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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如豆亦是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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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啊!”史济痛心疾首,“人说虎毒不食子,为了他的富贵,居然对亲生女儿下手!”
“什么?”叶伯玉听得疑惑丛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玉露将从江南带回的瓷器交至官府,把她父开释出来,没想到,那个老匹夫……”史济直到这时还是无法相信,常秋生居然为了一句可能根本就不会兑现的所谓‘应允之词’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尽管,这个女儿对他是一直冷淡疏离,但,他常秋生怎么就没想想,这背后有什么让一个自小失亲母的小女孩儿如此呢?!就因为赵敏儿说玉露与他不亲,而且又是女儿身,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居然就……
“大人,露儿,她中的是什么?”叶伯玉看着玉露脸上的状况,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史济摇了摇头,看着玉露涕泪纵横。
叶伯玉见他如此激动,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旁陪着。
“史家,为皇室办差,从来不敢懈怠,为何,为何要受如此对待啊?!”史济闷了半晌,突然吐出一句惊人之语。
“大人,当心隔墙有耳。”叶伯玉可紧张了,赶紧拉了史济一把。
“你不要拦我,”悲愤不已的史济,有些失控了,“听到就听到,我,我,堵得慌啊!我爷爷,为了皇族,为了泽国,放弃勋爵,带着妻小来到这偏僻一隅,建起这史家庄,只为了替皇家训练近身侍卫,一代名将,马放南山!我父亲,饱读诗书,也是为了这个,一世寂寂无名,碌碌而终!我大哥,一腔赤诚,报效疆场,结果呢?因为是主将有难,十年功勋,只得一个空衔!我二姐,悬壶济世,美名远扬,就因为不愿卷进皇室之中,婉拒了南冀王的婚事,便遭人投毒,婚后一直无孕,不得不应允丈夫纳妾,没想到,纳来纳去,居然纳了南冀王的侍女,被那对狗男女……”
“大人,您说什么?”叶伯玉越听越心惊。当日,他夜探史家庄的时候,被庄丁所围,骇异的发现,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在他之下,结果竟然发现这里竟是他曾经受训的地方,只是,当年他在这儿时,根本没有机会外出,故而一下子没认出来。也因了这,对玉露油然而后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也使得两人间,情愫日浓。
“可怜玉露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的母亲竟是被父亲和姨娘合谋所害,日夜啼哭,这说不出的苦楚,奈之若何啊!!”史济越说越恨,“没想到,这对狗男女,居然还对她也下了手!!”
房外的春意听得心惊胆战。
房里的叶伯玉听得睚眦尽裂。
“玉露,我可怜的外甥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老舅舅日后怎么去见你那可怜的母亲,我苦命的二姐啊!”史济捶胸顿足,几近疯癫。
“春意女官,您在外面还要呆多久?”叶伯玉伸手点了史济的昏睡穴,再不制止,还不知道这气疯了的老爷子还要抖出多少事儿来,赶紧出手吧。他一手扶住史济,一面转向外面,冷冷问道。
“叶队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春意挑起帘拢,走了进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只能烂在肚子里。”
“她倒底怎么了?”叶伯玉看向床榻上的人儿,她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是我失算。”春意叹了声,“对不住她了。”
“我现在不能在此久留,这里,”叶伯玉想了想,看向春意。
“放心,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春意咬了下唇,接过史济。“大乱将起,您好自为之吧!”
“这个,在下自有分寸。”叶伯玉重新走到床边,捉住玉露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贴了贴,随后,轻轻掖进被中,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94章迷烟迭瘴北去路
一夜间,皇上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泽国上下。
史家庄也沉寂了。
春意晚间听到一拨又一拨的人走了。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开始来到的时候,她对这里很警惕,很好奇,没想到,待到看清看透了这里,它却又空了。
从来没想过,史家居然是这样重要的角色。但是,玉露和郡主的事,他们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了,那是不是,宫中也有人知道了呢?!
春意觉得背上发凉。生平第一次,她不敢把一件事想透了,此时的她,只想着自己怎么就不糊涂一下呢?!
玉露还昏迷着。
脸上的脓肿没有在溃烂下去。但是她的脸色,一点点的呈现出一种死白色。让人看着心惊。
天将放亮的时候,史济来了。
春意骇然发现,他身后的庄丁居然抬了口棺材,她站起身来,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腰间,准备不时之需。
史济看着她的手势,惨笑了一下。
“不愧是尹城郡主身边的女卫啊!”他坐下来,探手过去,轻轻试了试玉露脑门儿,“你对她有这份心,我也就放心了,不枉我替你们瞒住前事。”
春意一惊。史家果然知晓郡主用玉露做替身的事!听史济的口气,似乎也是出于某些考虑,没有戳穿。
这又让春意暗暗松了口气。
“春意,我求你件事儿。”史济挥手让几名庄丁退到屋外,把房门关上。
“大人请讲。”春意不知道史济的官位为何,但是能看守皇家机密之地的人,还是客气点的好。
“我想请你把露儿带到尹城我大哥那里。”史济低低的道。“这里,我怕保不住她。”
“大人?!”春意心下骇异,这里虽然称不上固若金汤,但是就算是军队来,那也得花上些时间,史济居然说保不住?!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史济挥了下手,打断了春意的话头,“皇上殡天了。昨晚,京里已经来了密旨,把庄里大部分受训的人调往宫中,想必是防备什么不测之需。这里,前几日,我就已经接到线报,有人一直在盯着这儿,至于目的为何,一时之间还猜不透。我担心,那些埋伏着一直没有行动的人,是冲着露儿来的!”
“大人,可是有什么根据?”春意想到前晚他气急时提到的南冀王。
“说起来,这事儿还要从露儿的母亲,我的二姐身上说起。”史济叹了一声,“我二姐当年在太后娘娘驾前服侍的时候,曾经救过南翼王,没想到,南翼王伤愈后,竟在太后面前当面提亲,要纳我二姐为侧妃……我二姐当时假托已经与常家订了婚约推托掉了……后来,露儿出生后,二姐进宫的时候,又遇到南翼王,他打听到二姐生了个女儿后,竟然又为他的儿子提亲。还好太后娘娘当时也有旨意……”
春意听得,冷汗直透后背。这南冀王如此,却是为何?赵敏儿是南冀王的侍女,做了常秋生的二房,赵敏儿的女儿又横插一脚破坏玉露的婚事,两代人,不会这么巧吧?!想想常秋生当日所说的,不由的倒抽一口气,看向昏迷的玉露,别是……
“看来,你也想到了!”史济看着她,点了下头,表明他和春意可能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当时,常玉霜一出那事儿,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就派人查了一下赵家,这才发现,赵敏儿居然曾在南翼王身边做过侍女!本来,我二哥就看不上石家的小子,一时替露儿抱屈,所以,此事,我就放过了。但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又对露儿出手……这几日,请来的大夫,都不知露儿中了什么毒,我就在嘀咕,这解药怕是只有南翼王府才有……所以……”他从袖里摸出一封信递到春意手里,警惕的看了看窗外。
春意立即将信收入怀中。
“来人,将棺木抬进来。”史济打开门吩咐。
几个庄丁将棺材抬到前室,退了出去。
春意抱出几床被子铺在棺材里,边上掖上几个靠枕,史济看着玉露,探了探她的脉搏,又叹了几声,狠着牙,把玉露抱进了棺材中,随后命人将棺材抬到外面备好的车上。
又将几个打好的包裹交与春意,春意再包了几包自带的衣物并其他东西,这才过来上了车。
那备好的马车比一般的马车要长大些,将棺材放在里面,放下车帘,从外面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随后,史济和几名家丁打扮的人也骑上马,陪着出了史家庄,一直走到了驿道上,史济再进到车里,跟昏迷的玉露话了个别,对着春意拱了拱手,这才下车去了。
春意从马车上车窗里望出去,他们去的方向,居然是京城。心里暗暗猜度,史家庄怕是真的只剩下一个空庄了,所以,史济才不得不拜托自己带玉露北去。这样看来,京城之中怕是真的有大变故了。
想着,不由的焦心起自己的主子,寄贞郡主来了。
虽然郡主已经明确的驱逐了自己,但多年的情份,她还是割舍不下。
于是,嘱咐车夫,快马加鞭,赶紧往北边赶。
此后,晓行夜宿,因车上有棺材,她又穿了身孝衣,是以,店家一般都不收,至多只肯让他们在院子的角落里停上一宿,这样倒也省了不少事儿。溜溜的,这么的,太平了两天。
第三天头上,刚从个小客店后院里出来。不远不近的,就有两匹马跟了上来。
“姑娘,有点不对头。”车夫也是史济一心腹,名叫高子豪,据说是史济的大哥在边城收服的一个强盗,对史家很是忠心。这一路上,对春意很是恭敬。
“嗯。”春意从包裹里抽出一柄驽。这驽比平时见的小了几号,这是尹寄贞改制的,专门为女子所用,上面装了消信,可以调整远近,春意自小练起,百发百中的。
出了那座小县城,那两匹马忽然拐上一条岔路消失了。两个人暗暗松了口气。
临近中午,前面出现了一个山谷,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势,高子豪看了有些心惊,马鞭一扬,想快马加鞭赶紧过去。
刚冲到山谷中间,就听两边山上响哨子,两人刚刚放松的神经登时绷紧了。
“嗖——”从山上射下一支箭来,钉在前方的路面上,惹得驾车的马一阵惊叫,高子豪勒紧套绳,这才止住马发狂。
这马车刚停下来,嗖嗖嗖,连着又是几箭,全叮在路上,箭杆上似乎绑着什么似的,没等两人瞧明白,一阵白烟腾空而起,涌了过来。
“不好!”高子豪见多识广,回身冲进车里,对着春意喊了声,“快捂住口……”
刚说完,人就倒下了。
春意想着玉露在棺材里,那可是敞着盖儿呢!万一这白烟……想着,腾身进到棺材里,把手里的帕子蒙在玉露脸上,头脑一阵晕眩,登时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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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体不太好,眼睛发炎了,更新可能会慢一些,请大家见谅!!
第95章恍如梦中,不知此身在何
“姑娘,你醒了?”侍女恭敬的弯下腰,柔声的问候着。
玉露瞪着她,很漂亮,很温婉,但是,她不认识。而且,这是哪儿啊?!她转着眼珠儿,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大致看了眼,已经断定,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不是在史家庄。也不是任何一个自己呆过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摆设有些眼熟,倒有些象,宫里?!
她慢慢的眯起眼,眯成细线的眼儿,让旁人瞧探不出什么来。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象宫里?但是,铺陈摆设,似乎又有些不同,什么地方呢?!
王府?!
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这样的人吗?
至少,常玉露,是从没有结识这样的人的。不然,她可能真的嫁进那江南首屈一指的商阀之家了。
想到此处,她的唇边露出一抹讥刺的笑意。
二娘,我就这么遭你厌吗?!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个念头一起,倏地忆起前事,一股悲愤涌上心头。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啊!居然,忍得下心对自己下这样的手?!虎毒不食子!可惜,虎怎比得上人?!所以说,这世上,最毒是人心!
“姑娘,可是觉得不适?”侍女一直在观察,这会儿见她蹙起了眉,轻声问道。
“这里,是,哪儿?”一张口,才发现,喉咙又干又涩,随着说话,还有些痛楚。
“姑娘,先养好身子要紧。”侍女柔声细语,“待姑娘身子痊愈,我家主人自会亲自过来为姑娘解释。”
玉露看了看那笑得温婉之极,话语却是柔中带刚的侍女,看这样子,是受过训练嘱咐的。
“这样啊!”她轻轻叹息,“那,给我点水。”
“姑娘稍等。”侍女本来还以为她要如何如何,没想到,只一歇,就要水来喝了,这样的她,倒让侍女微微挑眉,这样的女子!主子看上了什么?!不过,她仅仅是扫了一眼,便忠实的扮演起恭顺的侍女来,走到外间儿,给玉露端来了水。
“有镜子吗?”玉露喝了两盏凉水,觉得喉咙舒服多了,这才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姑娘稍等。”侍女了然的一笑。毕竟都是女子,自然是晓得些女子惯常的心思的。
一面镜子一忽儿拿到了她面前。
玉露犹豫了一下,挣了几下,那侍女见她行动困难,将镜子放在一旁,掇过几条长枕,垫在她身后,又抱住她将她扶起,靠在长枕撂上,稳妥了。这才拿过镜子来。
玉露却不抬头,只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出神。
“姑娘!”侍女含笑低唤,象是了解一般的鼓励的微笑着。
玉露稍稍抬起了头,眼珠儿在里面轻轻的一转,斜了眼侍女托着镜子,看到的是一张光滑的脸庞儿,可惜,只有半边,她咬了下牙,慢慢的转过另半张脸来,这样子,整个人就转了过来,正面面对镜子了。
镜子里,她的形容有些消瘦,丰润的双颊不似从前那样圆满,下巴有些尖,但整个面庞儿,却是和从前别无二致。
玉露挑起了眉头,她记得,那包药粉,全在脸上了,当时,她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怎么现在这脸上倒没有什么痕迹?!
“姑娘如何?”侍女带笑问道。
“收了吧。”玉露如梦方醒,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侍女笑了笑,没有丝毫怨怅的走出去将镜子放归原位。
玉露无力的靠在长枕堆上,那面镜子上的花纹?!自己竟真的在一座王府里?!会是哪儿呢?!舅舅怎么样了?!春意又去了哪儿了?!
“姑娘可是觉得身子软?”那侍女转了回来。
玉露虚弱的笑了下,表示如你所料。
“姑娘还是先躺一下吧。”侍女贴心的一笑,扶着玉露躺下来,“婢子这就去安排些东西来。”
“有劳了。”玉露低声致谢。
侍女听了这声,愣了愣。服侍主人这许多年来,这是头次听到被赐住于此的人如此客气。她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猜度起,这个昏迷了多日的女子是什么来历。
玉露静静的看着她绕过一架屏风,听得门扇开关的声音,晓得她是出去了。她将眼神儿调回床顶,突然间觉得,刚刚看到的似有什么不妥,想着,又将眼神投过去。
是什么呢?
终于,她的眼落在了那架隔开前室的屏风上。
她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这架屏风!
那是架极普通的屏风,绷着白色的滚花绸布,上面绘着花鸟,花是有花后之称的芍药,粉绒绒的花瓣儿,嫩黄的蕊儿,在风中绽放,若佳人含笑,盈盈于风中……鸟儿则是一只腾空而起的雄鹰,眼如剑锋,喙如利勾,展开双翅,一双利爪稍许前伸,似瞄准了什么猎物,正准备自空中俯冲直下,给猎物以致命一击……
两副画儿都极其传神,足见画画之人的画功。但是将两幅画拼放在一起,说不出的不协调……
让玉露倍觉骇异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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