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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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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拨开他手臂:“不方便喊疼。。。。。。。”
又嘶声喊起来,顺从听接生婆的话呼气吸气用力,延晖任她抓着手臂,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三春,看她脸颊湿红头发散乱,身下细细的血流蜿蜒,心疼得紧紧揪在一处,听着三春不住喊疼,不知怎么想起在万年家对三春说过的话,你非给我生孩子不可,疼也得生,流血也得生,心下万分痛悔,不觉已红了眼圈。。。。。。
邹丹静默下来,任三春靠着怔怔发愣,瞧着延晖因心疼三春滑落的泪水,心里万分的羡慕三春,何其有福,有两位男子深爱着她,只是方远。。。。。。想到方远。。。。。。她的心中又泛起疼来,明知道三春心里没你,你却一如既往,你心中该是如何孤寂,也罢,我甘愿陪着你,哪怕你只把我当做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因为。。。。。。因为我不忍也舍不得离开你。
怔忪间接生婆喊道:“孩子。。。。。。孩子快露头了,夫人再用力,用力。。。。。。”
另一个接生婆看了看延晖:“大人是不是暂避一旁。”
延晖摇摇头,声音中带着哽咽:“荒郊野外的,我怎能不陪着。。。。。。”
三春听到孩子露了头,喊得更大声,象是在给自己鼓劲,也不知过了多久,三春的叫喊声已嘶哑,嘴唇也咬破,身下血流溪水一般流淌,延晖看着手臂上道道抓痕,心里浮上绝望,突然三春一声大喊,耳畔传来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啼哭声响彻整个山洞,三春撑住倦怠的眼皮,让接生婆抱孩子到自己臂弯里,盯着那皱巴巴的小脸看不够,半晌目光转向延晖:“儿子象你呢,快过来。。。。。。”
延晖呆呆跪着满脸是泪,三春抬手抚上他的脸,柔声说道:“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
延晖却看也不看孩子,只痴看着三春,看着看着又落下泪来,突然埋头到三春胸前呜呜哭出声来,且哭且说:“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我们回家,这就回去。”
三春一声轻叹,身后的邹丹瘫软下去,接生婆一声惊叫,三春环顾四周,推了推延晖,依然是紧抱着她痛哭不已,眼下镇静的竟只有她这个刚生过孩子的,紧咬了下舌头,在剧痛中清醒了些,吩咐接生婆将孩子包好,为邹丹裹了斗篷,为自己穿上衣衫,可延晖伏在她身上哭得气噎喉干,接生婆无法近身,三春也知道刚刚九死一生吓着他了,虽心中不忍还是紧紧掐了他两下,敲了敲他头大声说道:“裴延晖,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邹丹和我身上还有伤,方远好像也伤着了,那个飞霞要带人投靠乔世安,发誓要将方远置于死地,一定要抓住她剁了脑袋,等这些事都了了,再回去哭也不迟。”
延晖因刚刚目睹三春在生死边缘徘徊,心中震动极大,头脑中一片混乱,听到三春的话虽止了哭声,却只呆看着她一动不动,三春急中生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延晖这才跳起来大叫来人,又听见他吩咐郎中为三春和邹丹验伤,吩咐士兵们抬了担架过来下山,又问叶大人呢,怎么半天不见叶大人,三春将孩子搂在胸前,闭着眼睛心想,早知道就装死好了,省得他疯疯癫癫。
一行人到了通判府前,过来三抬担架,在月色下静悄悄进了门,三春产后虚弱静静睡着,延晖让早请好的奶娘抱了孩子到隔壁小床上去,自己守在三春床边,竟是自始自终没看孩子一眼。
邹丹的伤势最轻,先醒了过来,贴身丫鬟在一旁伺候,邹丹睁开眼睛刚张了张嘴,丫鬟以为她惦记着方远,忙说道:“小姐放心,姑爷没事,就躺在里屋床上,郎中说险些伤在后心,昏迷后又没人察觉,耽误了治伤,这会儿上了药。。。。。。”
邹丹挣扎着起来急得骂道:“还说没事,这是没事吗?”
丫鬟忙扶着进去,一眼看见方远趴着躺在床上,眼泪又流了下来,过去坐在床沿,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他伤得如此的重,当时竟哼都没哼一声,一直撑到延晖带人赶来,自己只顾着走神,竟没想到他怎么就不见了,想来也是自己招惹起飞霞的恨,那么天真的以为几句话就能将人赶走,却伤及别人自尊,埋下仇恨种子,险些害了三春,也连累了方远。
方远在睡梦中皱眉轻唤丹儿,邹丹忙俯身过去,脸贴住他脸低低啜泣,你就放心吧,三春生了儿子,母子平安,你好好歇着,我守着你。。。。。。
方远醒来时天光大亮,侧过身子,看着和衣趴在他身旁的邹丹,抬手去拍她肩头,牵动了伤口不由一声轻哼,邹丹急急抬头看向他,目光接触到他的又猝然别开头去,声音有些沙哑:“想喝水吗?可想吃些什么?”
方远未开口门外丫鬟端进清粥小菜,嘴里埋怨着:“小姐怎么如此固执,就这么坐着守了一夜,姑爷醒了该心疼了。”
进来看到方远坐着,止了话头放下托盘出去了,方远看着邹丹躲闪的眼神,忍着疼伸手捞她上床,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肩头半天没有说话,邹丹靠在他怀中,依然是熟悉的兰香,只是不知为何总是心酸得想哭,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方远手上,方远转过她身子看着她,嘴唇贴到她脸上吻去她的泪珠,温柔小心说道:“丹儿。。。。。。”
邹丹避开他的眼神,低头说道:“我都知道的,你的心里只在乎三春,不过我不管,我只在乎你。”
方远心中象被重物击中,滞滞的涩涩的疼,声音喑哑着说道:“傻丫头,若是三春遇险,她腹中怀着孩子,我怎么向延晖交待,我只能先救她再救你,你生我们同生,万一。。。。。。万一你死,我就与你同死。”
不期然的,他就这么许了同生共死的誓言,邹丹这次却没哭,只是认真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傻傻笑着让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方远就笑着说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邹丹猛掐自己一下,不是在做梦,这会儿的邹丹哪里还是那个高傲矜持的相国千金,就若得了糖果的小姑娘般 ,灿烂得笑着,双眸中满是狂喜的粲然,不管不顾抱住方远吻上他的唇舌,直到方远忍不住嘶声喊疼,才惊觉碰了他的伤口,否则只怕要吻他到地老天荒。
72洞生
三春为儿子取名洞生,延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三春心里有些奇怪,若是以往他总会说此名不雅,三春连对策都想好了,山洞里生的,不叫洞生叫什么?延晖却问也不问,每日除了去衙门,就是在她床前嘘寒问暖,奶娘抱孩子过来,他不是要去书房就是要去督军府,三春抱着儿子心想,自己睡着的时候,延晖一定常常过去抱着孩子玩耍。
洞生满月之日,裴家庄和陶府诸人都来了,三进的院子里住得满满当当,三春倒不觉闹腾,跟延晖说:“就该这样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要不这大院子怪冷清的。”
延晖看她高兴,虽想多留家人和岳父母几日,可想到芦洲目前局势还是作罢,众人走后万年和素素住了几日,提出接三春和孩子回去,免得乔世安异动遭了池鱼之殃,延晖摇摇头:“三春的性子你们也知道,算了,一家人在一处又怕什么凶险。”
这日奶娘喂饱洞生得了三春首肯,出门去了,三春抱着儿子在屋里转着圈儿逗哄,延晖进门时三春正手忙脚乱给洞生换尿布,听见延晖脚步声,高兴说道:“可算来个帮忙的,延晖过来抱抱洞生,也不知吃多少奶,上衣都尿湿了,刚给他换的衣裳。”
延晖往后退了退,三春转头嗔道:“快呀,儿子的换了,我的可没换呢。”
延晖一听三春衣裳也湿了,知道她爱洁净,如今又是倒春寒的时节,怕她产后伤风,过来接过洞生,三春看延晖僵硬着胳膊,笑道:“洞生都过满月了,怎么抱得这么别扭,孩子该不舒服了。”
果不其然,洞生在延晖怀里哇哇哭起来,延晖皱了皱眉将他放在床上,洞生哭得更厉害,三春慌忙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一看,延晖坐在床沿背对着洞生,捧了本书在看,三春过来一把夺了书埋怨道:“以为你抱着哄不下,谁知竟抱也不抱。”
延晖嘟囔道:“老抱着就惯坏了,该躺着就得躺着,他将来可是要顶天立地的。。。。。。”
三春抱起洞生放到延晖手臂上:“裴延晖,难道你一落地见风就长的吗?小时候就没让人抱过?上次大哥还说你没少给他尿湿衣裳,我也没有总惯着洞生啊,他高兴了自己摇着拨浪鼓就能玩儿一个时辰,这会儿不高兴,哭了,就是说想让爹娘抱了。。。。。。”
延晖刚要将孩子递给三春,正好奶娘进来,看到洞生在延晖臂弯里,脱口说道:“瞧瞧小少爷高兴得,在院门口还听到哭呢,这会儿就不哭了,想来老爷公务繁忙,难得抱小少爷几次,小少爷对老爷可是稀罕得紧。”
三春听了奶娘的话就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自己乏了的时候,都是延晖在抱洞生,怎么奶娘竟然说没抱过几次,当下出了屋门,喊了奶娘出来:“难道说老爷很少抱洞生吗?”
奶娘笑道:“细论起来,我是一次也没见到过,对了,老爷连小少爷房里都没进去过,我想着小少爷在老爷夫人房里呆着的时候,老爷定也是老抱着的,只是我。。。。。。”
三春站在廊下咬着嘴唇,好个裴延晖,这别扭性子又犯了,心里思忖着,大概明白他是为何,琢磨着摆摆手:“今日呢,厨房的饭菜复杂了些,过会儿叶督军和夫人来用饭,苏大娘一人忙不过来,王大娘帮忙去了,两个人还是手忙脚乱的,奶娘喂过洞生就去厨房搭把手,估摸着时辰该喂了再过来。”
奶娘点点头进屋抱洞生喂奶去了,三春进了屋和延晖有一搭没一搭说笑,说着说着延晖就随她歪在了榻上,拈着她一绺长发把玩着,凑到她脸颊上亲了几口,笑问道:“如今身子可舒爽了吗?能不能。。。。。。”
三春一拍他手:“生了孩子无论如何要过了百日,要不坏了身子,过几年还怎么给你生女儿?”
延晖手下一滞,脸埋在三春颈窝,低低说道:“三春,我们再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三春听到他话里的哀求之意,本要脱口而出的不字咽了回去,搂着他腰笑道:“延晖不是想要个雨雪可爱的女儿宠着吗?”
延晖摇摇头,翻身坐起说道:“方远该到了,我去门外迎接。”
三春一把拉住他:“他和丹丹是自家人,用不着那些虚礼,来去自如就是,再说了,今日吩咐了奶娘别的事,我呢又有些乏了。”
延晖一愣神,奶娘已抱着洞生进来交给三春,三春往延晖手臂上一放,到床上躺着去了,延晖僵硬抱着洞生半晌没动,过一会儿就觉头皮发紧,低头看时,洞生揪住他一绺头发摇晃着小手,延晖想要拨开他的小手,刚伸出手指头,洞生以为是逗着他玩儿,就冲延晖咧嘴一笑,这一笑在延晖眼里就若春阳绽放,不由也跟着一笑,再对上洞生黑玛瑙似的晶亮的眼眸,不由轻轻握住他的小手,细嫩的手指娇嫩柔软,延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胳膊放柔和了些,眼神也柔和下来,看着洞生的小脸蛋,额头眉毛眼睛象自己,鼻子嘴巴耳朵象三春,洞生也定定看着他,象是在仔细端详这个抱他的人,延晖不知道孩子初出生时看不清楚,以为儿子不认识他,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似愧疚似失落。
再一想刚刚儿子明明在笑,这会儿怎么就不笑了,使出小虎小时候逗孩子的手段,却还是不笑,忙抱了洞生到了三春床前,闹醒三春问道:“刚刚还冲我笑呢,怎么这会儿绷上小脸,怎么逗也不行?”
三春跳起来:“什么?延晖说什么?洞生跟你笑了?”
见延晖点头,抱过洞生轻轻点着他额头:“小坏蛋,满月后就等着你笑,怎么第一个笑容给你这个心肠硬的爹了,他可是头一次抱你。”
什么?延晖看着儿子:“小孩子不是生下来就会笑的吗?”
三春白他一眼:“那是哪吒。”
延晖心里的喜悦漫上来,指指自己:“三春是说,我是头一个看到洞生笑的?”
三春拖长声音说:“是。。。。。。头一个冲你笑的。。。。。。”
延晖笑着俯身去看儿子,三春逗着洞生:“乖儿子,给娘也笑一个。”
洞生乌溜溜的眼珠看着娘亲,就是不笑,延晖试探着伸出手抱在臂弯里,洞生小嘴一咧,又绽放了人生第二个笑容,三春嫉妒得牙根泛酸,延晖高兴得抱着洞生再不撒手,就连方远来了也抱着出去见客。说笑间硬将儿子塞给方远,笑说道:“这么小个人儿,那儿都小巧精致,抱在怀里又轻又软,一只手就能撑住他,你抱抱看。”
方远盛情难却,勉强抱了过去,没多会儿刚要还给延晖,袍袖间一阵温热,疑惑着仔细一看,邹丹为他新做的蓝色衣袍一片濡湿,抬起胳膊闻了闻,大叫一声差点把洞生掉在地上,延晖忙接过来,方远起身逃一般喊上邹丹回府沐浴更衣去了,延晖好笑不已,低头对洞生说:“儿子好样的,一泡尿打败一个四品督军,后生可畏。”
从那日起,从衙门归来进门换了常服就去抱洞生,有时候洞生睡着了,一脸不甘过一会儿去看看醒了没有,有时候等得抓耳挠腮,就伸出手指头偷偷咯吱洞生,有一次被三春撞见好一阵说,连连保证说再不敢了,过不了几日又故伎重演。
如此十多日后,三春看他夜里都要起来去看儿子,心想该差不多了,有一日抱着洞生去了督军府,延晖从衙门归来不见儿子,心里猫抓一般,等啊等眼看天黑下来,火旺回来禀报说是邹丹留三春和孩子住一夜,延晖一夜索然,第二日回来,又报说还要住一夜,去接回来吧方远难免要嘲笑,又是一夜难捱,第三日来了两家诉讼,乔世安不在府衙,延晖上堂,一家说是七年前孩子丢了,如今在邻县发觉,孩子养父母却不肯认,延晖挑了挑眉,下了堂蹲在孩子面前,问孩子愿意跟那方,孩子自然愿意跟养父母,延晖点点头回到堂上,问双方父母可有其他儿女,亲生父母说是还有三个,养父母却只有此一子,延晖惊堂木一拍定了案,一切都听孩子的。
下了堂从衙门出来直奔督军府,见了洞生一把抱过去埋怨三春:“怎么三日不见儿子瘦了似的,看来在他们家水土不服,还是回家去吧。”
三春这才翻开旧账,质问延晖为何一个多月没抱过儿子,延晖才明白三春是故意整他,心想看都没看过一眼的事,万不可让她知道,当下痛悔说道:“那日在山洞中看你在生死边缘挣扎,不知怎么就迁怒于他了,心里想着若是不要孩子,你就不会受苦,这些日子明白了,洞生无辜,要怨也该怨我。”
三春看他明白了,趁机说道:“过两三年再要个女儿吧?”
延晖看看她摇了摇头:“但愿能再碰见神医,讨些药来吃,三春就不会有孕,若是没有药,同房时带个鱼鳔,听说用这个可以经年不孕。”
三春蹙着眉头还没说话,延晖又说:“洞生洞生,这名字太不雅了些,改了吧。”
73亲情
洞生到底也没改名,三春一句话就将延晖噎了回去,早做什么去了,如今一叫洞生就知道叫他,延晖只好作罢,心里自我安慰,好歹也是对出生地一个纪念,若是洞生将来问起,就跟他说,是你娘亲取的名,你也知道,咱们家大小事都是你娘亲说了算的,不给爹爹说话的机会。
又一想,万一洞生长大知道打他生下来一个多月,自己看也没看他一眼,会不会就不亲自己了,想来想去只有加倍疼爱洞生,长大后洞生跟爹爹感情好,就算三春跟他提起小时候,他也不会信。从此以后,只要他在家,三春和奶娘都很清闲,抱洞生陪洞生玩儿给洞生换尿布,延晖都包了。有几次被同僚撞见,这惧内之名越传越烈,三春听方远一说,有些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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