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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叫白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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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丢下手里的火腿片,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嬴政,莫名的……她震惊了。
平心而论,白仲出这个主意,其实就是想为难为难嬴政,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竟然这么牛逼,手法之犀利老练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活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当然,白仲并不是说男人就不能切菜切的好了,实际上真正的大厨都是男人,但是嬴政可是未来的秦始皇耶……秦始皇连厨艺技能都点开了,这还让我等凡人玩吗?
'不愧是男神,果然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谁要是能嫁给他……'
嫁给他也吃不到他做的饭好嘛!系统你这家伙别花痴了行吗?
拍飞不停撒花高叫“男神真棒”的系统,白仲看着嬴政利落将那一大堆食材都切丁、切片、切丝的情景,忽然想到自己切的那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薄的薄厚的厚,大的大小的小,再联想到嬴政一开始那句“菜是要切成这样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变得火烧一样痛。
果然是拥有“百分之百打脸成功”这一设定的男人。
这一巴掌打的人好疼啊!
嬴政将切好的食材都归于一处,然后命人将食材、面饼、酱料用食盒都装起来,再细心将白仲教他的作法写上,一并放进食盒里,最后命人快马送到雍城。
做完这一切之后,净手洁面完结的嬴政,才对着白仲说道:“这个啊,其实我娘教我的。”
“啊?赵姬夫人……她还会这个?”白仲回忆起她脑海里赵姬的模样,虽然刚回秦的时候有点落魄,看着还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现在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柔媚娇俏风情万种,否则也不会把子楚迷得团团转了,“真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
白仲连连摇了摇头,女儿家最重容颜,而油烟又是最损容貌的,再加上做菜的过程中,有可能到影响容貌的事太多——比如切伤手、被油溅、烫伤,在这个没有整容整形技术的年代,这种伤害对女孩子将会是终生的伤害,因此大户人家的姑娘,一般的要求是有两个拿手菜,但绝对不会专门学习厨艺。
就算学习厨艺,无非也就是做个点心、做个xx羹之类的东西,那种东西不需要动火,也不需要动刀,小姐们只需要把厨娘们准备好的食材组装起来,再用器皿装上,最后放在灶上,其他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工作了。
自家公主娘就经常这样干,号称是自己亲手做的羹汤,实际上她就负责将食材丢进水里而已,其他什么活都是别人的。
赵姬虽然只是商女出身,但其父也是赵国土豪级人物,应该用不着女儿去干下厨这种粗活吧?
“我娘教过我很多东西……做饭、洗衣服、劈柴,只要我能自己干的活,她都会让我自己干。你别误会,我娘教我这些不是因为不疼我,而是……我娘说,就算有一天她不在我身边,只要自己能自食其力,那么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活下去。”嬴政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淡淡惆怅和忧伤,显然这并不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
想想自己八、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除了学习之外,好像连个袜子都没洗过,至于煮饭……洒把米洗一下,再接点水最后往电饭祸上一放,这个她还是会,但是用高压锅的话,全家就等着吃糊饭吧,不糊闻不到味道。
“阿政,很喜欢赵姬夫人吗?或者说,你和赵姬夫人的关系非常好?”白仲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那是我娘!”嬴政没有直接回答白仲的问题,而是用一种“你特么在说废话”的表情,看向白仲大声的说道:“我娘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娘!”
对!你娘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娘,可惜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娘!
☆、37|4。8||发|表
过完新年之后,白仲和嬴政恢复了自己上学、回家、写功课、上学,上学时间偶尔打打公孙舒的脸,下学时间则由白仲带着嬴政,去找那些和自己交好的贵戚子弟玩耍。
比如王贲,又比如蒙恬,再比如熊启熊安,这些人不是秦国大将之后,就是朝中贵戚子弟,总之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都是大秦未来的杰出人物,与他们交好对嬴政未来的发展,是有很好处的。
通过史书,白仲早就知道王贲、蒙恬都将会是嬴政日后的心腹大将,而熊启熊安……也就是未来的昌平君和昌文君,则皆是丞相之才,深得嬴政信任和重用,因此就算没有白仲的引见,他们早晚也会相识相知,所以对白仲来说这是两面讨好,干赚不赔本的事。
“哎哟!这雨都下了好多天了,烦不烦啊……我想去打猎!呜呜……我想去打猎……”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小包子蒙恬,鼓着自己包子一样的腮帮,气乎乎的在地板上打着滚。
“蒙恬,不要再滚了,你就不能当个安静的美正太吗?”白仲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在蒙恬的臀部,用力一踢,胖得像个球一样蒙恬,就真得像个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了出去。
自从大家彼此相熟之后,在顺理成章之间,白仲家就成了众人经常聚会的地点。
原因嘛,到是很简单。
嬴政住在宫里,不但进入很麻烦,而且调个皮捣个蛋什么的,也不太怎么方便;蒙家和王家是大户人家,几代没分过家的那种,家里一房、二房、三房、n房外加嫡系、旁系、n系,哥哥伯伯叔叔阿姨一大堆,演宅斗文到是妥妥的,但不适宜让小孩子玩耍——鬼知道会不会玩着玩着,就莫名其妙卷入宅斗当中;熊启熊安严格来说是质子,虽然昭襄王对两个奇货可居的外孙不错,没有像赵国对嬴政母子那么小气巴拉,但质子府这种地方就算修得再华丽,也有一种压抑和窒息的感觉。
在排除了一二三四个地方之后,就只有白仲家符合聚会的条件——人少是非少,唯一的长辈公主娘喜爱出门游玩,白仲身为家中唯二的主人,又是有品级的侯爵,在家自然是说一不二。
而最重要的是,白仲家里总是会有好多好多,外面所没有的好吃的好玩的。
撞在墙壁上,然后停下的蒙恬,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嘟着小嘴不开心的说道:“再给我吃个冰淇淋,再吃一个……就一个……”蒙恬伸出食指比出一个“一”,可怜巴巴的说道:“再吃一个,我就不闹了。”
“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三个了,再吃你又该闹肚子了。”正在和嬴政下棋,而且眼看马上就要输的王贲,抬起头看了一眼蒙恬,又看了一眼白仲,“阿仲,你来下,我去安抚蒙恬这臭小子。”
“喂!王贲,你怎么能这样?”嬴政一脸震惊看着告辞而去的王贲,简直快要无语了。
#还以为就白仲这种长相的人会耍无赖。#
#原来浓眉大眼的王贲也靠不住啊!#
嬴政获得“不要以貌取人”技能。
“兵不厌诈,三十六计走为上嘛……”白仲看了一眼几乎已经没落子之地的黑子,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贲,自己应该夸一句“真不愧是一个人消灭了三个国家的名将吗?”
“说起来,这场雨从春天开始,零零碎碎的下了好几个月来着。”嬴政扭过头,看着外间稀稀拉拉的小雨,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说这雨一直这么下下去,会不会影响到今年的收成啊?还有渭河的水,我每次去看,都感觉涨了不少。”
乍闻嬴政的话,白仲轻轻的“咦”了一声,这是素质上的差距,还是智商上的差距?同样是下雨,蒙恬只关心不能打猎,嬴政却能想到民生问题。
“阿政,你说的没错,我听说咸阳城之外,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沼泽,今年的收成注定会减少。”熊启凑过来,对着嬴政说道。
“那么朝廷会放粮救灾吗?”嬴政好奇的追问道。
“依秦律,治灾而不赈灾,一切都要靠百姓自己,这是所有秦人都知道的法程规矩。”看着一脸不解的嬴政,熊安开口解释道:“依照秦律:无偿发粮即国家赏赐,而灾民若是领粮,则为无功获赏。常言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会让那些领不到粮食的人心存嫉妒,也会让那些为国家立功之士便会被人看轻,百姓争名逐利之心便会轻淡。因此天灾之时,朝廷从来不会打开官仓救济灾民,也不会开放王室园林准许饥民狩猎采摘。”
法家,从来就不讲什么温情脉脉、民心民德,从来都是唯利至上。
对于这套见解,白仲当然不赞成,不过他也没开口反驳——傻子才会在法家的地盘上,宣扬儒家的思路呢,但是嬴政却听得颇有兴致,眼睛都开始发出亮光。
#陛下,您这样不好!#
#陛下,难怪秦会二世而亡!#
“当然,这治灾也并不是说完全不管灾民。”熊启接过熊安的话头,滔滔不绝的解说道:“在灾害发生之时,官府会立刻颁发政令,灾区的亭长里正则会带着村人族人,到没有受灾的山林里狩猎自救,或者去官府指定的生地垦荒种植自救,使灾民靠自己的辛苦劳作度过饥荒灾难,以免灾民不劳而食而成惰性。”
“这不就是以工代赈嘛。”白仲凑过去开口说道:“我到是听说过一件相关的事,说甲地洪水遍地,所以朝廷就将甲地居地迁往乙地,乙地官府无力搭建那么多灾民居所,便以钱粮号召乙地居民将自己的居所敞开,让甲地居民居住。初时还好,但人心本恶,甲地居民每日吃饱了就无所事事,一时之间因甲地居民而起的是非不断;而乙地居民每日辛苦劳作之后,回家还要看着甲地居民在自己白吃白喝,心中也是颇为不平。一时之间,甲乙两地居民开始纷争不断,后来乙地官府想出一个主意,就是让甲地居民劳壮去垦荒、挖渠、修补城墙,妇孺则洗缝做饭,总之让每一个甲地居民都会分到相应的工作。这样一来,甲地居民不会觉得自己像乞丐讨饭吃,乙地居民也不会嫌弃甲地居民白吃了自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不会闲着,人一闲着就容易犯毛病,就像蒙恬……”王贲刚说完这句话,立刻被身后的蒙恬挥舞着小爪子抓了一下,“其实军中也是如此,你们以为为何军中每日都操练不止?”
“不是为了更好的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吗?”蒙恬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圆溜溜的眼睛、圆溜溜的脸,卖萌又犯规的可爱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未来抗击匈奴之一代名将的风范。
“这只是其一,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怕这些人闲着。几十万青壮年,聚集在一起,若不给他们找点事,让他们将多余的精力消耗掉,他们的精力会向谁发泄?在敌国境内还好,在本国境内的话,难道纵容他们去杀抢本国子民?”白仲冷静的说道。
在系统的虚拟战场之中,白仲已经见过很多次指挥官为了提高士气,又或者说是为了发泄士兵的精力,而纵容士兵对敌方进行烧杀抢掠的事了。
“你们懂得可真多。”嬴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几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虽然一路讨论下来,楼已经不知道弯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对于白仲等几人而言,像这样子的讨论在他们聚会是经常发生的,而且谈话的人也并不仅仅是几个年纪大、见识多的孩子,几人之中哪怕是年纪最小的蒙恬,和读书最少的嬴政,除了认真倾听之外,也常有惊人之言发表。
虽说朋友无/□□份高低、男女老幼,但总要三观相投、志趣相近、才智或是身份相搭才能玩得起来;虽说“富易妻、贵易友”很是薄情,但同层次的人才能真正玩得起来。
就像土豪与吊丝交朋友,土豪觉得买车买船只是生活常态,吊丝却会认为土豪是在故意炫富一般。
白仲、嬴政、王贲、蒙恬、熊启、熊安等人,虽然身份高低贵贱略有差异,但三观、志趣无一不相投,再加上大家又都是聪明人,而且个个都有其他人所不能及的长处,玩起来到是颇为投机。
就在这一场一场的玩闹和讨论之中,一首隐晦的童谣开始在秦国市井之中流传起来。
“东南风止,鹑首天哭,太白失舍,缩三盈一。”
“鹑首”指雍州秦地;“鹑首天哭”自然便是秦国最近大雨小雨不断,以致引发山洪的事。
“太白”是指太白星,属西方,主肃杀;“失舍”是指这次洪灾之前,太白星曾经隐没三日,又短暂出现一夜,而后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太白星。
“缩三盈一”没有人知道其意,但到了秋天的时候,白仲却隐隐猜到一些。
因为当秋天到来之时,在位五十五年之久的秦昭襄王嬴稷过世,享年七十五岁。
太子柱继位为秦国新任国君,立华阳夫人为后,嫡子子楚为太子。
☆、38|4。8|发|表
众所周知,中国是个极其讲究礼法的国家,一本《周礼》被人捧上神坛好几千年。
秦国虽然因为祖上的原因,不怎么吊周王朝,也不怎么吊儒家《周礼》,但敬祖宗却是中国人五千年的传承,秦国也概莫能外。
因此,一国之君的丧事虽然因为今年秦国受灾而略简朴,但该有的礼仪却一都没有少。
有过在葬礼中当孝子贤孙经验的人都知道,葬礼那一整套规矩做下来是非常非常累——比如整夜都要求哭着守灵,不得离开一步等等。
普通人家的丧事都如此累,更不用说是君王的丧事了。
秋天,真是秋老虎最厉害的时候,几百上千人守在一个不通风的大屋子里,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睡觉,连空气里的二氧化碳都比外间浓上几度,白仲觉得自己的小脸蛋都瘦了几圈。
而身为下任秦王的太子柱,啊,不是,应该是孝文王就更可怜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每天穿麻衣,水只能喝几口,吃只能吃一点营养都没有的素菜,连点油腥味都闻不到,日渐的那就消瘦了下去。
好不容易举行完老王的丧礼,就是新王的登基仪式。
登基仪式也是个劳心劳力的活,穿着重重的冕服又跪又站好几个时辰不算,在登基前一天还要去太庙对着祖宗牌位跪上一天一夜。
以前白仲看野史说,孝文王之所以正式改元三天就挂掉,是因为吕不韦为了让子楚早日上位,而下毒毒死了孝文王;现在看来嘛……孝文王因为身体不好,被这两件大事活活累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缩三盈一……”白仲反复嘀咕着童谣中最后一句话,别人不知道这含义,通晓历史的白仲却是猜到了。
孝文王服完孝后,改元三天后死;其子庄襄王只当了三年秦王就死了,而后嬴政登基,天下一、六国毕,秦国迈入最强盛的时代吗?
若是没有祖父、父亲的早死,鬼知道一统六国的秦王到底是哪个?
月盈则亏……所以秦又二世而亡了。
白仲在宫外感慨历史真奇妙,嬴政却在宫里收到了一件奇特地礼物。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嬴政跪在子楚和赵姬面前,神情肃然的开口说道:“不知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召唤孩儿来,有何要事?”
“我儿啊,爹今日要送你一样好东西。”子楚扭过头看了一眼赵高,拍拍手吩咐宫女捧来一只雕着王室图纹的木匣,“这个,就送给你了。快,打开看看。”
嬴政心中不解,但面上却无异样,淡定的打开木匣,发现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鹰形玉符。
“父亲大人,这是什么?”嬴政好奇的端祥着这块鹰形玉符,见其符分左右两块,上面刻着自己的生辰姓名、父母名讳,另有太子府的专门徽记。
“傻孩子,这是立嫡信符。”赵姬以手绢抹着眼角的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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