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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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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我的爸爸,我一定要问问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妈妈,怎么能够让她刚刚临盆的身体流落街头,怎么可以让她惨死……”
白惠的手指揪紧了他的睡衣,在他的怀里再度泣不成声。胸口处微凉,她的眼泪濡湿了他的睡衣,他的怀抱又紧了紧,心头被一百只手揪扯着一般,疼。
“一定的,一定的。”他对自己说,也对着她说。
清晨的楚宅,楚潇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楚潇潇是在后半夜时入睡的,此刻睡意正浓。听见手机铃声,他伸着手臂到床头,将手机拿过来,用睡意迷朦的声音问道:“喂?”
那边是一个中年的声音响起来,“楚团长吗?潇潇?我是老吕。”
楚潇潇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他立即就坐直了身体,声音严肃地问道:“吕师,部队叫我回去是吗?”
“不是,不是,你别急。”吕师长忙道:“是这样的,你婶子去了你们那边走亲戚,她没去过你们那里,人生地不熟,你要是有时间就给她带个路……”
“这样啊,没问题的。”楚潇潇爽朗的答应了。
吕婶是在转天的下午到的,楚潇潇亲自去火车站接了那个中年女人。
“潇潇啊,麻烦你了。”吕婶不好意思地说,她中年的面容带着一种特有的醇厚和质朴。
“不麻烦,吕婶。”楚潇潇笑着接过了吕婶手中的行李箱,“上车吧,我送您去酒店。”
“潇潇啊,真的谢谢你了。”吕婶上车的时候说。
楚潇潇道:“您不要这么客气,在这里,我可是东道主呢!”
“呵呵。”吕婶笑笑。
楚潇潇开着车子将吕婶送去了他给预订的酒店,又交待前台一些事情,这才准备离开,吕婶却叫住了他,“潇潇。”
“啊?”楚潇潇回头,容颜帅气而熟悉。
吕婶呆了一下才道:“潇潇,我在这边有个朋友,但是二十多年没有联络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想试着能不能联系上她。”
楚潇潇认真听着,“什么朋友?”
吕婶想了想道:“潇潇,她叫温玲,我们小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军官,我们就没有再联络,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想见见她。”
楚潇潇沉默了,“吕婶,您有她的照片吗?”
吕婶便哦了一声,忙打开了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发旧的信封来,“这是我们两个小时候的合影,你看,那个梳辫子的是她。”
吕婶指着一个长得十分秀气,眼睛清亮的女孩儿说。
楚潇潇一看之下,立时就呆住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视着照片上的女孩儿。
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纯真,青春的热情洋溢在那张年轻的面庞上。
“潇潇?”吕婶见他呆怔的样子,担心地喊了一句。
楚潇潇伸手接过了那张照片,仔细凝视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她有着和他皮夹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一般无二的面容,只是一个看起来更小,更青春,一个看起来,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暖。
“你说她叫什么?”他呆呆地问了一句。
吕婶道:“温玲。”
楚潇潇喃喃地念了一句,“温玲,这就是她的母亲吗?”
白惠从没有见过她的生身母亲,而那天在医院,她又连她母亲唯一留下的照片也弄丢了,心里不停地自责,白天偶尔就会失神。
林晚晴见到她的样子很是担心,“白姐,伯母在天有知,她会保佑你早点知道真相的。”
白惠点头,心头的痛却是仍然淡淡淋淋地揪扯。
“白姐,你电话。”家里新雇的女佣将白惠的手机拿了过来,白惠看看号码,竟是潇潇的。她的心头立时就涌起了一种暖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潇潇这两个字,她就会感到温暖。
“白惠吗?我是潇潇。”那边的人声音仍然清朗好听。
白惠道:“是我,潇潇。”
“白惠,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趟。”楚潇潇说,“我有很要要紧的事找你。”
白惠看了看手表,已经快晚上六点了,“很急吗,潇潇?”
“嗯,很急。”
“那我现在就去。”白惠边说就边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对着林晚晴道:“晚晴,你先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们,我出去一趟。”
“哦。”林晚晴看着白惠匆匆地走了出去。
楚潇潇和吕婶就在城区一家不算太远的茶吧里。
吕婶不喜欢咖啡,倒是喜欢喝茶,所以楚潇潇选了这样的地方让她和白惠见面。
白惠下了出租,迈步走进了茶吧,楚潇潇已经走出了包间出来迎着她了,“白惠,这边。”
“潇潇。”白惠的脸上立即就展开了笑容,楚潇潇给她的那种很亲切的感觉在她的心头又涌了出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楚潇潇伸臂揽了她的肩让她进屋。白惠看到了包间里面的中年女人。
吕婶站了起来,眸光在看到白惠时,便是用一种很吃惊的眼神看着她,眼神久久地凝在她的脸上。
“你就是,温玲的女儿?”她问。
白惠看看楚潇潇又看看吕婶奇怪地说道:“谁是温玲?”
楚潇潇道:“白惠,温玲,就是你母亲的名字。吕婶是你母亲小时的同学。”
白惠的眼睛登时瞪大,惊讶无比的神色从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你说什么?我妈妈,我妈妈叫温玲,您真的是我妈以的同学?”
“是呀,我是她的小学同学,那个时候我们可好了,她当兵以后,我们还通过信呢。”
吕婶边说边就从包里掏出了那张给楚潇潇看过的照片来,“你看,这是那年,她从部队探亲回来时我们的合影。”
白惠颤颤的手指接过了那张照片,那一刻,虽然还没有看到照片上的人,可是她的一颗心已经簌簌地在流血了,她的心情激烈起伏,却又被强烈地抑制着。
她看着照片上那个在无数个夜里,被她凝视了无数次的脸庞,这就是她的母亲吗?她多灾多难的母亲,她青年早逝的母亲,她惨死在福利院门口的母亲,白惠的指尖颤颤地抚过照片上那张笑容洋溢,春春飞扬的脸,她的眼泪簌地滴下来。
“妈妈……”她的眼泪打在了温玲年轻温和的容颜上,母亲一双秀气的大眼睛看着她。青春年少的母亲完全不知道她将来的生命之路会有多坎坷,她的生命之花会以怎样悲惨的方式凋零。
白惠的眼泪一颗颗晶莹滴落,簌簌地打在那张照片上,“妈妈,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她的声音未落,人却是潸然而倒。
“白惠!”楚潇潇一把将那倒下来的身子抱住了。
白惠的心颤颤的好像在滴血,全身的力气却像在一见到少女时代的母亲的照片时而被全数抽空了,她虚软地靠在楚潇潇的怀里,声音凄凉,双眼清亮,“潇潇,我终于,知道我妈妈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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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周六周日两天外出,周六的章节是提前写好存下的,周日的实在没时间写了,所以断更一天,各位见谅。
第321章 结局倒计时(那个人,他姓楚)
如果不是有过白惠这种坎坷经历的人,很难体会到她这句话里蕴含了多少心痛和心酸。残颚疈晓生身母亲惨死街头,她却连一点儿她的身份经历都不知道,甚至是在母亲死后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生身母亲,可又不知她的生身母亲姓甚名谁,是什么人。
而如今,听到吕婶的讲述,白惠知道,原来,她的母亲,叫温玲。她也有过那么美好的青春时代。她的眼睛里,泪珠清亮,她终于知道她母亲的名字,她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而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又是谁?
她会是那个人的女儿吗?
白惠重又陷入了迷雾中邃。
“吕婶,您可知道那个军官是谁?他叫什么?”她急切地抓住了吕婶的手问。
吕婶哑了哑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她结婚之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吕婶用奇怪疑惑的眼神看着白惠,她当然不知道她的朋友早已死去多年,而眼前的年轻女子便是她朋友临死之前放到福利院门口的遗孤竽。
“怎么你这样问我?你母亲呢?”吕婶终于奇怪地问。
“她……早就死了。”白惠的悲伤一瞬间涌了出来,忍不住双手掩了面。
吕婶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眼神中流露出伤感,“怎么会这样呢?”
吕婶仍记得,她和温玲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青春洋溢的笑容,神彩飞扬的样子。可是世事难料,温玲竟然早已不在人世。
吕婶心中伤感,不由掏出了手帕来擦了擦眼睛,口里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温玲对于楚潇潇,他只知道,她早已死去,还有就是,她是白惠的母亲。她曾经抱着他留下了那张照片。可是楚潇潇的心,却也在此刻难受起来。
温玲显然和自己的母亲很要好,要不然,怎么会抱着他留下那张照片呢?可是既然她和母亲很要好,为什么父亲却是对温玲讳莫如深呢?楚潇潇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温玲嫁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军官,那么说,白惠就应该是那个军官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最后被扔在福利院门口呢?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楚潇潇心痛的同时也不由地猜测起来。
对于吕婶所提供给白惠的一点有限的资料,白惠心头是失望的,但是知道了母亲的名字,从此以后,母亲在她的心里,再不是那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了。
她又是喜悦的。
临别之时,白惠向吕婶要了那张照片,吕婶爽快地答应了。她说,如果温玲知道她的女儿长成了这么大的大姑娘,而且还生下了一双儿女,过得很幸福,她在地下也会高兴的。
白惠因着吕婶的话而点头,但是眼泪却再度从眼睛里冒出来。回去的路上,她的神智有点儿飘忽,但却是紧紧地捏着那张照片。
那是她年轻的母亲,那是美好而青春的时代,她要好好地把这张照片珍藏起来。
白惠下车的时候,头疼得厉害。院子里停放着她老公的车子,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她进了屋,看到她的男人正站在客厅里,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似乎在等她回来。见到她回来,他微微敛了眉,“潇潇叫你去做什么?”
无论何时,楚潇潇这个名字对于徐长风来说,都是敏感的。
白惠只恹恹地将手里捏着的照片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而她自己却是在沙发上一躺。
神情萎靡。
“那是什么?”
徐长风拾起那张照片看了看,他看到了照片上两张年轻的脸,一张陌生,一张熟悉。
“这是哪儿来的?”他问。
“潇潇介绍我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母亲少年时的朋友……”白惠说。
*
楚远山从部队回来,看到他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他看见过好多次的照片。
“潇潇,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他问。
楚潇潇本是一手支着额的,此刻就抬了头,眸光深望,“爸爸,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楚远山明显地一敛眉,“我不说过了吗,那是一个姨。”
“那您告诉我,这个姨的丈夫是谁?为什么会抛弃结发妻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要。”楚潇潇神色严肃地问。
楚远山当时就是一怔,“什么结发妻子,什么亲生女儿?”
楚潇潇道:“那个姨叫温玲对不对,她在二十多年前,冻死在福利院的门口,怀里抱着生下来才几天的女儿。”
楚远山的大脑嗡的一下,立即斥道:“你说的什么!温玲她怎么会死!她身体好得紧!”
楚潇潇的眼睛里立时就划过了一抹深刻的异样,“爸爸你很了解她是不是?那你告诉我,她的丈夫倒底是谁?那个忘情负义的男人是谁?他知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楚远山的大脑又是嗡的一下,楚潇潇的话让他说不出的震惊和意外,“潇潇你说的什么,什么女儿!”
楚潇潇的脸上青筋在跳,不知怎的,虽然温玲并非他的母亲,白惠亦和他毫无血缘,可是他一提到温玲却会说不出的痛心,说到白惠,便会说不出的疼惜,而想到那个狠心让温玲母女流落街头的男人,则是义愤填膺,说不出的一种愤慨。
“那个男人他有个女儿,是温阿姨流落在外生的,我想帮她的女儿,找到她的亲生父亲。”他一字一句,眼神异样的深刻。
原来她还有个女儿,她和谁生的?楚远山的大脑嗡嗡作响,在那一刻,好像不会思考了。
楚潇潇见父亲呆怔的样子,心里生出气恼,“爸,您一定认识温阿姨的丈夫对不对?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男人,所以您在替他隐瞒着身份对不对?”
面对着儿子的质问,看着儿子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楚远山心头有什么激烈翻涌。那个女人,他是她的丈夫没错,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她离家出走了,自此言信皆无。难道她再嫁了不成?
她嫁给了别人,又生了个女儿,最后却冻死街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楚远山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潇潇,你哪听来的这些消息,不要乱说话!”他又斥了儿子一句。
楚潇潇道:“我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她的女儿亲口告诉我的,温阿姨早就死了,二十多年前冻死在了街头,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扔在了福利院。”
楚远山的身形猝然间一震,楚潇潇的话无疑是在他的头上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他的大脑嗡的一下,瞬间空白一片。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他喃喃地念着,忽地又想到了一句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当初,他和她领了结婚证,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跟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也不过是如此。离开了他,便和别人生了孩子。
只是后来,却冻死街头。
他在心底不住地唏嘘着,心头却已经乱了。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叫做温玲的女人,二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他的第二任妻子,走的时候,早已是珠胎在腹。那个被扔在福利院的孩子,便是他的亲生骨肉。
此刻,他只是震惊着,她怎么就落到那般地步,冻死街头呢?
他的心里被强烈的震惊冲击着,这么多年过去,时间冲淡了他对她的厌恶和愤恨,可是他想不到她竟然已经死了。
他闭了闭眼睛,呼吸稍稍平复,
“潇潇,别人的事情不要管太多,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怎么就知道,是人家的父亲道德败坏,而不是你的温姨有错在先呢?”
楚潇潇却是义正辞严地道:“我相信,温姨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即便她做了错事,她的丈夫也不应该让她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流落街头而置之不理。”
楚潇潇说完,神色间已是冷然。他的父亲,从不肯跟他多提一丝关于那个温姨的事情,他知道,他不用再问什么了,问什么都是白问。
他从他的父亲身边大步走了过去。
楚远山看着儿子大步离去的身形,深深地合起了眼睛……
而此时,在徐家
白惠闷闷不乐地在喂怀里的小糖糖吃饭,小糖糖的小手攥着小汤勺,一面小嘴张开吃着她母亲递过来的饭,一面用小勺子在餐桌沿上磕着玩。
瓷勺磕在小碗碟上的声音叮当清脆,然而白惠却是愁眉深锁,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是什么人呢?
是她的父亲吗?
他叫什么?
母亲嫁给他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冻死街头?
当的一声。是小糖糖手里的白瓷小勺子掉在了地上,“妈妈,要。”白惠被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惊醒了神智,她看到女儿正张着小手低着小脑袋在往地上板上找餐勺。
“妈妈,要。”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白惠清醒过来。她正想弯身去捡拾地上那只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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