,想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绍挽溪却想回学校。她总觉得有罪恶感,虽然现在已经和巫云峡分手,却还是有种背叛了谁的感觉。

——啊,她突然想通,她背叛的是自己,自己的道德感。

左子舟想送,她觉得没有必要。只几步路而已,出门就坐车了,左子舟却道:“送女士回家,是绅士的责任。何况的确只几步路而已。”

于是他开车将她送到学校门口。但因是冬天,天冷,黑的又早,又还没开学,学校门口的街道冷冷清清。绍挽溪让左子舟把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拐角,观察了下四周没什么人,快步下了车,关上车门,举步往学校里走,颇有点逃避犯罪现场的感觉。

左子舟没有立即离开,他也悄悄下了车,跟在她背后走过转角,看她的背影。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大妥当,他记得上次情不自禁跟着一个女孩回家还是他上中四。那时候他年青,年青人的感情是可以燃烧的,而现在,他已经接近不惑。

她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胖了一点。他还记得第一次在3717见面,她穿着一件睡裙,长长的印花棉布裤脚,随着她的的步伐轻轻摆,不住亲吻她的脚踝。

似乎有一个轻轻的声音叫了一声什么,离得远听不真切,绍挽溪顿住身子,很戒备的半转过身面向叫她的人。那人藏在暗处,似乎也是一个女人。左子舟觉得情况不太对,虽不敢靠得太近,仍是向前急趋几步。

绍挽溪转过身,那人很瘦且很高,脸上很有一丝诡诈:“你才是绍挽溪?”她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神色。绍挽溪还没开口,那人叫一声“去死”已经向她冲过来,手中一晃,亮出一道寒光。

绍挽溪先是怔了一下,才看出那是一柄小刀,叫一声伸手去挡,却已迟了一步,那刀贴着她的手腕直冲她脖子划过来,力道极大,这一扑乃尽全力,绍挽溪手腕到耳朵被划开长长一道血口,被这人撞的跌倒在地。这人却似乎非制绍挽溪死地不可,见她倒地便俯身压在她身上,满脸狰狞又将刀举起,狞笑道:“妈的跟你男人一起玩我?臭不要脸……”

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被左子舟撞的飞了出去。左子舟身高体壮,而且有格斗经验,先将她一脚踹飞,趁她没爬起来再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扭到身后,那人出死力挣扎,长长的指甲在左子舟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尖叫不止。左子舟却十分镇定,对绍挽溪大声道:“挽溪,打电话召警,这人拦路抢劫,很可能吸食毒品,神智不清!”

绍挽溪这才反应过,哆哆嗦嗦从包里翻出电话,那人惨叫如鬼哭狼嚎:“我没有吸毒!我没有吸毒!我非常清醒!妈的骚逼!我非弄死你不可!我非弄死你不可!”

打通电话,绍挽溪忽然不可抑止的尖叫起来,大叫我被人拿刀伤害,反复叫救命。警察真有耐心,不断重复叫她冷静,问她地址,直问十来遍,绍挽溪才反应过来,稍微冷静,眼泪突然喷涌,声音哽咽,勉强说出所在地。挂掉电话,那人已经被左子舟死死压住,脸贴在地上,不再挣扎。

绍挽溪腿软,坐在地上,抱住伤口,浑身打颤,说不出话。她早认出这人是谁,是去年被开除出学校的同班同学顾伶伶。可是她现在头发散乱,身上衣服又脏又黑,浑身恶臭,完全是一个流浪汉模样,哪还有当时趾高气昂的神态?

顾伶伶似乎也比较冷静,恨恨道:“绍挽溪,你不要得意,你别以为你永远有男人护着,你毁我一生,我总有一天弄死你。这两次算你走运,逃过一劫,我总有一天出来,还是要弄死你!你走着瞧!你走着瞧!”

绍挽溪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她不知道顾伶伶被退学之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真的是自己害了她?令她恨自己如此,居然一心只想杀死自己!一次不成两次!

——两次?

绍挽溪心中灵光一闪,呼吸急促,尖叫起来:“是你!原来是你!是你刺伤我姐姐!”

顾伶伶看着绍挽溪,咬牙切齿,绍挽溪脑中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突然充塞整个身躯,从地上跳起,指着顾伶伶哭道:“有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伤害我姐姐?你差点杀死她!”

顾伶伶咬牙狞笑:“姐妹俩一般骚货!可惜没一刀把她捅死!反应还真快,那臭逼!”

绍挽溪冲到顾伶伶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重重轮在她脸上。顾伶伶欲挣扎,左子舟手上加劲,她左右挣扎不动,咬牙道:“你打!今天让你打!等我出来,我抽死你!骚娘们!臭婊子!”

绍挽溪也咬牙,正欲再打,左子舟大声喝止:“住手!不要这么冲动。”两个女人抓着头发互殴,哪里有形象,多么难看。

绍挽溪缓缓放下手,坐到一边。顾伶伶仍是不住口的咒骂,夹杂在她恶毒的话语里,由远而近,警号声越来越响亮

92第九十二章

顾伶伶被带上车一点也没有惧怕;大声叫嚷;应该带绍挽溪一起走,因绍挽溪行为不端,与诸多男暧昧不清;还伙同学校高层领导将自己开除。

绍挽溪伤口不深;却很长,她先去了医院处理伤口;两个女警跟着她前往医院,一边不住安慰她一边问她事情经过;绍挽溪颤声道:“有事想回学校;走半路上;她叫;回头;她举着一把刀冲过来,挡了一下,手臂受伤。——是,以前她确是同学,与学校不和,便状告与男老师不端,事情闹很大,甚至惊动了省市教育处,后经学校查明没有此事,便将她逐出学校。”

事到如今左子舟也不能离开,陪她挂号付费,警察顺便问他口供,左子舟道:“与绍小姐认识,但今日只是路过,见到有执刀行凶,情急之下,出手相助。——任何一个男,看到有持刀伤害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也不会坐视。”

两位女警点头称是,又温言安慰绍挽溪几句,叮嘱她最近不要离开群青市,这个案件后续可能还要她协助,绍挽溪急急道:“正申请留学,如果事情闹大,可能就不给批了,们能不能……能不能……”她满面求恳望向二。左子舟觉得他不方便旁听,便远远站到走廊去,

二对视一眼,年纪大一点的温言道:“这是刑事案件,就算不起诉,她也要受到公诉。”绍挽溪低下头,年纪小一点的道:“如果真的不方便露面,可以和家里商量,委派律师全权负责也可以。”绍挽溪猛的抬起头,二站起身道:“案件如有后续,们会随时与联系。”绍挽溪轻轻吁出一口气。

左子舟见二警离开,转身回到观察室,几个打吊瓶的正向绍挽溪指指点点,切切私语。绍挽溪见他回来又有些想哭:“左老板,……不想待这里。”

左子舟温言道:“好,随到门外花厅走一走。”顺手抓起她的吊瓶,扶着她出了医院大厅,来到花园。厅外很冷,凉风阵阵,左子舟将吊瓶随手找个凸起物挂稳,将上衣脱下披绍挽溪身上,感觉她的肩膀仍是不住发抖。叹一口气,左子舟道:“有一位相熟的律师,如果需要,代找他助。”

绍挽溪不出声,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她原本不想拿他更多,可是如今看来,她不得不一再欠他,越欠越多,到了现,她早已还不起了。

左子舟沉默片刻,又道:“不用叫左老板,那是的公司下属这么称呼,一般朋友们都称呼Albert。”绍挽溪抬头看他一眼,有点讥讽道:“是,们香岛被英国租去甚久,以至个个都有英文名,说英语,自以为自己是半个英国。”

左子舟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有点结巴道:“如果……如果有时间,或许……或许可以帮了解更多中国文化。”

绍挽溪一怔,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盯着左子舟看,直把他盯的有些面红,左顾右盼,半晌她才道:“…………记得一位作家说过,谁也不会为谁改变什么……”

左子舟低声苦笑:“或许那位作家从未爱过。”若爱了,什么都能改变。

绍挽溪怔营许久。爱,他居然提到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声音虽轻却回肠荡气,引她几欲落泪。她很恐惧:“其实……其实只是一个传统小女,渴望嫁一个好丈夫,他会只爱一,把当成他的宝,宠着,顺着,就是他的全世界……”

左子舟无奈长叹一声:“知道,若爱,不会一再拒绝。只是迷恋的肉体,从未中意过这个。”

绍挽溪面红过耳,低下头嚅嗫半晌说不出话。左子舟继续道:“诚然肉体是男女互相吸引最原始的动力,不明白,为什么国总是觉得被异性的肉体吸引便是罪过?”

绍挽溪轻轻道:“想这大概要源于宋朝‘理学’兴起,始创者程颢、程颐兄弟主张‘天理’与‘性’是对立的,‘性’是恶的而‘天理’是善的,到了明代,有个学者叫朱熹,更是把这一思想升华为‘存天理,灭欲’六字。”她无奈冷笑:“‘’有‘欲’就成了恶,多么奇怪,所以们不敢言欲,要无欲无求,甚至到了清朝,连皇帝娶老婆也专挑最丑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贪恋后宫粉带,要勤于朝政。”

左子舟道:“这是对男的要求,对女呢?”绍挽溪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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