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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爱最开始的地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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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量自然和舒莞不能同日而语。

舒莞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他冷冷扬起眉峰:“我从来不打女人,更不会打贱人脏了手。可这一巴掌是还你的,因为我不想被贱人打。”

他把那支烟扔在了地上,快步走向画廊,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一字一句,轻蔑地说,“你那些烂事我不会告诉姐姐,她朋友不多,我不想让她难过。你最好也不要再出现在他身边,至于霍永宁这种人,反正也配不上她,你留着慢慢赚一笔吧——记着,要多赚一点才够本。”

园子里静悄悄的,没人知道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秋虫悄悄地鸣叫了几声,却显得周围愈发安静。

舒莞被很多人讨厌,可她从来不在乎,但韩子叶不一样——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韩子叶。可他……那么轻蔑地扇了她,那声“婊子”和“贱人”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慢慢蹲下来,抱住了膝盖,把自己环绕起来的时候,很想哭出来。

可她很久没有哭了。

那种想要流眼泪,却流不出的感觉,比痛哭一场更加难受。

他扔下的烟蒂还在闪烁着红光,舒莞用力,拿指尖摁下去。

鼻尖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指尖的肌肤也灼痛到想要令人尖叫,可她竟觉得快意了一些,慢慢收回手指,站了起来。

包里电话在不停地响,大概是霍永宁打来的。可她看都没看就关了机,绕到另一个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简单地对司机说:“去机场。”

这个时间机场里尽管灯火通明,但还是难以掩盖气氛的清冷空旷。

安检的时候被要求把披肩拿下来,她还穿着小礼服和高跟鞋,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就连工作人员也多看了她好几眼。她不以为意,走到休息区坐下,灯光下指尖的那块灼痕泛着焦黑的颜色,燎起了一个水泡。轻轻摁下去却是软绵的感觉……她慢慢收起拳头,无意识地盯着半透明的穹顶,那个时候他还是刚刚学会爬行的小婴儿,可是爱憎分明,除了爸爸妈妈,就喜欢姐姐了呢……

可是现在,他一心维护的,却是另一个“姐姐”。

他自以为那样聪明,可是想过没有……为什么“爸爸妈妈”之前宁愿让韩子乔和瑞德联姻,也从没有考虑过把韩氏交到他手上?

舒莞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那种刻骨的仇恨令她不停地轻轻颤抖,如果现在面前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刺过去,哪怕同归于尽。

最终是机场的广播令她从近乎臆想的状态返回至现实,她随着队伍登上飞机,精疲力竭地靠在座位上,慢慢闭上眼睛。

抵达岳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舒莞睡了一觉醒过来,在出租车后座打开了手机,下意识地想要发短信给小姨。

中国移动的信号塔渐渐出现,忽然间,数不清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跳了出来。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她竟忘了和他说一声就走了。

怔忡的瞬间,电话又响了。

“老板”这个称呼在闪烁,她犹豫了一下,调至无声,然后关机。

家里的那枚小小的老式钥匙她总是放在钱包的最里层,打开门的瞬间,习惯地去摸索墙上的日光灯开关,轻微的嗡嗡声之后,灯管跳亮了。

一切都没变,哪怕小姨不住在这里了。

她依旧从自己房间那个老旧的五斗柜里拿出以前的睡衣,以及半新不旧的毛巾,走进了小小的卫生间里。

热水器似乎有些问题,花洒的水开了很久依旧没有热起来。

她不得不咬牙站在凉水下冲洗了一下,然后换上睡衣,很快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或许是错觉吧,连被子上都带着太阳晒过后的香气。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沉到她在梦里隐约嗅到了某种食物熟悉的香气,终于带着淡淡地期待睁开了眼睛。

门是半关着的,透过不大的缝隙,可以看见厨房里真的有人在忙碌。

桌上放着一个塑料泡沫大圆盒,上边堆着软垫,这是小姨自己做的“保温箱”,以前每次她在周末睡懒觉,小姨就把早餐放在里边,生怕会凉掉。

小姨带着围裙走出来,一看到她就笑了:“莞莞,起来啦?”

没有问她为什么回来,仿佛她在这里出现是理所应当的。

舒莞怔怔地看着她,眼眶一热,走过去抱住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姨手里还拿着炒菜用的铲子,有些手足无措地抱住她,又小心翼翼地避免铲子碰到她的后背,轻柔地说:“怎么啦?”

独自一个人,如履薄冰地走到今天,眼看着快要成功了,可那些积攒一下的怨毒和委屈,终于在这个怀抱里爆发出来,舒莞抽噎着说:“他认贼作父……他还骂我……”

往日里那些好口才都没了,仿佛只剩下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说,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轻声安慰:“莞莞,阿弟被他们收养的时候还小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体谅他,如果他知道发生过什么,就不会那样对你了。”

她还是在哭,泪眼模糊间,仿佛看到那时在医院,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找亲属签字。

那时她己经懂事了,哭着拉住叔叔婶婶的衣服,追问爸爸妈妈会不会有事。

婶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拉着她到一边,叔叔则反复地和医生确认病情,听到手术的成功率不高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保守治疗呢?”

“保守治疗的话……家属要做好准备,他们成为植物人的几率很高……我们还是建议做手术,正好这几天有国外的专家在这里开会,在国外这类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叔叔最后还是拒绝了手术,即便在医生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她大哭着跑过去抱住医生,求他救救爸爸妈妈,可医生最终还是摇摇头,吩咐护士把她抱回亲属那里。

那对夫妇是她的亲属吗?

他们是魔鬼!

他们根本不想爸爸妈妈好起来,这样……他们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她和弟弟的监护人,家族的一切都会在他们的掌控中!

舒莞始终清晰地记得,因为没有选择手术,最终爸爸妈妈还是走了,一个是在中午,一个是在傍晚。

那个时候叔叔婶婶己经搬到了她家里,美其名曰“照顾”孩子,他们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弟弟一直在哭,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是她对那个家,唯一,也是最后的印象。

后来在灵堂上,她拼命的哭,一边哭,一边指着叔叔婶婶:“是你们不肯救爸爸妈妈!你们害死了爸爸妈妈!”

她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可心底什么都明白!

她的声音不高,因为太难过太难过,断断续续抽噎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他们,不肯把手收回去。

叔叔婶婶脸上挂着的那丝虚伪的悲恸终于转成了不耐烦,他们把她送出了灵堂,没有回家,直接送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有着天蓝和白色相间的病号服,有冰冷的铁窗,有永远藏在口罩后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护士,和一针又一针,令她昏睡过去的药水。

他们从没有来看过她,对外宣称说小姑娘精神出现了问题,送去治疗了,幸而她的弟弟还小,可以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对待。外人听说了难免唏嘘,曾经那样完美的一个家庭,儿女双全,最终却落得这么惨烈的下场。

是啊,这么惨烈!

从此之后,她就记住了他们。

曾经的叔叔婶婶——韩盛林和钟楠。

即便是被打镇定药水的昏昏醒醒之间,她也咬牙记着,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

“莞莞,莞莞……”小姨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把她冰冷的手捂热似的,小心地说,“要是觉得很辛苦,你回来好不好?或者小姨陪你去找阿弟,和他说明白,他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舒莞己经渐渐地不哭了,她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却没有接话,只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已经有些凸出来的肚子,“现在可以知道男女了吗?”

“还没查呢,男的女的都好。”小姨无声地叹口气,知道她还是那样倔强,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能摸摸她的脑袋,“哭累了吃点早饭吧,是你喜欢的汤包。”

小姨很细致地给她倒上一小碟醋,把筷子递给她:“家里盐没了,我去买点。”

“我去吧。”她揉揉眼睛站起来。

“医生说要我多走楼梯呢。”她把她摁在椅子上,“你吃你的。”

门轻轻一声关上了,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学生时代最喜欢的汤包,现在吃起来,味道实在平平无奇,当然无法和酒店的星级早餐相比。可她咬着软绵绵的汤包皮肉,小心地蘸上醋,吞一口下去,蓦然间觉得胃里暖和了许多。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舒莞手里还夹着半个汤包,小跑去给小姨开门。

刚刚打开,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气氛仿佛凝了一样,他蹙着眉,周身仿佛都散发着薄怒,好像下一秒就要角落去审问。

可他没这么做。

他看着她乱七八槽还没梳理的头发,淡蓝色规规矩矩、像是中学生一样的睡衣,以及红肿的眼睛,一言不发地把她揽进怀里。

这个怀抱带着很大的克制和力气,似乎是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挣扎,他甚至压制住了她的双手,毫不介怀半个汤包在他的衬衣前留下道明显的油渍。

“为什么一声不吭跑来这里?”他的下颌恰好抵在她发间一个小旋旋上,他轻轻托起她的脸,脸颊上有细微的擦痕,眸色蓦然沉凝下来,“谁打了你?”

她连忙摇头:“没有。”

他抿了抿唇角,冷沉了声音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有点想家。”她有些抱歉地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霍永宁知道她的脾气,她不想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开口,只能叹口气,微微放开她:“手机为什么关机?”

“因为不想被人找到。”她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你问够了吗?”

他显然没有问够,秀挺的眉峰依旧蹙着,开口之前,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莞莞,这位是……”

小姨买了调料上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

霍永宁有些尴尬地放开她,因为门道狭小,只能艰难地转了身,换成彬彬有礼的表情,打招呼说:“您好。”

“进来说话吧。”小姨不大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让舒莞找了一双拖鞋出来,“是莞莞的朋友吗?留在这里吃午饭吧。”

他连忙说了好,解释说:“舒莞昨天忽然回到这里,我担心她有事,就来石看看她。”

她固然是情绪崩溃,飞了一千多公里回到这里,可他也跟着发疯吗?语气轻描淡写的像是去隔壁小区串门。

舒莞沉默着没吭声,就听到他在自我介绍:“……霍永宁,是舒莞的同事。”

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小姨蓦然盯着他英俊的脸,震惊至极地看着他:“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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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永宁虽然惊诧,却还是极有礼貌地重义了一遍:“霍永宁。”

“舒莞!”小姨站起来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抖,“你跟我进来!”

她早料到小姨会是这样的反应,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顺从地站了起来。

“还有,这位……霍先生,我家不欢迎你,你,请你离开。以后也别来找莞莞!”从来对人都很客气的小姨显然没有这样强硬地和人说过话,声音都在发颤,却坚定地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她只好抱歉地对霍永宁笑了笑,被小姨拉去了房间。

霍永宁有些尴尬地坐在客厅里,一头雾水,他甚至没有见过舒莞的小姨,不知道她敌意从何而来。

舒莞父母双亡,跟着小姨长大,户口迁到淮城前的地址是这里,这些他唯一能查到的信息。这趟来得匆忙,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她。他开始仔细地打量这间老旧公寓的装饰和设施,目光搜视了一遍,心底微微觉得异样,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没过多久,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小姨依旧没有看他,径直去了厨房。

舒莞却拉着他进了卧室,低声说:“对不起,小姨心情不大好。”

她的卧室很小,靠东边的窗下还放着一张小小的书桌和书柜,书本很多,却不杂乱,大约是很久没回来,上边还盖着一块蓝布防灰。

霍永宁平静地注视她:“你小姨认识我吗?”

“算是认识吧……”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根皮筋出来,简单把头发扎起来,“我说起过你。”

“她为什么……”他斟酌了用词,说起来,她的小姨刚才对他的态度真的很古怪,其实算不上厌恶,甚至眼神还有些惊恐,可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讨厌你吗?”舒莞接口,“她不是讨厌你……她只是担心我。从小到大,小姨都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虚荣自私,她一直希望我能改过自新。”

霍永宁坐在床边,看她盘膝坐着,因为把头发扎起来了,又穿着那套半新不旧,长衣长裤的棉布睡衣,她真的像是高中生,就连那些话也变得没有杀伤力,仿佛还带着怅然。

“……可我总是让她失望。我高中就会抢同桌的男朋友,那个男生现在在北京,他不知道我是故意地勾引他,直到现在,大概还觉得我很单纯。”她勉强笑了笑,“你是我的老板,小姨知道这个,所以她宁愿我平平淡淡地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也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霍永宁又看了看这个简单朴素的房间,它完全不能和那个在校期间就一身名牌、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究竟是怎样的好胜心,才支撑着她做出了那么多令人惊讶的事呢?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种动物。

当你对某件事、某个人没有感情的时候,很容易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鄙视。可你有了感情,什么道德,什么自律,那些高塔早就轰然倒塌了。

你的眼里,就只有她而已。

他想起在香港,一言一语极尽羞辱她,可是现在,这样的舒莞,他竟觉得心疼。

“我会向你小姨解释,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他凑过去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眉心吻了一下,“你受委屈了。”

有人敲了敲门,“莞莞,午饭做好了。他在楼下等我,我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晚点回来。”

等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姨果然已经走了。

桌子上是一碗青椒肉丝和清炒藕片,干干净净的菜色,还有两副碗筷。

舒莞刚吃了汤包,其实不大饿,霍永宁却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地吃饭,舒莞停下碗筷看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既藏着那个饭局上温文尔雅的霍先生,更多的却是此刻的他,或许是因为饿了才略有些狼吞虎咽,可二十多年的礼仪又约束他,依旧坐得笔直,仿佛是尽量地提醒自己要优雅一些。

后者比前者可亲多了。

她微微笑着:“霍永宁,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逾期不候。”

她把双手交叠在桌上,趴着看他.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无辜。

霍永宁终于有些受不了了,放下碗筷,声音有些不自然:“礼物我带在身边,就怕你没有准备好要收下。”

舒莞怔了怔,眼神略有些闪烁,果然没有追问下去,过了很久,她低声说:“太久远的承诺,我暂时还不想要。”

他也不生气:“那你想要什么?”

“陪我睡个午觉吧?我昨晚没睡好。”她弯了弯眼角,笑,“你看我眼睛还是肿的。”

结果两个人就挤在舒莞那张小床上,他不得不让她完全枕在自己手臂上,才能保证不会摔下去。

就这样侧身相拥,霍永宁的唇角贴在她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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