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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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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机会。”

延晖想想两家老人见见也好,娘亲若要管教三春时,想到岳父岳母也能收敛些,一笑说道:“十月初五是娘亲寿辰,届时小婿请岳父岳母到家中做客可好?”

陶家二老欣然应下,五日眨眼而过,三春的马车送延晖到了县学门口,小夫妻万分不舍,三春掀着车帘望着延晖背影,延晖一步三回头进了县学,就这样新婚别离怅然相望,真正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十九这日三春回家,玉郎和翠姑不放心,跟着到了裴家庄,裴老娘知道今日陶家要来人送三春,一早就戴了金钗穿了压箱底的蓝布衣裳,翠姑一进来,她就满脸带笑叫着亲家母迎了上去,翠姑福了一福说道:“奴婢是在夫人跟前伺候的,亲家太太叫我翠姑就是。”

裴老娘闹了个大红脸,如此穿戴打扮的竟然只是跟前伺候的,倒不知该如何对翠姑,太过热忱吧只是个下人,太冷淡吧人家那气派活像个富家太太,正无措时,玉郎拿着三春的包袱进来了,这更是个人物,白衣玉带,头上束着紫金冠,长相更不用说,唇红齿白的画中人一般,三春忙跟进来笑道:“这是玉郎,我大姐的二儿子。”

玉郎恭恭敬敬作揖叫着亲家太太,裴老娘忙让进屋中,翠姑规规矩矩站着,玉郎略坐了坐寒暄几句起身告辞,三春送了出去,翠姑嘱咐说:“下月初五亲家太太寿辰,三小姐得了空去县府为全家置办些衣裳,花不了什么钱,还能让人欢心,夫人没有和婆母相处过,没法告诉三小姐什么,奴婢呢,年轻时做人儿媳,如今做人婆母,这婆媳之间啊,再怎么也不会亲如母女,最好是客客气气的,该给钱给钱该给东西给东西,让人不痛快的话能不说就不说。”

三春忙问道:“可是翠姑,若是婆母有意刁难我该当如何?”

翠姑笑道:“最好不理她,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若遇上刁泼的另当别论,不过刁泼的毕竟也在少数,还有一个理,三小姐和姑爷之间要有共识,若想姑爷对老爷夫人好,三小姐就要孝敬婆婆。”

三春嘀嘀咕咕和翠姑说着话,玉郎不住催促翠姑快走,裴老娘在屋中沮丧得想,倒好的茶水玉郎一滴没沾,只怕人家不是嫌脏就是嫌差,其实玉郎是急着回去,好完成延晖和三春布置的任务,要完不成,那十日一次的歇息又要给剥夺了去,前几日被延晖逼得头晕眼花,曾想过打退堂鼓,延晖看出他的心思,笑说道:“就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几岁小儿都会的你却学不好。”

玉郎不服气,延晖比他小,却总仗着姨夫的身份教训他,不过人家的字写得真好,玉郎口不服心里服,玉郎发了誓,不能总这么让他低看,总得有一样比过他去。

裴老娘自打三春说初五陶家二老要来,日日屋里屋外转圈,看那儿都不顺眼,那儿都收拾得不干净,何氏和三春被支使得团团转,院子里鸡窝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是干净了,总脱不了寒酸,再看一家人身上的衣裳,想想翠姑的穿戴,正叹息时两个儿媳端来饭菜,一看那粗茶淡饭怎么也吃不下去,何氏试探道:“三春不是送了娘两支金钗吗?要不卖一支?”

裴老娘怫然不悦:“我们家祖辈没见过金钗,这个要留着做传家宝的,将来小虎娶了媳妇……”

三春低头偷笑,上次得了十亩良田,却舍不下一年收成,这会儿眼前要用银子,却舍不得那支钗,过日子不分轻重缓急看小不看大,看来穷苦不只是命,更重要是不懂经营。

三春沉住气不提去县府之事,直到初三早晨,裴老娘又一夜辗转难眠,三春看着婆母两个大黑眼圈笑说道:“娘,我想去县府大姐家看看,顺道为家里每个人添件夹衣。”

裴老娘喜出望外,摸出万年给的另一个银锭子递给三春:“就紧着这十两银子买。”

三春笑笑:“娘收着吧,几件衣裳花了不什么银子,再说娘的寿辰,我和延晖总要表示一下心意的,哥哥嫂子小虎囡囡都是顺带。”

自三春嫁过来,裴老娘头一次觉得她说的话如此贴心动听,收回银子嘱咐道:“得空去看看晖儿。”

三春应下出门去了,想着婆母的笑脸,又长了些许经验,去县府主要看延晖,其次买衣裳,大姐家可去可不去,倒着说就说到了婆母心坎里。到了村口,玉郎笑嘻嘻站在马车旁候着。

如今延晖在县学中每日起来,首要功课是先逼着自己不去想三春,心里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就越想,一般要到午时才能平心静气,夜里只能晚睡补白日拉下的功课,躺在床上又想三春,晨昏颠倒神魂也颠倒。

今日一看皇历已经初三了,明日晚上就要回去,雀跃着早早静下心来埋头书中,门外却说有人找,出去一看正是陶然居的伙计,延晖的眼眸亮起来,难不成三春带话来了吗?伙计毕恭毕敬低着头说:“禀报三姑爷,三小姐来了,正在店里等……”

伙计话没说完,延晖拔脚就往外走,兴冲冲进了店中里屋,三春正坐着喝茶,延晖关上门,上前一把抱住就亲,三春冷不防茶水泼他一身,他也没有察觉,两手在三春腰背上揉捏着。

小夫妻亲热一番,虽是心底欲望蠢蠢而动,到底是大白天拉不下脸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延晖抱三春坐在腿上,在她耳边问:“好三春,是不是想我了?”

三春身子一扭,延晖两腿一颤,哑声说:“我可是日思夜想,一日只有半日读得进去书。”

三春一听这话,腾得站起来,翻起手掌给他看:“可有变化吗?”

延晖捉住她手抚摸着:“粗糙了些,怎么?又在家里干活了?”

三春声音有些硬:“我在努力适应家里的生活,跟在嫂子后头什么活都干,也会点火烧水煮饭了,屋里院子里收拾得很洁净,我觉着分开这几日我长进不少,延晖呢?有什么长进?管不住自己想什么,能有长进吗?”

延晖有些脸红,也有些委屈:“可是三春,我忍不住,我忍不住要想你。”

三春拔下头上的银簪:“管不住就拿这个刺手掌心,想想娘跟我在家受的苦,乡试可就不到一年了。”

延晖笑道:“乡试于我如探囊取物,三春就放心吧。”

三春瞧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火起抬手在他额头上一记爆栗,延晖一声哀叫,瞧着三春双眸里的两簇火苗,抚着额头说道:“以后再不想你,好好读书就是。”

三春眉头紧蹙,延晖忙问:“还不满意?”

三春笑笑,坐回他腿上,脸对着脸,亲了他几口说道:“不想也不行,睡觉时吃饭时走路时都要想,就是读书时不准想。”

延晖答应着捧住她脸好一阵厮缠,三春为了激他,故意说道:“娘亲因为寿辰那日没有新衣,都几夜没有睡好觉了。”

延晖心里好一阵愧疚,三春又说:“今日就是来买新衣裳的,你就放心吧。”

又是依依不舍分开,三春买好全家的衣裳,每个人都有,都是绸的夹衣,上了马车回到裴家庄,裴老娘自然高兴,问花了几两银子,三春笑嘻嘻得把五十两说成了五两,裴老娘连声夸赞三春会买东西。

初四午后,延晖从县学告了假,绕道去了趟黄万财家,问了几句话,夜里回到家中见过娘亲,头一件事就是把三春拉进屋中,温柔抱着好半天也不撒手,三春察觉他的异样,问他可是有事,他只是深情望着她也不说话,睡下后床笫间缠绵也少了鲁莽急迫,柔情似水让三春沉醉不已。

第二日陶家二老轻车简从到了裴家庄,虽刻意穿着简单,裴家人除延晖外依然震惊不已,陶家二老给的寿礼是一个绣了卍字的锦盒,裴老娘接在手里,就觉双臂下沉,延庆忙接了过去,夜里打开锦盒一看,金银两色的锭子交叉着码得整整齐齐,伸出手指头一数,整整四十个,一个五两的话,就是金银各一百两,一百两金子灿灿照着裴老娘眼睛,花得看见满屋子飘的都是小星星。

再以后想要训导三春,怎么也提不起气来,过了些日子,陶员外做寿,请了裴老娘过去,一看那排场,以为是做梦,再看三春仙女一般,别说训导了,反倒是大小事笑着问三春的意思,何氏眼看成了家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慢慢对三春有了意见。

17解元

堪堪一个寒暑,裴家盖起了四面宽敞的大瓦房,裴老娘又置了些地,让三春指点延庆学着收租子,延庆着实难受了一阵,他觉得坐在家里看房地契看账本,远没有下地干活一身臭汗来得痛快,不过家人过得比以前富裕,他又觉得满足。

何氏头上添了珠钗,身上着了绫罗,心里却总别扭着,怎么也不能象裴老娘那般发自心底的高兴,全家把三春当做恩人,她这个做大嫂的反倒得捧着弟媳,可小虎和囡囡如今爱吃的吃个够,穿得也越来越好,小虎上私塾再不用发愁缺银子,她在家发作不得,只能三天两头回趟娘家,跟爹娘絮叨絮叨发泄一下心中不快。

裴老娘自然高兴,全家人丰衣足食,整个院子建得青堂瓦舍,在裴家庄村口一望,头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们家,村子里的人见了她都满脸堆着笑,她狠下心还了欠花二姐的银子,为了不让陶府低看,她心里记着一笔账,就是想着过个三五年,还了陶府的金银。

对三春,她的心态复杂,一方面心里感激,另一方面怕管束不住,虽不象刚过门时苛责为难,也从不端着她,何氏做的她都要会做,不到一年,三春就成了理家好手,精干麻利不输何氏,何氏心里更别扭,裴老娘渐渐认可三春是个能干媳妇,除了延晖回来时,看不惯小夫妻蜜里调油的甜蜜样子,别的倒挑不出什么来。

延晖终是忍不了一个月见三春一次,与三春商量隔半个月回家一趟,小夫妻聚少离多,每次都小别胜新婚。

丹桂飘香时,延晖在青州府桂榜上占了头名,意气风发回到太康,县太爷叶弘载爱才,派了小吏率队在城门口迎接,延晖被众人簇拥着上了高头大马,沿途百姓欢呼艳羡,回到村口地保早带了人敲锣打鼓,延晖高高在上俯视众人,听着人们言必称老爷,一时就觉上了云端,再落不到地下。

回到家中,一家人高兴得哭了笑笑了哭,裴老娘被尊称为老夫人,乡里有些头脸的都封上红纸包着的白银,院子里锣鼓声声,屋里屋外人头攒动,何氏和三春忙里忙外招待客人,裴家一时间无限热闹风光。

夜里众人散去,何氏和三春累得腰酸背疼,裴老娘目光灼灼,流着泪从嫁到裴家说起,几多辛酸几多苦楚,老头去世得早,一个人拖着两个儿子又当娘又当爹,延庆也流下泪来,延晖双眸中也雾气弥漫,何氏和三春开头还跟着唏嘘,后来就累得打盹,裴老娘自顾滔滔不绝,延庆也跟着感慨,延晖偷眼看着三春,因赴考一月未见,怎么好象瘦了些,看她头一点点垂向桌面,站起身笑说道:“娘亲,我累得不行了。”

裴老娘这才止了话头,听听屋外寂静无声,脸狗吠也无,只怕已近午夜,摆摆手说道:“睡去吧,今日从州府回来也够累的,明日你们四个去祖坟祭拜祭拜,告诉你爹这个好消息,也感谢祖宗保佑,我们家出了个做官的。”

延晖点头应下,和三春一前一后回屋里去,听着哥哥嫂子关了门,一把攥住三春的手揽住她腰,亲了一下她脸颊,低低问道:“三春高兴吗?”

三春笑说:“高兴。”

回了屋里,三春强撑着困倦,打来洗脚水在延晖面前蹲下身,延晖不解看着她,三春笑道:“解元老爷辛苦了,伺候一下解元老爷。”

延晖伸出脚坦然受了,三春默默为他洗着脚,延晖想说什么,却觉得三春有些怪怪的,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发愣,三春为他洗净擦干,拿来干净的布鞋为他换上,去屏风后草草洗漱了,一头倒在床上,延晖洗漱后过去看时,她已香甜睡着了。

这个夜里裴家能睡着的除了两个孩子就是三春,裴老娘躺在炕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延庆兴奋得搂着何氏亲热了一番,依然睡不着,跟何氏说着话,何氏开头也挺高兴,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延庆以为她为延晖高兴,柔声哄了她几句,何氏鲜少见延庆如此,心中一时感动就说了心里话:“自从知道三春娘家富贵,我在娘眼里就可有可无的,这下可好,延晖中了解元,三春成了官太太,以后我在这个家里更无法抬头,都怪你只知道种地,把读书的机会给了延晖。”

延庆正为延晖高兴,自然不爱听这种话,一翻身说:“说的那儿跟那儿啊,乏了,睡觉。”

何氏偏不让,扳着他肩膀拧他两把,延庆不理她,何氏又重重掐他几下,延庆不耐烦,抡起胳膊一挡,胳膊肘打在何氏脸上,何氏尖叫道:“好啊,你敢打我,跟着你吃苦受穷,为你生儿育女,你竟敢打我,如今你弟弟做了官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日后还想娶个小的是不是?”

延晖正躺在三春身边心猿意马,实在睡不着干脆从身后环住她,吸着她的香想心思,赴考前知道能考中,却没想过能中解元,也没想到中了解元的待遇天差地别,别的举子都是默默返乡,就他到了县府门口就有大队人马迎接,沿途都是欢呼的百姓,更让他觉得扬眉吐气的是回到村里,以前从不正眼瞧他们家的人,竟巴巴得来送银子,都叫他老爷,叫娘亲老夫人……他美滋滋得想着,对了,还没告诉三春,万年也中了,虽然是榜末,毕竟在榜,两个人本一起回来的,到了城门口他被簇拥上马,就没再想起万年来。

三春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是累的吗?因为三春,一家人才不再缺衣少食,他读书也更安心,论起来她的功劳最大,尤其是那十亩良田,三春煞费苦心得不让一家人知道,延晖从心里感动,也更喜爱她。娘亲寿辰那日,岳父母送来金银,他也很感激,想着日后定要象儿子一般孝敬他们,报答他们,可是这些话从未对三春说过,他以为她都懂。

正想着心思,就听见外面隐约有叫骂声,他以为听错了,正侧耳听时,裴老娘在外面砸着门喊:“晖儿,你哥哥嫂子打起来了,你嫂子疯了一般,快起来看看吧。”

延晖看没有惊醒三春,忙跳下地,轻手轻脚开了门,跟娘亲去了哥嫂屋中,何氏披头散发把延庆堵在墙角,不住抓挠着延庆,延庆忍着没有还手,实在躲不开就搡她一下,每搡一下何氏就哭叫说你打我,就扑上去更厉害的抓挠。

裴老娘喊了淑芬喊延庆,谁也顾不上理她,拍桌子也没人听见,求助得看着延晖,延晖静静站着看了看,突然扑进去站在了哥哥身前,何氏的手触到他脸颊又收了回来,愣了愣一闭眼说道:“全家人都欺负我,别以为你做了官,我就不敢打你。”

说着话两手照着延晖脸上挠了过来,延晖一躲,腮帮上带了一下,就觉火辣辣得疼,何氏疯了一般不住扑上来,延晖脸上又被挠了几下,延庆一着急闪出身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何氏的腰,何氏挣扎着大声骂个不停,裴老娘上前去狠狠掴了何氏几个巴掌,延庆又心疼,刚要阻拦,裴老娘又掴在他脸上,骂道:“你们两个这些年都好好的,如今家里有了喜事,反倒半夜闹起来,搅得四邻不安,真正是扫把星进了门。”

何氏被裴老娘几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不管不问胡乱骂起来,刚刚只骂延庆,这会儿连他爹娘,十八代祖宗都捎带上了,延晖劝了这个劝那个,无奈都在气头上,一窝蜂般谁都听不进去。

裴老娘砸门时,三春就醒了,只是兄嫂打架,她又能做什么,就继续装睡,听见延晖过去后,吵闹弱了一会儿又更厉害,心里终是不放心,穿衣下了床出门去看动静。

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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