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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精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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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女人。那她后来的日子就过得很顺了?”

“也谈不上顺不顺的;反正顺不顺的都要继续过。季姝早熟;所以对生活很早就没了那些青少年的梦幻。可是,世事总是难免多磨难。”高兴叹口气。

就在季姝的生活逐步走向稳定与安逸的时候,她母亲却突然病了。

那个美丽又颓废的女人,荒唐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过得安逸舒心了,却突然得了癌症,病来如山倒,住院两周不到,人就走了。

她去世的时候,才只有三十六岁。自从二十岁离家出走,只过了三年半的安生日子。

那一年,季姝念高一,十六岁。她守在母亲病床前,看着这个形容枯槁的女子,竟然一滴泪都流不出来。说不出来究竟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她觉得她母亲的一生是如此失败。

做人失败,做女人失败,做母亲更失败。

对自己不负责任,对老家人不负责任,对她这个女儿更不负责任。

可是她身体里却流着和这个失败女人一样的血。

不只是可怜,更是可恨。

那时候她想,如果她将来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带,让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正常小孩该有的童年。

她一定要子孙满堂。

她一定不要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浑浑噩噩,含恨而终。

母亲的葬礼上,她遇到了苏尚淳。

这个号称是母亲旧友的男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英俊的脸上满是痛心的表情。她还记得那时候苏尚淳穿了一身黑色西装,j□j领带,白衬衫,黑白分明的让她想起电影里的教父。

“你是季青的女儿?”他的声音特别好听,带着一种安慰心灵的磁性。

季姝点头,“我叫季姝。”

她跟母亲姓。她母亲不会起名,也不知道怎么乱翻字典找到了“姝”这个字,觉得写起来挺好看,就让女儿叫季姝。

季青,季姝,听着就像姐妹一样。

“你长得和你母亲年轻时候很像,不过比她那时候更漂亮。”苏尚淳笑的温和,白皙精致的脸上显出两个特别好看的酒窝。

那是十六岁的人生第一次,季姝觉得一个男人如此好看。

她的父亲,她的继父,都是男人,却跟好看毫不沾边。如果非要用个形容词比喻一下,她的父亲只能用粗鲁和残暴来形容,而她的继父则应该用猥琐和庸俗来比喻。

这个叫苏尚淳的男人,让她看到的却是温暖,阳光,从容,与风度。

苏尚淳临走前给季姝留了一张名片,“我在A城,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季姝夜里睡不着时就会拿出那张名片反复看,纤细的手指在那个名字上轻轻抚摸。

她对曾岚说,她恋爱了。

曾岚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她说,季姝,祝你幸福。

季姝的高一的那个暑假,她第一次打电话给苏尚淳,说她放假了,她想见他。

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花季少女的扭捏与矜持。她知道苏尚淳听得懂她的意思,因为就在她为苏尚淳动心的那一刻,她也已经看懂了,这个男人眼中藏不住的心思。

他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季姝毫不犹豫。

然后苏尚淳就真的出现了,从A城大老远的赶来见她,还给她带了礼物。她带着他去海边,从下午一直待到天黑,聊着聊不完的话题。然后,在黑暗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的时刻,她张开双臂抱住他,踮起脚,主动吻在他的唇上。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吻得更深入。

虽然相差了二十岁,但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不存在任何坑蒙拐骗的成分。季姝也不是无知的花季少女,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曾岚对于季姝这段感情的开始,其实不大能理解。因为这个男人年纪比他们大了不止一轮,但是既然这是季姝的选择,她就会支持。

高考结束,他们三个人都报了A大。苏尚淳特意过来这边,帮季姝填志愿。他让季姝学日语,虽然他是A大文学系的讲师。

那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起,坐在高中门口的那家咖啡厅里,季姝拿着黑色的碳素笔,在一张白色镂花的圆圆杯垫上,写了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特别文艺,特别傻逼。

曾岚至今还记得那时候季姝依偎在苏尚淳的怀里,笑容羞涩的像一朵海棠花。

高兴至今仍记得那时候季姝信誓旦旦的对他们说,我和我妈不同,我这辈子只要一个男人就够了。

十九岁的高兴和曾岚,根本没法体会那时候季姝的思想境界。他们两个听了这话,互相对看一眼,不由得都生出一种,这才是成熟的大人啊的感觉。

但是现在,二十八岁的高兴和曾岚再次回想起这句话,才发觉,十九岁的季姝,当年原来那么幼稚过。

苏尚淳住在A大的教师公寓,季姝作为一个学生出入很不方便。所以他们就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小民房,只有十几坪,特别窄,窗户在阴面,常年见不到阳光,潮湿,而且总是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但那却是季姝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鲜艳的床单,可爱的抱枕,苏尚淳买了一台二手小电视,还配了一台影碟机。没有厨房,他们就窝在床上,用电热杯烧水煮泡面。然后抱在一起看电影。

季姝那时候觉得特别满足。她对曾岚说,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愿意陪着她这样吃苦,这样疯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们疯狂做~爱~。

为了能给他带来不同的刺激,季姝专研了不知道多少限制级电影。她觉得她要把她的一切都给他,一切全都给他。

然后她怀孕了。

她至今仍记得苏尚淳听到她怀孕时候的表情,瞪着眼睛,眨着长长的睫毛,微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姝说,咱们结婚吧。

他仍是没说话,沉默了半分钟之后,他抱紧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箍在怀里。

后来季姝才意识到,那时候的他不是因为太开心而激动的,却是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紧张的不知所措。

季姝说反正再等半年我就毕业了,然后就可以结婚了。她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是算准了这一个时间的。毕业,结婚,生孩子。

A大的教师是不可以与在读学生结婚的,这是规定。

苏尚淳仍然没说什么。

那时候高兴和曾岚就觉出不对劲儿了。曾岚对季姝说,结婚生子是件大事,你必须和他达成一致。高兴对季姝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大想娶你?

季姝却是沉浸在幸福里无法自拔的痴迷状态。

正好那时候高兴的老妈重逢了他老爸,高兴顿时一跃升为小少爷,他父亲虽然人在香港,A城的势力范围却仍是不容小觑,所以高兴只是很简单的派人查了一下苏尚淳的底细,一切真相马上就暴露了。

这个叫苏尚淳的男人,原来在老家F城,是有老婆孩子的。

至于他为什么在A大一直谎称自己未婚,原因大概也只有文学院的那个年过半百的女副院长知晓。

所以说没有身份地位只有脸蛋长得好看的人,无论男女,其实都一样。想往上爬能耍的也就是出卖色相这么一种手腕。

后来季姝总结出一点,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如果还不是个成功人士,那么一定要切记远离。

因为这种男人其实是所有男人里最阴暗,最没有下限,也是最窝囊的一伙人。他们觉得自己还年轻,总觉得人生还有再拼一把的机会。但是他们又已经失败了十几年,很明显的那种堂堂正正的拼搏道路根本不适用,那么想要熬出头就只剩下不择手段这一招了。

他们对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表现的不屑一顾,实际上却是各种小心眼儿,暗地里拼命打压。他们对四十几岁或者已经成功的同龄人,却摆出一副摇尾乞怜的狗腿相,阿谀奉承,专当弄臣,然后得住机会就小人得志,翻脸不认人。

三十几岁的不成功男人,经历过了社会的打磨,却仍然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位置。所有的压力,抱负,斗志,都被这混沌残酷的社会扭曲成一种凶残变态的心里。他们希望能被男人看得起,他们希望能被女人捧为天。但是现实的不平等却只会让他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苏尚淳其实就这样一个男人。

他在季姝那里故意表现成自己理想的样子,被季姝奉为天。转身却蹲在那个老女人脚下,恬不知耻,做哈巴狗。他对老家人故意做出一副很忙很辛苦的样子,对妻儿不屑一顾。放下电话却沉迷于风花雪月,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男人,一个“渣”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季姝后来躺在医院里,苍白着一张脸,对曾岚和高兴笑道,她很感谢这个男人给她上了这样一堂深刻的课。她在这个男人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

她身体里流着的与季青一样的血,也终于吃了与季青一样的亏。

好在孩子没了,她不会像季青一样,做一个荒唐颓废的妈。

二十三岁的季姝,才终于告别了青涩的梦,真正的成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季姝的故事,就这样吧,我实在不忍心详细写她流产那一次的经过。。。

关于三十几岁不成功男人的讨论,咳咳,貌似有点偏激?但是,还是希望民那都好好想一想啊~~~

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如果还不是个成功人士,那么一定要切记远离。

第82章 。保护欲

苏尚淳的葬礼定在了农历腊月二十二;季姝知道了笑着对曾岚说;挺好;把旧事都留在旧历里;然后过个崭新的大年。

曾岚说,季姝;我陪你去吧。

她真的担心季姝那一天天鼓起来的肚子。

季姝笑的很爽朗,说不用;人都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激动的。

那个人就这么死了。

季姝还记得那时候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苏尚淳;你不得好死。

于是,这个人真的死了。

老天原来这么公平的。季姝真恨不得双手合十;朝天拜一拜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是很早以前买的,现在肚子大了,穿上腹部勒得挺紧。外面套上羽绒服,穿上平底的雪地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笑了。

勉强算是个漂亮的孕妇吧。

见苏尚淳最后一面,她绝对不能丑。

葬礼比想象中还要小规模,只是租了火葬场的一间特别小的灵堂,来吊唁的人一共大概也就二十几个吧。

所以这个人造了多少孽,就算生前藏得再好,等他死的时候也一览无遗。

季姝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季安生,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坏人的下场,死了都没人难过。

季姝很大方的包了一个“白包”,递给那个女人时候,浅笑着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那女人抬起头,满眼的惊讶,然后目光落到季姝的肚子上,神情复杂起来。

“我怀孕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季姝冷笑着问。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那女人垂下眼帘。

“别这么说,咱俩谁都没错,错的那个已经遭了报应了。”季姝的话说的很直。

“是啊,到底还是遭了报应。”女人苦笑。

遗像里的男人微笑着,仿佛听懂了两个女人的话。

“你保重。”季姝说完,转身就走。

“季姝,你等一下。”那女人叫住她,走过来,看着她,“苏尚淳临死前对我说,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你。”

季姝怔了三秒,随即笑出声来,“这男人临死前也不知道积德,到了下面肯定得打去十八层。”

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去。

一出火葬场的大门,一阵冷风就吹得脸生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已泪流满面。

她伸出手又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季安生,你可别学你妈,为这种男人流泪太不值了。人这一辈子这么短,别没事给自己添堵。

楚晨一直躲在一旁,看着那个女人站在火葬场的门口,那么小的一个身影,寒冷凛冽中独自站着,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要走过去抱紧她,可这股冲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了那么久,就是不能化为行动。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憋得七窍生烟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女人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简直比电影还惨。

他活了三十年,还没真遇见过谁是这么倒霉的呢。

可是,她居然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这个女人的精神境界,他果然不懂。

如果她知道了他现在的心情,肯定又会嘲笑她,怎么,老娘的那点过去又激起你那无聊的大男子主义保护欲了?

可他就是想保护她,想把她捧在手心里,这又有什么错呢?

谁来告诉他,他对她的这种保护欲,到底,哪!里!有!错!

想到这忽然就理直气壮了不少,于是振作了下精神,整理了下情绪,甚至连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都默默练了两遍,季姝,我就是爱你,没有为什么。

那女人仍然傻在那,面对着火葬场门口那条川流不息的马路,呆的像尊雕像。楚晨迈出第一步,却忽然发现她也往前走了一步,可是,左侧的马路上眼看着一辆大卡车急速驶来。。。。。。

“季姝!”想也不想就飞奔过去!

身体收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不由自主的被甩了出去,楚晨艰难的动了动胳膊,看看怀里的女人,“季姝,你没事,就。。。。。。好。。。。。。”

“楚晨!楚晨!”

。。。。。。

张逸白昨天跟人打麻将熬了夜,今天一整天都困得难受,果然这人一过了三十,甭管男人女人都老得快。

走廊里远远的就看到急匆匆赶来的莫啸白和曾岚,他叹口气,妈的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老白,楚晨怎么样了!”莫啸白少有的急促。

“别担心,没撞到,是给他女人当了个肉垫摔了一下。也算这小子命大。”张逸白说。

莫啸白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转头看曾岚,“没事了,这小子这把是苦肉计成真了。”

张逸白笑了,“有你这么说人家的么,那可是生死攸关命悬一线啊,有这么吊炸天的苦肉计吗?火葬场前被车撞,你说这得是被多少冤鬼缠上了?”

曾岚垂眸,“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楚晨季姝今天去参加葬礼的事情。”

但是她真的不放心,她也想给楚晨一个机会。

莫啸白摸着曾岚的头发,“宝贝这不是你的错,这样有惊无险一把,也才能让他们两个患难见真情啊。”

这语气满满的宠溺,听得张逸白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妈呀,这人真是莫啸白么?绳命是入刺的井猜。

“我们进去看看吧。”曾岚对莫啸白说。

莫啸白拉着曾岚的手点头,“好。”

张逸白却上前一步挡住两人,“等会儿,现在别进去。那屋子里的气场太强了,我怕你俩受不了。”

他就是刚刚进去转了一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跟屋里那俩比起来,面前的这一对真是弱爆了。

妈的,这年真是没法过了!过年之后必须找个女朋友,妥妥的!

莫啸白与曾岚相视一笑,然后小白拉着自家老婆的手说,“咱们就去门口偷看一眼咋样?”

曾岚笑着点头,眼神里闪过少有的调皮。

张逸白摇头叹气,没救了,这些人都集体放弃治疗了。

病床上的楚晨笑的像一个傻×,恨不得嘴咧到耳后根了。他握着季姝的手,不停的揉捏着,这是真实的,这不是做梦。

季姝也笑着,眼里却是带着泪的。

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紧张。

她听到楚晨昏厥前的那句“季姝,你没事就好”,再也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楚晨,你不能有事!季安生不能没有爸爸!

楚晨见季姝眼里又泛了泪光,傻乎乎笑道,“老婆,你怎么又哭了?”

季姝嗔道:“谁是你老婆,别胡说!”

“你是我儿子的妈,当然是我老婆!”楚晨笑的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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