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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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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吧。”

嘉辉起身,从床尾绕到另一侧的小床边。

芳华瞥见他悄悄抬手擦了擦眼睛,但她假装没看见,而是大声地冲着另一张床上还睡得挺香的吴嬢说:“快起来吧,嘉辉回来了。”

嘉辉已经抱起了女儿。小家伙呢哝了几声,依然睡得很安稳。

他抱着女儿坐在芳华的床边,芳华凑过来指指点点:“他们都说咱们宝贝儿长得漂亮,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嘉辉也仔细地端详起来,无奈他也缺乏经验,还真欣赏不来新生儿的“漂亮”。

吴嬢也凑过来说道:“真的很漂亮呐。我也看过不少小娃娃了,这个妹仔真的长的好哟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哎呦,这小鼻子也长得好呢”

芳华和嘉辉面面相觑:厉害厉害,就这张面团脸还能看出那么美好的前景呐。

不过,在嘉辉心中,宝宝的确是天下最漂亮的宝宝。

就像芳华在他心中,也是最漂亮的人一样。

芳华轻轻点了下宝宝肉肉的小脸,小妞因为被打扰美梦而皱了皱眉头。

吴嬢帮宝宝“报仇”,轻轻打了一下芳华的手。嘉辉也抱着宝宝远离一些那个把她当玩具的妈妈。

芳华看着他们的动作,好笑地说:“干嘛啊,我是她亲妈诶,逗逗还不行啊?”

“不行”两个大人都斩钉截铁地说。

嘉辉还补充道:“生完孩子,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带孩子,你就靠边站吧。”

芳华笑了笑,知道他是心里不好受,要补偿自己才这么说的。

她又说:“对了,你给女儿起的名字,到底定下来没啊?”

嘉辉这阵子一忙,倒还真把这事忘了,而前些日子想的名字,他现在觉得一个都不合适。

他沉吟片刻,想着刚从花褪残红的南国回到春色初现的京城,再看着芳华的笑脸和女儿恬静的小脸,忽然心中有了主意。

“就叫菲菲吧,大名和小名都叫菲菲。”

“梁非非?”

“是芳菲的菲。”

“有什么说法?”

嘉辉一手拉着芳华的手,一手抱着孩子,说:“你们两个,就是我心中开不败的四月芳菲。”

正文 241、燃烧自己,不留遗憾(大结局)

241、燃烧自己,不留遗憾(大结局)

五年后的清明节,京郊黑龙潭,市卫生局党校后山,“救死扶伤纪念坛”。

芳华手捧一个花篮,恭敬地摆放到白色的纪念坛前。

外观如一个扁扁的金字塔的纪念坛上,错落有致地镶着九块方形黑色石头,上面是九位烈士的头像浮雕。

他们是五年前牺牲在京城那场抗击非典战斗中的九名医务工作者。

当年,五百多名医护人员先后因公感染了SARS病毒,而这九位勇士更是以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一个医务工作者的地位空前高涨的年代。

他们因此被追认为烈士。

可是烈士们连骨灰也没有留下,而且还是在牺牲三年后,有关方面才在京城的郊区,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设立了这么一个纪念坛。

当然,有总比没有强。可是,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

去年,卫生局还组织了几百名医务工作者集体来这里公祭。今年,就只有几十名自发前来追悼前辈的医务人员了。

而烈士们为之服务和牺牲的民众,已经遗忘了当年的情形。而烈士们的同行同事们,也从“天使”再次成为了“狼”。

这是一个“桔”与“枳”的问题?抑或是“土地”的问题?

芳华只是名小小的医生,尽自己的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对于制度她无力触动,更无力去改变国人对这个职业从业者的偏见。

她和几百万身心疲惫的同行一样,只是默默做事,拿着与这份高风险、高知识、高成本的职业不相称的收入,还要无奈地当着制度和高层们的替罪羊。

今天,她和朋友们来到这里,与其说是缅怀前辈,不如说是求得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和动力。

真的猛士,要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也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和无奈的现实。

张永在三鞠躬后,又走到旁边那块“北京抗击非典大事记”的石碑前,默默读着上面的文字,也默默回忆着五年前那几个月惊心动魄的经历。

海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老张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不看也知道啦。”

张永在他的击打下轻轻咳嗽了两声。

当年他虽然从病魔手里侥幸捡了条性命,但还是留下了些许肺部的后遗症。不过比起另外那些使用了超大剂量激素的康复患者,他已经很幸运了。

张永跟着海阔一边往台阶下走去,一边说道:“抗击非典的胜利?哪有胜利啊”

白芸在前面听到了,反驳道:“诶,老张,怎么说话的?自己否定自己的功绩啊?当年要不是你们全力以赴,那场疫情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张永苦笑一声:“政府说胜利,那是政治的需要。我们可是学医的,也说胜利,那可就太——,太要不得了。”

白芸气得扭过头,不理这个严肃较真的老班长了。她一手抱起芳华的女儿菲菲,一手拉着自己的儿子阿飞,径自走下台阶,

芳华本来是和张永的爱人小李并肩走着、说着话,见此情形后笑了笑,喊了一声“老白,慢点”便跟了过去。

她上前拍了拍菲菲,示意她下来:“白姨抱着怪累的,菲菲啊,我们自己走路,好不好?你看,阿飞哥哥都自己走呢。”

菲菲便转过头对白芸娇声说道:“白姨,菲菲自己能走。”

白芸却又抱紧了小姑娘的身子,哄着她:“菲菲乖,等我们下了台阶,白姨就让菲菲自己走。”

几步下了台阶,白芸放下菲菲,又让儿子拉着菲菲的小手:“带妹妹一块玩去吧别欺负妹妹啊”

五岁的阿飞已经不是婴儿时期那副圆头圆脑的模样了,倒是有些乃父方脸虎目的风范。

他点点头,对老**啰嗦有点不耐烦地说了声:“知道啦”

看两个小孩手拉手地朝前走了,白芸这才对芳华嗔道:“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重,我还抱不动啦?”

芳华笑了笑:“我说,你也别生张永的气。他,你还不知道吗?一贯正统得不得了。不过,他说的话也没错啊我们对非典,还真的不能说‘战胜’了。对病毒,我们没有特效药。就是以前还能控制的那些细菌,现在也出现越来越多的抗药株了。WHO不是说了吗?药物失去作用的速度与科学家发现新药物的速度差不多总有一天,人类将会面对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制服的‘超级病原体’。”

白芸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当然知道了。不过,这也不能否定当年抗非典的成绩啊”

张永在后面说道:“如果一场洪水来了,村长招呼村民们赶紧跑到山上避险。然后洪水退了,村民们回到家园,人虽然没事,但家已经被毁了。而这时候,村长说,我们战胜了洪水。这能叫战胜吗?”

芳华又批评张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这么说,也偏激了点其实我也很痛心,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卫生部和政府能够有些‘作为’,而不是捂着盖着的,在应对危机的时候举措完全失当,我们应该能更好地控制疫情的。

不过,那也的确是从没遇到的突发疫情。后来经过非典的洗礼,我们国家在对付致死率更高的禽流感时,不是表现出色吗?

而且,在非典最严重的时候,也多亏上头采取了强有力的补救措施。如果不是中央和军委果断下令调集全军医疗兵,成立小汤山医院来集中收治非典病人,当时的事态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控制下来。”

张永倒也赞同这一点:“嗯,这我承认,部队的素质就是高一声令下,六个小时内,首批军医就集结出发了;七天时间,就完成了标准传染病医院的建设并能投入使用,而且来自全军的1200多名医护战士也在十余天内就迅速就位了。

小汤山医院的医疗成绩也真是个奇迹病死率是全球的最低,才1。2%,而且做到了医护人员零感染说实在的,不是强大的中央集权制度,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在对付各种灾难事故的时候,我们的制度还是有优越性的。只不过,可惜啊,可惜……”

芳华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可惜血清疗法没有推广开来,因为没有充足的血清来源;可惜后来的治疗中还是使用了超大剂量的激素,因为为了政治影响要控制死亡率,也就没人敢承担风险;可惜很多人虽然战胜了SARS病魔,却遗留了骨头坏死、肺纤维化等终身疾患。

所以张永会说,我们其实并没有战胜非典。

这,一直是医学所固有的遗憾。

在医学的发展史上,在对疾病的斗争中所取得的一点点进步和胜利,其实都是以无数人的生命和健康为代价换来的。

医学永远是门不成熟的科学,要在痛苦中不断地进步。

就像当年江波的病,芳华对它束手无策。但如今,她手里经治的很多胶质瘤患者,术后生存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年,达到了临床治愈标准。

芳华常常想,江大哥要是再晚几年得病,也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她在家中的书柜上一直摆放着自己第一次穿上军装和江波在301花园中的合影。这合影是和其他亲朋好友的合影照片摆在一起的。

只是每次当她打扫卫生的时候,都会更加小心地擦着这个相框,也会在这张合影上多凝视片刻。

才五岁的菲菲也会帮着妈妈做家务,她拿着一块清洗过的干净抹布来换芳华手中的脏抹布。

芳华接过干净抹布,又擦拭了一遍这个相框,然后将它端端正正地放在架子上。

菲菲爬上旁边的椅子,然后趴在芳华的肩头,看着那相片问道:“妈妈,这叔叔叫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叔叔啊?”

“哦,你就叫他江叔叔好了。”

“妈妈,江叔叔好厉害啊,你还挂着红牌的时候,他就是中校了。那他现在是不是将军了?”

菲菲经常在医院院子里看到来来往往的解放军叔叔,自然对军衔不陌生。

“不,他不是将军。不过,他做的贡献不亚于将军。”

“妈妈,你是不是和江叔叔是好朋友?“

“是啊,很好的朋友。他教会妈妈很多东西。”

“江叔叔是教官吗?”

“呃,不是,江叔叔只是以他的行动告诉妈妈,该如何去生活。”

“该如何生活?”菲菲重复着芳华的话,像是在发问。

“就是要始终相信生活中存在着美好的东西,并且坚定不移地去维护它们。”

这对菲菲来说有点深奥了,她不管了,直接问自己感兴趣的话:“妈妈,江叔叔,他怎么不来我们家玩啊?”

芳华转身抱起女儿:“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里照片上的人我都见过啦太爷爷,大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和林林哥,干爸干妈,海叔白姨和阿飞哥,张叔李姨和小张哥,……”

菲菲指点着照片上的人,一个不拉、长幼有序地念叨着:“还有纪爷爷、邓爷爷、高伯伯,袁叔叔,德叔叔,……。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江叔叔啊?他到哪儿去了?”

芳华把菲菲放在地上,拉着她去卫生间里洗手。

“江叔叔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不能来看妈妈和菲菲一家人了。”

“那我们去看他好不好?”

芳华笑了笑,说道:“好啊不过,要等妈妈老了,做不了手术了,没事可干了,才能去看江叔叔。否则啊,他会把妈妈赶回来的。”

“噢——,要等那么久啊。”

“怎么?你很想去看江叔叔吗?”

“是啊,我喜欢江叔叔。”

“为什么?你又没见过他?”

“因为江叔叔长得好看啊”

好吧,芳华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可是很会以貌取人的。

在见过的叔叔阿姨中,她就最喜欢远在成都、只相处过不到一年多的干妈曼丽,平时总是念叨着我干妈怎样怎样的。这让近在咫尺,常接她去家里玩,疼她超过了自己亲儿子的海阔白芸两口子都很嫉妒。

芳华俯下身来,逗着女儿:“是吗?他有多好看?有爸爸好看吗?”

菲菲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才仰头说道:“没爸爸好看。”

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底气不足。

芳华心里暗笑,一边给她擦手,一边说:“真的么?别人可都说了,江叔叔比爸爸好看呢”

这下,小姑娘的声音大起来了:“不要,爸爸才是最好看的”

芳华看着她一副捍卫真理的表情,心里都快笑死了。

“嗯,好好好,爸爸最好看算你有良心,不枉你爸那么疼你。”

“对哦,妈妈,快点啦,快点去机场接爸爸啊”

“嗯,知道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呢,来得及”

“妈妈,姨婆去看小晨叔叔了,那中午菲菲是不是可以吃到爸爸炒的菜啦?”

“可以啊,只要你爸爸坐长途飞机不累的话。”

“噢——,那还是等爸爸休息好了,再做菜给菲菲吃吧。”

这么乖巧的菲菲,难怪所有的人都会疼她。

芳华抱起菲菲,仔细看了看她的小脸。

这小妞果然是越长越漂亮,也越长越像她爸爸了,特别是一双乌溜溜的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像极了嘉辉。只是她的脸形和嘴唇还有些自己的影子,而且眉毛和鼻子又要比爸爸的线条更柔和一些。

菲菲是个综合了父母优点的漂亮宝贝儿。

芳华笑着对乖女儿说:“怎么?妈妈做得不好吃吗?非要吃爸爸炒的菜?”

菲菲搂住芳华的脖子说:“好吃,妈妈做的菜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了。爸爸做的比妈妈做的还要好吃。”

芳华笑得肩头发抖:真会说话啊,谁都不得罪

她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好啦,小马屁精走,出发,接爸爸去”

芳华开着车带上女儿,来到首都机场,在乘客大厅出口处,等待从美国飞来的航班的到港。

五年前,非典结束后没多久,嘉辉那几篇关于肿瘤干细胞的论文一发表,很快引起了国际肿瘤研究界的轰动。

在阿列克斯教授的推荐下,他得到了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邀请,参与一项多学科协作的癌症研究计划。

这是世界上公认的最好的癌症中心,有着雄厚的临床科研实力。而嘉辉参与的项目也是得到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NCI)长期资助的研究项目。

这里先进的实验设备和充足的研究经费,都是嘉辉暂时在国内无法得到的。所以,芳华立刻让嘉辉接受邀请,出国做博士后研究工作。

在嘉辉还有些犹豫不舍的时候,芳华说:“如果你是个庸才,我自然也会踏踏实实地守着你过日子。可是,你有那么聪明的头脑,还有善于创新的科研能力,以及不随波逐流的科研思维,我可不能看着你在国内就这么被埋没了。你去吧,好好做出一番成绩,等国内的科研环境好点了,或者等你的名气大到不会受人压制的时候,再回来”

就这样,为了实现两人共同的医学梦想,嘉辉再一次远渡重洋,暂时离开了他的娇妻爱女。

其实,对芳华来说,这五年倒并不比嘉辉留学的那些年更难熬。因为现在,嘉辉有条件隔个三五月就回国探亲一次。

而且两年前,在芳华完成了在职博士学位的学习后,总医院也批准了她去安德森癌症中心做访问学者的请求。

芳华在休斯顿和嘉辉团聚了一年。这一年同出同进固然是很幸福,但更重要的是,安德森中心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神经外科的临床和研究机构。芳华在这里进行了胶质瘤个体化综合治疗的研究。此外,她在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同行们的学习交流中,临床知识和技能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一年前,她如期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四川的父母那里看望女儿,又接到院党委的命令,去川藏交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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