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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春风二度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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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霸是他们的头头,即使苏千里寒意逼人,却依然有人硬着头皮往前动了动,几乎是在那人脚步一动的瞬间,只听一声惨叫,老霸的另外一只胳膊也被苏千里生生卸了下来,苏千里松了手,老霸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两条胳膊软绵绵的搭在身旁。
这帮混混平常看着凶猛蛮横,却都是些乌合之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中间平素身手最厉害的老霸瞬间就成了这等惨模样,一个二个的都是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唯有龙仔胆子大一些,阴狠狠的看着苏千里,吩咐着手下的人,“都给我一起上。”
苏千里一脚踏上老霸的脊背,半个身子的力道都毫不吝啬的沉沉放在老霸身上,“我们来拿回该拿的钱,并不想大动干戈,识相的就退远一点,否则就不要怪我伤及无辜!”
他脚下用力碾了碾,老霸即使咬牙也忍不住惨叫出声,他垂眼鄙夷的扫了老霸一眼,再度抬头,嘴角就带了些笑意,“这事本来就与你们无关,要不要蹚浑水,你们考虑好,给你们十秒。”
他抬腕看表,闲闲说道:“记时开始。”
话音一落,他淡淡看一眼段从伟,下一秒两人同时出了手,只见地上的老霸初时还在地上挣扎着翻滚,但几下后他便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断嚎叫。
苏千里和段从伟平常看着都不过是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身材精而不壮,表面看起来性格都是谦谦有礼,可谁也没料到两人出手是如此的重。
两人并不看别人,只沉默不语而又精准快速的踢打着老霸,在场的人几乎可以清楚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而肉肉相搏的闷响更是撼动人心,这帮人平日里作威作福,但大多是凭数目众多故作恶相来吓唬人,这样血腥震撼的真打实斗其实并不多,而现在他们中间最狠的老霸落到了这个下场,在场的人有胆子小的已经止不住双腿颤抖,额头冒汗。
当两人停下的时候,老霸已经只会发出痛苦却低微的呻吟了。
剧烈的运动下,苏千里胸口微微起伏,气息却分毫不乱,他再度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刚好十秒”,紧接着慢悠悠的卷起衣袖,目光四下环视一周,问道,“时间到,有要上前的么?”
哪里有人敢应声,有几个年纪小的已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苏千里扬眉一笑,目光落在龙仔身上,“该你了。”
龙仔再怎么硬撑,可刚刚见识了他们的狠厉之后哪里还敢有半分动作,,可当着手下的面,只能佯装淡定:“不就三千块吗,拿给他。”
有人动作迅速的将三千块递到苏千里面前,他随意看了一眼,接过后就顺手放在了太阳手中。
龙仔叫道,“钱已经给了,你们可以走了。”
苏千里却站在原地没动,只冷冷的看着他,“账还没算完,怎么走?”
龙仔惊讶,“什么账?”
账字刚落,苏千里已欺身上前,一拳打在他下颚上,随着龙仔痛呼出口的还有他的两颗牙齿,而一拳之后,苏千里并没收手,招式更加猛烈的招呼到龙仔身上,大部分都落在他的脸上和嘴上,到最后那一张脸已看不出原形,只见一片血肉模糊,龙仔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的拼命慌乱闪避着他的攻击,苏千里见状当即毫不迟疑的故伎重施也折断了他的两只胳膊。
段从伟这次按他的意思并没出手,只闲适的站在一旁看热闹,见龙仔已连哼都哼不出来,这才上前架住了苏千里还要落下的拳头,“可以了。”
苏千里住了手,一边轻轻活动着手腕一边对着瘫软如泥的龙仔说道:“以后若从你口中再听到思思的名字,我就将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已呈昏迷状态龙仔这才知道所谓的账原来是起于祸从口出。
苏千里将账全部算完,这才觉得满意了,他目光阴沉的扫视了一圈剩下的人,将视线落在太阳身上,淡淡的说道:“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就要么强要么狠。变强大的方法有很多种,荒废学业自我堕落是最不入流的一种。”
太阳瘦瘦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愧色,苏千里当没看见,越过他走了出去。
回去的车上太阳坐在前排,坐定后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心思,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段从伟压低声音问道:“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这些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充其量不过些地痞流氓,倒没想到苏千里会下这么重的手,他都有些惊诧了。
苏千里没说话,只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食指,段从伟想了想后声音压的更加低:“说到底这是他们的地盘,躺上个几个月后依然耀武扬威,你就不怕以后他们找向思家麻烦?”
苏千里依然不做声,只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段从伟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你故意的?”
故意这样狠,一为惩戒,二为断路。
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想过再准备让向思他们回来,手法很毒辣,却是最容易断了念想的招数。他要万无一失不容差错。
段从伟默默的伸出手指赞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说道:“我就预感你这趟不会白跑,担心你准备不足,瞧,连这个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来,苏千里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枚璀璨精美的戒指,段从伟在一旁道:“先凑合着用用,等回W城后再去买一个,这回索性将人套牢再说。”
苏千里将戒指拿在手中细细查看,小小巧巧的一枚,若是戴在向思手上,不知是怎样的景致,可看了一会,他却将它放回盒子里,还给了段从伟。
段从伟不解,“怎么了?这戒指可是新的,我来之前灵感迸发,特地去买的。”
苏千里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领了心意,目光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飞快掠过的风景,“这会吓到她,太快了,而且这种事情我想等着某天亲自带她去挑选比较好。”
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形式,而是真心实意。戒指再昂贵再美丽,没有感情的烘托,便只不过为一个毫无温度的死物而已。
他要她真心实意的接受,欢欢喜喜的佩戴。
太阳在前排一路上都闭着眼睛不发一言,一直到回到家中都不愿意讲话,面上也不再是倔强到让人无可奈何的神情。
而段从伟将刚发生的事对向思他们简单的讲述一番后,向思也大概明白,太阳是什么心思了。
男孩其实本心里都是崇拜佩服比自己强大的人,这一战在太阳心里的意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而要带着向念和太阳一起回城的消息是在晚饭的时候宣布的,太阳明显一愣,却少见的没有反对,只皱着眉头默默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向念依然笑着答应了,大大的眼里却没有多少喜悦的光芒。
到了晚上临睡前,向思像以前一样将药和水送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接过去却没有立即喝下去,只看着向思问道:“姐姐,我给你很大压力了,对吗?”
向念很是早熟,妙龄年纪却生就一颗玲珑心,将很多事情的内里都看的通透,聪慧的让人常常忍不住心疼。
向思摸摸她黑黑的长发,极其认真的“埋怨”道:“是啊,你们两个从小就给我那么多那么多的压力,现在才知道么?不过这一次,却不仅仅是为你们,更多的是为我自己,阿念,姐姐这些年也累了,很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向念眼眶中有盈盈的泪水,却强力忍住没有流下来,握着向思的手说道:“我都明白,姐姐加油,你一定会幸福,而我也一定会珍惜所有的机会,尽力健康起来。”
因为太阳的伤还没好,苏千里决定还是依照原计划待满一个周之后再回W城,也便于向思慢慢梳理梳理家中事物以及收拾行李。
牧安是什么时候走的,向思无从得知,只在一天晚上接到了许年华的电话,自上次在电话中两人针锋相对后,许年华再未打来,这一次不知又是为何打来,向思思虑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许年华的声音较之上次冷静了许多,只是其中的不善意味依然一如往昔,“我们回Q城了,向思,幸福没那么轻易就能得到,你要不起的依旧是要不起的,我祝你好运咯。”
第五十五章
向思静静听完,淡淡的应道;“你也一样。”
然后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如果说之前对许年华还报有一点点不安的话;那现在这点不安早已消失怡尽。她的感情;她的生活;她与苏千里之间,不过都才刚刚有了一点眉头;要不要得起这种话实在听起来很是糟心,什么时候轮到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大肆结论了,
她以前顾不上计较;可不代表她软弱好欺。
不过许年华的话倒是隐隐的提醒了她,她这番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她想来想去;就不由得想到了孟新雪身上。孟新雪当初所说的话与许年华的几乎如出一辙,看来,这两姐妹总归不会让自己那么好过。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能说出来,她们到底是有几分把握,到目前为止,她对苏千里的了解并没有全面到了如指掌,若真不是她能要的起的,到时她又该是怎样的境地。
摇一摇头,只觉得自己想的真是多,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心意,没有心意相通,其别的都是海市蜃楼,而她现在唯一能回报苏千里的就是自己的心了,那些海市蜃楼实在不是她当下该在意的。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该启程回C城的时间了。家中早已整理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不过是将所有东西蒙上遮尘的布盖,大门一关,一把黑色的沉沉大锁嘎达一声,就将过往全数关闭了起来。
他们三人早已提前一天去过妈妈坟前告别,现在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心中那些复杂婉转的情绪却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承载,这栋已辉煌不再的小洋楼就成了唯一的注目点。
向思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心中有许多的情绪,却分明没有不舍,难道是自己天生凉薄,连对从小到大生活的家都已如此冷淡了吗?不,她比任何人都喜欢家,都渴望有个温暖的家,这个家小时候是她的乐园,可那些岁月太短太远,早已不足够抵挡后来的那些苦难,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心险恶,种种类类都是最先在这个家里上演,有时候走在其中,看到某个角落,就会想起小时候怎样的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将年幼的她们逼到角落任意辱骂,甚至任意推搡。都说人心善良,怎么能这样对待几个小孩,可在利益面前,在恨意面前,善良这种东西早已不足够支撑人的本性。她跟人家骂过,打过,到现在也不愿意与这些人有过多交往,但其实心里并没怎么恨他们,不过是因果循环,父债子还罢了。
可是对于这里,是再也喜欢不起来了,即使它是她们唯一的安身之地。
苏千里见她站在那里静默不语,以为她是不舍,随即走到她跟前说道:“如果实在舍不得,以后想回来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回来。”
他不会让她离开身边,但若是她想回来看看,倒是可以随时陪她回来的。
向思点点头,转头看他,“苏千里。”
她叫了他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去,就算是跟着他走了,她是家里最大的一个,即使连这种事关未来甚至终生之事,也无半个人能为她做主。没有家里的长辈教导她以后该怎么做,也没有亲人叮嘱她不要受委屈。以前也是这样,事情多半都是自己来打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忐忑。
她叫了一声苏千里的名字,却没法将心中的种种都统统讲给他。
苏千里听着她这声简简单单的名字,却像是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他黑眸里光华流动,唇角笑意温暖如春,语气轻柔却沉稳笃定:“思思,我在你身边。”
……………………………
来的时候只有向思和苏千里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浩浩荡荡一大群,真是无比热闹。
兰容不停抱怨:“早做决定嘛,拖拖踏踏到现在,害的我孤苦伶仃一人万水千山拖这么大两个箱子过来,现在又要拖回去,真是折腾人。”
太阳阿念的行李并不多,兰容带来的两大箱子东西多半都是些衣物,她一片心意,向思自然舍不得放在家中不带,只好又原样装好运回城,搬来搬去的,也难怪她有些怨言。
段从伟斜睨她一眼,“折腾的是我们几个男人,你抱怨什么,哪那么多话。”
所有的行李,都是他们几个男人搬来搬去,从小到大,这样的苦力活,他干的还真是不多,现在任劳任怨一句话都没讲,倒还要听带着硕大箱子来的罪魁祸首在一旁叽叽喳喳,反正闲着也没事,索性顶她两句逗个趣就当打发时间了。
却不想,兰容那厢还没反应过来,阿念却皱着眉头盯着他:“萝卜,不准你对兰容姐姐凶。”
她难得的表情严肃,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他,段从伟很有些委屈,被叫萝卜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才来几天的女人当众告诫他,要知道,在这个女人来之前,可是他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她的,难道就因为那两箱子的衣物?切,那种东西,阿念想要多少,他就能给她多少,犯的着这样一脸跟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偏偏人家年纪比他小,又不能发作,只得无奈的反驳了一句:“我哪里凶了?”
阿念没听出他话里的委屈,“你语气那么冲,不叫凶叫什么?我看你是这几天没勾到人,有火不能泄,憋坏了吧?”
兰容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阿念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软妹子面孔,可说出来的话总是一句比一句大胆,偏偏她说的坦坦荡荡正正经经,倒叫人生出一种世界本来就如此的错觉来。
段从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生生憋了半响,阿念不是他那些环肥燕瘦,自然不能随意轻薄,可这话听着实在憋屈,他堂堂一个风华正茂气宇轩昂的七尺男儿,什么叫勾不到人,还不是为了陪她,还不是为了在她面前想洗去萝卜这个标签。
这个小妮子,不承情就算了,居然还来嘲笑他憋闷之下,只是见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一抹因为成功取笑到他的淡淡笑意,心里突然就不想跟她计较了,索性拿起报纸默默的看了起来。
而千岿静静的坐了会后,觉得挺无趣,试探着邀请太阳跟他玩石头剪刀布,太阳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被兰容听见,她站起来趴在他们的座位上怂恿道:“太阳,我打赌你赢不了他,别看他小,石头剪刀布他绝对是神童。”
上次在苏千里家里,就是着了小千岿的道,怎么也没料到他居然玩的那么好,两人打赌,谁输了就喝酒,小孩自然不能喝酒,以饮料代替,结果是她烂醉如泥的时候,而千岿面前的饮料却是一口都没动!
太阳被激将的与他玩起来,不过才玩三把,他就收起了轻视的态度,十把下来,他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接下来的二十把就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了。
他居然一次都没赢!每回出拳时,千岿好像都能猜到他要出什么,把把制胜。还好这次没下什么赌注,不然岂不是输惨了?!
他咳嗽一声,淡淡的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挺厉害。”
千岿有模有样的谦虚着:“承让承认。”
太阳很内伤,而兰容终于觉得心里平衡了,原来不是她弱,而是千岿真的太厉害了。阿念在一旁也是看的心服口服,对千岿伸出大拇指:“千岿,你真是太厉害了,神童啊。”
千岿想了想,依然谦虚着:“可能是我天生丽质。”
兰容与阿念对视一眼,这跟天生丽质有什么关系?
倒是太阳很快反应过来,嗤笑一声:“你想说的是天赋异禀吧?什么天生丽质!”会玩剪刀石头布又怎样,依然是个成语白痴!
兰容与阿念愣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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