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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我一直都在 [出书修订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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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撕破脸皮。
比如她和安梁的交往,他们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可是他们都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当一对亲密的邻居,他把她当免费的保姆和随叫随到的食客,她图他风趣,孤单时可以解闷,天黑时可以壮胆,出门时有人撑腰。比朋友光明正大一些,比男朋友缠绵少一些,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似乎再好不过。
后来却到底还是提了分手。
夏耳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看戏看到最后的那个人,没想到最先打破了平衡的,却是她。
有一晚加了班回去,外面突然下起暴雨,夏耳想起早上没有关窗而电脑和文件都放在窗边,便急着回家。写字楼里加班的人不少,都抢着回家,一边小声抱怨着在这种阴冷的鬼天气里还要被万恶的资本家剥削生活毫无幸福感种种,三个电梯口密密麻麻堵了一堆人。
公司在17层,电梯到10楼往往就已经载满了。后来等不及的人便从楼梯走,9层的窗户半开着,雨水沿窗撒了一地,楼道很窄,夏耳原本是靠着扶手走的,却被急着下楼的人捅了一下,结果脚下一滑便摔下去两个台阶,她只记得要护着手里的笔记本,脚和胳膊便先着了地,磕得说不出话来。同事小满赶紧来扶她,一边怒斥那个莽莽撞撞的人,那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估计是新进职员,一个劲儿赔礼道歉。夏耳感觉摔得并不严重,起码手脚还能动,又不好堵着大家的路,便没有计较。小满一路扶着她到楼下大厅,抱怨她心肠太软不该这么好说话,万一摔伤了哪自己吃闷亏。夏耳一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就没当回事。
哪知睡到凌晨的时候半边身子麻痹,隐隐有细碎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她却醒不过来,只当是陷入了梦靥,挣扎了好半天摸到床头的手机,在昏沉之间想着要拨蒋子渊的电话。
后面便失去了意识,她只当是场梦,还在梦里安慰自己醒过来就好了。梦里她看见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后来又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后一段记忆却仿佛已经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坐在她床头,她动了动想发出声音,他却站起来走了出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在医院里。
窗外雨停了,天气却依旧不怎么好,她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正好有护士进来给她换药,她昏昏沉沉得问:“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夜里发烧转肺炎,有人送你来医院,你睡了一天了,现在是下午,来量一□温吧。”说着便把体温计递给她。
她拿着体温计有些怔忪:“是谁送我过来的?”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护士有些敷衍,“据说是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吧……”
是安梁吗?夏耳想,应该是他吧,或许是蒋子渊叫了他,她记得她昏迷前是想打给蒋子渊的。
她放下心来,想打个电话给他,却没找到手机,想来并没有带过来,便不再多想。
她那一摔,看起来不严重,却摔在了早年脱过臼的左手,骨头又错了位,难怪半夜会发烧,又着了凉,转成肺炎。夏耳想,要是被小满知道了,又该说她大意吃闷亏了。
她又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全黑,点滴已经打完了,护士拔了针,右手输了一天的液,又凉又僵,左手又被固定了一半,上半身僵硬的样子看起来居然很惨。
夏耳苦笑着从床上起来,出去找公用电话打给安梁。电话在电梯口的小厅里,她拿了话筒刚要拨号,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温厚沉郁,带一点磁性,说起故事和笑话来尤其好听,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能听不出。回过头去,他却抱着一个女子匆匆从电梯里出来,从背着她的方向往病房走去,并没有看到她。
她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女子的手和腿上都缠了纱布,蜷在他怀里,声音很低,似乎在哭,他低低地说着什么,仿佛在安慰她。医院的病房是环行的,绕了一圈又一圈,仿佛迷宫一样。她跟着走了一会儿,便知趣地停了下来。
不是见面的时候,她这个样子,他那个样子,都不是适合见面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
☆、二、(3)
回头时摸索了很久才回到小厅里,她排队等很久才等到电话,先打给经理,才知有人已经帮她请了假,她缓缓放下电话,然而又拨给了蒋子渊。
电话那头自然是大呼小叫,她听蒋子渊念念叨叨,才知道原来也不是她。夏耳心头突然一惊,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迅速麻了起来。
“嘿,你在听吗?”蒋子渊在电话那头叫她。
“什么?”夏耳回过神来。
“我等下过来看你,要不要帮你带些什么?”
“哦,帮我把手机带过来,再带几件替换的衣服。”
蒋子渊一看到她那样眼眶就红了:“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子?”
“吓唬你的,没那么严重。”她还动了动左手给她看,“只是发烧而已。”
“都肺炎了还只是发烧而已,”蒋子渊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手臂又是怎么回事?”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总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并且教训得她头头是道,夏耳每次总要哭笑不得。
“下楼梯摔了一跤,年纪大了,骨头不太结实。”
蒋子渊破涕为笑:“都这样了还拿自己开玩笑,你年纪能多大,我还比你大五个月呢。”
夏耳也笑:“真没什么事情,躺几天就好了,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都已经结婚的人了。”
蒋子渊被她这么一说才定下心来,环顾四周想起来问:“安梁呢?他没来看你?”
“大概在加班吧,他最近很忙。”夏耳淡淡的说。
“我们谁不忙,我明天还要飞外地去给一个贸易班子做导游,不还照样能来看你,”蒋子渊突然叹了口气,“夏耳,你并没有那么开心是不是……”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夏耳沉默,蒋子渊其实是敏锐的,虽然她看起来一直是个被人照顾着任性自我的大小姐,对于很多事情,却总是比她看的更清。
“他太忙了,感情只是他生活里的点缀,并不是全部,甚至不是三分之一。他对感情很懒,恐怕没有精力去全心全意地讨好一个人,他也很念旧,很难接受习惯之外的东西,这样的人,只做朋友,偶尔见个面吃个饭,会比较开心。”夏耳终于承认事实,每次她觉得可能有点希望了,差不多了,他却又远了一点,冷淡了一点。她不清楚,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你明明就看的很清,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我有些后悔之前多此一举,只当这样的人最安全稳妥,忙一点不用担心勾三搭四,懒一点也不会容易喜新厌旧,没想到这样的人也是很伤人的,你算是好脾气,我在想,除了你,谁还能受得了他?”
“你老是给我戴高帽子,叫我情何以堪?”
“我是怕你马上要临阵退缩了才赶紧往前推一把,一个萝卜一个坑,安梁他再不济也好过某个人,如今世风日下,好男人都要靠抢的,能到跟前来伺候的那叫极品,咱们不年轻了,也该降低一点标准是不。”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那么多事了。”夏耳无力地说。
“本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结果你手又摔伤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同一只手吧。”
夏耳当夜便拿到了手机,医院的床睡的并不踏实,她在被子里挣扎良久,终于翻到了通话记录,屏幕亮了起来,两分十三秒,她拨错了号码,确认的时候,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原来不是做梦,她以为千山万水之后早就什么都该没了,然而这个号码他还依旧为她保留着。
她那天并没有跟着安梁走到底,隔天无意间路过病房,门开着,正看到那个背影,很长的卷发,细细的胳膊上缠着纱布,看过一眼也就记住了。那应该就是吴晓云吧,夏耳郁郁地想。
病房里倒是热闹,站了不少人,她经过时里面的人正好鱼贯而出,她有意要躲已经来不及,后来才发现其实没必要,安梁并不在里面。回去后打电话给他,关机很久,下午才打通。他那边信号不太好,她喂了好半天突然觉得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说便挂了。没想到他又打过来,大概换了地方,声音清晰了不少。
“楼里信号不太好,我跑广场上来了,有没有什么事?”他话里还带着风的声音。
“没什么,我这几天要出差,就跟你说一声,外面冷不冷,快进去吧。”
“不要紧,难得能跟你说会儿话,我穿着外套呢。”他笑着,声音有点沙哑,“这几天一直在录节目没打电话给你,你还好吗?”
“我没你那么忙,每天还能睡足八小时,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
“我没什么事情,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仿佛到这里又无话可说了,接下去便是挂电话的趋势,夏耳深吸了口气,却听电话那头他温厚的声音传来:“夏耳,等忙完了我们一起过年吧。”
原本话到唇边却突然有些犹豫:“安梁……”
“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那回来一起过年吧。”
她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那就等他回来一起过年吧。
可惜他迟迟没回来。出院的那天正好蒋子渊出差回来,开了车过来接她。到电梯口时她想起还有东西落在病房里,于是让蒋子渊先去停车场,自己折回去取。
拿了东西出去,却看到走廊另一头有熟悉的人从病房里出来,两人均戴了帽子,却也煞是登对,一边说笑着往电梯口去。
她下去时蒋子渊已经等在车里,怪她磨蹭了太久,她只好说中途又去了洗手间。车子排队出甬道时,蒋子渊眼尖,看着前面一晃驶出去的银色凌志,问她:“那不是安梁的车吗?”
她笑了笑:“是吧。”
“他在这做什么?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是你根本没跟他说你住院了?”
“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蒋子渊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呀,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天倒是个大晴天,回去了蒋子渊便帮她去晒被子,冰箱是空的,她又自告奋勇地去小区附近的超市帮她采购,夏耳急着要洗澡洗头,也只好由着她母爱泛滥。
滚烫的水让她恢复了些元气,出来时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却听见手机响。他打来电话:“我回来了,要先去台里报到处理一些事情,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夏耳却走了神,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应了声:“好。”
“想吃什么?泰国菜好不好?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不太喜欢吃咖喱,还是去你家里你做给我吃?我最近又吃了很多盒饭,吃到快吐了……有点想念你的厨艺,还有俄式的烤饼……”
他好像说了好一会儿,她却听得心不在焉,也没有开口,他终于觉得不对劲:“夏耳,你还在吗?”
“在……”夏耳知道她走神了,她想起了12岁的韩佳琳说的话,“不过我已经决定不要喜欢他了,他那个没有头脑又没有眼光的家伙,居然会喜欢那样的女生,我决定开始讨厌他。”
如果他还是忘不掉之前的那个,那她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呢。夏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的若即若离不是没有原因,而她却直到今天才肯承认他其实并没有喜欢她。
“你怎么了?”安梁叫她。
夏耳终于觉得不得不说,“安梁,我这几天认真考虑了下……觉得我们可能并不是那么适合。”
仔细斟酌的语气,尽量做到不伤感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你工作那么忙,我常常觉得跟不上你的节奏,比如现在,你想去吃饭,可我并不是那么饿,我不太舒服,所以应该也没办法给你做饭。”
“你是认真的吗?”安梁明白她的意思了。
“嗯……”
他仿佛斟酌良久,终于开口:“夏耳,我实在很抱歉……如果你是慎重考虑过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没有挽留,其实是意料之中,总要有人先开口,再拖下去便该是疲惫了,挂电话的时候,夏耳仿佛感觉到那头的他也松了口气。
抬头却见蒋子渊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也没换鞋,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分了?”
“你都听到了。他的前女友也住院了,他刚才是去接她。”【。52dzs。】
“吴晓云?天呐……”蒋子渊一阵沉默,“可是……当着我的面说分手,你叫我这个媒人情何以堪?”
“那就将功补过,再接再厉帮我再介绍一个。”
“算了,这种两面不是人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夏耳倒也舒了口气,这场戏最终能这样和平地落幕,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一年的除夕,夏耳一个人在家,按惯例给自己做了顿年夜饭,在国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虽然是一个人,总要吃饱喝暖才不会觉得慌张。吃完晚饭后,她找出毛笔,又磨了墨,在红纸上写了个楷书的福字,贴在大门上,又洗好了年初一早上要煮的芋头。做完过年的这些流程,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时,突然有些伤感,这一个新年,她依然是一个人过。而一年又一年,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大年初二早上见到了安梁。夏耳正要出门,在小区门口看到他,提着一个行李箱,正往车子的后备箱里装,韩佳琳也在车上,看见她直喊:“夏耳姐姐!夏耳姐姐!”
她跑过去:“你们这是去哪?”
韩佳琳看起来很雀跃:“去机场,我们要去德国的大姨家玩,她给我生了个弟弟,终于有人比我小了。”
她笑:“谁嫌你小了?”
“舅舅啊,他一直欺负我人小鬼大。”
“他这是夸你呢。”她笑笑,这两人天生是冤家,就不指望他们了。安梁也看到她,放好了行李过来:“单位安排了去德国给世博做宣传,我顺道去看看我大姐。”
也不怪他忙,虽然相当于公费旅游,却又是变相地剥夺了假期,她笑了笑:“我还当你打算搬家。”
“怎么会,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他说得很坦然。
她点点头:“那一路顺风。”
“去哪?我顺路送你。”
“就几步路,不耽误你们登机了。”
“姐姐,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礼物回来。”趴在车窗上偷听两人讲话的韩佳琳插嘴。
“都好,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夏耳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银色的凌志跑车渐渐远去,心头涌起莫名地情绪。没说分手的话,至少还是能开玩笑的朋友,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他最终还是带她去坐了天旋地转。她在他旁边大叫,他却哈哈大笑。下来的时候她吐得一塌糊涂,把他吓得要命,然而吐过之后却头脑清楚胃口极好,好像把所有的郁结都吐掉了,后来在游乐园的快餐店里还吃掉了两个牛肉汉堡。
不过那并没有治好她的晕机,在遇上气流颠簸的时候,她还是会头昏恶心,而他们两个,也没有在一起。
有些方法也许很适合别人,但不一定就适合自己。就像吃一种同样的药,有些人正常,有些人则会过敏,有些只过敏一次就好了,有些则永远不对盘。
恋爱也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改完毕。
☆、三、(1)
年初七,春假的最后一天,夏耳把屋子细细收拾了一番,累出一身汗,洗个澡睡了一下午,醒过来时天还没黑。她睡足了精神很好,到楼下坐了吴城的旅游专线,绕着运河把这个曾经生活和学习过的城市在眼里复习了一遍。原来生活过的老城区早就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奢华的商场和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时间的力量最是巨大,仿佛她还来不及感慨昨日种种,有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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