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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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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主任虽然面色也有点发青,但还是笑着说:“我有经验,看你这脸色就知道你不会晕船了。”

旁边皱着眉头喝粥的小潘有气没力地说:“我可听老船员们说了,这不晕船的人是小脑不发达的。晕船的呢,晕得越厉害,小脑越发达。”

芳华一愣,这不可能吧?就是平衡感不好的人才晕船嘛!应该刚好相反才对。

她疑惑地看向秦主任,他低声笑着说:“这没什么,大概是一种酸葡萄的心理吧!”

哦——,芳华也不由失笑,为这些海员想法子自我调整心态的手段感到好玩。

在大海上和风浪搏击,反而把他们锻炼得心胸开朗、富于幽默感。比如,他们会形象地将晕船的情状总结成一首歌:“一言不发,二目无神,三餐不进,四肢无力,五脏翻腾,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卧不起,十分难受。”

颠簸几天后,船终于驶出了大风大浪区。

这一天是国庆日,一大早大家就聚集在后甲板举行了庆祝活动。船员们向着远方歌唱祖国,并打出了“祝福祖国繁荣富强”的标语。几个小时候,他们都聚集在活动室收看卫星转播的天安门大阅兵实况。

阅兵的场面是很激动人心,大家看得兴高采烈。芳华坐在人群中,却有点沉默。

晚饭后,大家最喜欢的后甲板转圈运动又开始了。这后甲板虽然要比前甲板好一些,但依然有些地方有点倾斜,再加上还有风浪,人们走起来都有点像走鸭步。

上面几层靠船体中部的平台虽然要小一些,但晃得不厉害。所以,也有不少人席地而坐,一边看海一边聊天。

芳华独自坐在218平台的一角,抱着膝盖看着西边的海面。可惜天上云层很厚,今天是看不到落日了。

陈健见她一个人坐,就走了过来,边坐下边问:“怎么样,前两天晕船没?”

芳华摇摇头。

陈健笑了笑:“不会真是喝了小康的酒吧?”

芳华点点头。

陈健笑得更厉害了:“你还真信了啊!他那是故意逗你的。”

“逗我?为什么?”

陈健意味深长地看了芳华一眼:“一醉解千愁呗!”

芳华摇摇头:“我哪有愁啊?”

“没有吗?那怎么白了少年头?”

芳华无语,转过头继续看向了船尾的海面。那里除了有白色的浪花,还有些海燕在海面追逐啄取着远洋船抛弃的食物。

陈健也不再多问,只是说:“多看看海也好。你看这海,这天,多么宽广啊!而人心,应该是比大海和蓝天都更宽广的啊。”

芳华喃喃地说:“嗯,有的人就是这样。”

“你也可以啊!只要你把你的烦恼都抛到大海里去,把你的忧伤都丢到白云里去,你就会心胸开朗了。”

“嗯!”

从此,芳华每天都会抽时间上甲板看看天、看看海。

她忍着倒时差时的难受,在北京时间的…多钟爬起来,去看海上日出。虽然多数情况是多云天气,太阳的光芒被遮挡了很多,但也让她看到了一次激动人心的日出。那天没有什么云彩,太阳一跃出海面就霞光万道,照得到处一片金灿灿的。非常耀眼,但也非常壮观。

而在航行中的惊喜时刻,就是听到驾驶舱的副航海长在广播里喊:“左舷前方2海里,发现一群海豚(或是几头鲸鱼)!”

这时候,有空的人都会跑出来观望。只见活泼的海豚不断跳跃戏水,像是飞鱼一般;或是黑鲸时而浮起、时而下沉,像是海中的潜艇。

每当这时,大家都像孩子似的笑闹着、指点着,并且赶紧拿出相机拍照留念。

这种惊喜是比较少的,更多的时候是连着十天半月见不到陆地也见不到一只船的影子,或是在风浪中颠簸的日子。

即使风平浪静,但天天看着空荡荡的天与海,偶尔只有些海燕或者海鸥飞过,看久了也很枯燥。

船越向南,自然天气越热了起来。芳华已经只穿衬衣了,而此时的北京却是初冬了。

风浪倒是越来越小了。因为靠近赤道附近的海况就是比较平静的,也就是麦哲伦当年走过的航线吧。

不过,赤道的白天再热,到下午或傍晚时分,也会下一阵暴雨。所以,晚上还是挺凉爽的。

有一天黄昏的暴雨后,东方出现了无比硕大的彩虹。准确的说是虹霓,因为是两道。下面一道是虹,色彩艳丽;上面一道更宽广的是霓,要淡一些。

在深蓝色海水和蔚蓝色天空映衬下,这七彩的虹霓瑰丽得如同仙境。

而在凉爽的晚上,芳华常常盘腿坐在甲板平台上,看海看星。累了,就直接向后一倒,仰躺在杉木甲板上眺望星空。

深邃浩瀚的星空,似乎有种让人宁静,让人思考的力量。

这些星光从发出到抵达地球,可能都经过了几十万光年的跋涉吧!天文学家能够探测到的最远星体是120亿光年的距离,而太阳系才只有46亿年的寿命。人类的历史在宇宙的时间长河里,显得多么渺小和微不足道啊!

而一个人的生命和这些比起来,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所以,人活着不是看他活得长短,而是看他能不能在短短的生命中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所以,江大哥的生命就如烟花,虽然只绽放了一刹那,但这一刹那是如此绚烂如此惊艳!他的生命无悔,他的青春无悔!

想到这些,芳华那颗伤痛的心才慢慢开始恢复了生机。

正文 一百五十一、庆功酒

一百五十一、庆功酒

船一直向东南方驶去,从东八区到东九区、东十区……,每跨一个时区就要将手表拨快一个钟头。而大家的时差反应也越来越明显了。

早上该起床的时候,个个还睡得正香。等精神还很好的时候,却又该睡觉了。人虽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当年,芳华从成都到北京,虽然都是北京时间,她都有反应,何况现在的时差这么大呢?所以她没多久就出现睡眠不足,因而精神不佳了。

好在后来,老秦主任教她要跟着日出日落的作息走,白天多锻炼。还有就是多晒太阳,因为阳光可以帮助调节生物钟。芳华照他说的去做,这时差反应才渐渐好转了。

远望号途中两次停靠太平洋中部群岛的港口,补充淡水、食物和油料。但因为外事纪律和保密条例,芳华没有下船。所以,她虽然人在国土之外千万里了,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出国”,因为她其实就是在“浮动的国土”上呆着呢。

这时候,船已经跨越国际日期变更线了,芳华的日子就“少”了一天。不过,只要返航的时候再把手表拨回来,这一天就会“找”回来了。

跟船在大洋上航行,这日子也过得没什么概念了。天天看日升月落,天天都是昼夜不停地向前航行,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远望号终于抵达了南太平洋预定的任务海域。

航海部门的人可以稍微松口气,接下来就该测控、通信部门的人唱主角了。陈健和小康都忙得见不着人影了。

芳华也发现船上所有的雷达天线都开动了起来。

话说这船长190多米,宽22米左右,看起来似乎挺大的,其实里面的空间还不太够用呢。

因为船上有航海、机电、船务以及测控、通信五大部门。这些部门因为工作需要,在船上安装了50多副雷达天线以及约700吨的电子设备,设置在了几十个电子机房。这机房里,都比较拥挤,电缆也密布其间。

像陈健这样的技术人员,每天不得不在这些机器的巨大噪音和强大的电磁辐射下工作,非常辛苦。而后勤保障的人员只能尽力为他们提供好饮食和健康服务,不让他们累垮累趴下。

准备了十多天,全船技术人员已经进行了三次任务演练,誓师动员大会也开过了,大家都等待着十一月底实战的那一天。

不料就在任务日期即将到来前两日,气象部门预报有一个强温带气旋正在向任务海域靠近,正好在执行任务时与远望号相遇。届时,海上风力可达到10级,浪高超过5米。

显然在这种天气下,别说是精密的测控了,就是船本身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证。船上的领导们汇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商议,并通报基地的指挥中心后,决定紧急驶往100多海里之外的海域,将那里作为任务海域。

这段航线是以前从没船只走过的,礁石水文情况都不明,但航海部门还是艺高人胆大,顺利地将船只开到了目的地。测控通信部门赶紧在任务时间之前做了最后一次的设备检查。

而门诊部在秦主任带领下,也对有健康问题的技术人员备案在册,并准备好治疗抢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在任务当天,机房的技术人员连轴转地工作了整整一天一夜,三餐和宵夜加餐都是厨房送进去的,咖啡、浓茶、风油精、清凉油等提神醒脑的东西也是源源不断地要进去。

因为这次发射任务没有向外界公开,自然没有电视转播,芳华只能在医务室里等待。大约24小时后,平台甲板处各机房里,传来了人们的欢呼声。那声音之大,就是在船舱内的门诊部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主任欣慰地笑了:“成功了!走,我们也上去看看!”

计算中心、控制中心等机房内,已经挤满了赶来庆祝的人们。而平日里大多斯文沉稳的技术军人们,此刻都像孩子似的大笑大闹着。年轻人们还把几个领导都四脚朝天地抛起来又接住,每个领导都没能幸免。旁边围观的人还不停地叫好鼓掌。

芳华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要说是发射卫星,但中国在这方面也多次成功了啊,不算稀奇吧?

不过,人的情绪总是会被传染的。看到他们都这么兴奋激动,芳华也笑了起来。

当日下午,船上摆起了庆功宴。任务胜利完成了的人们彻底放松了,大呼小叫地相互祝贺和敬酒。

芳华和门诊部的人也去给一线工作人员敬酒。她看到陈健都已经喝得满面通红了,小康等人也是如此。

没办法,部队军营文化是崇尚耿直豪爽,酒品如人品、酒桌如战场啊。不管一个人酒量的高低,但只要他有酒胆有酒品,在军营里就是好样的。所以,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即使是技术军人也往往有一身好酒量。

芳华自从试出自己也有点酒量后,也不忌酒了。她端起杯子敬陈健时,笑着说:“祝贺你们!你们辛苦了!这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陈健却说:“你敬我,我肯定得干了!今天高兴,就是要喝个痛快!”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当晚天气晴朗,风平浪静,所有人都聚到甲板上参加赏月诗歌联欢晚会。

虽然还有两天才是十五,但今晚的月亮还是非常凑趣地明亮。银色的月光洒在大海上,波光粼粼的海面显得安详而美丽。

不过,人们欢呼庆祝的声音却打破了那片宁静。

因为没有夜航,也就没有实施灯火管制,后甲板以及上面的几个平台甲板都被大灯照得如同白昼。人们围坐在甲板周围或平台上,而甲板的中间空出了一片场地,作为诗人或者歌者们表演的舞台。

陈健庆功宴后喝醉了,芳华陪着他和其他的醉汉们在门诊输了些液体解酒。不过他们的情况都不严重,大概是心里高兴,酒量也比平时大了。

躺了一会儿,陈健就没什么事了。他想去看联欢会,芳华就和他一起来到218平台坐下来观赏。

晚会都进行了一半多了,气氛越来越热烈,反正只要出来表演的人都会得到大家的叫好声。有些平日接触时看着不哼不哈的人,竟然也可以朗诵出很有文采的诗歌,或者是唱出动听的歌声。大概因为他们都是大家身边的普通一员,所以人们鼓掌喝彩也像是在为自己褒奖一样。

这时候,小康也从人丛中站了出来,大声说着给大家来一段。芳华还以为他会来点什么搞笑的节目呢,没想到他拎着架手风琴,拿把凳子往场子中间一坐,开始试音了。

芳华不禁转头问陈健:“他还会这一手啊?”

“那当然,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文娱积极分子,活跃的很呢!”

“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就会搞搞笑,演演小品呢!”

“那你这次肯定要意外了!”

果然,小康一拉手风琴,竟然是一曲激情四射的《西班牙斗牛士》舞曲。芳华虽不是专业人士,但也觉得小康将那节奏把握得很好,让人听得血脉贲张,脚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旋律不停点地打起了拍子。

一曲完毕,大家轰然叫好,意犹未尽,强烈要求小康再来一曲。

芳华隐约听到小康在下面说“大家一起唱啊”,然后就听他拉起了一首非常熟悉的歌曲,而所有船员们也跟着合唱起来。

芳华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怔怔地听着这歌。几百人的合唱回荡在海天之间,让这歌平添了更多的激情和豪迈。

旁边的陈健也跟着哼了起来:“……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矫健的海燕在暴风里成长;我爱大海的惊涛骇浪,把我们锻炼得无比坚强……”

他不经意间一回头,却看见旁边的芳华默不作声,但眼中的泪却缓缓流下。

他停下了唱歌,看了芳华一会儿,还是伸手拍了拍芳华的肩膀:“小妹,想哭就哭出来吧!有什么别憋在心里。”

芳华这才醒觉自己竟然在流泪,她急忙用手抹去泪痕:“不,我不哭。江大哥不喜欢我哭。”

“谁是江大哥?”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对我好,对所有的人都好。”

陈健看着芳华依然红红的眼圈,迟疑地问:“那他……,现在?”

芳华又看向了场中拉琴的小康:“他去世了。这歌是他曾经和我一起哼过的。”

“哦——,他是怎么,去的?”

“脑瘤。他是我的病人,可是我却没能……”芳华说不下去了,尤其听着众人的歌声,她更是难以抑制住心痛。

陈健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我爸得鼻咽癌,拖了三年,最后就在我高三那年去世吗?”

“记得。”

这也是她很佩服陈健的地方。他那时不过十七岁,却在父亲的追悼会后第二天就神色如常地回到学校上课,更加刻苦努力,最后在高考的时候超水平发挥,考上了军校。

记得在一次模拟考试后,班主任老师特意在全班表扬陈健能在父亲去世后这么坚强。芳华坐在前排,扭头去看陈健。只见他双目平视前方,面色平静,很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味道。

当年,芳华就曾想过,如果自己遇到他这种情况,肯定都快哭死了。可他呢,不到几天就正常上学,不到半年就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本性。

芳华不禁感叹,也许男人和女人真不一样,他们抗打击的能力太强了。

陈健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爸很疼我的,小时候我再淘气他也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倒是我姐还经常挨揍。”

芳华不禁微笑:“嗯!我妈都看不过眼了,你姐也经常跑我家来避难,还说要给我妈当女儿呢!”

陈健也是微微一笑:“就是,你们家惯你、打你哥,我们家正相反。”

芳华点头:“其实他们这教育方式都不对。”

“别管对不对吧,反正子女多了,父母肯定是有偏心的了!总之,我爸是非常爱我的了。他去世的时候,我其实很伤心。”

芳华收了笑容:“那你当时看上去并不像很难过的样子。”

“我怎么不难过?可是我很快就觉得难过是没用的,怎么能让我爸走得安心才是我应该的。我爸当年是听说我们院会穿军装才来的,但是军装都发下来了,又说不穿了,还是归国务院管,当老百姓。所以,他一直有这个遗憾,也就想让我考军校,圆他一个梦。”

“怪不得,你上高中后成绩就突飞猛进了,从班上的中游偏上一跃成为前三甲,比我都超出那么多。你真是个孝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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