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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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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出了住院大楼,她深切地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心里的憋闷滞堵才似是减轻了一些。
楚乔的身形掠过她,走到自己的车子旁,从里面取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出来。白惠伸手去接,楚乔却在这个时候手指一松,那包装盒便掉在地上了。楚乔哼了一声,钻进了车子,车门啪的一关,车子后倒,离开。
白惠半晌才去捡那掉在地上的盒子,胡兰珠没有看到楚乔再回来,眸光有些疑惑,但也只是认为楚乔是有事情离开了。白惠离开医院时,心情仍然难以平静,她在楚乔面前伪装的坚强和淡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徐长风总是对她说,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么她,是该相信楚乔,还是该坚信他的话?
徐长风,你让我怎么样坚信啊!
你让我怎么样相信,你没有骗我,而楚乔说的,都是假的啊?她仰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口好像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流出血来。
她打车去了徐长风的公司,她想,有些事情,她需要开诚布公地问他个明白。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就此被憋闷死,她自己不算什么,可是她的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
白惠在徐氏的大厦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仰头看着那高达百层的摩天大厦。在里面,有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她的,冷漠,多情却更是无情的男人。
未到下班时间,白惠可以感觉到格子间里那忙碌的气息,她径自到了徐长风所在的楼层,轻推了他办公室的门。她的出现,无疑是让徐长风意外的,他的头上,伤口早已拆线,额头有浅浅的疤痕,但被额顶的碎发半遮半掩的,倒是看不分明。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不乏意外。
白惠只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容颜恍似清瘦了一些,但那种斯文和与生俱来的贵气丝毫未少。
她的脑中回响着楚乔的话,她说,他南下找她,只是为了给徐家留个子嗣,事实若是如此,该是多么不堪的真相?
白惠的心尖好像仍在流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
“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徐长风深瞳凝视着她,“你说。”他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反倒是凝神在等着她说话了。
“你到南方去找我,是因为,楚乔,她当时被诊为不孕,而徐家需要子嗣是吗?”白惠一字一句,声音难掩的颤抖。
她的话未说完,已经看到眼前的男人,他的修眉一点点地就凛了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抱歉,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个,那么请走吧,我没时间听你发疯!”
他说完,便又是拾起了桌上被放下的签字笔,手指翻开眼前的文件,工作起来。只是那样子再不是平心静气,而是眉宇之间明显地有了些焦躁。
白惠轻咬了咬唇,还要说什么,房门却再次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楚乔。楚乔一身的鲜亮,精心地化过妆的小脸越发的明艳如水。
“风,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法国的朋友都在等着呢!”楚乔只是轻扫了白惠一眼,便走到了徐长风的面前。
徐长风放下了手中的笔,却是站起了身,边是摘下身旁架子上的外衣边是对白惠道:“你先回去吧,我有客户要见。”
白惠咬唇,“我的话还未说完。”
“那就以后再说。”徐长风冷漠地说了一句,已是边系着扣子边向外走去。
徐长风的身形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时,楚乔冷哼了一声,然后也踩着约摸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跟了出去。
白惠心头闷闷涩涩的,她的男人已经冷漠地开了,她自然也不用再留在那儿了。
从徐氏里面出来的时候,徐长风的车子正从停车场里面开出来,她看见楚乔踩着高跟鞋钻了进去,而后那车子缓缓地提速开走了。
白惠在大厦门口处呆立了半晌,才迈步离开。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不想马上回家,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颗心麻木了似的。
他说要去见客户,可却是和楚乔同去,这还不明白吗?在他的心底,自然是楚乔才是妻子了。
她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眼前有车子划过视线,熟悉的鹰形车标,黑色的车身,华贵却并不张扬,白惠怔了怔,那辆车子已在前面的一家宾馆外面停下。
车门打开,徐长风迈步下来,接着是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楚乔。那抹倩影高挑亮眼,已经换上了一身曳地的海蓝色礼服,肩上是一款不知什么毛做的披肩。
端庄而华贵。
楚乔伸手拢了一把飘逸的长发,迈步到徐长风的身旁,伸臂挽住了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向着宾馆大门走去。白惠的眸光就一直地落在那两人的身上,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小姐,请问您找谁?”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她。白惠道:“我找刚才进去那男人,他是我丈夫。”
保安愣了愣,扭头向着里面看了看,楚乔依旧挽着徐长风的臂膀,而徐长风没有反对的样子,两个人向着左面一拐,身影便消失了。
保安没有再拦她,白惠也向着他们走去的方向而去。
这家宾馆很气派,在这个城市算是属一属二的了,白惠被它的富丽堂皇眩得有些眼晕。
眼见着,徐长风和楚乔的身形进了一处华丽的宫殿一般的大厅,里面音乐绕耳,红酒缤纷,身形高大的异国男子和东方男女混杂。
她看见楚乔靓丽的身形与一个异国的男子拥抱了一下,接着是徐长风和那人握手。他们好像很熟络。白惠想起,楚乔曾在法国留学,而徐长风经常去那边看她,想来,那是两个人共同的朋友吧!
白惠远远地看着,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偶尔可见她的男人,那张俊颜上缓缓绽开的笑靥,那么温润,儒雅。而楚乔则是语笑嫣然,恍若是宴会上的公主,光芒四射。
她怔怔向里面望着的时候,男人的眼光瞟了过来,似是不经意地一瞥,眼底已是滑过一抹异样的深邃。
“小姐,请让一下。”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孩儿端着一个盛满洋酒的大托盆走了过来,白惠心头一紧的同时,忙侧身让出路来。那女孩儿对着她说了声谢谢,白惠怔了怔,这个女孩儿,竟是见过。
周逸晓也是一怔,她对着白惠笑了笑,“是你呀。”然后,端着手中的大托盆走进了宴会大厅。
她小心地绕过一道道人影,一只手臂撑着那托盘,将上面斟好的酒,一杯一杯小心地放到长长的桌子上。
身边是一个长相十分俊逸儒雅的男人,他在用一口流利的法文和对面的法国男子说话,
周逸晓不懂法文,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她侧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国男人,那个男人修长的眉毛微微地敛着,正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将所有的酒杯依次放好,转身想走,冷不防却撞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仿若艳光四射一般,一下子就将她的眸光吸引住了。
“走路没长眼睛啊!”楚乔脸上一冷,但是碍于现在的场合,不便发做,她的声音很低。
周逸晓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端着托盘从里面匆匆地出来了。
门口处,那个大姐还在。
周逸晓对着她点了点头似是招呼,便匆匆地走了,这份酒店兼职并不好做,还真挺累人的。
“风,我去那边歇歇,我有点儿不舒服。”楚乔眼角的余光在瞥到门口处闪过的那抹身影时,心头已然有个残酷的念头生成。
“去吧。”徐长风温声道。
楚乔便笑笑拖着长长的裙摆出来了。
白惠此时,已是置身于安全出口的楼梯处,她不明白自已跟过来是做什么。他们在一起像是珠联碧合的一对,这样的场合,她从未有参加过,想来,他也是嫌她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的吧!
她的手臂支在楼梯扶手处,望着楼梯对面窗子处映进来的点点星光,默默沉思。
“怎么,是不是也感到自惭形悴呀?”身后有莺歌燕语一般的声音滑过耳膜,白惠已是厌恶地蹙了眉峰。
楚乔走到她的身旁,海蓝色的抹胸曳地长裙衬着她修长高挑的身形,端庄而美貌。纤细的脚踝微动,身形却是站在了楼梯下行之处的边沿。
“风的身边,就该是我这样的女人,白惠,你配不上他,真的。”
楚乔对着白惠笑,精致的眉梢眼角全都是浓浓的讥诮之色。白惠心底厌恶之致,“那只是你一厢认为,长风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呵呵,楚乔,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他说他始终把我当做妻子,说不定你的孩子,将来都要交给我来养。”
白惠对着楚乔鄙夷的一笑,尽管心里千疮百孔,汩汩流血,她仍然笑得明亮。
楚乔一听,俏脸就立时变了颜色,她咬紧了银牙,一把攥了白惠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说!”
她的唇角有些发颤,白惠以为她会大骂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她却是满眼泪花,身子发颤,白惠心底厌恶之极,手腕一甩。她是想甩开楚乔攥着她的手的,但是楚乔的身形却是在这股子并不算多么大的力道下,迅速地向着楼下坠去。砰砰的,身体和地面的撞击声中,楚乔骨碌着滚下楼梯。
“风——”凄厉的喊声让人耳根发颤,白惠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滞。她像没有了呼吸一样瞪大着眼睛,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抽离。她的手扶住了楼梯的扶手,十根手指紧紧地抓住,眼睛瞪得像要瞪出来。她惊骇地看着那个滚落下去的身体,骨碌着在楼梯的拐角处撞上墙壁而停止。
鲜红的血浸湿了大片的大理石地面。楚乔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毫无生气地看着她的方向,身子在抽搐,口里发出颤颤的声音,“风……”
一声一声的惊叫滑过白惠的耳膜,一道道人影从身旁跑了过去。白惠渐渐恍惚的神线里,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颀长的身形飞奔下楼梯。而后,楚乔沾满鲜血的手就攥住了徐长风的手,“风,她推我……”
白惠的心跳猝然间一悸,那一刻,好像是彻底的停跳了,她看到男人瞥过来的无比阴沉的眸光,她的心尖好像一下子被人捏住了。她张着嘴,眼前巨大的惊涛骇浪让她难以回神。
“风,我的孩子……”楚乔沾满鲜血的手捏紧了徐长风的衣袖,在被他抱起来的那刻,仍然颤颤的出声,“她想毁了我的孩子……”
白惠眼前猝然一黑,如此的脏水就这样被楚乔凭空波了下来。她不能忍受。无法忍受。
“不是我!”她对着楼梯下面的人大喊“不是我!”
然而,她看到男人脸颊上的肌肉在抽搐,他的眼睛恍似利箭一般向她穿过来。他的喉结在剧烈地滚动,他眼里的阴鸷可以让她死于无形。他没有理睬她的话,却是抱着楚乔染满鲜血的身体飞快下楼。
一片的夹杂着各国语言的唏嘘声忽远忽近的划过白惠的耳膜,她的脚像是被生生用钉子钉在了那里。直到所有的人都消失,那只捏在她心尖上的大手才好似松开一些,她才闭了闭眼睛,手捂着猝痛的胸口,缓缓地蹲了下去。
白惠想不到的是,楚乔不但流了孩子,而且被摘除了子宫,从此再不能生育了。而这,同样也是楚乔想不到的。
从那一天开始,她的男人就没有回过家,他一定是深信不疑是她推了楚乔一把,将她推下楼的。白惠站在卧室的窗子前,虽然外面天气很好,阳光很明亮,可是她的心,却是落满尘埃。
车子的声响传入耳膜,视线里,是一辆黑色车子,熟悉的牌号,熟悉的车身,一个男人从车子里下来了。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笔挺,却是一身肃寒,他抬头向着窗子处望了望,白惠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只是心,倏然一紧。
而后,她看见他迈步进楼。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过,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她听到一声淡而低沉的声音,“我们离婚吧!”
他黑色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她转过身来,看到他一身的淡薄肃冷。眉眼依然是那双眉眼,脸,仍然是那张脸,可是那种冷漠的气息却是让人的心生出荒漠一般的感觉来。
“不是我推的。”她咬了咬唇,不管她的婚姻还能否存续,她想,这是她必须要澄清的,她不能让这盆脏水就这样留在她的身上。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望向她,眸中没有波澜,“是不是你推的,都不再重要,你只要在协议上签字就行了。”他说话的时候,将手中的纸张递过来。白惠迟疑一刻,伸手接过,指尖颤颤的,那一刻,心底已然碎了一片。
“房子你住着吧,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明天我会让小北给你送支票过来。”他冷淡的声音向一把把无情的箭在她心头穿过。他说完,却是已经转身,离去。
第156章 从此,我的生活里不再有你
白惠的手里捏着那张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微垂着眉眼,视线里那人冷漠的身影一身淡漠地离去,她的心在无形中碎裂,如残花一般飘落。唛鎷灞癹晓
她轻合了合眼睫,手指轻颤,捏着那张离婚协议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
醒目的白纸黑字,简单明了的几句话,便划清了她和他的关系。从此,阳关独木,楚河汉界,再无牵系。
如他所说,房子和东西都是她的,另加一张八百万的支票。下面签名处,徐长风三个字力透纸背,却也冰冷到发指。
白惠的眼泪簌地掉下来,滴在协议上,迅速地晕湿开去。她伸手抹了抹眼睛,拿起了签字笔涓。
转天的一清早小北就来了,如徐长风所说,带着他给她的支票,所谓的赡养费。也顺便带来了一箱子的东西。
那是她和他的结婚照。那一张张撒满她的甜蜜,撒满他的温情的照片。
“这些照片,老板说……随便……怎么处理。”小北站在她的客厅里,站在她的面前,有些讪讪的,似是十分尴尬不安。白惠的心似是被人拿出来丢在地上踩着。她静默着,没有应声艿。
小北将徐长风的笔电从书房里拎了出来,又是尴尬地道:“老板说,其他的东西,随便……你怎么处理吧。”
小北说完,便似是生怕在这里再多停留一分钟似的,脚步匆匆地离去了。白惠几乎是木然地跌坐在沙发上。他就这样斩断了她和他的关系。
往昔,她曾经几度向他提出过离婚,可是他,从不放手。他说,他从未想过离婚的事,他的心里,她永远是他的妻子,可是才多久而已,已是沧海桑田。他提出离婚,冷漠绝决,不听她一句解释,不给她一点辩解的机会。在她想要和他长守大老,在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两个宝贝时。
他就这样绝情发指。
她的手缓缓地打开了地上的箱子,拿出了里面的婚纱照来。一张一张她和的合影,记载着婚姻最初的甜蜜。她看着照片上那张年轻的,单纯到几乎是不因世事的脸,她柔肠百结,眼泪滴落。曾经自以为是的幸福,终于化为泡沫,她的婚姻以伤痕累累告终。
她从茶几下面将剪子取了出来,伸手翻开她和他的婚纱照相册。黑色红把的剪子缓缓地伸进照片里,指尖捏紧,咔咔的声响传来,一张一张装帧精美的照片被剪了下来。她的眼泪也随之一颗颗地滴落。她的一张张甜蜜的脸,他的一张张温柔的俊颜,在她的剪子下化成了碎片。
她记起了那趟黄山之行,他亲自执着她手将同心锁系下,他说:“我徐长风发誓,我徐长风今日与妻子白惠系下同心锁,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如若变心,让我天打雷劈!”
言犹在耳,声声敲击她的心房,可是才多久而已,一切,都似残花落叶,流水无情而去。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她闭了闭眼,晶莹的泪珠潸然滚落。
徐长风,我的一生一世,将永不会再有你。
……
几天之后的,徐氏高层会议上,徐宾主持完会议,是徐长风讲话。小北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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