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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如豆亦是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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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向后倒退了几步,卟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卟的一口,就是一口血。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叶伯玉把老黄护在身后,冷然面对几个大汉,“他一个老人家,不过借此讨口饭吃,犯得着这样穷凶极恶,赶尽杀绝吗?!”
“可不!!”围观的人群里也发出不平之声。
“人家好歹也一把年纪了!”
……
几个汉子见惹了众怒,加上刚刚见识了叶伯玉的身手,自觉不是对手,赶紧搀着领头的大汉,猴子也不要了,挤出人群,跑走了。
老黄对着叶伯玉拱了拱手,收拾起铜锣,小黄不知打哪儿蹿下来,帮着主人一起把散在地上的铜钱一一捡起,围观的人看着老头子半张脸和一只眼都肿成核桃似的,觉得不忍心,有的陆续抛出几枚钱来,老黄对着人家拱拱手,收拾好了,抱着小黄,这时,那几只被遗弃的猴子也吱吱的围了上来,不肯走开。
“老头儿,收了吧!”有人就叫了起来。
老黄笑笑,似乎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刚张了张嘴,忽然间晃了晃,猛地,人就软了下去……
第17章义字头上有根刺
“老爷子,您觉得如何?”玉露轻声问。
“公子,您是小老儿命中的贵人啊!!”老黄挣扎着坐起身子,对着玉露拱了拱手。
“唉!”玉露摆了摆手,“老人家,这样的事儿,但凡是个人碰着,都会伸手的,只是有时有些顾虑罢了,再说,您能脱险,也是全亏这两位公子!”
她站起身,回头介绍身后的两个人。
“这是陈施塘陈公子。”
“这是叶伯玉叶公子,就是这位叶公子出手相帮的!”
“小老儿何德何能,竟然……”老黄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儿,老泪纵横。
“老人家,您好生将息吧!”陈施塘赶忙安抚。
三个人走到屋外。当日将老黄救到客店里以后,老板见老黄气息奄奄的,死活不让进门,还是陈施塘掷出两锭银子,言明,若老黄有个好歹,一切都由他负担,这才让开一条道路进了店门。
玉露虽略通针炙,碰到这种事儿却也不知如何下手。还是陈施塘熟悉人头,立马差人到当地医馆里,请了个大夫来,三针下去,老黄一口污血喷出,缓过一口气来,这才下笔开方,饶是如此,老黄睁眼的时候,也日隔天了。
“倒是看不出陆兄,竟也有如此侠义之心!”叶伯玉这两日在店里从小二嘴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玉露的事儿,态度间对她客气起来。
“出门在外,但凡能伸手拉人一把,总要做些,积些阴德。”玉露谦逊道。
“公子,药好了!”正客套着,云兰端着药碗过来了。
玉露点点头,由她端了进去。
“听说陆兄是做布匹生意的?”陈施塘问道。
“正是。”玉露点头,“这次,想到关外去收几笔欠款。”
“哦!”陈施塘抬头看看天,“这两日天气可是不太好,听说,这路上也不太平,你们就两个人?”
“所以,才在这里等了这许多日子,想搭个商队什么的一起出去。”玉露笑笑,“前天,小二哥已经替我们打点好了,过两天就要起程了。”
“唉!”叶伯玉听了不由在旁叹了口气。
“叶兄,这是怎么了?”玉露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一脸的遗憾。
“实不相瞒,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叶伯玉摸摸后脑,有些窘,“那日见了陆老弟,就觉得很是相投,还想着结交结交,没想到,就这两天,就又要分别了,实在是……”
“哎!”陈施塘看看叶伯玉,又望望玉露,抚掌笑道,“小弟倒也有些心思,没想到倒被叶兄先说出来,我这里有个不成之请,不知陆兄……”
“陈兄但讲无妨。”玉露淡笑道。
“你我相逢于此,也算是一段奇缘,难得的,你我三人相谈甚欢,小弟就厚厚脸皮,做个提议,不若我等三人,望北叩首,八拜结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陈施塘看看两人,笑眯眯的说出一番话来。
玉露一抬眼,正好看到云兰在对面廊下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儿,还奉送一记奸诈的诡笑,意思,哈哈哈,有好瞧的喽!!
“正合我意!”叶伯玉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只怕小弟高攀了。”玉露倒也不推辞。
于是,陈施塘转头吩咐手下人,到厨房里去寻只鸡来。这陈施塘是个富家子,在此地也算是个人物,手底下有一帮子人,天天跟在他后边,听任吩咐。
一会儿功夫,手下人就端上三碗热腾腾的血酒来。
“小弟不敬了,”其他两人都是端起来一饮而尽,只有玉露只是抿了一口,“小弟身体一向不好,自小就奉高堂之命,发了酒戒。”
“原来如此!”陈施塘听了,忙安抚,“这是为兄考虑不周。”
当下叙了年纪,叶伯玉最长,陈施塘排了第二,玉露最小。
“小,公子,”当晚,云兰笑嘻嘻的对玉露言道,“小的恭喜公子得了两个哥哥!!”
“别胡说了。”玉露瞪了她一眼,“你跟着我也有日子了,难道就没看出来,白日里,我不得不如此。”
“咦?!”云兰对她相相,白天,看着她挺高兴的,怎么这会儿说出这些话来?!
“义字头上有根刺啊!”玉露提笔在纸上写了个义字,看了看,叹了声。
“公子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云兰问。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玉露摇了摇头,“过两天,看路上吧!!”
路上?云兰翻了翻眼睛,她们两个又不象商队中的,大包小袱的,赶着马匹骆驼,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18章拜祭
“公子,这不是挺太平的吗?”云兰骑在马上,百无聊赖。
玉露看了看前方,两座山峰出现在地平线上,远远望去,就象两个守门的卫士一样静默的立在路边,棕红色的山石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出诡异的腥红色,在周遭一片灰黄的原野中显得异常的醒目,突兀。
“陆贤弟。”叶伯玉拍马自前面过来。
云兰撇了撇嘴,这个人,面上看着挺体面的,但老是绕着小姐打转,是不是另有所图呢?!她得小心点儿,这样想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尖锐起来。
“叶二哥,”玉露已经习惯了这种称呼。
“前面已经搭好了帐篷,你到我那边吧!”叶伯玉很热心的提议着。
“蓝云。”玉露回头对另外一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人唤了一声,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叶伯玉只是很热心,并无恶意,她还是抱着一种不相信的眼神,一看到他,就立即尖起眼睛来。
“是。”云兰不情不愿的拍马向前,倒霉!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去整火啊?!做给小姐吃她是情愿的,但凭什么那个姓叶的姓陈的,还有他们身边的那一帮子人都来吃她的?!
“他的架子倒比你还大!?”叶伯玉一直很好奇这一点,这个蓝云长得矮矮的,脾气却是不小,尖叫起来象个娘们儿。
“他从小就跟我在一起,难免。”纵惯了啦!说实在的,有时候,她这个正牌的主子都没她架势来得足呢!!
“不过啊,就你这懒懒散散的性子,”叶伯玉已经多少有些了解怎么这个主子听下人的多些的缘故了。“还真得这么个人来管管你。”
玉露对他望望,懒?!他要不是个男的,她非得整整他不可!!
“小公子,”他们到宿营地的时候,云兰已经生好了火,正指挥着叶伯玉的出随从铺毡子。“汤好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这时,玉露突然停住了马,转回头看向后面。
“怎么啦?”叶伯玉问。
“没什么,刚刚,我以为是什么声音呢!可能是风声。”玉露晃了晃头,跳下马,把缰绳交给过来的马童。
“小公子,你尝尝。”云兰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过来了。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玉露轻声问。
“有人说,好象听到什么动物的叫声。”云兰轻声说。
“咱们住哪儿?”云兰看到边上倚着山壁搭起的几个帐篷,“就那里?”
“你以为呢?”玉露呷了口汤,好喝,“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跟上商队?”
荒山野岭的,两个女子,实在是困难。
“可是,一旦被他们发现,咱们可就。”云兰心里一直恐惧着,早在那城里的时候就听说了,远行的商队中极少允许女子加入,因为行商的人认为带着女子会引来沙漠恶灵的觊觎,会惹来灾祸……这些可怜的人们,似乎把对沙漠的恐惧都一股脑儿的转嫁到孱弱的女子身上了。
“这已经出来多少天了?”玉露啜着汤,“他们发现了吗?”
云兰点了点头。
“陆贤弟,你们就睡在最里面那个帐子里吧。”叶伯玉热心的安排着。
“多谢二哥。”玉露笑着点头。
“你不睡觉,趴在那儿干嘛?”玉露钻到帐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云兰趴在帐子一角儿,不知在听什么。
“刚刚,那个帐子里有两个人好象在说晚上要去拜什么。”云兰爬回到玉露身边,轻声说。
玉露听了,眯起了眼,没说什么。
云兰看看她,有些无聊的躺下来。
“早知道这么无聊,我应该把小黄带过来。”她感叹道。
玉露听说,睇了她一眼。启程的时候,老黄和他们一起出的城,老黄坚持要把小黄给她们,云兰死活不要,还把她们当初只是为了帮他才说要买小黄的事儿撂了,这会儿又这么说。
“小姐,”半夜里,云兰把玉露推醒了。
“怎么了?”玉露睁开眼,睡在这里,她也不是很踏实。
“他们真的出去了。”云兰贴在她耳边说,“我刚刚爬出去,他们帐子里是空的。”
“睡吧。”玉露点了点头。
“陆贤弟,晚上睡得可好?”叶伯玉一早就过来了,幸好两人都是和衣而卧。
“前面还行,到了后头,被鸟叫声吵醒了。”玉露笑道。
“今天要过风谷了。”叶伯玉关心的问,“你有没有披风什么的?”
“我们带了。”玉露点点头。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出发了。
“二哥,我要到前面去一下。”远远的看到前面山坡上出现一个圆圆的土丘,玉露带着云兰从后面赶了上来。
“贤弟,敢是要到那里去吗?”叶伯玉不动声色的抬起马鞭指了指那个圆圆的土丘。
玉露摇摇头,径直拍马向前。
叶伯玉和身边的几个随从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一抖马缰也跟了上去。
越过那个圆圆的土丘,玉露和云兰在山坡旁边的一处断崖下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云兰的眼里有了泪。
玉露点了点头。
云兰跳下马,在崖下的砾石堆上跪了下来。
玉露从马鞍袋里取了一瓶酒,拔下瓶塞,默默的把里面的酒洒在地上……
“爹,孩儿来看您了。”云兰闭上眼。
叶伯玉和商队里的几个商人默默的站在她们身后,虽然心里都有不解,但大家都保持着礼貌的沉默。
“这是谁啊?”等两个人站起身来,一个老商人才问。
“是我爹。”云兰回头看了看那面断崖,“我小的时候,他出外经商,在这里……”
“唉——”不知是谁叹了一口气,风卷着一阵沙尘吹过,人们都沉默了,一条商路,边上的山谷里,沟壑里有多少白骨啊!!
第19章遇盗
响箭掠过商队头顶时,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戈壁上的天气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能为力,清晨和晚上好象是冬季,中午又象是在夏天,根本没办法移动。
叶伯玉的一个随从反应很快,可是,他刚刚把手放在刀柄上,一只箭就呼啸着穿透了他的肩胛。
所有人都呆呆的立着。
勇敢,不屈,在此时都远去了。
漫漫沙丘后,突然出现的人马,让所有想到的,反抗,回击,都成了可笑的举动,他们早就被盯上了,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所有人都感到了绝望。
云兰下意识的缩到玉露身后,想想又不妥,但是当她的脚与玉露并排时却再也挪不动了。
玉露扶住那个受伤的人,唰地抽出他未拔出的刀,狠狠的举起那刀,她的后背,毫无遮拦的暴露在几个箭驽的瞄准下,她挥下了刀,划开了那人的衣服,露出不断渗血的皮肉。
那个身形高大的青年虽然满脸苍白,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尊贵的沉默。
一柄刀子顶在玉露的背后,强盗不容许任何人蔑视。
“忍一忍!”玉露恍若未觉,扔下刀,猛地揪住箭杆,一个使力,拔出了那箭,那竟是一枝没有箭头的箭,而当她的身体因为反作用力向后退弹开时,顶在她背心上的刀子竟也随着她后退了,仍然点在她的后背心上,保持着威力。
叶伯玉在一旁看着,又是敬佩又是羞惭。
“有意思。”一匹马慢慢的踱了过来,好象在检视市场一般,气定神闲。“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做布匹生意的。”玉露轻声回答。
“你懂医道?”马上的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
“略懂些。”玉露把药递到云兰手里,只有云兰和那个随从知道,玉露的手一直在抖,她也很害怕。
“报告头领,”前面跑来一匹马,“没什么东西。”
“哦?!”那人眯起眼,扫视着垂着头立在阳光下的众人,就象在打量着羊群里哪只羊比较肥的牧人,众人都屏息立着,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出,碰到这些强盗,什么事儿都是可能发生的。
“带走。”那人挥了挥手,显然是这伙人的头目。
所有的人都被粗大的草绳绑住了手臂,排成一串,那绳子是一种沙漠里的植物编织而成,里面夹杂了不少细密的刺,扎得人手臂火烧火燎的,人们沉默着跟着队伍走着,死亡的阴影一直伴随着他们。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沙丘环绕的古烽台里。
“老大,怎么样?”一个身形瘦长的青年迎了出来,一张口,就让所有人怔了怔,那声音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怪不得他们不动手,原来是群没吃食的驼羔子。”那个头目把马缰绳扔给迎上来的一个人,搂着那个青年进到里面。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蓝云,你没事儿吧?”玉露担忧的问,一路上云兰一直一言不发。
“公子,”云兰揉着手臂,那根该死的绳索已经扎破了外面的袖子,剌得她胳膊上不停的在渗血,“我还挺得住。”
“刚才,真应该!”有人忿懑不已。
“算你浑身都是铁,能辗几根钉?!”
“贤弟,怎么不说话?”叶伯玉发现玉露始终不吭声。
“累。”玉露把头靠在砂石垒成的墙上,喘着气。
“公子,怎么办哪?”云兰有些害怕。
“等着吧。”玉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着。”
第20章上船
第二天,一群被恐惧绝望折磨了一夜的人们在一阵鞭打喝骂声中,象一群牲口一样的被叫了起来,在滴血的长鞭和利刃的驱使下排着队走进漫漫沙漠中。
“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啊?”恐慌的情绪开始蔓延。
答案在天擦黑的时候揭晓了。
下午时,已经饥渴至极的人们就闻到风中有水的气息,这些人中不少是在沙海中行走过的,都练出来循风闻水的本领,这风里的水汽让有经验的人知道前面要么是条河,要么是片绿洲。一般情况下,交易大都在这种地方进行,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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