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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再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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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认命的坐下,有些难以启齿,对面的人也不催促,抱怀欣赏着她尴尬的表情。半晌,黎洛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呃,我想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明明是妇产科病人经常提出的问题,却剥下了对面男人的一脸惬意,他漆黑的眸中闪过惊愕,酸涩,亦或是遗憾……

黎洛以为自己看错了,纳闷的问道,“有问题吗?”

“唔……没问题……”金右北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推了推眼镜,掩饰着刚才瞬间的失态。

*

“恭喜,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男医生不太由衷的道喜,坐实了黎洛心中的猜测,她有些五味成杂,恍恍惚惚的走在医院的长廊上。

忽然,包里的手机震动着,她飞快的翻了出来,却依然不是所盼的那个名字。

“喂?陆叔叔。”

“洛洛,计划出了变动,那个郑董突然转手把股份全卖了,还有沈氏偷税漏税的证据收集,也有些阻力。似乎,有人从中干涉。”陆乘风凝重的说道。

黎洛忽然觉得很累,她就着走廊边的椅子坐下,疲乏的问道,“他把股份卖给了谁?孙柔欣吗?”

“不是,我现在还没查到对方的身份,来头似乎很大。不过,哼,他想一手遮天也不是那么容易,可能得让沈震霆再嚣张几天了。”

“嗯……”她无力的应着,对那个男人的惩罚,六个月,真的太轻。

只是,谁又会帮孙柔欣呢?是那个女人的运气太好,还是她们母女的磨难太多?

挂断电话后,黎洛依然怔怔的坐在那里,她轻抚着肚子,把一直攥在手心的化验单塞进包里。现在,无论骨髓是否匹配,她都不可能救沈澈了。

起身后,她打算直接回家,想象着如果龙卓寒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很傻?

铃音又起,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黎小姐,太好了,检查结果显示,您和沈澈在骨髓配型中的六个点位完全吻合,可以做骨髓移植。”

因为决心已定,所以,黎洛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道,“抱歉,白医生,我改变主意了,你们另找其他捐献者吧。”

黎洛的回答让电话彼端的白医生傻了眼,不明白这个女孩怎么说反悔就反悔,速度之快,她从医多年前所未见。关键是,因为病人家属很焦急,她在检查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孩子的母亲,这么一喜一悲的,对方心脏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呃,你再考虑考虑吧,毕竟,这关系着一条脆弱的小生命。要不,你去看看那孩子再说?”白医生尽量劝着,能找到匹配的骨髓真的很不容易,尤其对方还是极为稀有的Rh阴性血型。

“不用了。”怕医生的劝慰让她的心又动摇起来,黎洛匆匆挂断,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而此时,血液科病房外,孙柔欣激动的推开沈澈的房门,扬高嗓音说道,“阿飏,小澈有救了!小澈有救了!”

“妈妈,我会很快出院吗?”沈澈乖巧的问道,小脸上一幅期待的样子。

孙柔欣忙不迭的点头,丹凤眼中闪动着晶莹的光芒,颊上包扎好的纱布随着她脑袋巨幅度的摆动而轻轻震颤。

“哦——舅舅,太好了!”沈澈欢呼了起来,医院的味道他很不喜欢,每时每刻都盼着能早点离开。

龙卓寒心跳的极快,满是倦意的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一手摸了摸沈澈刚被剃掉头发的脑袋,另一手紧紧攥牢了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黎洛昨天晚上发的那条简短的信息。洛,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龙卓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昨夜那条短信进来时,他痴痴的看着上面简短的字,却始终无法按下回复键,一颗心被“仇人之子”四个字震的生痛。

在公司忙到一两点,他把车停在公寓楼下,抬头望着三楼客厅里的灯火,却不敢拿出钥匙开门。他可以想象到她皱着眉头来回走动的模样,他可以想象出她翻滚无眠的懊恼姿态。努力抑制住奔上楼将她柳眉抚平的冲动,只因,他不够资格。如果她发现,自己求助的人是……仇人之弟,还会放下心去依赖吗?

跑车在天亮的时候“嗖”的一声驶离小区,空留满地烟蒂。

来到医院后,惊愕于孙柔欣脸上的伤口,在得知事情经过后,只剩下满心的绝望。绝望于外甥的性命,更绝望于他和她的未来。

所以,此时知道黎洛肯救沈澈后,他沉稳淡漠的外表下,心好似干涸的土地上重新发出嫩芽,有了期待。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放下仇恨?意味着,那颗隐埋在自己心中多年的定时炸弹,已被安全拆除?

然而,三人的喜悦只在一刹,便被随后的电话生生抹除。

孙柔欣的手机掉在地上,她揪住龙卓寒的手,喃喃道,“她为什么变卦?阿飏,你去跟她说说好吗?算姐姐求你了。”她知道阿飏的为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一直没有开口,可是,可是……

孙柔欣拧着眉,泪水涟涟,浸湿脸上的纱布。

龙卓寒只是沉重的站着,再一次泥潭深陷,一面是心爱的女人,一面是自己的外甥,这个抉择,真的很难。

见他不说话,孙柔欣情绪激动的冲了出去,她要去找黎洛问问,为什么出尔反尔?!

沈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刚还很开心的妈妈现在嚎哭出声,孩子的情绪有时候随着大人的情绪而变动,几乎是顷刻的,他小脸上也沾满泪水,诺诺的叫道,“舅舅!”

孩子的叫声提醒了龙卓寒,他紧跟着拉开门,喊道,“姐!你等等!”

然而,门外的世界恍若地狱。

龙卓寒想,如果那天,不是在那种激烈的情况下挑明真相,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正如,他跟孙柔欣改变不了的血缘关系。

*

雪白的墙壁,四周都是刺眼的白,男人熟悉的嗓音,和着那句“姐姐”的呼唤,让空气瞬间凝滞了。像老胶片突然被卡住一样,每个人都怔在那里。寂静的可怕。

然后,女人刺耳的尖叫响起,近似嚎啕的哀求道,“黎洛,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阿飏的份上,求你了!”说着,泪眼迷蒙的回头瞅了瞅身后的龙卓寒。

黎洛退开了些许,绕过扑倒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逼近那个有些憔悴的男人。她大脑呈当机状态,只余震耳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似要从喉咙里跳出。嘴巴出奇的干涩,哑哑的,小声的,一字一句问道,“你……叫她……什么?”

“洛……”龙卓寒复杂的看着她,原本如旷野星辰般的眸子暗淡下来,他抖着双手,按在黎洛的肩膀上,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你叫她什么!!!”她在他的怀里嘶吼道,用尽力气般奋力挣扎,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带着毁灭似的疯狂。

龙卓寒怕她情绪过于激昂继而伤害到自己,稍稍的松了松。

黎洛趁此机会彻底脱离他的怀抱,因为力度过大,背猛然抵上冰冷的墙壁。她的心脏仿若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痛到没有知觉。眼睛瞪得大大的,状似看着龙卓寒,可是,如一汪死水般空洞而无神,焦距不知定在何方。

“洛,你听我说——”龙卓寒心疼的上前,急切的说道。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打断了龙卓寒接下来的话。他偏过头,闭了闭眼,如果这样能让她好过点,他任她怎么发泄都无所谓。

“骗子!”冷冷的声音从她紧咬的贝齿间飘出,嗓音不再高昂,却带着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悲怆与绝望。说完,她凄迷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毫不留恋的飞奔离开。转身的一瞬,晶莹的泪还是忍不住坠落。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雀跃的琢磨着怎么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幻想着他会是手足无措的将她抱起,还是喜悦的吻上她的脸颊。现在看来,这一切如此的可笑。原来,从头到尾,她只是他玩弄于鼓掌间的玩物,看着她从仓皇逃离到弥足深陷,呵呵,很有意思对吧?!而她,也真够可耻的,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栽在两个男人手中。哈哈……

黎洛在心中大声的讽笑着自己,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悲哀。她快步闪入电梯,拼命按着闭合键。

龙卓寒立马追了过去,却被孙柔欣扯住衣摆,哭道,“阿飏,你跟她说说……”

他焦躁厌烦的甩开她的手,到达电梯前时,明明指示灯显示的还是本楼层,可是,门却怎么也按不开。咫尺的距离,却似天涯。他心慌极了,前些日子梦中的画面重复在脑海中回旋,那种绝望到夺去呼吸的感觉将他紧紧箍住。

从安全梯跑到楼下的时候,她炫银色的小车正从他面前开过,一路疯狂着驶离他的视线,那种不顾一切的架势吓得他止不住开始发颤,火红的跑车紧追而上。

黎洛的视线模糊着,看不清这个世界,她也多么希望自己不要看清,希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错觉。可是,他怔住的神情,那声意外的呼唤提醒着她,这都是真的,他跟那个可恶的女人是姐弟,他一直看着那个女人对她所有的伤害。

路口的红绿灯闪烁,不知做着第几轮的变化,现在到底是什么颜色,她也不知道,小车就这么冲了过去,交叉口的车租车司机大声咒骂,均没有入她的耳。

龙卓寒跟在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惊险的通过后,他才发现自己沁出满身的冷汗。

“洛,黎洛,你站住!”两道刺耳的刹车声先后在小区楼下响起,他急促的唤着,只换来她频率加快的步伐声。

又是晚一步的距离,他被她狠狠隔绝在冰冷的大门外,忧心的拿出钥匙,却怎么也转不动锁孔。

黎洛靠着大门滑下,跌坐在地上,像只破碎的洋娃娃,了无生气。任他怎么拍打门板,都没有反应。

触目所及,屋子里全都是跟他的回忆。她倏地站了起来,发狠的收拾着他的东西,晾衣杆上帮他新洗的衣服,书房里他经常翻阅的文件,她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麻木的做着这一切,搜刮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胡乱按在他过来时携带的小皮箱里。

当门被拉开时,龙卓寒还未及欣喜,熟悉的杂物便铺天盖地的砸向他的脸。他敏捷的闪过,一只脚卡住重新闭合的门扉。

“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她如发狂的小兽般咆哮着,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他紧紧抱着她,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哀伤的说道,“洛,有些事情,无法选择。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她挣扎不开,张狂的笑出声,绽放在泪痕肆虐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凄惶,“既然别无选择,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是啊,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明知事情揭开后,只会是一个结果,他却不死心的想更改,以为扭得过命运的齿轮,以为,还会有未来。

“找不到借口了是吧?我来替你说!”在他怔楞之时,她毫不留情的话像淬毒的利箭一样,不断飞来,“帮你姐姐报复……呵,你们姐弟俩简直龌龊至极,联手欺负一对可怜可悲的母女,就这么让你们有成就感?好了,我母亲不在了,你也成功的看到我可耻的躺在你身下的模样,够了吧?!对了,你说过,还得为你父亲讨回公道,我也算杀父仇人的儿媳,即使打击不到对方也是一种羞辱。哈哈,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但是,报应,你们也会有报应的,别想我去救那个孽种!别想!!”

“黎洛!!!”龙卓寒怒吼道,眸中泛着血丝,青筋微突。他的心被她无情的话刺得滴血,难道她就感受不到他对她的感情吗?在她眼里,他是如此的不堪?

不饶人的小嘴轻扯,黎洛笑得讽意十足,“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龙卓寒,你别得意,我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唔……”

龙卓寒直接以吻封缄,薄唇牢牢实实的堵上那张淬着毒药的樱唇,防止她说出更恶毒的话。这辈子,他是中了她的毒,食了她的蛊,就算是为她死,他都无憾。可是,却经不了她如此的言语伤害。

他将她圈禁在门板与自己的胸膛间,带着惩罚意味儿的,疯狂的吻着。黎洛偏头闪躲,却被他霸道的掰回,他十指插入她乌黑柔滑的发丝中,一心一意的掠夺着她的美好。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激烈的吻似要夺去她的呼吸,不知是不是情绪起伏过度的原因,黎洛空空如也的胃一阵翻滚,她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却不为所动。最后,她只得狠狠的咬下,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龙卓寒终于吃痛的松开。

黎洛却来不及奔到卫生间,稍稍侧过身子,一阵干呕。

龙卓寒却误会了,他眸中的受伤显而易见,怔怔的道,“我的碰触,让你如此难受吗?”

颗粒全无的胃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黎洛抹了抹嘴,也不解释,苍白的笑道,“是,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这大概是对一个男人自尊心最大的伤害,他闭了闭眼,苦楚的笑,微微抬手想扶她一把,她却如惊弓之鸟一样往后弹开。

最后,他只是悲戚的叹了一声,转身拉开大门,挺拔的背微弯,拾起地上没有关好的箱子。然后,直起身子,没有回头,“洛,如果说接近你有什么目的的话,只会是,想以我全心的付出,求得你些微的心动。”他不求她会有同等的回报,只希望,这辈子,能牵着她的手,慢慢变老,哪怕她不爱他。如此……卑微而已。

门依然敞开着,这是他隐留的期待,希望下一秒,她能够叫住他,希望那虚幻的幸福,化为实体被他牢牢握住。

然而楼道里清风拂过,特意放慢的步伐轻的没有声音,直到笔挺的背影彻底远离她的世界,渴盼的挽留声依旧未至。

良久,黎洛将门甩上,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床铺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蓬松的米白色枕头被她压得深深凹陷下去,鼻息间隐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水味,他一寸寸的入侵,从身到心,将她牢牢捕获,这场只恋不爱的游戏,她输的彻底。

胃又开始痉挛,她冲到卫生间,似要把肠胃整个吐出来一样。青白的指尖紧紧捏在陶瓷脸盆的弦上,却抵不过身体下坠的力量。

就这样坐在地板上,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膝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正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以最原始的姿势保卫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脚都已经麻木,袭人的凉气从脚趾开始,钻入心中。

天空突然扯出一线刺眼的亮光,顷刻间,大雨滂沱而至,卫生间小小天窗外,爬墙虎的绿叶随风飘荡,丝丝沁凉的雨水挤入,让她手脚更加冰凉。

打了个寒颤,黎洛扶着墙壁站起,她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不断冲洗着自己泪痕交错的脸颊,一双明亮的杏眼暗淡无光,肿的跟秋日的核桃一样,干且涩。

轻轻的关好窗子,透出的一小方天空,说明着此时天色已晚。

她回到客厅,按住在狂风吹拂下放肆飞舞的窗帘,余光扫向楼下的街道,到处都是匆忙的迹象,快步奔跑的行人,连楼下烟摊上的阿公也匆匆收拾着自己的玻璃烟柜。

只有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因为生病而削瘦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益发孤寂凄凉,乍然间,一道闪电似乎从他头顶划过。

黎洛心一惊,刚刚洗去的泪水又无力的滑下,然而,脚却跨不出一步。不想……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她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欧易辰来得很及时,因为,彼时他摇摇晃晃的正要倒下。她闭上眼,不受控制的猜测着:他是不是背上未完全好的伤口又感染了?他的额头是否滚烫?

然而,却仍旧无法原谅。他的身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母亲的去世,提醒着她家庭的破裂,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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