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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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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最惦记李黛石的是赵燕子。夜市已经散了,赵燕子的大包还放在原地,可是她的人已经不见了。远远地只听见她的哭声从马路对面传来:“李黛石,我想死你了……”
赵燕子在烧纸,一边哭,一边念叨死瘸子,现在儿女都不要她了,只有在他眼前,才让她觉得,她赵燕子还在喘气……
赵燕子看着燃烧的灰烬,坐在马路边发愣,她知道人死如灯灭,烧纸也只是安慰自己。赵燕子撸下表看着,拿衣襟擦着,这表是当年李黛石拿废零件组装的,可是至今还走得好好的,赵燕子看着表,又哭,那不是表,那是颗心啊。只要这表还走着,赵燕子就觉得李黛石还活着,她告诉他,她晚上把表放枕头底下,就爱听表“滴答滴答”地走,她觉得那是李黛石在和她说话……
火堆已经熄灭了,赵燕子还坐在马路边,手里拿着手表,拎着晃悠着,她这辈子最想的人是李黛石,可她最恨的人是李黛玉。这多滑稽啊,是让她爱呢,还是让她恨呢?
新仇旧恨涌来,赵燕子泪流成河,她把手表使劲扔了出去。她不要了,她的人都快被劈成两半了。手表扔到地上“当”的一声,正扔到半夏脚边,半夏捡起来,紫苏一眼看见赵燕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妈果然在这里。
赵燕子擦把眼泪,冷着脸说:“还惦记我干什么?让我死在外头算了!”
半夏过来给赵燕子重新戴上手表说:“妈,回家吧,早点睡。我和紫苏说好了,明天咱去上坟,看看我爸和‘老大’。”
“亏你们还记得。”
半夏郑重地说:“是,明天是我爸的祭日,我们记了25年了。”
“我不去了,你爸他到死眼里的人都不是我。”
紫苏立即接话说:“那还有‘老大’呢,妈,我知道你想他。”
赵燕子伤感地说:“不想了,想起来全是眼泪。”
紫苏鼓励她说:“不,妈,你不该哭,你该笑。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爸给了你我哥和我,‘老大’给了你爱。你说你还缺什么?他们都爱你,我们也爱你。”
半夏也说:“妈,我们都记得‘老大’活着的时候,你笑的时候比哭的时候多。”
“你还记得妈的好,”赵燕子终于搂住儿女放声大哭,“你们还要这个妈?”半夏说:“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可妈只有一个。”
赵燕子无限满足地哭着笑着,这些冤家,25年了,娘仨撑着,斗着,逃着,可他们谁也离不开谁啊。
赵燕子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回到家,满足地睡下,对她这么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儿女的搀扶更踏实了。
可是上坟日仍旧是赵燕子一个孤家寡人。半夏临走却接到单位电话,古玩市场大面积停电,他又要加班了。
半夏刚走,紫苏的手机又响了,原来是交通大队来电话,要紫苏马上去配合调查那次车祸。紫苏还跟赵燕子说,就是机场接人那天,她还救了个人呢!
赵燕子脸沉下来了,看来儿女都指望不上,她上了车,还冲车下喊一嗓子:“早点回来,相亲那事,我还等着给人回话呢!”
董紫苏无法回话了,她一进交通大队的会议室就被所有人围住了,一面锦旗挂在墙上,上面八个大字,“神刀侠侣,见义勇为”。
3
周末的古玩市场,来逛的人不少。半夏跟个蜘蛛人似的,挂在高高的电线杆上接电线。扯下残线,从上面扔下来,他的心思就不在这里,还惦记着去墓地挖乌头,给田立功熏洗后下针,或者就直接说吧,他惦记田蜜,他得找借口去感动她。
半夏心烦意乱地左看右看,一瞥之间,简直看直眼了,他什么也不顾了,从电线杆上跳下来,冲进下面的店里。
古玩店里,一个几乎一人高的木人摆在那里,上面遍布针灸穴位。半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木人,穴位全都对,真是太神了。
店主忽悠着说,这是清朝的古董,听说是“惟一堂”用的宝物。半夏笑了,“惟一堂”用的可是铜人。
半夏和店主讨价还价磨叨半天,被店主忽悠到狠心答应拿五千块钱买下这个木人。但是他身上没那么多钱,半夏急得向紫苏求援,紫苏却没有接电话。
紫苏此时正成为新闻焦点,她的手机在桌子上疯狂地振动着,但是喧哗中谁都没有注意。
蓝博此时正眉飞色舞地在讲着救人的经过。
“我说的全是事实,当时救护车都快堵到美国了,没有任何办法,我就这样一刀下去,放出了淤血,为抢救伤员赢得了时间,我们就是救人的英雄,Chinese Idol(中国偶像)。”
紫苏更不好意思了,拉了拉蓝博说:“蓝博,你谦虚点。”
蓝博根本就不在乎,继续吹牛:“如果当时谦虚一秒钟,那伤员肯定就game over(玩完)了!”
记者大笑。紫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下不来台,揪着蓝博就出去了。
紫苏说:“你太不要脸了,还敢说什么中国偶像!”
蓝博争辩说:“Who cares(谁在乎呢)?这不是谦虚,这是诚实,我们应该享受荣誉,让更多人效仿英雄主义。”
“拜托,低调一点好吗?这是在中国,你以为是在美国吗?”
“哪里都需要英雄,需要Iron Man(钢铁侠)!”
“好好,你去当你的偶像,别让我也跟着你丢脸。”
“你必须跟着我,咱们一起救的人。咱们是‘神刀侠侣’,谁也别想分开。”
两人吵得热火朝天,记者们找到敏感点了,问他们是否是一对?姐弟恋。
蓝博故意好奇地问:“姐弟练?”
紫苏狼狈着否认说:“就是……不,不是!”
蓝博偏要搅和说:“怎么不是?我比你小,你当然是大姐大,你都相过27次亲了,那些公务员、处长、包工头,都被你修理过了……”
紫苏大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艾佳这个东西把什么都告诉他了,那可是她的隐私啊。
紫苏追打蓝博,记者更兴奋了:“他们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蓝博乱七八糟地解释说:“No,我们只喜欢,不冤家。”
紫苏彻底败了,问:“你这是什么解释?”
“姐弟练。”蓝博强调说。
记者立即兴奋到家了,连问:“那你们谈一谈姐弟恋话题好吗?你们救人的时候,是不是要听董紫苏的指挥?”
紫苏慌乱解释着:“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蓝博偏偏说:“是我指挥的,不是她指挥的。”
记者问:“那你们平时生活中,你们觉得姐弟恋谁应该听谁的?”
蓝博回答:“谁对听谁的。这种时刻,没有时间练习,必须非常默契。One two three!(一、二、三)Ok,一切搞定。”
记者们赞叹:“好的,默契,这就是你们姐弟恋的特点。”
蓝博更加兴奋地说:“是,我非常喜欢‘姐弟练’,我们会抓住一切机会,继续‘练’下去!”
大家鼓掌,紫苏已经气得无法用语言反驳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牙签,再扎向蓝博,蓝博逃着,大喊大叫地:“你现在就‘练’上了?我受不了了!”
蓝博摸着针眼,痛并快乐着躲避:“WO; Who cares(爱谁谁)!”
记者傻眼了,真不愧是“神刀侠侣”,欢喜冤家。
紫苏和蓝博打着、闹着,更加听不到手机的震动了。
半夏已经急得要摔手机了,店主还在煽动着,他不卖了,他要自己留着,放在客厅里附庸风雅。半夏较劲了,他还就非买不可了。
半夏拿着手机,跟看着敌人似的,终于按下了号码。号码是田蜜的,半夏心里忐忑着。不知道接通了该怎么说,又怕她干脆就不接他的电话。
田蜜此时正匆匆跑向医院,田立功脸肿得跟盆似的,被抬向急诊室。张华在一边跟着跑,哭成泪人,田蜜匆匆赶来。原来,田立功为上台发言,打封闭引起过敏,刚讲两句人就倒下了。
田蜜正拿信用卡结账,手机响了,田蜜看着号码很惊讶,是半夏打来的。电话里,半夏结结巴巴地说发现一个针灸木人。
田蜜问半天才明白他是要借钱。半夏下保证,有了木人,他就可以弄明白田立功腿上的穴位,他怕这东西被别人买走了。
田蜜看着痛苦中的田立功,犹豫着,终于点头道:“好吧,你等着。”
半夏终于如愿了,他宝贝似的抱着木人出来。田蜜在后面冷脸跟着,半夏拍拍木人,还规划着,有了这个,他算有金刚钻了,专揽瓷器活。
田蜜转身就走:“看起来你还是为了我爸那条腿。”
半夏追着喊:“哎……那和为你不是一回事吗?我买木人也是为了你,我只有研究透了它,才能治好你爸,我才有资格做你的男朋友,你得给我机会做‘小金刚钻’。我记着你那赌誓呢。”
田蜜终于站住了,问:“你不忽悠我?”
半夏木讷地说:“我是爱忽悠的人吗?”
田蜜猛地过来,抱住半夏就哭:“你要是敢忽悠我,我就……我就做大耳窿,拿刀跑你们家门口去要钱!我爸现在躺在医院里我都没管,我来救你的急,你要是敢耍我,我……”
田蜜使劲拧了半夏一把,半夏龇牙咧嘴地喊:“别别别,你先别惩罚我,你说你爸怎么了?”
“我爸打封闭过敏,他那条腿恐怕保不住了。”田蜜说。
半夏紧张了:“啊?那咱们赶紧去看看。”
田蜜带着眼泪又乐了:“这还差不多,我都让你气糊涂了!”
半夏一手扛着木人,一手拉着田蜜就走,田蜜拍了把木人,还恨着:“我真嫉妒它。”
半夏开玩笑地说:“那我扛着你?”
田蜜立即推下木人,一个高跳爬到半夏脊梁上,大喊着:“木头人,本小姐可把嫁妆钱都拿出来了,你要是敢再拿我爸那条腿说事,我就……”
田蜜使劲捶半夏的背:“我就毁约了,我赖赌誓了。”
半夏神圣地看着木人,但愿这东西,可以当成化解仇恨的桥梁,解开赵燕子心里的疙瘩,他满怀信心地想着。
董家门外,老桃树挣扎着再次发出了新枝,仍旧是满满的花苞,紫苏像见了宝一样,亲了一口花苞,兴冲冲地进门,脸色通红,还在兴奋着,一进门就大叫:“哥,哥,我今天可出风头了!都是蓝博那小子……”
客厅里没人,只有那个木人站在那里,把紫苏吓了一跳,大喊:“你从哪儿弄这么一个古董来?怪吓人的。”
“这可是宝贝,为买它我打爆你电话了,你干什么去了?”
“别提了,我都成‘姐弟恋’了,我可真二啊,做好事去接受采访,都能给采访成绯闻。”
半夏意外地笑了:“绯闻好啊,恭喜你,看来桃花开了。”
紫苏看着半夏,也明白了:“哥,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会说笑话了。哦,一定是和田蜜和好了,你那张脸就是个天气预报。”
半夏沉浸在幸福中,指着木人:“嗯,田蜜理解我了,你看看,为了淘这个宝贝,还是田蜜救急,把自己的嫁妆钱都拿出来了。”
紫苏故意大惊小怪地:“啊?都动钱了?真成一家子了。”
半夏得意:“嗯,你一直不接电话,我都想把手机押人家那里了。幸亏田蜜接了,她连她爸都不顾了,拿着信用卡就来了。你说,一个女孩子肯这样,是不是很难得?”
“哥,你真变了,你滔滔不绝的,成幸福达人了,我可真羡慕你。”
“先别说我,说你那‘姐弟恋’怎么回事?”
“我……”紫苏难得地脸红了,她害羞了。
“都知道脸红了,还瞒我。”
“去!不是那么回事,当时所以人都问我们‘姐弟恋’,我觉得太丢人了……”
刚说到这里,外面赵燕子的声音传来:“都给我出来!上坟不去,在家嘟囔什么?”
半夏慌了,一把抱起木人:“快,紫苏,出去缠着妈,别让她进来,我藏起来!”
紫苏被推出去,半夏找地方藏木人,左找右找没地方,他灵机一动,掀开被子,把木人藏到了被窝里。刚藏好,娘俩就进来了。
紫苏嬉皮笑脸地跟在赵燕子后面,赵燕子还在唠叨:
“别跟我白话,我问你,相亲你到底去不去?人家都问了好几次了。”
“我……就不用了。”
“还不急,都往三十上数了,人家都说你烂菜了。亏你还整天祝人家白头到老,你都要白头了,还不着急?”
“不都是你把关把得嘛!”
“没我把关就不行,你哥哥就是例子,你可千万别被人家骗了。你是女孩子,更得注意……听见了没有?”
紫苏点头,又摇头,开始浇灌那盆小仙人球花,神情痴迷着,她放下喷壶,一根根地拔刺,一不小心扎破了手,紫苏把手指放嘴里吮着,心想:“真是个美国‘痞子’,送个东西都带着暗器……”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紫苏接起电话大惊:“搬家?”
蓝博此时正在招待所前台,拿着护照,对着服务员吹胡子瞪眼的,紫苏匆匆赶来,直冲蓝博就去了:“出什么事了?”
服务员立即解释他是美国护照,他们招待所不是涉外宾馆,不接待外国人。
紫苏惊讶地看蓝博:“你要住招待所?蓝博,你不是住艾佳家里吗?”
蓝博神秘地拉紫苏到一边去,小声说着:“艾佳的父母回家了。”
“那不正好吗?有人照顾你。”
“可我是keyboard animal(键盘动物),半夜不睡觉,早晨不起床,他们说我是夜猫子,我可不是猫,我坚决不要他们管。”
紫苏哈哈大笑:“那不是管你,那是爱你。”
蓝博更小声了:“cat(猫),那不是坏女人吗?夜里的猫,那是bitch(婊子)。”
紫苏笑得腰都弯了:“好好好,你是阳光好青年,我给你办手续。”
紫苏拿出身份证,给服务员:“开一个标准间。”
蓝博赶紧说:“我要张大床。”
服务员暧昧地看了看紫苏和蓝博,紫苏似乎明白了,立即辩解:“他自己住。”
“No,也可能两个人,我坚决不回家住。我不要她父母逼我吃早饭,也不和他们看《新闻联播》。”
紫苏填好单子,一边安慰蓝博:“好吧,住这里就没人管你了。”
服务员提醒说:“你们注意点,最近派出所扫黄打非,警察经常来查。”
蓝博紧张:“警察来干什么?我又没触犯法律。”
“是来查卖淫嫖娼的,还有一夜情。”
紫苏尴尬,蓝博接话:“不是一夜情,是一千零一夜,全世界都知道。”
服务员吃吃地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俩。
紫苏气道:“你别说了,真是越描越黑,我可真服了,先是‘姐弟恋’,再是‘一夜情’,我算倒血霉了!”
紫苏把钥匙塞了蓝博手里生气地离去,蓝博还大喊大叫地:“什么叫‘倒血霉’?What’s wrong with me(我哪错了)?”
紫苏匆匆走着,压抑住自己要回头的欲望,也许是她错了。这扎手的刺当初她就不该接,也许从机场接机起就是个巨大的wrong(错误)。
Chapter 5 春困
1
这个春天到处都懒懒的,董紫苏长到28岁,还没有像今年如此地爱睡懒觉。都说春困秋乏,但董紫苏不是困,而是心里有什么在顽强地破土而出,连梦里都是一朵大大的仙人球花,开得那么艳丽与嚣张。
手机铃声把紫苏的春梦打断了,紫苏懒洋洋地抓手机,抱怨着:“谁这么缺德啊?星期天也不让人睡懒觉……蓝博?”
的确是蓝博,他在电话里着急地说,艾佳来电话了,她的飞机今天上午就到,还有蓝博的妈妈,艾佳让他去机场接人,而蓝博却要紫苏带路。
紫苏坚决不去,你们家人接站她去掺和什么?
“不,你必须去,我马上开车接你!”
紫苏翻身坐起来:“别逼我,你要是敢来,我就把你扎到不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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