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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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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艳色好似没有察觉到殷洛的进入,也不受外界一切的影响,书写的姿势优雅好看,从容不迫的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娟秀清婉的字体,直到毛笔被一只冰寒的手夺走,那些费了一下午书写好的宣纸尽数被撕成碎片扔了满天方才微微抬起头颅,目光幽静的落在殷洛的身上,“三皇子……”女子声音透着几丝淡淡的沙哑,面色平静,眉目澄净,说不出的淡雅。

“诗君雅,你要是对阿离还有半丝的情意就去看看他。”殷洛几乎是怒吼出声,握着狼毫笔的大手愕然用力,价值不菲的毛笔瞬间折成两段。。

诗艳色勾唇浅笑,娇小的身子微微侧过,“大皇子身体不适该请大夫才是,小女子并不懂得任何药理之术。”

女子的声音疏离清冷了几丝,听在耳底尽是没有半分的柔情,殷洛一把拽着诗艳色的手腕,“你就如此恨我们,恨的恨不得阿离死了才好是不是,看着他为了你日日醉酒,日日痛苦,如今喝到吐血你就高兴了吧,诗君雅,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何即便到了今日我依旧看不透你。”

“松手……”诗艳色嗓音冷了几分,目光静静的对上殷洛满是怒意的眸子,女子眸光澄净安然,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好似能够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都看的清清楚楚,殷洛不知道自己怎么松了手,等到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然走到窗畔的位置,依旧是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听在耳底尽是多了几丝疏离的意味,“我还是那句话,我又不是大夫,大皇子若然身体不适该请大夫看看才好。”

“诗君雅,阿离他已经后悔了,你们曾经那般相爱,就不能给阿离一个机会么,至少去看看他,否则他真的……”后面的话殷洛说不出口,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子的心极为柔软。

“看了又如何,不看又如何。”诗艳色低低的开口,目光再次落在殷洛的身上,“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而如今,与我来讲你们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是再无牵扯的人,既然已经断了牵扯,何必再纠缠着过去不肯撒手。机会这种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我给的机会还不够多么。”

“再无牵扯,诗君雅你便如此狠心。”殷洛睁大了眉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我狠心,那就当我狠心吧。”诗艳色低低的开口,似乎连解释连多一句话语都不愿,曾经的爱恨纠葛,曾经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恨意,如今想来却什么都没有剩下,剩下的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甚至连记忆都开始慢慢的沉淀,她不是没有想过,若然再次回来,定然要让殷离再次爱上自己,让他也尝尝被背叛,被欺骗,被抛弃的痛苦,让他一无所有,让他悔不当初,而如今,多一份的心思,多一份的算计她都不愿意用,那样会污了她和秀的感情。

殷洛怔怔的看着那女子静静的凝立在窗畔位置,哪怕是说出最无情冷然的话语也是一脸的淡然,好似真的过去了,再多的纠缠和爱恨都已经风过无痕,再也起不了丝毫的波澜。他突然有种错觉,阿离再也挽不回这个女子女子,如同那夜里阿离那样绝望孤寂的话语,阿洛,她和我说已经晚了,再也回不去了。“诗君雅,阿离他是真的爱你……”殷洛嗓音压低了几丝,好似透着深深的无奈。

一更,O(∩_∩)O~更新的晚了,昨天闺蜜结婚,喝高了,抱歉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作茧自缚

殷洛怔怔的坐在殷离床畔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想到白日里那女子竟然却近乎是绝情的话语,那样肮脏的爱情我无福消受,如今说爱,三皇子莫不会觉得太晚了么。

殷洛目光落在殷离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之上,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和阿离说,诗君雅真的已经放下了,放的干干净净,反而阿离却陷了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深到走不出来。外面局势这么乱,而阿离为了一个诗君雅将精心策划的一切亲手毁了,如今还将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曾经伤了他人,最后伤的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殷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殷洛坐在不远的地方,一脸的若有所思,清明的眸子微微闭了闭,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的睁开。

“阿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了吧,我让丫鬟弄些清淡的粥水过来。”殷洛见殷离醒了过来,顿时匆忙迎了过去,话语似透着几丝淡淡的担心。

“我想见她。”殷离低低的开口。

殷洛微蹙了眉目,似乎在思索要如何劝殷离放弃,可是他尚未想到,殷离似乎已经等不及,也不顾身子的单薄,掀开被子便下了床榻,甚至连鞋都未穿,快速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门被拉开,冰冷的风灌入,殷离一袭单薄的素衣,赤着足快速步入了雪地之上。

“阿离……”殷洛赶紧迎了上去,“现在夜已经深了,想必她已经睡下了。”

殷离好似没有听见殷洛的话语,只是快速朝着诗艳色房间的方向而去,“阿洛,你别拦我,我想见她,很想,我就见见她就好……”

在见到诗艳色房内熄了烛火的时候殷洛暗暗松了口气,如今阿离身子正弱着,若然那个女人再说出什么无情的话语,他不知道阿离是否承受的住。

“阿离,你看她已经睡了,我们明日再过来。”殷洛压低了嗓音缓声说道。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殷离低低的开口,若然是在白日里,那个女子定然不会让自己站在此处,何时连靠近一点都这样的困难,阿离,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错过了我,那日里那女子温软却伤人至极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畔,殷离就觉得心口处那好不容易平复些许的疼痛再次变得剧烈起来,疼的撕心裂肺,是他,是一手毁了他曾经拥有的幸福,是他亲手将那个一次次的推入其他男人的怀中,当初他究竟是如何下的手,毁容,毒哑,断筋,关入那阴冷黑暗的死牢,甚至到最后得逼迫至死,她该恨他,该怪他的。

“阿离,算了吧。”殷洛嗓音愈发的低沉,就这么算了吧,纵然可惜,纵然不舍,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你的了,也再不可能是你的了,与其日日看着痛苦,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阿洛,你当真以为我没有想过放弃,想过收手么,可是陷得太深,已经回不了头了。”殷洛的嗓音似夹杂着苦涩的浅笑,他何尝没有想过忘记,想过就这样算了,可是即便只是想想,那样的疼痛,那样的孤寂,好似站在万丈悬崖的顶端,只有孤立的站脚地,进不得,退不得,就只能那样站着,才能够堪堪的保住一条性命,一年的时间,一个死了的人他都忘不了,如今那个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如何放得了手,放了就等同于将自己的心给割舍了,没有了心他还活着做什么。“阿洛,我是真的放不下,曾经她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伸手可及触手可摸,她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我一个人,是我,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甚至一次次将她推离的更远,阿洛,你告诉我要如何去忘记,如何去算了。”

“我……”殷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以为阿离只是动了心思,却不想竟然陷的如此深,深到回不了头,诗君雅,果然是诗君雅,那个女人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无论以怎么样的面目,只要她是诗君雅,便是一味毒,初尝就觉得淡淡的香,幽幽的甜,那种香甜在别的女子身上也可以尝到让人不觉得失了会可惜,可是一旦真正的失了那味道,方才知晓,诗君雅的香甜有毒,日积月累,不致命,却足以将人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该恨我的,毕竟曾经我那样伤了她。”殷离微微抬起头颅,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内里满是孤寂和无奈,那么深,让人不敢直视。

“阿离,既然想要那么就不放就行了,但是前提你必须保护好自己。”殷洛知晓自己多说无益,诗君雅就像是对阿离下了蛊。。

“你说得对,既然恨那就恨着吧,只要还能够看到,触摸到,只要她心中还记得我,这样就够了。”殷离勾起一抹无奈且苦涩的浅笑,除了这样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留下这个女子,如何让这个女子还记得自己。

“阿离,我们回去吧,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殷洛低低的开口,“据探子回报殷秀已经将殷祁带走,我已经休书一封给乌兰国国君,乌兰国君虽然是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之人,但是对殷祁一直算是多少有些情分,毕竟殷祁可是他的亲生侄子,虽然这件事情父皇特意隐瞒,可是世界上没有包的住的火,听闻乌兰国的暗卫已经和殷秀人对上,此刻殷秀分身乏术,阿离,只要乌兰国君肯与我们合作,即便有诗家,我们也无须忌惮,到时候只需要给乌兰国君一点利益便成。”

“诗家……”

“我知道诗家动不得,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虽说动不得,可是也不能放任诗家继续强大下去,否则阿离你如何困得住那个女人,想要将一个人彻底留在身边便要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只能靠着你的翅膀才能飞行她就再也跑不掉了。”殷洛低低的开口,他也是最近截了乌兰国君与殷祁的书信才知晓他们的关系,而殷秀竟然早已知晓殷祁与乌兰的牵扯,殷秀一直锋芒内敛,装腔作势了多久,若然他们动作不快点,岂不是像上次在朝堂之上一样被殷秀算计到一无所有,逼得阿离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

“阿洛让你费心了。”殷离微微眯了眉目,他是颓废的太久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始终坚信阿离才是坐上高位人一呼百应。”殷洛勾起一抹浅笑。这种想法由来已久,还是小时候的时候便认定了。“只是云若烟她……”

殷洛的话尚未说完,屋内的烛火突然亮了,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殷离心中一紧,高大的身子瞬间闪至大门的方向,“君儿……”略带焦急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没有人应答,只是那烛台突然跌落在地,烛火熄灭了去,殷离再是顾不得其他闯门而入,殷洛紧随而入,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入目的便是那女子狼狈跌倒在屋中央,满脸苍白,好似疼的厉害,此刻眉目紧蹙成一团。

“君儿……”殷离立马冲了过去将那女子搂在怀中,触手的冰冷让他有些心疼,却见那女子疼的咬破了唇瓣,心中更是焦急。

“秀,疼……”诗艳色此刻疼的已经意识模糊,小手猛地死扣住殷离的大手,指甲深入殷离手腕之内。

诗艳色亲昵的称呼让殷离蓦然变了脸色,以往君儿都是叫他阿离,可是如今,称呼却越来越生疏,殷离,大皇子,太子。

“秀,疼……”诗艳色再次呢喃道,似乎想要感觉到殷秀身上淡淡的暖意,却因为那触手的冰冷原本因为疼痛而失了的神智此刻苏醒了几分,睁开眸子便对上殷离深邃布满了痛色的眼眸,紧扣着殷离手腕的小手一点点松开,哪怕疼的几乎要了她的命,此刻已然恢复成满脸平静的样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曾经发过誓言,这一辈子绝对不在那些无关之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大皇子,麻烦松手。”

“一定要这样么?”殷离突然冷了嗓音。“一定要将我的一片心意如此践踏么?”殷离好似不能承受诗艳色的冷然,眉目间满是深浓的怒意。

诗艳色只是静静的看着,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那眸子异样的水润柔软,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咬的唇瓣泛白淌血都没有松开分毫。“请大皇子自重。”低低的嗓音好似透着让人心寒的疏离。

殷离好似受了莫大的打击,搂着诗艳色腰身的大手愕然紧握,那怒意却始终发不出来,那女子此刻满目的疼痛和柔软,除了心疼,便是心疼,殷离拦腰将诗艳色抱起,“君儿,你恨我也罢,讨厌我也好,此生你都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

目之如话。看着殷离忽略了一切一般将诗艳色抱回内室,殷洛微眯了眉目,留下那个女人究竟是福还是祸,若然阿离不爱自是好,如今呢,阿离似乎不愿意再从那个女人身上动心思,而云若烟,阿离此刻尽是半丝都没有想起,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云若烟这个人一样。

今日两更,希望大家会喜欢,(*^__^*) 嘻嘻……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可或缺

大夫一直忙到第二日清晨方才离开,殷离一直呆在内室之中,殷洛是第二日上午时分过来的,一入内室便看到殷离如同失了魂丢了魄一样恍然的坐在床畔的位置,大手依旧死死的握着诗艳色的手,也不知道保持了那个姿势多久,衣服依旧是昨夜里那袭单衣,足依旧赤着,整个人好似行尸走肉一样。

艳开然便。“阿离怎么回事?”殷洛低低的开口。

“大夫说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春天。”殷离苦涩一笑,那笑意分明是笑着,可是看在眼底尽是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会?”殷洛微眯了眉目,转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有些释然。夜妾的生命向来短暂,长的不过四十岁,短的不过十几二十岁,徒有美艳容颜,倾世才华,却如同夜间盛开的昙花,再是美艳,也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灿烂。

“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不能让她死,她怎么能死。”殷离有些语无伦次,他好不容易能够再次拥有,好不容易能够再见到活生生的人,现在却突然告诉他,这个人他依旧抓不住,哪怕这个女子就是她的,他也抓不牢。

“阿离,你……”殷洛微蹙了眉目,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紧蹙着眉目的女子身上,好似那疼痛并未散去,女子脸色依旧苍白,即便是睡着着,眉目依旧拧成一团,好似承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那模样不像是作假,而且阿离府上的大夫自是不会说谎。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总是会有活的更加长久的办法。”殷离神情有些慌乱,一夜的压抑,此刻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除非像当初……”殷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低低的开口。

“不行……”殷离直接打断了殷洛的话语,曾经有个夜妾活了很久,只是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只是残存着一口气,却得日日忍受毒发的痛苦,被折磨的意识尽无,他要的不是这样,至少他要这个女子一直记着他。

“阿离,你该知晓夜妾的生命向来短暂,而且历经数百年,没有哪个夜妾逃脱得了毒发身亡的那一刻,你我都清楚,只要她体内的毒失了控制,等待她的便是容颜衰老,然后一日日在痛苦里等待死亡。”殷洛嗓音清冷了几丝,他都要忘了,重生的诗君雅身份是个夜妾,虽然他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玄虚的事情,但是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便是夜妾生命向来短暂,而这个女人的生命似乎格外的短暂。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殷离目光落在床榻之上,大手有些颤抖的勾勒着诗艳色绝美的容颜,他不过刚刚靠近些,刚刚触碰到,就又要阴阳相隔,再也触碰不到了么。

“阿离,比起这个现在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们被殷秀算计了,出大事了。”殷洛这时才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那个女人死了也好,死了阿离还是以往的阿离,即便偶尔会露出孤寂绝望的神情,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不想听。”殷离冷了嗓音,好似整颗心思都落在诗艳色的身上。

“阿离,你若不管的话,云若烟便死定了。”殷洛压低了嗓音,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云若烟,似乎怎样的称呼都不合适,干脆直呼其名。

殷离这时方才微微侧过头颅,“什么事?”

殷洛脸色有些阴霾,似乎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半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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