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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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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那个女人不能留,她会毁了阿离的。”皇后低低的开口,若然是诗君雅便更加不能留,她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阿离手中的一切。

“可是阿离这边……”殷洛自是明白,诗君雅既然死了,为何还要活过来。

“已经死了他还能怎么招,最多难过痛苦,再多难过痛苦也不过与现在。”皇后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当初诗君雅与她聊天的情形,那样的女人太过澄净通透,那时候她还担忧这个女人会不会了了阿离的野心,直到阿离动了手方才稍稍安了心,这颗心尚未完全安定下,那个女人却再次卷土重来,而且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防不胜防,一如当初他们对诗家下手一样。

“我知道该怎么做。”殷洛低低的接口。

“还有烟儿,她必须死。”皇后清冷了嗓音。。

“可是……”

“阿洛,妇人之仁只会坏事,我知晓烟儿对阿离情深意重,可是哀家只相信死人,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皇后嗓音压低了几丝,在静谧的夜里竟然显得分外的诡异突兀。烟儿本就是她一手栽培的棋子,如今已然失了作用,而且还与别的男人有染,留下来有何用。

☆、第二百零八章 如何也比不上

地牢,阴冷诡异,森冷之气在这样冰寒的冬日里分外的冷冽刺骨,腐臭,黑暗,怨恨,到处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异气息。

“大皇子……”狱卒见到殷离的身影时微微颔首,心底却有些诧异,为何大皇子深夜会来死牢。

“带我去见今日新押入的女囚。”殷离的嗓音压得很低,因为死牢极为空旷寂静,好似可以听到回音一样,愈发的低沉暗哑。

“可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望。”那狱卒好似有些慌乱,微微垂着头颅不敢对上殷离的眸子。

殷离也未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狱卒见状立马跪伏在地。“皇上万岁……“

“还不带路……”殷离冷冷的开口。

“是……”那狱卒点了点头,慌乱的在前面引路,很快关押云若烟的大牢便映入眼帘,狱卒打开了牢门,在殷离的示意下快速退了出去。

许是开门的声响惊动了牢内的女子,那蜷缩成一团缩在墙角里的人儿微微抬起头颅,却在见到来人时顿时泪流满面,薄唇张了又张,却是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娇小的身子颤抖的愈发的厉害,泪水也滑落的更加的迅速,水润楚楚可怜的眸子怔怔的看着殷离。

殷离眉目微眯了几分,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记忆中的云若烟何曾有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自小当成另外一个诗君雅养着,吃的穿的用的乃至是学的都是最好的,气质,谈吐,姿态那都是大家小姐的贵气与优雅,与此刻在死牢里蜷缩成一团满目悲伤欲绝没有半分的相似。此刻的云若烟狼狈不堪,一袭灰色的单薄囚衣包裹不住那姣好的身段,裸露的肌肤遍布青紫的痕迹,一看便知晓那痕迹是怎样留下来的,脸上像是被尖锐的指甲划过,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再是不见半丝诗君雅的模样,其实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欺骗自己,除了那张脸,烟儿与她一点都不相似,在那一年里,哪怕他努力寻找也找不到半分相似的地方,以至于后来见到那张脸都让他无法面对。

小时候的烟儿是什么模样,又安静又乖巧,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在母后责打,训斥,惩罚他的时候会偷偷那食物给塞给他,会会偷偷的拿棉被给在雪地里罚跪的他,会安静的陪着他,会说一些家乡的趣闻安慰他,是那个时候上了心的,身为皇子,那时候他是孤寂的,父皇从未来看过母后,自然也不会看他,而母后对他异样严厉,除了殷洛,他没有任何的朋友,而云若烟或许就选择了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他的生命,让他错认为这样乖巧可人单纯的丫头才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也让他一直以为诗君雅是烟儿的替身,因为那样一张脸所以他才能够柔情似水,百般宠溺,如今想来,自己一切都错了,而且错的那样离谱,或许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否则岂会看不透,看不透还挖了个坑将自己埋的严严实实,走也走不出来。

云若烟努力抱紧自己的身躯,想要遮掩掉身上那些暧昧羞人的痕迹,可是囚衣太小而且太单薄,无论她如何遮掩都遮掩不了,“离哥哥,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云若烟哭的几乎岔了气,殷秀将她当成牲畜一样与那些鸡鸭关在一起,毁了她的容貌,又给殷祁喂了药,让她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羞辱承欢,还让诗君雁带着一干大臣抓个正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此刻她的丑事只怕早已传遍沧祈,离哥哥是如何也不会要她了吧。心的皇漫。

“烟儿,你敢说这是第一次。”殷离的嗓音有些沙哑,许是沉思了许久的缘故,此刻那温软如玉的俊逸面容满是沉重之色,何时那个温软乖巧的小丫头再也找不到痕迹,剩下只是满腹算计,满腹心狠手辣的歹毒心思,若不是灵儿招供,他或许还知道不了这么多,他自认为乖巧可人,单纯善良的烟儿竟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其他的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唯有一点他无法原谅,她竟然利用腹中的孩子让他逼死君儿,孩子,当初即便是君儿他都没有让她受孕,哪怕那个女子满心期待,可是这点现在反而成了心底的刺,若然当初君儿受了孕,他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即便一样,至少那个孩子会成为他和君儿之间断不了的牵扯,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什么念想都没有。

“我……”云若烟所有的话语都堵塞在喉咙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殷离的眸光太过凌厉,好似将她剖开一样,让她觉得羞辱不已,“离哥哥,我只是想要帮你,我……”云若烟的眸子在殷离冷厉的注视下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她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诗君雅依旧是高高在上受尽万人宠爱的诗君雅,而她却沦落至死囚万人唾弃的地步。

“烟儿,我不值得。”是不值得,君儿说得对,他辜负了个诗君雅,又辜负了一个云若烟,此刻他如何也不能再负他身边任何一个人。

“值得,对于来讲值得,做什么都值得。”云若烟挤出一抹苦涩的浅笑,“离哥哥,你知道我爱了你多久了么,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那时候离哥哥也喜欢我,我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幻的,不真实的,直到离哥哥娶了诗君雅,那个时候我即便嫉妒着,也不敢表现出分毫,生怕离哥哥会觉得我肚量小,可是我真的嫉妒,特别看到离哥哥总是温柔的看着女子,总会在你我独处的时候想着那个女子,说着那个女子,夜夜无论多晚,都会回去陪伴那个女子,离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嫉妒么,嫉妒像是毒蛇一般盘踞在心口,日日被剧毒腐蚀着,然后心都变成了黑色。离哥哥,当时你看不透,可是我看得清楚,如果那个女人不死,你就永远都不是我一个人的离哥哥了,所以我才会下了手,我没有想过要逼死我们的孩子的,这就是报应啊。世界上既然有了诗君雅为何还要有个云若烟,离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可以不嫉妒诗君雅的一切,唯有你不行,你是我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愿意牺牲,别说让我放弃自己,哪怕是放弃生命都可以,离哥哥,我才是最爱你的,为何你看不到。”

云若烟像是陷入了痴狂一样,满目都是疯狂之色。

“烟儿一切都是我一手促成,与她无关。”殷离低低的开口。

“无关,怎么会无关,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离哥哥就还是我的离哥哥,只会喜欢我一个人,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轻易得到我费尽一切都得不到的东西,离哥哥,你告诉我让我如何不恨。”云若烟低笑着开口,“离哥哥,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命。”

“烟儿,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然后找个地方好好过下去。”殷离好似无法面对云若烟那满是深情的眼眸,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将云若烟留在身边,这个毁了他与君儿最后希望的女子他岂能再留下。

云若烟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的低垂下头,整个人都要埋首在黑暗之中。

“烟儿,是我负了你,若不是我……”

“我不后悔……”云若烟打断了殷离的话语,“离哥哥,哪怕我再是不堪,再是心狠手辣,至少有一点我一直都没有变,那就是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是干净的。”

“烟儿……”

“离哥哥,你不要我了对不对。”云若烟低低的开口,嗓音有些哽塞,头颅埋在双腿之间,好似不敢去看殷离的眼眸。

“烟儿,对不起,我想我离不开她了。”殷离低低的开口,好似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残忍,毕竟曾经是放在心头上疼爱之人,若非烟儿做了那样的事情,他……

“连哄哄我都不愿意了么,离哥哥,我很傻对不对,明明知道答案,明明知晓哪怕是我赌上了我的命也比不过诗君雅,我却依旧想要试试。”云若烟笑容有些凄凉,袖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诗君雅,你看,我实在找不到一个不恨你的理由,我做了这么多,哪怕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依旧比不过你,你说的对,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即便是你不要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可是你都不要了,为何不能给我,我都如此放低身份,如此低贱卑微,为何依旧得不到丝毫。心狠手辣么,诗君雅,我自认为我比不过你,你手无寸铁,什么都不做,就将我,将离哥哥伤得遍体鳞伤。。

风似乎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灌入的风,就觉得冷,冷得刺骨。

“离哥哥,若然你不要我的话就不要救我。”云若烟突然撇过脸去,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就觉得那娇小的身子已然被深浓的绝望和哀伤所包裹,“其实你我都一样,都是得不到爱的可怜人。至少我已经努力了,能够做的我都做了,得不到我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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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云若烟之死

殷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死牢的,直到见到外面乌黑的天,直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方才回过神来,云若烟的话一遍遍在耳畔回放,其实你我都是得不到爱的可怜人,至少我已经努力了,能够做的都做了,得不到我也不悔。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烟儿说得对,既然是自己想要的,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君儿,你,我非得不可,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你只能是我一人的。我已经负了这么多的人,伤了这么多的人,那么再多一点又如何。

殷离离开后不久,十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潜入了死牢之内,云若烟不是皇家之人,自然入不得皇家的死牢重地,殷离所管的天府她自然也没有资格,夜黑风高,那娇小的身子孤零零的吊在牢房的正中央,偶尔风起,轻轻荡漾,烛火偶尔也会照亮那死牢的位置,死牢里那女子满目都是鲜血,双目睁大,好似死不瞑目。

等到殷离想起什么再次折回的时候,云若烟的身子早已僵硬冰冷,身上依稀可见挣扎过的痕迹,直挺挺的挂在死牢的正中央,随风荡漾,双目睁的死大,死前好似受过折磨和殴打,浑身看不到一处好地儿,片刻之前那女子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此刻却满目的凄凉,看起来好不凄惨。

离哥哥,长大后烟儿做离哥哥新娘好不好。

离哥哥,烟儿愿意为离哥哥做任何事情,只要离哥哥喜欢就好。

离哥哥,我已经尽力了,用尽我所有的气力在爱你,即便得不到我也不悔。

离哥哥……

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烟儿自小跟在他的身后长大,是他一手宠爱,一手纵容长大的女子,哪怕她再是不堪,至少这个女子待他真心诚意。而且若非是他的话,烟儿依旧是烟儿,那个从贫苦村里走出来单纯善良的小丫头,而不是今日这个满腹算计,满腹恨意的女子。

狱卒跪了一地,显然不知道为何这个女子片刻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惨死狱中,见殷离满脸阴霾的模样更是心中忐忑不已。

殷离也不说话,屈下身子将云若烟抱起便欲朝着牢房外的方向而去。

“大皇子,这个犯人你不能带走。”牢头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尚不知道要如何和皇上交代,若是犯人凭空消失了他岂不是更加不好交代。

殷离眉色微冷,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阴冷之气,那几个狱卒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便是连牢头也噗通一声整个人都跪伏在地,“大皇子息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皇子……”

牢头的话尚未说完,殷离抬起一脚便将那牢头整个人踢得飞了出去,那一脚力道极大,牢头闷哼一声之后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沿路的狱卒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赶来的官员是殷离的人,一脸恭敬的凝立在一旁,将那些不懂事的狱卒全部训斥了一遍,直到殷离消失了踪影,方才擦拭了下额角的冷汗,“传我的令下去就说犯人在狱中畏罪自杀。”。

殷洛在看到殷离抱着云若烟的尸首回府的时候脸色蓦然大变,“阿离……”

“母后动的手对不对。”殷离冷了嗓音,因为沉默了许久的缘故,那嗓音异样的沙哑。他太疏忽了,才会让烟儿死不瞑目。

“阿离……”殷洛嗓音沉了几丝。

“是不是……”殷离冷了嗓音,隐约透着几丝咄咄逼人的味道。

“母后确实有这个意思,可是我们动作哪里这样快。而且云若烟好歹是我们的人,即便我要动手,也会让她一路好走。”殷洛脸色难看了几丝,竟然动作这么快,母后怕是早有预谋,而且死状如此凄凉,分明是恨入骨髓。

殷离眉目冷冷的落在殷洛的身上,眸光好似渡了一层冰,分外的冷冽刺骨。

“阿离,我何曾骗过你。”殷洛对于殷离的不相信有些失落,连带声音也沉了几丝。“我虽然觉得云若烟死了更好,但是绝对不会下手如此之重,若非不是深仇大恨,哪里能够对一个毫无放抗之力的弱女子下如此重的手。”

“殷秀还是乌兰国国君……”殷离瞬间想到了两个人,只有这两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不对动作如此快的话,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到。“殷秀……”

“云若烟与殷祁所有的一切事情分明都是殷秀一手策划,在知晓父皇不会再追究诗家的事情,知晓云若烟不会背叛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殷洛冷了嗓音,阿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可是我实在不甘心你将费尽十几二十年的心血拱手让人,实在不愿意看到你在活在那个女人留给你的痛苦里。如果不是百般的折磨和殴打,你岂会相信不是我和母后动的手。

风似乎大了起来,吹的衣袍卷着墨发猎猎翻滚,殷离抱着失了生息的云若烟静静的凝立在雪地之上,苍白的雪映衬着那男子素白的衣,惨白的颜,怀里的女子看不清楚的面容,唯有额角处一处早已凝固成形的疤痕若隐若现,灰色的囚衣好似被血染透,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离哥哥,哪怕我再是不堪,再是肮脏,至少我的爱是干净的。

已直放神。殷离有些痛苦的眯上眼睛,这个女人他曾经也是搁在心口上疼爱的,即便失了那份爱,至少还有几丝情分在其中,哪怕是她做过那样不堪的事情,他还是想要她活着的。

“阿离,厚葬了吧,不要让她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殷洛低低的开口,那嗓音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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