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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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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事到如今,有一事末将不能再隐瞒下去,否则这江山必然不保。”顾惜一脸的沉重之色。

殷离目光冷冷的落在顾惜的身上,“朕无兴趣听任何的事情,你先下去,朕安静会自有决定。”

“此事关系着三皇子与太后的死因。”顾惜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急声说道,他本是殷洛的亲信,而殷洛对殷离忠心耿耿,他自然也效命与殷离,殷洛临死前还叮嘱他必要辅佐大皇子登上皇位,他岂能对死去的主子食言。

“你说什么?”殷离一把揪住顾惜的衣襟,声音涩哑低沉分外的诡异。。

“此事本该随着末将到死一直长埋于地,可是此刻末将不得不将此事说出。”顾惜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定一样,满脸都是决然之色。

“说……”殷离双目血红,单单一个字好似费劲了他所有的气力一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失之得之

顾惜跪伏在地,朝着殷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属下曾经答应过三皇子不到非常时机绝不透露半句,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此刻已经刻不容缓,皇上,三皇子乃是被太后派人所暗杀,而太后也是自尽而亡,便是连当初的娘娘也是被太后派人杀死在死牢当中,太后的原意是要让皇上断情决义,彻底断了皇上身边可能存在的软肋。”

“你说谎,说谎,母后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母后怎么可能会杀了烟儿和阿洛,你说谎……”殷离像是发了疯一样怒声吼道,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即便如此,依旧无法镇定心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母后也死了,她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会甘愿赔上自己么。

“皇上,末将若有半句诳言,便不得好死,尸骨无存。”顾惜一脸沉痛的说道,“这里有三皇子早已准备好写给皇上的一封书信,三皇子交给末将的时候还曾经打趣说这封信说不定派不上用场,三皇子早在娘娘死时便料到太后可能也会对他下手,只是没有想到他奉为亲母的太后真的下得了狠手。”

顾惜恭敬的递上一封书信,那书信显然有了些时日,被收藏的很好,信角微微泛黄。

殷离接过书信就觉得那书信好似有千百斤重,沉重的压在他的心口,那真相如同慢性的毒药,若然揭穿,很可能会让他毒发而亡,可是他却无法制止自己打开那封书信。熟悉的笔迹清晰的映入眼帘,让殷离眼眶微微湿润。

阿离,真希望你永远也无缘这封书信,因为若然见到这封书信你我必定天人永隔,而你必然也陷入危险境地,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的性命乃是由你相救,所以即便为你而死,我也无怨无悔,在我心中,唯有阿离才是天生的帝王之才,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第一人,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辅佐你走上帝王位,看你叱咤风云,俯视众生。我想母后必然也抱着与我一般的想法,母后是想要断你所有软肋,让你冷了心方才顺利的坐上皇位,那帝位本就孤寂不胜寒,帝王之人,岂能有软肋被人握在手,岂能有千丝万缕的柔情在怀,所以即便我知晓也未阻止,一如当初我没有阻止你动诗家一样,我便是知晓那女人日后定然会成为你的软肋,所以才想着永除后患,只是我没有想到死去的诗君雅比活着诗君雅还要厉害,那个女人即便不倾城不倾国,也就一祸国殃民的红颜,看着你日日痛苦煎熬,夜夜难以成眠,我想若然时光倒流,我必定会阻止你动诗家,只是时光无法倒流,而你我早已回不到当初,阿离,前路艰辛,可是除了前进你我早已经无路可走,你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儿女情长岂能葬送你光明的前途,可是走到这一步,我又常常在想,你我是否真的错了,可是错误已经酿成,似乎只能将错就错。当初诗君雅的尸骨我其实没有扔在乱葬岗,而是葬在了她死的那颗歪脖子树下,我就想着这女子芳骨清高,倒也适合与梅花芳魂融为一体,阿离,你看我都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何况是日日相对的你,阿离,对不起,我没有陪你纵横江山,没能亲眼看你登上帝位,阿离,珍重……

殷离双手一颤,白色的信纸被风扬起跌落在地,殷离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像是突然失了心魂一样踉跄的出了皇陵,由密道入了当年居住的太子府邸,顾惜很是担忧的远远跟在殷离的身后,却见殷离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直直入了梅园,最后在那片焦土之上盲目寻找,焦土漆黑,即便是春日也没有沾染上任何的春意。

殷离像是发了疯,在找不到任何的踪迹之后,开始徒手扒着泥土,尖锐的石头扎得那修长白皙的手指鲜血淋漓,殷离也仿若察觉不到疼痛,一切都是母后造成的,那么他的恨意,他的恨意要怎么办。

“皇上,皇上,你在找什么,我让人替你找好不好。”顾惜焦急的喊道,可是殷离连头都未抬。

顾惜胆大的看了一眼那他拾起的信纸,诗君雅三字愕然在目,那女子便是葬在这片焦土之上么,诗君雅,即便现在看到这个名字,顾惜依旧觉得心中一颤,脑海中模模糊糊出现一张温软浅笑的面容,淡如青竹水墨渲染,源远流长。

殷离发了疯的翻土,却在遍寻无果之时蓦然跪伏在地嚎啕大哭,顾惜有些发愣的呆在原地,看着那高高在上,几乎可以称为不可一世的君王那样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抱着一团焦土哭得撕心裂肺,毫无形象可言。那是一国之君,都说帝王无情,那样一个诗君雅,死了这么久的女人,究竟有着何用魔力,让一代君王哭得肝肠寸断。太个得绝。

顾惜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更加不敢上前搀扶殷离,只是愣愣的看着殷离抱着焦土嚎啕大哭,哭声破碎久久不散,时间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顾惜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像此刻这般惶恐不安,眼睁睁的看着殷离突然站直了身躯,踉踉跄跄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走到哪焦土的中央,焦土被翻开,崭新的黄土渐渐呈现,一具白骨没有任何遮掩的与黄土融为一体,好似沾染上了梅花的清香,素净淡雅却萦绕不散。

殷离像是搂着全世界最珍惜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在那尸骨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内晶莹剔透的梅花珠花静静的出现在视线之下,殷离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又柔又软,好似对情人宠溺的淡笑,顾惜看着殷离将那珠花放在那尸骨的旁边,听着殷离几乎能够称之为温软的嗓调宠溺的响起,“君儿,它永远都只属于你。”

脑海中蓦然出现一张温软浅笑的容颜,不倾城不倾国,却独独倾了他的心,毫无保留。阿离,此物留着,等到你我白发苍苍之时再拿出来,你可要记得当初你称赞我的话语。阿离,我想我要比你先死,因为我怕孤单寂寞,待我埋入黄土,我不要任何棺木裹身,就一袭衣裳便好,让我这凡人的骨血也沾染点天地灵气,与这万物融为一体。阿离,我才不要葬入那皇陵当中,与一干无趣之人为伍,我就葬在这梅园,让梅香蚀骨,什么陪葬品都无需,只需阿离送与我的梅花珠花,见此物如同有你日日相伴。

殷离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染上那白骨,殷离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慌乱,卷起袖角轻轻擦拭掉那白骨上沾染上的血迹,“君儿,我只做到了这一样,你怪不怪我。”

“皇上,需要末将安排重塑墓碑打造棺木重新厚葬娘娘么?”顾惜小心翼翼的问道。。

殷离只是淡淡的浅笑着,鲜血淋漓的手指隔空轻轻抚摸着那白骨的轮廓,好似那临摹心爱之人的面容一样,满目都是柔软之色。许久之后方才重新盖上黄土,只是将怀中的宝剑取出像是临时的墓碑一样竖立在那尸骨之前。

“顾惜,传令下去朕有要事宣布,让百官上朝。”殷离低哑了嗓音,好似做了莫大的决定一样。

顾惜没有想到殷离所说的要事竟然是禅位与五皇子殷桓,并且将皇库中所有的皇粮全部用来救济灾民,在皇城的城墙之上,亲自褪下龙袍取下皇冠穿上囚犯的衣服自请入狱,殷离更是平静的诉说自己的罪责,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和困难全部由他一人承担,恳请凌王与诗家回城主事。

原本的抗议和动乱倒是平息了不少,加之殷离也坦白了他与殷祁的阴谋,原本拥护殷祁之人顿时迟疑不敢上前,毕竟四皇子的名声一直就不好,只是四皇子刚好起义,加上他们对新皇诸多不满才会响应,战争,对于他们这些平明百姓来讲实在太沉重,殷离不想打,甚至自愿退下皇位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殷离不战而降,殷祁一路顺利攻入皇宫,坐在皇位之上,俯首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殷祁放声大笑,“殷离,殷秀,你们争得死去活来,最后还不是我的。”

可是殷祁并未嚣张多久,殷离退位,殷祁虽然攻入皇城,可是乌兰大军却被北陵大军阻扰住脚步,北陵大军的带头人还是诗君翼,殷祁即便入了皇宫,也不敢妄自登上帝位,百官不服,动乱未平,加之到处都是饥荒,殷离的势力,诗家的势力,凌王的势力,桑落的势力,接踵而来,殷祁在宫中是寸步难行,入了皇宫,反而像是自己走入大牢一样,别说掌控权势,基本上只有招架之力,却偏偏他连要对付他的势力都无迹可寻,日日焦头烂额,催促着乌兰国君入城,可是乌兰军先前为了做样子抵御合作的南蛮迁移至边城,南蛮无故退兵,可是北陵大军却缠了上来,乌兰军也是寸步难行。

殷祁日日阴霾着一张脸,坐在皇位之上,除了处置一些宫人根本无计可施,怒火中烧便拿着殷离出气,整个皇宫乌烟瘴气,整个沧祁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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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谁与争锋

殷桓找上殷秀的时候,殷秀正带着诗艳色品尝巫族第一个小镇杏花村的美食,男的俊美无双,女的艳色不可方物,实在不难找,何况殷秀与殷桓一直都有联系,较之殷桓的灰头土脸,殷秀与诗艳色正慵懒的坐着画舫,诗艳色如同猫咪一样窝在殷秀的怀中,享受着殷秀的喂食,见到殷桓时微微一愣,转而不好意思的坐起身子,“谨哥哥……”

“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难怪你跑的如此快。”殷桓苦笑了一声,殷离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禅位给他,害的他走到哪里都被一群老顽固缠着,另一边又被恨意冲昏头脑的殷祁死命的追杀,原以为卸了职位出了皇城也能逍遥自在,纵情肆意,哪里想到自在他还没有体会到,就被追的四处逃窜,殷祁的追杀他不厌其烦,那些大臣的头头是道更是让他厌倦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自此不问世事,却偏偏放不下黎民百姓。

“五哥坐……”殷秀淡淡一笑,为殷桓倒了一杯茶水,对于殷桓的找来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坐品直女。

“你丢下的烂摊子总不能让你五哥一力承担吧。”殷桓实在是饥渴的厉害,当下也不客气,坐下便大口喝茶大口吃那些甜腻的糕点,原本觉得甜腻到不想触碰的东西现在倒也吃的香甜,想到此处殷桓有些想念水画,那丫头喜爱甜食,兜里总是揣着,吃不完或者高兴的时候便喜欢往他口里塞,弄得他现在对甜食也不反胃了。

“五哥此话何解。”殷秀见殷桓狼吞虎咽的模样蓦然有些无奈的淡笑出声,殷离这一招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原本以为殷离和父皇一般是那种死也要抱着皇位一起死的人,却不想殷离竟然放弃了。不但主动禅位而且请罪入狱,这殷离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在你五哥面前别给我来这套装模作样,总之你闯出来的祸,你自己收拾,别拖我下水。”殷桓半点也不想与那皇位沾上关系,特别是父皇那几乎是绝情的举措更是让他失望透顶。

“五哥此话错矣,那诏书上禅位的人是五哥可不是我,而且五哥心系天下黎民,心系苍生之苦,我就一大俗之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我家娘子。”殷秀一脸漫不经心的浅笑,显然对于殷桓所说之事一点兴致都没有。他对付殷离可不是为了什么皇位,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那样伤害过他的心肝宝贝。别的他都可以不计较,唯有这一点他无法释怀。

“秀,你就当同情你五哥,你五哥实在没有那个抱负。”殷桓一脸的难色,好似那皇位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马丢出去才好。

“五哥,掌控大权才能改变局势。”殷秀突然冷峻了神色,一本正经的对上殷桓焦急的眼眸,“五哥既然不满现状,何不掌控整个局面将它转变为自己所想要看到的局势,我看以五哥的心性和本事,必定会让沧祁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

“秀,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明知道我对权势向来没有兴趣。”殷桓苦笑道,若有兴致他也不会避如蛇蝎,那潭水有多深,他一直尽量避之远之,当初会建立自己的势力只是想着诗家权势做大,父皇必定不容,他只不过想要保护那个女子而已,却不想他的势力未动,诗家已经倾覆。

“五哥,诗家权势如此之大,谁坐上高位我都不放心,除了五哥。”殷秀低低的开口,“何况以目前的形式,唯有五哥独揽大权,将沧祁洗心换面才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而我只可在后推波助澜。”。

殷桓沉着一张脸并非答话,殷秀此话并非没有道理,无论殷离是如何夺得皇位,他便是皇帝,他的诏书便是圣旨,而自己则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君王,否则其他任何人起事都可能与殷祁一般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将诗家交给其他人他如何放心,当初因为他的无能已经让君儿万劫不复,此次他岂能再将她置身于危险当中,现在的君儿过的很好,她便该如此,纵情山水,无拘无束。

诗艳色静静的坐在一旁也不插嘴,谁都想坐上的高位,到了这两个男人面前却如同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触碰。沧祁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即便她没有刻意打听,也能够听到些端倪,大抵是殷离如此心狠手辣,如何惨遭天谴,殷离会退位她倒是有些诧异,毕竟为了那皇位殷离失了太多,若要放手他岂能甘愿。

“我便可暂代,待到殷逸懂事再由他执掌天下。”殷桓想了许久之后低低的开口。

殷秀勾唇浅笑,自己行径是有些卑鄙的,拿捏着殷桓的软肋让他拒绝不了,殷桓即便已经放弃君儿,可是心底的那份疼惜和保护绝对不比他少,“只要五哥一声令下,我愿伴随左右听候差遣。”

“秀,你有办法将殷离救出来对不对。”殷桓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诗艳色的方向,见她神色无异方才松了口气。

“救不了。”殷秀想都未想直接拒绝,他没有火上浇油已经是仁慈了,要他救殷离想都别想。

“秀,殷离放过我与殷逸一次,他虽然罪无可恕,可也算是良心未泯,如今也是一无所有,大彻大悟,活着或许比死更加让他痛苦,否则即便被你逼到末路,也不至于要沦落为阶下囚任由殷祁折磨。”殷桓低低的开口。

“他想赎罪,也要看我给不给他机会。”殷秀冷了嗓音,显然不打算放过殷离。

殷桓叹了口气,知晓有些强人所难,却依旧求助帮的看着诗艳色,“权势下的冤魂已经太多,云若烟,母后,殷洛,父皇,殷离再是罪无可恕,也不过是权势之争中卑微的牺牲品罢了。”

殷秀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不为所动,比起当初诗诗所忍受的痛苦和悔恨,殷离这点疼痛算什么,一个弱女子,被夫君抛弃谋害,甚至差点弄得家破人亡,那样的疼痛殷离永远也不会懂。忏悔,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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