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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熟了,竹马吃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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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楼下就闻到阵阵饭菜香味,尔雅伸手向上指了指,“4o2的味道,绝对没错。”说完拉着金戈上楼。

走到楼上,门是虚掩着的,尔雅站在门口笑喊一声我们回来了,说着推门进入。

史诗在厨房忙活着饭菜,马子渔陪着金城和戈岚在客厅聊天,听到门口有动静,都齐齐回头,看到是两个孩子回来,高兴得不行,尤其是戈岚,好几个月没见儿子,刚才还在埋怨他一个星期只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有时还要忘记。

戈岚赶忙起身走到门口把俩孩子揽在身前仔细打量。

“怎么好像都瘦了?”戈岚皱着眉头,伸手拍上两个孩子手臂。尔雅见状,心里一慌,赶忙上前一把抱住戈岚,“岚姨,我想死你了。”撒娇地拥着戈岚往客厅里面走。

金戈单手推了行李放在门口鞋柜,自己也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就不想我?”史诗在厨房炒菜,听到客厅孩子们的声音,拎着铲子就走了出来。

“妈——”尔雅大喊一声,跑过去抱住史诗。

史诗略一惊,回手也揽上尔雅后背,铲子还在半空飞舞着。眼神不住瞅像客厅里其他人,嘴里叨咕:“看见没,还是得放出去溜溜,这回来了才能看出是亲姑娘,以前天天在家的时候,哪还扑上来过?!”

史诗的话逗得大家哈哈直笑,尔雅也有点不好意思地退开史诗。

“行了,行了,回来半天没个正行。”史诗说着转身要往厨房走,锅里还炒着菜呢,忍不住又回身挥着铲子交代一句。“赶紧,外套脱了,洗手上桌吃饭了。”

“对对,脱了衣服吃饭。这会儿也该饿了,正好,边吃边聊,边吃边聊。”马子渔说着起身伸手做个请的动作,把戈岚和金城往餐厅里让。回头看一眼金戈和尔雅,“你俩也动作快点。”

尔雅愣愣地站在原地脱了外套,回头看一眼金戈,忙又跑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了,脸上一阵纠结,总归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脱了外套走进客厅,戈岚一眼就看到了金戈手臂上的石膏,当即就喊了出来,“胳膊怎么了这是?”

尔雅见岚姨倏地就起身走到金戈边上,头垂得更低,快步溜到自己座位上。

金戈倒是扯开嘴角一笑,拉着戈岚回到餐桌,只说是在学校打篮球时候摔了一下,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

戈岚当下眼色阴沉,“胳膊受伤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怕你担心嘛。”金戈哄着戈岚,左手环上戈岚肩头,“你儿子结实着呢。”

戈岚被金戈哄着,心里却也还不是滋味,毕竟手上还打着石膏,儿子面上再嬉笑无事,当妈的也依然忧心忡忡。

“尔雅,你知道金戈受伤么?”戈岚突然问尔雅道。

“嗯。”尔雅抿着嘴点了点头。

“你也帮着他瞒着岚姨是不是?”戈岚真是心疼儿子,忍不住连尔雅也嗔怪起来。

“男孩子受伤也是难免,哪那么娇气,回来好好养着就是了。”金城也虽也担心,不过嘴上还是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金戈说着,收回环在戈岚肩头的左手,夹了一块排骨给她,“你看看,左手都会用筷子了,右脑开发的相当不错。”

金戈自嘲一句,戈岚这才被他弄得笑了出来,不过转瞬又佯怒地沉下脸对着金戈道,“明天就跟我去你姥姥的医院,好好再检查一遍,不然我不放心。”

“行,行,咱先吃饭吧,啊。”金戈说着又夹了一筷子给戈岚。

尔雅这顿饭吃得不舒服,整个中午都没说几句话,偶尔谁问她些学校里的问题,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回答一下,至于答得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吃过中饭,金戈一家就先行离开,戈岚因为担心,当天下午就带着金戈去他姥姥家了。金戈不愿让戈岚再多心,也就顺了她的意思。临走前给尔雅发了个短信,让她不用担心。

金戈的姥姥是著名的骨科专家,家住在临近d市的c市,开车约有4个多小时的车程。听到自己宝贝外孙胳膊骨折,心急如焚,当即从家里赶到医院,让戈岚直接开车到她所在的中心医院会合。

**

“说实话,到底伤了多久?”金戈姥姥一脸严肃,看这复查的x光片明显看出骨痂愈合不好,而且骨折断端供血不良,周围软组织受损严重,骨愈合极慢。

金戈见姥姥一脸严肃,缓和着哄笑,伸手到她面前,“干嘛这么严肃,是想吓坏你宝贝外孙子啊?!”

“少来这套?!”姥姥挥手轻轻拍掉金戈伸来的手臂,眼色复又冷了几分,“谁让你把绷带解掉的?知不知道固定不当里面骨头错位长不好,以后手就废了?!”姥姥说得严重,戈岚吓得脸色发青,倒是金戈一脸轻松。

当医生的总有那么点儿职业病,姥姥当了几十年大夫,难保不会把病情说得严重几分,不过金戈倒也乖乖没顶嘴,顺从地点头应着,“是,是,知道了。”

“已经放假了是不是?”姥姥突然转了口气。

“嗯。”金戈点了下头,但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在姥姥这过年,顺便养病,开学再走。”

“我带他来,就这个意思。”戈岚在一旁忙点头。

金戈下意识拒绝,但姥姥态度强硬,再加上确实有好几个年头没在这里过过年了,这一次又伤得不轻,怕家人再担心,于是金戈缓了态度安抚着答应下来,先住上几天,哄着老人开心了,再溜也不迟。

“行了,我去跟医院请个假,亲自在家陪护!”姥姥说着起身往外走。留下满心欢喜的戈岚和一脸错愕的金戈。

金戈姥姥家还住老式大院,院里有棵百年枣树,这时已经光秃秃的没有树叶。

中午阳光充足,姥姥就撵了金戈去院子枣树下的躺椅上和姥爷并排晒会儿太阳,下午转凉就进屋喝茶看书,金戈觉得自己这哪里是养病,分明是养老。

每天也只能和尔雅发发短信,打打电话以解相思。

尔雅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拿到眼前,等着金戈的电话,原本以为放假回家可以朝夕相对,却反而连面也见不到。

临近过年没剩多少天,家里各种事情要忙。今年农历新年来得晚些,已经临近二月中旬。

一天早上,尔雅陪着史诗去买年货,回来的路上天空突然飘落大片雪花,扑扑簌簌,瞬间就包裹了街道房屋,莫名地一种落寞萧瑟逼迫而来。

尔雅呆呆愣神,突然想起高学时期的一个寒假,自己跑去乡下奶奶家过年,金戈曾一声不吭地跑来看自己,现在想来,一定是禁受不住分隔的想念。

尔雅一瞬间也有些冲动,其实金戈的姥姥家,也不过距d时4,5个小时车程而已。尔雅想到这里,禁不住有些激动,现下心跳飞快,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直接飞了过去。掏出手机想要打给金戈,转念又想给他个惊喜,于是拉了史诗飞快往家里跑,弄得史诗脚下一个趔趄。

“雪天,路滑,跑什么跑。”史诗伸手拍着尔雅。

尔雅不管不顾,“大事,大事,快回家。”

回到家里,尔雅拿过笔记本上网查车票,不知为什么,恍惚着,就把目的地错写成奶奶老家的地址,输入后才发现不对,忙又重新输入了c市。

还没等尔雅敲下回车键,马子渔便猛地推了门从外面冲进来,尔雅听到大力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向马子渔,只见他眼角似乎有晶亮煽动,嘴里粗重地喘息着,张口便带来惊人噩耗。

**

尔雅奶奶病危,马子渔也是临时接到了乡下的通知,急着就从外面赶回了家。

匆匆装了几件衣服,尔雅一家三口便急急开车去往老家。

到达老家时,天色已经墨黑,赶到医院时,许多人站在门口,脸上写满悲伤。

“……怎么样了?”马子渔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却还是向前一步问自己弟弟道。

“就等着你们呢,快进去看看吧。”尔雅叔叔哽咽着,说着又越过马子渔看向尔雅,“去看看奶奶,之前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尔雅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唯一能记起那个冬天,在奶奶家里过年,是那么纯真而美好。所有一切历历在目,记忆清晰的就如同昨天一样,明明精神矍铄的奶奶,怎么会突然……尔雅想不明白,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夺眶而出,机械地走进病房,这才发现奶奶瘦弱的身上插满了各式仪器。

尔雅奶奶临近中午时已经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让家人随时做好心理准备,能一直坚持到这会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其实就是在等着远在d市还在路上的大儿子。

见到是自己大儿子一家进门,尔雅奶奶勉力微微抬了抬手,马子渔眼泪再也忍不住,抢步上前扑在自己妈妈面前,用力抓住她的手。

老人早已耗尽最后一丝心力,只为能在合眼前再见自己儿孙一面,此时已经油尽灯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嘶哑着嗓子间或呼出一口气,带出一两个模糊难辨的音。

尔雅站在奶奶床尾,早已泣不成声,见奶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头,浑浊不堪的眼眸里似乎是在找寻自己的身影,尔雅忙挣脱了史诗,冲到奶奶身侧。

马子渔哽咽着抽开手,尔雅立刻接过奶奶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只见奶奶抖动了几下松弛下垂的嘴角,却连一丝气音也再发不出来,被尔雅握着的手似乎想要用力回握,却终是猛地一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浑浊泪珠沿着眼尾纵横的沟壑深纹滑落下来。

奶奶的去世给年尾划上了无限悲凉的一笔。她出殡的日子,正赶上大年初一。

伴着庆贺新春的鞭炮声炸响得却满是马家人无限的悲恸。

在出殡仪式上,尔雅早已因为这两天的哭泣而嗓音暗哑精神恍惚。

随着主事念着一波波尔雅不熟悉的前来祭拜者的名字,却突然一个熟稔的名字落进尔雅耳朵,怕是听错,尔雅恍惚着抬起头来,却不想,落进眼里的人真的是他——杨泽宇!

54奸情满满的首发事件

随着主事念着一波波尔雅不熟悉的前来祭拜者的名字;却突然一个熟稔的名字落进尔雅耳朵;怕是听错;尔雅恍惚着抬起头来,却不想;落进眼里的人真的是他——杨泽宇!

尔雅皱着眉头看向灵堂前的杨泽宇;只见他一身黑衣正装;冷肃地在奶奶的相片前郑重鞠躬。3次鞠躬之后转身退到一边;边走边抬眼堪堪扫过整个灵堂,似乎在找寻什么,却最终眉头一蹙;略有些遗憾地走到了一边。

尔雅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奶奶。见杨泽宇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也懒得多此一举地上前打招呼。虚虚合了眼睛靠在史诗身侧;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杨泽宇倒是没有多做停留,走到一侧和一个尔雅并不太熟悉的长辈低语了一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

尔雅因为从d市走得匆忙,手机落在家里忘记带出门。以至于金戈多次给她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杳无音讯地等了两天,金戈越发觉得不对劲,直接拨打了马子渔的电话,那时的马子渔也因为刚刚丧母之痛没任何心情,再加上要处理老太太的身后事,所以见是金戈来电询问尔雅,只说了句尔雅在她奶奶这里,过些日子回去,便草草挂了电话。

金戈虽深感奇怪,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去到奶奶家过年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丫头不接电话也不知道给自己回一个电话,让他略有些恼。

奶奶下葬后,马子渔一家还住在老家,打算等老人头七过了再回去。

然而头七当天,尔雅便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那天晚上,尔雅昏沉躺在床上,直觉眼前昏花沉重,半梦半醒间,奶奶竟然出现在她身边,轻轻坐在她的床头伸出枯槁的手,摩挲着尔雅的脸庞,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尔雅的名字。

尔雅见是奶奶,忍不住伸手够她,然而手上如同被枷锁桎梏住般无法抬起,只能低沉着嗓音呼唤着奶奶,喉咙里如刀刮一般疼痛难忍,嘶哑的声音令人听了万分恐惧。

奶奶突然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尔雅,又一遍遍召唤着她的名字,尔雅虚弱无力地被抓着要爬起身来,可是整个人却又想被靥住一般疲乏虚弱。就在这时,身后似乎又有另一股力量将她用力拖拽住,尔雅觉得自己就在这两股力之间被撕扯殆尽,却始终无力逃脱。

“尔雅,尔雅。”史诗用力了摇晃着尔雅,嘴里不住大喊着尔雅的名字,“醒醒,醒醒。”史诗有些慌了,尤其在听见昏迷不醒的尔雅嘴里一遍遍喊着奶奶,史诗更是加重的手劲,“尔雅,能听见妈妈么?快醒醒。”

“怎么办?”史诗眼里蓄满惊慌的泪水,回头焦急地询问马子渔。

“去医院。”马子渔说着便抱起尔雅往屋外走,回头又望了望还在扑扑簌簌落泪的史诗,“先去外面开车门。”

史诗恍然大悟一般起身跑去外面,马子渔油门到底飞也似地开车到医院。

来到医院,尔雅已经脸烧的发紫,内里的秋衣全被汗水浸透,额头泌出大颗大颗汗珠。

医生忙给尔雅打了退烧针,又挂上盐水推进病房,尔雅一直昏沉着,史诗和马子渔就守在她身边。

然而,吊针连打三天,温度却依然没有降下来,而尔雅也始终昏昏沉沉。这让史诗慌了手脚,抱着马子渔直掉眼泪。

马子渔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史诗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对着空气喃喃,“妈,你安心走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尔雅。”

史诗抽泣着抬头,眼里一片惊恐。

乡下倒是有这样的说法,老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往往会在头七的时候回来看看,怕是尔雅被靥住了也说不定。

“二七的时候,给妈烧点纸,嘱咐嘱咐,或许就没事了。”马子渔也算是知识分子,虽然心里不信这些,可以目前这种状况恐怕也没别的办法。

“明天你想着给尔雅学校打个电话,给她请个假吧。”马子渔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尔雅心疼不已,“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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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留在c市焦急不已,眼看着生日一天天临近,尔雅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次之后又打了几次电话给马叔叔,然而他却没再接过。

由于受伤之初养得不好,伤势愈合较慢,金戈姥姥一直留在家里精心照顾他,同时也把他看得死死的,让他哪也不能去。

临近生日,金戈只一心想赶着回到d市,不想金城和戈岚却是提前赶了过来,说是来姥姥家住几天顺便给金戈庆祝二十周岁的生日,姥姥更是抱着大外孙哪也不让他去。

金戈忙上前问戈岚尔雅家里情况,戈岚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走得比较匆忙。之后她便和金城赶往外地,然后又直接到了c市,期间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尔雅一家到底回了d市没有。

生日当天下午,姥姥做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金戈却是满满的心不在焉,饭吃了一半,金戈终是忍不住,说是有事便转身离开。

留下一桌子惊讶的人。

姥姥更是冲着金戈的背影不住大喊,戈岚伸手拦了一下,“行了妈,别管他了,咱吃咱的。”说完又回头看一眼金城,脸上有意味不明的表情,“知道你儿子找谁去么?”

“……差不多能猜到。”金城想了想说道。

戈岚见他的样子,略有些好笑,微微扯了扯嘴角,伸手夹了一筷子鱼给他,“吃吧吃吧,今儿是我受难日,权当给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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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坐了晚8点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到d市,下车时已经快临近12点了。金戈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往自家小区赶去。终是在12点钟声敲响之前赶到了家门口。

金戈站在尔雅家门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尔雅的电话,然而此时电话那头已然变成了关机提示。金戈伸手敲尔雅家的门,脸上一阵明了的失落,似乎知道结果却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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