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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危情:蝎西赖不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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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照在床~上睡姿恐怖的女人身上。女人的手搭在耳边,手里还抓着手机。

手机屏幕不停跳动着“电量不足”四个字,而女人却津津有味地流着口水。

高妈进了房间,看见她还在睡,便取了鸡毛掸子来,力度不大不小地搭在她背上。

“顾小姐,起床干活了!”

顾念猛地被从美梦中拉了回来,睁开眼皮,眼前朦胧一片水雾。依稀看见了高妈拿着鸡毛掸子,高屋建瓴地俯视她。

她微微呼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揉揉眼睛道:“我还要养伤呢。”

“顾先生说,小姐大病痊愈,已经可以下床做事了。”高妈板着木头一样的脸。

我们都是他的情人

顾念努了努嘴,穿上了衣服后,便跟着高妈走了出去。

顾谦彧安排给她的活,其实就是包揽下所有佣人该干的事,洗衣扫地刷碗煮饭。

在院子里,偶遇到了上回陷害她的小女佣,她见到顾念时表情讪讪,尴尬地低着头,快步走掉。

顾念并不是很在意她,看着她瞧,只是突然想起了在五楼看到的那一幕。

就是那一场景,导致了她如今浑身上上下下伤痕累累。

'文'她当场就昏了过去,所以到现在才记起来。

'人'似乎,是有一滩鲜血从门缝里淌了出来。

'书'是的,没错是血,而且在流动。

'屋'难道里面真的有人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想着就让她鸡皮疙瘩暴起来,还是等到顾谦彧回来后再问问吧。

穿着女仆装,拿了个塑料袋,跑到后院拔草。

正上方是几个寝室附带着的阳台,或是窗户。

没有割草机,只能自己手把手解决这些杂草,这是顾谦彧特地给她立的规矩。

不过干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像她在这里四年里,至少有两年半在做苦差事,也都熟能生巧了。

拔了几根草后,就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个面相卓尔不凡的火辣美女,身材高挑,肤色偏黑,倒有种西方洋人的品味。

只是脸上化的妆太浓艳,隔着两米还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法国香水味道。

她一扭一扭着走了过来,看到顾念可怜兮兮地蹲在草丛中,花枝乱颤地笑了笑:“这就是彧养的那个小二奶吧?”

顾念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又耳若未闻的样子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

她记得这女人,在她抱恙休息的几日里,顾谦彧每天都带这女人回家过夜。

她那时候只是仓促一瞥,不怎记住她的模样,今日一瞧,也不比顾谦彧的正牌女友差。

没来由地为他女朋友感到惋惜,男朋友在外养了多少个女人她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被人玩了还给人家养二奶的孩子。

“我说你呢,小二奶?”她听顾念没有理会她,愤怒地大声提醒了一声。

顾念看了她眼,淡淡地笑说:“我们都是他的情人,何必打自个家的人呢?”

檀婧气结:“谁和你一样?你只不过是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贱蹄子!”

顾念驳回:“我是贱蹄子,那也是个幸运的贱蹄子。我可以天天伺候他,而你呢?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说完,对她斯斯文文地微微一笑,又钻入草丛里。

檀婧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生气,只是冷冷清清地扫她一眼。

两人互相视对方作空气,气场一触即发。

檀婧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样子,兴致缺缺,正要掉头到屋里吹吹空调,无意间余角瞟到灌木丛上一道亮闪闪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顿时,两眼都放出了和戒指一样亮闪闪的光芒。

“哇噻,蒂芙尼耶。”

怕是被抢了似的,忙取了过来仔细瞧瞧,还是鸽子蛋那么大的,色泽均匀,华丽神秘。

顾念一听,滞了滞,放下手里的杂草,站起身道:“那是顾大哥的,你交给我。”

秦邵野和别人订婚了

“彧的?”檀婧扁了扁唇,有些失望,却还是对这枚钻戒爱不释手,手摸了又摸,就是摸不够,“你说,这戒指,他是要送给谁的?”

顾念声音平平开口:“他女朋友,顾大哥准备向他女友求婚。”

檀婧“哦”了声,无比眷恋地盯着钻戒瞧了又瞧。

“你快给我,我要还给他。”顾念看见她贪婪如狼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卖着什么葫芦。

那是顾谦彧要送给姚婷婷的,也许他们顺利结婚后,他就会放了她呢?

她如果帮他捡到了戒指,他对她会不会好一点?

檀婧不屑地打量她,冷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私心偷他的钻戒?而且他现在要出差,你给得了他吗?”

“他会回来。”顾念不耐烦了。

她摇摇头,道:“我正好要去回我爸家,顺便去找他还了吧。”

顾念气馁,半信半疑地端详了她一番,才说:“好吧,务必要交到他手里。”

她并不是很相信檀婧说的话,可她也不相信会有人敢偷顾谦彧的东西。

做完所有该做的事,回到房间,借着冷光打量着自己手上长出的茧,欲哭无泪。

原本纤柔白皙的手,如今都因做多了粗活变得粗糙,自己看了都嫌弃。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她已经虽说不上洁身自好,但也勉强算自尊自爱,除了秦邵野这么一个男人,再无与其他男人有过沾染。

可现在,她就是顾谦彧的奴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被毫不留情地蹂躏、糟蹋。

从不干家务的她,也从大家闺秀落成了苦命的家庭妇女。

高妈送来了晚饭,也顺带来了一个大活宝和一小活宝。

傅歌越抱着安安进来,大大方方坐在了沙发上,道:“彧叫我接安安到你这里过夜。”

顾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也别这么看我,他不是还叫我来监督你了吗?”傅歌越觉得好笑。

她咧着嘴笑了笑,从他怀中抱过安安,就是一个大大的吻。

安安嘻嘻笑:“妈咪,这两个星期安安都可以陪在你身边噢!”

说着,蹭了蹭她的脸。

顾念眼底溢满了喜悦,看了看傅歌越,他点点头,说:“彧说你这十四天就负责教育安安,不用再干那些苦差事了。”

顾念有点不解顾谦彧的动机。

他出差了,又将安安交给她,难道不担心她逃跑么?

傅歌越看着她的神情,嗫嚅道:“秦邵野和别人订婚了,这事你知道么?”

笑容在她的脸上硬生生僵住,眼神瞬间黯了下来,比摸不清的黑夜更幽深。

顷刻间,她似乎懂得了顾谦彧为什么把安安放在她身边了。

“话说,向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女儿?”傅歌越笑了笑,“不会是因为你丢了,所以找了个替身?”

顾念抬眼对上他戏谑探究的目光,淡定地答道:“我也不清楚。”

看来已经很明白了,秦邵野终究还是要娶向雅雀。

傅歌越丢来一摞报纸,她瞥了眼,多年未见的面孔呈在报纸上。

还是英姿非凡的面孔,下颏稍微削瘦,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好像能洞悉人心里在想什么。他整个人都清减了一圈,衣冠楚楚,和当年风流倜傥的秦邵野判若两人。

这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呢?

“还想着他吗?”傅歌越若有所思地睨着她。

他为什么要囚禁我?

顾念静默了五秒,学着顾谦彧的口气道:“想又能如何?反正我是见不到他的。”

“说的也是。”傅歌越挑挑眉,瞟了眼安安,“念儿,你就别再想着逃脱彧了。你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枷锁,想解都解不开了。”

他抱起安安,叫高妈带去院子里玩。

把门落上了锁,高深莫测地注视着顾念,接着说:“虽然安安被暂住在姚婷婷家里,但只要你和彧开口说你放弃逃跑了,彧就一定可以让安安一直在身边待下去。他只是担心你逃跑,不放心你们。”

她看着报纸,心思却不在报纸上。

听了傅歌越的话,她忽然冷清清地笑了,“他会信我吗?”

“念儿,彧不是你想的那么难以亲近。你虽然看他总是虐待你,找你的茬,但他也是逼不得已。你不是他的恋爱人选,可安安却是他用心去疼的孩子。”

“这些年,他有真正刁难过你吗?”

“念儿,当你放下戒心和他相处,你也能活得逍遥自在的。”

见顾念似乎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傅歌越急了。

他还不是为了他们好?为什么一个个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念儿,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报纸的一角被顾念的手揉得褶皱,她纹丝不动地好端端坐着,眼神涣散。

陷入沉思中。

傅歌越眼巴巴地看着她。

顾念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他身上,表情却不是很友善。

“你觉得他没有刁难我?”她站起身,与他平视,“你想做和事佬?”

“他对你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哪一点一样了呢?我们怎么可能和睦相处,除非他没有囚禁我!”

“如果他没有把我关在这个房子里,结局就不一样了!我彻彻底底地错过了秦邵野,反之和顾谦彧搭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初见他的第一眼,我觉得他像个披着羊皮的狼。第二次,我觉得他是个助人为乐的救命好人。最后,我给他的定义,就是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恶魔!”

“我怕他,我好怕他赠予我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叫人心惊肉跳,望而生畏。”

“他很聪明,在我肚子里留下了一个种,让我想自寻短见都不能心安。”

“是安安,让我在快乐中,也给我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和束缚。我不想做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自从知晓自己并非向家的子女的真。相之后,她就对同自己相同遭遇的人惺惺相惜,更不希望安安变成孤儿,被人嘲笑……

安安是她的命,是她的全部,她不奢求永远在他旁边,只求他能明白他的妈妈一直在身边远远地望着他。

顾念看着傅邵仪,目光复杂深邃:“歌越,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要囚禁我的吧?”

傅歌越怔住。

她越逼越近,她愁锁着的眉头带着一丝不安和困惑,问:“告诉我,至少让我活得稍微清醒点,行吗?”

四年来她浑浑噩噩地过日子,顾谦彧把她折磨得精疲力竭,可是她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囚禁她?

“念儿,我不能说,你只要记住彧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顾念拉住他的手臂,一字一顿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囚禁我?你告诉我啊!你不说,我又如何相信他?”

不早点回来怎么教训你?

“你冷静点!”傅歌越扶额,尽是无奈地看着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劝着劝着就绕到这话题上来了。

顾谦彧不可能让她知晓理由,她再怎么威逼他,他都不可能把顾谦彧的秘密揭出来。

顾念欲言又止,泪水潸然了眼眶,簌簌往下掉,无声地哀求。

颓废地盘坐在地上,眼睛还瞪着他。

“真的不肯说吗?”软绵绵的声线,很小声,含着哭腔,委实叫人心生怜意。

这下,要崩溃的是傅歌越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无声无息地走出了房间,拨了个电话给远方的人。

后来的五天里,顾念有安安陪伴着,四年以来,她的心里难得涌进了一点点甜蜜和温暖。

傅歌越不敢再跑来找她玩了,她和安安也乐得自在,过了五天的二人世界。

顾家别庄建在山上,只有区区之众,很少人到这儿来,所以还算隐蔽。

顾家别庄是一幢外表低调内部华丽气派的庄园,顾谦彧顾及到她平日在家落得孤单,在庄园里养了各种动物,种植了她最喜欢的各色花花草草。

顾念陪着安安在园子里逗小兔子玩,她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也如她的心思,摇摆不定。

这里的每只小动物,都和她一样,失去了自。由。

可它们至少可以在这个小小的乐园里无忧无虑地玩,而她,却只能每天坐在这儿,看着日出,日落,怅然怀想。

在庄园里逗留了半天,看着安安玩,自己都有些倦了。

已是傍晚,太阳西落,天边通红一片。

火烧云绯红瑰丽,丹霞似锦,地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浮光。

顾念将脑袋轻靠在秋千的长绳上,听着安安时而传来的欢欣鼓舞声,安静地浅眠。

恍恍惚惚间,一双手环住她的腰,整个人被包围在温暖之中。

她身子一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间,惹得她全身发怵。

“念儿,我回来了。”

浅浅的吻落在身上,酥酥麻麻的,冰冷的唇瓣还有些湿润。

顾念不敢乱动,乖乖地让他亲这摸那。

他低低地笑,薄唇轻启:“念儿,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又要来了。想我了么?”

她整个人抖了又抖,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对着他黑玛瑙般幽深的双瞳,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竟觉得自己和他,都是如此的恐怖。

她牵强地僵笑,把头依偎在他怀中,回抱着他,说:“大哥,你不是要去两个星期的么?这么早就回来?”

顾谦彧揉着她的头发,笑意柔和,眼底却似隆冬腊月,傲雪凌霜。

“不早点回来,怎么教训你这只小野猫?”

手,温柔地拂过发丝。

顾念身体僵住,眼睛瞪大,整张脸都快皱在了一起。

木木地瞪着他,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

他的话,虽说得含情脉脉,却也似一汪死水,死寂幽冷。

“大哥?”顾念疑惑,面如死灰。

“知道错在哪了吗?”他眯了眯眼。

她咬着唇,垂头,含糊道:“我不该问傅歌越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他表情不变,摇了摇头:“还有呢?”

“还有?”

顾念睁大了眼睛,摇头如波浪鼓:“没了啊,这几天我都在和安安在一起。”

【很多人在纠结男主是谁,这文应该说没有唯一的男一!你们认为谁是男一谁就是男一!!过程虽坎坷,结局还是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

你和妈咪在干什么?

顾谦彧淡漠地注视她无辜的瞳眸,游移在她脖颈间的手抚上了她的下巴。

突然用力一捏。

顾念紧紧拧起眉,他手上力度加了一倍,疼得她不能呼吸。

“大、大哥……我……”她挤出了眼泪,吃痛地闭上了眼睛。

他打量着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俏脸,手上力度小了两分,恨恨地咬着牙。

这时候安安跑了过来,腻在他的脚边,奶声奶气道:“爹地,你回来啦!你和妈咪在干什么呀?”

顾念觉得箍在下颏上的手指一松,又落得了自。由,但还觉得下巴隐隐作痛。

强忍着疼感,对着安安笑说:“安安,爹地回来了,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你去陪陪他。”

“不必了。”

顾谦彧紧接着她的话,她的心头跳了一跳,忐忑地砍了他一眼,正碰上他戏谑冷漠的笑眼。

他抱起安安,宠溺地拍拍他的小脑门:“你去和小兔子玩,我带你妈咪先回屋休息了。”

安安响亮地笑应一声,顾谦彧放下他,又抱起了顾念,往房间里疾步走去。

顾念抓着他的衣服,惶恐不定,心头像有只兔子不停地蹦蹦跳跳。

回到房间,顾谦彧重重将她甩在榻上。她始料不及,在力的作用的下,全身器官都好像移动了位置。

他扑了上来,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力度不大不小,而他强大的气场却将她逼出内伤。

他没有掐下去,反而松了手,嘴唇用力吻了上去。

顾念皱着眉,努力避开他的吻,他灼热的气息像一把火,让她难受至极。

顾念至始至终都处在浑噩之中,不知道今天他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

他生气,就会找她泄气;他开心,就会寻她的开心。

顾念倦怠地闭上眼,一言未发。

顾谦彧停下动作,喘着气问:“为什么不说话?”

手抚在她脸上,柔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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