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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花落的声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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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夭夭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那丫头当时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黑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朋友,朋友知道吗?你总会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你,你这是嫉妒!!!”
我苦笑:“我干嘛嫉妒你??”
“当初冯小北同时认识我们三个人,现在冯小北只跟我一个人联系,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艺术,所以你们根本就是嫉妒!!嫉妒小北平时没有跟你们联络,哼!!”夭夭的反应太大了,竟然拎着包起身就走,咖啡厅门上铃铛被夭夭推门的时候撞得哗哗响。
小诺着急的拽着我:“呀!!咖啡钱!!死丫头说好了请我们喝咖啡的……”
小诺这么说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别人说请你的时候,貌似千万别惹火了对方,不然,谁付账还不一定呢。
那天,风很大,我和小诺摸索了老半天,终于从口袋中找到付咖啡的钱,还剩下了一些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啤酒够劲儿,又跑去路边的便利超市买了两听啤酒,然后一边喝着冰冷的啤酒一边在冬天的风里走着。
小诺无所谓的摇头:“十八,你别管夭夭了,女人总得失去点儿什么才会学会后悔,不然没戏。”
我被啤酒呛了一下,或许小诺的说对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当女人陷入感情的时候,最先失去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她会把某些感情当成专属,更会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当成最近的假想敌。所以我认识的好多女人,婚后活的都孤独,因为她们的生活,只有一个梦想,好好看着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
马路上的塑料袋,被风吹的高高,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我转脸含糊的对小诺说:“真希望夭夭好运。”
小诺晃着啤酒罐:“那么我呢?”
三生石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一边下雪一边化雪了,满地的泥泞,以前阿瑟在国内的时候,每一年的最后一天,阿瑟都会带着我们守夜,那时候没觉得守夜有多么快乐,但是现在这些都成了回忆,当一样东西成为回忆的时候,那么你想它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那是因为再也得不到了。
小由倒是打电话给我说,说是新年第一天去酒吧涮夜去,说是剪荦荦请客,35元的酒每人只准要2杯,多了自付账。
小诺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国贸桥地铁等我。
上午十点半,我到了国贸地铁,天气昏昏沉沉的,我自己也感觉昏昏沉沉的,小诺穿的跟粽子似的,在国贸地铁的位置真的很鹤立鸡群,小诺牛仔裤的双腿紧的都有些迈不动路了。
小诺非常紧张的看着我“十八,我脸上的腮红明显吗?唇彩的颜色是不是太重了,我要是戴着墨镜会不会更好一些……”
我很想跟小诺说,你都多大了?还玩儿网恋这种玩意儿。
我忍住了,从大学开始,从小诺喜欢的第一个人开始,小诺的爱情就和她的打扮成反比了,她还真是没怎么正经打扮过自己,我甚至都开始忽略她的性别。我用手把小诺被风吹散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笑:“挺好的,这样就挺好的,不用带墨镜,你眼睛本来就好看。”
小诺打了个寒战:“是……是吗?好,好冷……”
我奇怪的打量着小诺:“怎么那么冷?”
小诺搓搓手:“年纪大了,有点儿,穿不上了,就没有穿毛裤……”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小诺的屁股,想看看她穿了多少,小诺推开我:“注意点儿场合,这儿好多人看着呢?”
小诺指指星巴克咖啡厅:“我们约好在那儿见面的,他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
我跟着小诺的身后,进了星巴克,里面的人稀稀落落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浓味道,有点儿让人上瘾,我使劲吸吸鼻子,跟着小诺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小诺说时间还早,约好的时间是11点。
我无聊的看着星巴克窗外,一个外国的小女孩,戴着超级可爱的帽子,像一只胖胖的兔子,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的玩具,被她妈妈牵着手走着,脚下的雪水溅到卡通裤子上。小诺在我旁边嘟念着是不是手机坏了怎么会一个信息都没有?小诺的紧张让我感觉可笑,大家都不是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小女生了,老女生也会紧张吗?
我刚想跟小诺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小诺腾的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转脸,看见星巴克门口进来一个男的,穿着宽宽大大的风衣,也在朝星巴克里面四处张望着。然后我的腿就感觉到小诺的腿在微微的抖动着,不知道是刚才冻得还是激动的。
那个男的朝小诺的方向笑了一下,走了过来。男人个子不高,一张书卷气很重的脸,看着真的很文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看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个人,我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在脑海中找出熟悉的人和这个男人重合。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会对某个人有强烈的熟悉感,但其实你们真的不认识。
男人友好的站在小诺对面,欠欠身说:“你好,我是木易,你是小诺吧?和你发给我的照片差不多,你认出我来了吗?”
我心里一动,他说他叫木易?
小诺有些结巴:“是,是啊,你你好。”
两个人一番寒暄介绍,好像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习惯性的看着星巴克的窗外,小诺都和木易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这么个人,小诺轻轻咳嗽了一下:“呀!忘了,这个是我朋友,十八。”
木易理解性的朝点头,笑:“你好。”
我也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木易看看手表:“我们一会儿去看《伤城》吧,我哥搞到的票,你们喜欢谁?梁朝伟?金城武?还是徐静蕾?”
我不知道小诺的惊喜是不是装出来的,小诺提高了声音:“好啊好啊,我都喜欢。”
我试探性的看看小诺:“我就不去了,你俩去就行……”
小诺的脚在桌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木易开始笑:“三张电影票的,本来就是我哥我嫂子和我一起去看的,因为我嫂子身体不舒服,所以他们不去了,放心吧,电影票够用的,小诺之前跟我说要带一个朋友过来。”
一杯象泡沫的咖啡放在我的前面,小诺和木易开始聊天,气氛融洽的了不得,我甚至怀疑小诺和木易根本就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说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儿,有笑话有手机短信有平安夜圣诞节有工作的事儿,还有下过的雪。
星巴克绿色的标志让我想起印第安人脸上画着的左一道儿右一道儿的油漆,我多少有些无聊,这就是当电灯泡的尴尬局面。小诺说到圣诞节的时候我想到阿瑟和小麦,不知道小麦家后院的树袋熊阿莫和鹦鹉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不管怎么说,感情这个东西,都是你情我愿的要更好些。
木易中间转脸问了我几句话,估计是不让我感觉尴尬,我也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看的出来,木易和小诺的关系很融洽。
下午一点左右,木易说应该准备去看电影了,起身的时候木易的手机响了,木易朝我们摆了下手:“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我听见木易的声音有些意外:“哥,怎么了?”
然后我看见木易惊讶的开始掏风衣口袋,然后只掏出一张电影票,然后木易急急的对着电话说:“呀!真的忘了,我忘了那两张在你那儿,还是原先我自己拿的那一张,现在?现在我们在国贸的星巴克,刚想走,恩,好吧,我等你……”
木易挂了电话,解释说:“还有两张电影票在我嫂子那儿,我忘了拿了,我哥回家的时候看见了,差点儿浪费了,等会儿吧,我哥一会儿就过来,还可以让他开车送我们过去,省事儿。”
小诺笑:“没事儿,忘了拿东西的事儿我也经常干,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安,有些烦躁,木易去洗手间的
时候,我跟小诺说:“我回去了,木易看着还不错,你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我想回去。”
小诺嘟着嘴,不乐意的看着我:“十八,你没毛病吧,你在这儿过一会儿看完电影我就可以说和你一起回去啊,不然木易说吃饭还是别的什么推不开的话多被动?帮人帮到底,你真够罗唆的……”
木易从洗手间会来,我没有再说什么,半个小时后,木易的电话再次响起来,木易恩了两声,朝我和小诺说:“出去吧,我哥在地下停车场,国贸这个位置不让停车,我们从商城这边儿下去。”
三生石
从星巴克出去绕了好几圈楼梯,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没多久我看见一辆车子闪着车子的后灯,是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我嘘了一口气,这车很陌生,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什么人。
木易径直朝银灰色帕萨特跑过去:“哥,我们在这儿……”
银灰色的帕萨特车门被推开,里面侧身站出来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着一个深褐色的墨镜,看向我们的时候,慢慢的把深褐色的眼镜顺着鼻梁的位置往下压着,我看见一双阴翳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木易笑着朝小诺介绍:“小诺,这是我哥,木羽,哥,这就是小诺,旁边是小诺的朋友,叫,对,叫十八……”
我的心忽地的一紧,小诺吃惊的回头看我:“十八……”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我以为那辆银灰色帕萨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的车子,我以为那个男人始终还是一辆普通的桑塔纳,我忘了,我真的忘了,之前那个男人绝对有本事给自己赚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我说我看着木易的时候怎么会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觉,原来木易是木羽的弟弟,我苦笑,想起冬至那天杜甫的诗:心折此时无一寸,路迷何处望三秦?
小诺被动的看着我,有点儿说不出话。木易笑着且非常奇怪的看向我们:“你们,你们怎么了?”
除了木易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还是没有人说话,木羽慢慢拿开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朝小诺点头笑:“你好,我早就听木易说过你。”
小诺别扭的也点头笑,那个笑比哭稍微强点儿,木羽的整个脸部表情很热情,我五年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但还是会一眼就认出他来,他阴翳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做梦都想不到能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我以为只要错开一次的时间,以后所有的时间都会被一次错开。
这个时候我抱着两个幻想,一是我变得不成样子,木羽根本都认不出我是谁了,二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朋友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可惜我的手机安静的就像是不在服务区一样。我把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有点儿不知所措,小诺开始哆嗦着手拿着手机按着键盘,我有点儿不知道小诺在干什么。
木羽朝我伸出手,依旧是笑且平淡的看向我:“十八是吗?认识你也很高兴。”
我以为木羽真的忘了,也机械的伸出手,象看陌生人一样:“你好……”
我的你好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拳击手当成了握力器,我差点儿喊出声,木羽的表情依旧笑的那么完美,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手指骨的疼痛。
木羽抽回手,指指身边的车子,还是完美的笑容:“上车吧,我送你们去电影院,走吧?”
小诺局促的看木易,木易关切的看着小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我像是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抓起电话就接,声音大的唯恐别人听不见我在打电话,我听见夭夭很小的声音:“十八,小诺发短信给我,说让我给你打电话找个借口让你回家,发生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让小北带几个人过去?”
我胡乱的说着:“是吗?知道了,你在什么地方?那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我镇定的放下电话,看着木易:“对不起了,我有点儿事儿,你们去看吧,小诺,夭夭的钱包给偷了,钥匙什么都没了,我这就去找他,你们去看电影吧,完事了给我电话,夭夭真可怜,这次丢了不少东西……”
木羽的嘴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我在他面前的任何话语还有动作,有时候都会看的透透的。
木羽冷淡的看向我:“这样啊,没关系,我先送你去你那朋友那儿,再送小诺和木易去电影院,耽误不了什么时间,你那朋友在什么地方等你?”
我避开木羽犀利的眼神:“不用了,电影一会儿就开演了,我打车直接就过去了,小诺,我先走了……”
小诺顺手赶紧推我:“你去吧,木易,我们先走吧,过一会儿电影就开演了。”
我非常小心的绕开木羽,甚至很想狂跑出停车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羽就冷笑着横在我面前,我听得见木羽笑声中的不屑:“怎么?我开车送你过去会比你打车慢吗?你都多大了,还跟我玩儿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上车!”
我听见木易喊了一声哥,我不管不顾的推挡在我前面的木羽:“走开!”
胳膊的疼让我下意识的转身,木羽的手攥着我的手臂,我刚想叫嚷,木羽突然一松手,我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身后银灰色的帕萨特车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背部的疼痛让我皱起眉头,我愤怒的瞪着木羽:“你有病啊你?”
木易过来拉木羽的手:“哥,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我看见停车场门口的保安探着脑袋朝我们这边喊:“哎,那边儿的,你们干什么呢?”
木羽回头朝保安喊:“我钱包丢了,跟这个人有关,你别管!!”
保安接着喊:“要报警吗?”
木羽冷笑的盯着我:“不用,只要她把钱包还给我就行。”
保安缩回头,没有再说话。
三生石
我挣扎了几下,木羽的手按的死死的,我的身体靠在银灰色的帕萨特上一点儿都动不了。我愤怒的看着木羽:“卑鄙小人,我什么时候偷你钱包了?”
木羽哼了一下:“卑鄙?我卑鄙?我的卑鄙在外面,你的卑鄙只不过藏在里面而已,我告诉你,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就是个正常的男人!”
小诺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厮打木羽,木易拽住小诺,用另一只手晃着木羽的胳膊:“哥,哥你疯了吗?你干什么?快放手!”
木羽一只手从口袋里面掏出电影票递向木易和小诺的方向,冷笑:“没你们的事儿,给,这是电影票,你们打车过去,谁都别插手。”
小诺急中生智:“你到底放不放手啊?你再不放开十八,我我打电话报警了!”
木羽冷冷的盯着我:“好啊,报警啊?我也很想找到我的钱包,你说警察会信你还是我?”
我恼羞成怒,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木羽身上,木羽按着我的手松开了,开始拍打被我踢到的地方,今天路上全是雪,而且化的一塌糊涂,木羽身上被我踢到的地方留下脏脏的脚印。
木羽皱着眉头看着我:“臭毛病一点儿都没有改,你还是当年的德性……”
木易惊诧的看看木羽,又看看我:“哥,你们认识?”
我警惕的后退,小诺跑到我身边,木羽扭头看着木易:“你们看不看电影了?”
木羽的语气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到,好像大家是多年的朋友,好像我们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冲突。
木易迟疑的看着小诺,小诺摇头:“没什么意思,不看了,我要和十八回去。”
木羽冷笑:“小诺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对十八怎么着,你和木易去看电影吧,我有点儿事情,就是想问十八一下。”
小诺转转眼睛:“看电影就看电影,十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走啊?”
小诺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小声说:“你跟着我走,他不敢怎么样,看完我们一起回家,只有三张电影票,他不会跟着进去,只要进了电影院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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