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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买来的媳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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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张老师今天穿了一件新衣服,可漂亮了。”润叶的新衣服先是被班上的孩子告诉各自家里的姐姐、妈妈,没几天全公社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张有堂家的闺女穿了一身时髦衣服,跟天仙似得。
润叶每天上下班走在老街上,总是有人互相悄悄地说:“这就是张有堂家的女儿,她那衣服你瞧仔细了,回头找裁缝做去。”
学校里相熟的老师,甚至还问她衣服是在哪做的,为了不给田兰添麻烦,她推说是请人从上海带回来的。上海啊,那么高级的地方,这下子润叶的那身衣服更加风靡。
后来润叶一直认为,她之所以会放弃教师的铁饭碗改行做服装生意,就是源于那件衣服给她带来的属于女性的满足与虚荣。
当然,这个时候的润叶还无法了解未来,就像她不知道那个再次出现在店里的“战友”会成为她日后的丈夫一样。
自从那天田兰对他的煎饼提出改进意见,许向前就按照田兰的方法改良了他的煎饼,别的他做的都很好,就是那酱他始终熬不好,想了半天,他最终决定找田兰来请教。
许向前拎着礼物站到饭店门口,像上次一样,还是润叶第一个看到了他。
“哎,你又来啦。”润叶看许向前拎着包,以为是张家栋又托他送东西回来“这是柱子哥托你送来的吧,你快进来坐,我叫兰子去。”
润叶知道张家栋的这个战友打仗伤了腿,主动拎过包,把他安顿到一张空桌子坐下,“这两天醋厂的事特别忙,田兰天天都在那边,你先坐着歇会,一会儿到该做饭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润叶给许向前拿了零嘴倒了茶,怕他一个人坐在那不自在,也在边上坐着陪他聊天。没想到聊着聊着,居然发现两人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只是向前比润叶高了三届,润叶入学的时候,向前正好毕业去参军。
“那个老师,大家都叫他胡萝卜的那个,知道为什么外号叫胡萝卜吗?”向前问润叶,瞧润叶摇头说不知,他解释道“以前给我们上课的时候,总喜欢跟我们说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多穷多穷,饿死多少人,可他始终埋头苦读。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有一回他边说这话边从口袋里掏粉笔,准备写在黑板上,结果一掏掏出了一根胡萝卜。当时全班同学集体接了一句‘书中自有胡萝卜’。”
“啊,他就是这样被叫‘胡萝卜’的啊!”润叶惊讶。
田兰从醋厂赶回饭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相互挨着,聊中学趣事的情景。
她假装咳嗽一声,润叶回过神,瞧见是田兰,“兰子,你回来啦,柱子哥的战友又来帮他送东西了,你们聊,我去厨房里头帮忙。”
润叶飞一阵的钻进厨房,脸红彤彤的。
田兰看了看润叶的背影,转头示意站起来的许向前,有话坐着说。
“嫂子,刚才润叶姑娘说错了,我不是帮张连长送东西回来的,我是自己有点事请教您,所以才过来的。”许向前顿了顿“我现在照着您上次说的法子做煎饼,确实比以前好吃,生意也比以前好,可就是那酱我怎么都熬不好,我想请您指点一下,这酱该怎么熬。”
上次在县城碰上许向前,田兰纯粹是职业病发作,随口那么一说,回来之后她就后悔了。人家好歹是部队转业的伤残军人,地方上肯定安排工作了,他可能就是想起部队里的日子,所以出来搭个摊卖煎饼。她倒好,好为人师的,跑到那给人瞎指挥一通。
可今天听着许向前这话,倒好像是把卖煎饼当成职业了,这不禁让田兰疑惑:“你从部队回来,地方上没给你安排工作吗?”
自从卖煎饼以来,问他类似问题的熟人很多,许向前驾轻就熟的再次解释:“早就安排了,可嫂子也知道,我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地方上给我安排的工作不是看大门就是管档案之类的,我这人闲不住,那些事我干不下去,干脆就自己出来摆摊谋生计。”
田兰听了许向前的解释先是惊讶,而后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多的话不说,她很热情的招待了许向前一顿饭,饭后又手把手的教他熬了一锅酱,给他带走,走的时候还把制作方法详细的写在纸条上。
作者有话要说:“书中自有胡萝卜”这件事是真的,是我老爸当年读高中时的故事。
正文 第43章 易主
柱子娘一直有冬天咳嗽的老毛病;可不知怎么的今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她还依旧在咳嗽。去公社卫生院开了一些药,搞不明白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天气更暖和了;反正到了七月;她渐渐地好了。
醋厂的生意越来越好;除了原西;周边的一些县市也有人来买醋,田兰一个人醋厂、饭店的两头忙实在有些吃不消,终于田兰病倒了;在家里躺了五六天。如今砖厂的生意也不错;饭店反而成了家里最累又最不挣钱的营生;等田兰病好了;两家人坐在一起一合计,决定干脆把饭店顶出去算了。
饭店要顶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有意接手的人好真不少,就在他们准备注意挑选的时候,万有婶和她当家的找到了他们,表示钱家愿意顶下这间饭店。万有婶在店里帮了一段时间的忙,日常经营什么的她都懂,钱万有又是十里八村做席面菜有名的把式,钱家六口人个个都能来饭店帮忙。这样一来,钱家自然是顶下饭店最好的选择。
小饭店毕竟是他们积累原始财富的地方,无论是田兰、柱子娘还是张有堂一家都对它有了感情。大家对把店子顶给谁这件事异常慎重,两家人再次聚集在张有堂家的中窑,专门开会商讨这件事。当然讨论到最后,店还是顶给了钱万有家。
会开到快结束的时候,田兰提出,无论钱家出多少钱顶下这个店,她都分文不取,这是之前就已经和婆婆商量好的。
包括一家之主张有堂在内,一家人都很诧异,张有堂说:“娃他舅娘,老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这合伙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要算清账,店是我们两家合开的,把店顶出去钱自然也是两家分,我张有堂不能干那背后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姐夫也等不及地说:“兰子,这店说到底,一开始是你跟丈母娘两个人开的,是你家的。我们家时候来加进来的,我们可不敢鸠占鹊巢。再说店子一直是靠你的手艺,才能经营的这么好,这钱是你应得的。”
“这店是两家合开的不错,开店赚的钱我们两家一直都是平分的,这不存在你们占我们便宜之说。我之所以说往出顶店子的这笔钱不要,那是从人钱家的角度来想的。钱家出钱顶下咱们的铺子,他花钱买的是店面,还有店子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当初可都是你们家置办的,我怎么好意思分这个钱。”田兰看了一眼婆婆“这是我和娘早就在家商量好的,大家就别争了。况且这么长时间,我们家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店里,你们家确实姐姐、姐夫还有润叶娘三个人,我们已经占了不少便宜了。”
田兰说的在情在理,张有堂一家人想想也无可反驳,就同意了下来。
上次醋厂动工的时候,柱子娘怀疑张有堂想趁机阴她们家一把,可没想到醋厂建好了一算账,竟然发现砖厂的砖是以低于市场的成本价卖给她们的,其他的各项支出润生也帮着省下了不少。
人心换人心,这次不要钱的主意就是柱子娘提出来的,她觉得既然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了,犯不着还总是占别人便宜。
两家开了闭门磋商会之后,张有堂单独找了钱万有夫妇,没想到一见面,钱万有夫妇就说:“书记,真是不好意思,店子的事我们想跟您打个商量。您是多年的老支书,我们家的情况您也了解,我们虽然有心顶下店子,可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想和您说,咱能不能像承包责任田那样,让我们家承包这个饭店。”
这个主意是大儿子钱富出的,钱万有夫妇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
张有堂想了会儿,觉得这个主意有点意思,叫了润生一块商量。父子俩决定店面和桌椅板凳可以用承包的方式租给钱家,但是锅碗瓢盆之类易碎的家伙事钱家得用钱买下来。
抱着试试看态度而来的钱万有夫妇,没想到书记竟然会同意他们的想法,欢天喜地的满口答应。
没两天饭店就改换了门庭,叫“万有饭店”。
饭店易主不久后的一个傍晚,一个身材高大的绿军装带着一个小男孩,走过铺满霞光的村中小道,向张家栋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报到,未来更新情况还不知道,日更估计是没希望了,这是熬夜码出来的,补的欠更。
不出意外下午1点前还有一章。
我真是个好作者啊!
让花花淹没我吧!
正文 第44章 遗孤
当张家栋带着顾晓海出现在家门口;坐在院子里吃饭的田兰和婆婆都惊呆了;直到张家栋开口说了声:“娘;兰子,我回来了。”
她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柱子娘因儿子的归来而狂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睛都不够使了,田兰则很细心的注意到张家栋身后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
“柱子,这个点回来还没吃饭吧;想吃啥?让兰子给你做去。”柱子娘确认完她的儿子还是那么健康壮实;立刻又惦记起他的肚子。
“这一路回来还确实有些饿,也别麻烦了;家里有啥就吃啥吧!”回到家的张家栋很自然的说道。
“小海,这是奶奶,这是阿姨,来叫人。”张家栋拉过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顾晓海,介绍母亲和妻子给他认识。
田兰和婆婆看着依旧抓着张家栋衣角的小男孩,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都只看到茫然二字。
张家栋看到她们的表情,解释道:“这是顾晓海,我原来的连长顾成海的儿子,他以后就在咱家生活了。”
田兰和婆婆对张家栋的老连长顾成海都有所耳闻,田兰还曾经听张家栋讲过去连长家送勋章时候的事,看到顾晓海出现在家里,她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婆婆也隐约猜到一些,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田兰去厨房又弄了两个菜,大家围坐着吃了晚饭。
小海毕竟还是个孩子,长途的颠簸已经让他疲累,刚吃完饭就开始打哈欠,田兰见状想要领他去洗洗睡觉,可孩子死活拽着张家栋,就是不肯和田兰走。
“你们收拾收拾,我给他洗澡去,回头到娘住的那孔窑里,我有话对你们说。”说完张家栋转身抱起顾晓海进了他和田兰住的东窑。
等他把孩子哄睡着,田兰和柱子娘早就已经在西窑里等着他了。
都是一家人,张家栋也不用多解释,直接告诉她们实情:“前阵子小海的奶奶身体不好,他的几个叔叔也不愿意养他,上回我去送连长的军功章,给他们家留了地址,小海的奶奶就请人给我写了信。正好赶上我休今年的探亲假,回来的路上顺便去看了看,哪知道小海的奶奶已经去世了。没人照看他,小海天天东家给一顿、西家给一顿的这么过着。”
“那孩子的妈呢?她不管孩子的死活?”柱子娘不解的问。
“我没见过小海的妈妈,上次去他们家的时候也没见着。”张家栋很客观的陈述事实。
柱子娘年岁大,这样的事见多了,“你们连长一牺牲那女的怕是就跑回娘家去了,如今恐怕已经重新嫁人生娃了。”
“那小海可真可怜,哥,咱是不是要领养小海啊!”田兰觉得自己被继母所不容还算正常,顾晓海的亲生母亲居然丢下他跑了,孩子得多伤心啊。
“什么领养不领养的,连长一直对我不薄,而且要不是他说我刚结婚,主动揽过了那次任务,说不定牺牲的人就是我。”张家栋想到已经牺牲的连长,鼻头有些发酸。
田兰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知道张家栋本应战死沙场,难道是因为连长替张家栋执行了那次任务,所以她现在才不用做寡妇?她的心里陡然间她对小海的怜惜之情变得更加复杂。
“是哩,人要懂知恩图报,这孩子咱帮着养了。”柱子娘豪气的拍板了这事。
“这孩子咱不仅要养,还要当亲身的养。娘,兰子,你们知道嘛,前天我到连长家的时候,村里的孩子围着小海打,说他没爹没娘没人要。小海从人缝里看见我,流着鼻血,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身边,管我叫‘爸爸’。我跟他说我不是他爸爸,他不相信,非说奶奶说了,穿军装的就是爸爸。”张家栋说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田兰和柱子娘听了,早已泣不成声。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看天不早了,柱子娘让张家栋他们夫妻回窑睡觉去。
两个人回了窑,坐在炕沿上久久的看着小海熟睡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刚到新学校,没有网,在网吧更新的!
正文 第45章 衣服
小海很瘦;面有菜色、头发枯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柱子娘早起做饭的时候特意给小海也做了份糖水蛋。
早饭刚在炕桌上摆好;柱子娘突然听到隔壁窑里传来小孩的哭声;手上拿着的筷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快步走到东窑;一掀帘子就看见小海光着身子坐在炕上哭;田兰手里拿着小海昨天穿的衣服站在地上;嘴里还说着:“小海乖,小海不哭;阿姨给你穿衣服,穿好衣服咱们就吃饭去,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兰子,这是咋啦?”柱子娘问。
“我也不知道小海这是怎么回事?柱子哥一大早出去锻炼;我起来之后拾掇好自己,就叫小海起床,拿他昨天的衣服给他穿,谁知道他一睁开眼睛就哭,我哄了半天也没用,反而越哭声越大。”田兰一脸无奈,她一点带孩子的经验都没有,像小海这么大的男孩子,她接触过的只有姐姐家的狗蛋,狗蛋是个给点吃的就眉开眼笑的主,所以她也用吃的来诱惑小海,可人家压根就不买账。
“不穿衣服会着凉的,小海乖,咱把衣服穿上,啊。”柱子娘把手上的筷子放到炕边,拿过田兰手里的衣服,爬到炕上想把衣服强行往小海身上套。
张家栋跑完步,一回来就看到:他媳妇站在地上一脸无措,他娘半跪在炕上想要给孩子穿衣服,小海则是一边哭一边往后退,窑里一派混乱景象。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杀孩子呐!”张家栋边拿脖子里的毛巾擦汗边开玩笑说。
田兰婆媳俩看见张家栋回来,都舒了一口气,小海哭叫着“爸爸、爸爸”往张家栋那块爬。
张家栋接住就快掉下炕的小海,伸手拿过他娘手上的衣服,说:“娘,兰子,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给小海穿好衣服就来。”
张家栋给小海穿好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抱着他去西窑里吃早饭,田兰已经匆匆吃完,见张家栋抱着小海进来,说了声:“最近厂子里有点忙,今天有个大客户要来拿货,我先走啦。”
田兰骑上院子里那辆姐夫前阵子帮着买的飞鸽牌自行车,一晃眼就没影了。
“兰子说想再把生意做大点,最近正忙着四处联系,人都瘦了一圈。”儿子和儿媳妇常年不在一起,感情不深,柱子娘怕两人因为彼此不熟悉而产生一些小误会。
“兰子写信给我说过,家里开了一个醋厂。”张家栋给埋头扒饭的小海拣咸菜,顺便回了他娘一句。
“知道就行,毕竟你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大大小小你都该知道点。回头抽时间也去厂里看看,给兰子帮帮忙,你毕竟是在外头待了这么多年见识比她高。”柱子娘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儿子。
“行,我这次是正儿八经放的探亲假,扣掉来回路上还有去接小海的那几天,差不多还能在家再待十来天。”
柱子娘听说儿子这回能在家里待十来天,心情变得更好,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看见小海光在那扒稀饭,把那碗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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