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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淘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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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杜陶问楼管：“他都能进，为什么我不可以？”
也许是宋晖的语气不是怎么太好，楼管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回了句：“她就是可以，你绝对不行！”
42、事情的发展往往令人郁闷
这年头是怎么一回事，连楼层管理员都看人说话、看人办事了？为什么杜陶可以进，他就不行？宋晖被逼到快要跳墙的情境，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末了想起来那个带他过来的人，那个自称付休义的辅导员。于是回头求助，定眼一看，原来台阶的地方哪里还有人。那位辅导员就像徐志摩诗中所描述的那样，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大哥，你走的时候好歹打声招呼。留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不是坑人吗？
宋晖认栽，面对杜陶的摩拳擦掌和她手中跃跃欲试的拖鞋底，他怂了下来：“陶哥，打人不打脸。我还靠这张脸来见人呢……”
杜陶阴森森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会下手很轻的。”说罢，举起手中的拖鞋底就准备抽过去。
鞋底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杜陶的动作被人制止了，那人是穿着一身熊熊睡衣的顾小晓。那个样子看起来，又呆又萌，带了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蒙。
顾小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劝道：“陶哥，算了。”并且向楼层管理员道歉，说打扰到了管理员的休息，她实在是很抱歉，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管理员是讲理的人，见到这个女生这么有礼貌，火也就消了下来。嘱咐了几句，放心着离开了。
余下的三个人，只有宋晖略显尴尬。事情是他折腾出来的，结果却是顾小晓帮他道了歉、说了好话，他从心底上过意不去。他张了张口，底气有些不足，试探着问：“小晓，你有没有生气？打扰到你休息了……不过我刚刚的喊话都是真的。”
顾小晓闷头哼了一声，然后一脸茫然的问着宋晖：“你是谁？好面熟来着？”
宋晖欲哭无泪，这个问题顾小晓已经问了他很多遍来着，她怎么就没有一次记住来着。难道真的是他的存在感太弱的缘故？
“小晓，他呀，就是最近一直尾随着你去自习室的那个。”杜陶眉梢一挑，咧嘴露出白健的牙齿，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提醒道。那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绝对很欠扁的样子。
“哦，是你呀。”顾小晓终于想了起来。
宋晖搓了搓手，扭扭捏捏，反而害羞了说不出口：“那……那，小晓你愿意吗……”
“……”顾小晓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明天再考虑……”
明天？
宋晖一下子乐了，欢天喜地：顾小晓没有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他，并且和他相约明天，有没有？当他从兴奋的状态中冷却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散去了，包括顾小晓和杜陶。他独自一人尴尬了会，灰溜溜的逃回宿舍。
虽然是闹乱为收尾，宋晖心里还是甜蜜的，他期待着明天骄阳的升起。回到宿舍的他，往床上一躺，嘴角含笑的盯着天花板，一盯就是半天不动。
“哥们，你春天来了吗？”同宿舍的人实在觉得，宋晖那笑容看起来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
宋晖在床上换了个姿势，靠在被子上，很惬意、很舒坦的应着：“是的，春天来了。”
“快说、快说！求八卦！”
在室友眼放精光的威逼利诱下，宋晖兴致勃勃描述了半个小时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室友一听完就嘲笑宋晖傻了，他说顾小晓是故意敷衍宋晖的，真没想到宋晖会这么没脑子上了当，上了当还乐呵呵的跑回来嘴角含笑。
“不会的！”宋晖心里没底，用认死理来掩饰他心里的不安：“小晓是个不会骗人的女生，她如果真的不愿意，会直接拒绝的……”
“你认识那个叫顾小晓的才几天？”室友大笑了起来：“你看你心虚不确定的眼神，自己也发现自己傻了吧。”
“再说一遍！”宋晖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室友捂着小心肝，哎哟一声：“人家好怕怕的，每次生气都是这样，但又不真动手，就装装势吓唬不知情的人而已。”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作为宿舍的大哥，方山发了话：“别调戏宋晖的神经了，你还有攒了一个星期的袜子等着你去洗呢。”
那个室友窘态了，蹦跶着去洗了袜子。
此时的宋晖很萧条，他抬眼向方山求助。方山叹了口气，表示无能为力，让宋晖等到明天的时候再按实际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事实上方山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了宋晖叙述的关于杜陶的事情上。按照宋晖所说，杜陶和顾小晓并不是情侣关系，两人只是要好的朋友。而那个叫错付休义的男人是对杜陶存在怎样一个心思？难道真的就像外面流传的那样，杜陶和付休义是一对GAY？方山对这样一个事情无法接受，他没想到杜陶竟然一直是和男人在一起的。
不会的，杜陶之前还在和他讨论美女……
“喂，杜陶吗？”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方山拨了电话给杜陶，皱着眉头问对方：“我问你个事情。你是不是和那个叫做付休义的辅导员有什么特殊关系？”
“这都知道了？”
在方山听来，杜陶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过于吃惊的样子，反而是显得很平常。他捏着手机，自嘲般笑了几声，接着用极其冷静的语调叙述着他心里的失望：“实在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我并不排斥这些，但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有这样一个癖好。”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面对杜陶下一秒又打进来的电话，他掐断了来电，然后关了手机。他在想，他或许也需要冷静、冷静。毕竟他现在即使表面上很正常，实际行动上还是很情绪化的。他决定这段时间不再联系杜陶，直到他可以从心理上接受杜陶和付休义的事情为止。
这个时候在另一边的女生宿舍里，杜陶愕然。且不说刚刚方山打电话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语，她再打电话过去追问，方山竟然连她电话也直接掐断了。
“这是闹哪样呀？”杜陶郁闷着自言自语的埋怨了一句。
43、搅局者杜陶
翌日清晨，一贯起得比猪晚的杜陶，破天荒在五点的时候跟随着顾小晓的动作起了床。这个时间点其他人都还在睡着，她压低了声音对着顾小晓说道：“今天周六没课，我也跟着去看书，嘿嘿。自习室里坐你身边，行不行？”
“嗯。”顾小晓应了一声，夹着书出了门。走到门外她停了下了，转身问着正蹑手蹑脚关门的杜陶：“陶哥，你是准备监视我吧？”
呃……
杜陶在想是不是她的表情过于明显了，以至于察觉里比常人慢上一倍的顾小晓居然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她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干笑几声嘴硬：“呵呵，没有的事。我就是单纯去看书……那个，不是还有两个月就要马哲考试了嘛。呵呵，呵呵……”
用马哲考试来做借口，陶哥撒谎的技术越来越烂了，顾小晓摇了摇头想着。整个宿舍，也就要数陶哥情商最低，却每次都死要面子。顾小晓也不去戳穿杜陶，抱着书继续木讷的向楼下走去。她有习惯直接去自习室把东西放下来，然后再去买早饭吃。
一路直奔自习室，当两人到了常坐的位置时，发现顾小晓的桌面上放着热腾腾的煎包和香醇的现磨豆浆。豆浆下面压着一张小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小晓早点趁热吃，吃饱才有精神看书，^－^。
“这谁呀？”杜陶呶了呶嘴，明知故问，肚子里一股子的不爽快：“还画个笑脸，真寒碜。”
顾小晓拉开板凳坐了下来，从袋子里捻起一个煎包塞进嘴巴里，皮薄馅多、汁香四溢。她舔了舔指头上残余的汤汁，喃喃着：“还挺好吃的。”说罢对着杜陶指了指余下的煎包：“陶哥，你也尝几个。”
杜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小妮子怎么就被几个煎包给拿下了？所谓吃人家嘴软，堂而皇之的接受了对方献的殷勤，久而久之就等于是默认了对对方的接纳。杜陶此时真想摇着顾小晓的肩膀，大喊一声：妹子你醒醒，这是温柔、体贴的陷阱呀！你不能上当！
但是实际上，顾小晓吃的很欢心，杜陶则在一旁拉着一张比驴还长的脸。
第二天，杜陶依然坚持着不让宋晖有机可乘的原则，跟着顾小晓上自习。虽然呆在自习室对她来说是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但是为了顾小晓不被宋晖所诱骗，她忍了。
结果，顾小晓的桌上依然出现了香喷喷的早饭，这回换成了皮蛋瘦肉粥。
杜陶感到一种深深地危机再靠近，按照宋晖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性子，能做出这样温柔体贴的事情，绝对是有军师在他身后给他出谋划策。找到躲在宋晖背后的人，就能够瓦解宋晖的行动。
当然这只是杜陶脑补的内容，实际上宋晖觉得没有脸再出现在顾小晓面前，怕见了面尴尬，或者见了面的时候顾小晓断然的拒绝了他。与其这样不如给自己留点幻想，并每天做一些可以温暖对方也可以温暖自己的事情。这个样子也算对得起他自己的心，也算对他自己这样一个还没开始就看不到未来的感情找到了一个存活的理由。
他不期望顾小晓会从书本里抬起头将他记在心上，只求顾小晓每天过得开开心心。他觉得顾小晓需要多补补有营养的东西，因为她和杜陶比起来实在是过于娇小。
宋晖在做这些的时候，在知道有杜陶这样提防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心理上有些难以疏通的郁结。这个时候他又遇见了那个叫做付休义的辅导员，他毫不避讳的在这位辅导员的面前点了一支烟，并将心中的苦恼对他倾诉着。
付休义推了推镜框，笑着：“心境就像是水面，顾小晓是让水面上泛起的涟漪的一块小石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心总会平静，但那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总就是留在水里，也留在了你的心底。”
宋晖默默垂着头，不做声。
是的，落在心底里就那样存在了，就算是多年成了段回忆也是挥之不去的。
“你心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吧。”宋晖哑然着嗓音问着付休义。
付休义依然笑着，语气淡然而又坦然：“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人，我自然也不例外。”
“那你忘记了吗？”
“我以为我会忘记，结果兜兜转转回到了出发时的原点。”付休义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般，听不出他情绪、所想。
“坚持，还是放弃一段你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感情？”宋晖期待对方给他指出一个方向。
“这需要问你自己……”
对方在留下这样一句话的时候，逐渐从宋晖的眼前远离开来，直到消失了背影。宋晖站在睡莲池边愣神：问自己吗？他抿了抿嘴起身，也坚定了前进的脚步和方向。
不后悔、不退缩……
闲在自习室里快长毛的杜陶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开始在座位上钓鱼般不停点头。一阵炸毛般的音乐突然间响了起来，她整个人在困意中惊吓惊醒，差点从座椅上摔落下去。
她实在是没法在寂静的学习环境里接电话，大庭广众之下打扰大家学习，除非她想死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并以神使鬼差的速度蹿到自习室外。
“喂……”
接通了来，她软塌塌的声音一听就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听是付休义的声音，并且找她去办公室。从对方的语气听来有些生硬，肯定是没有好事的。本着能推则推、能躲则躲的原则，杜陶挠了挠头，眼神需飘：“我？学习呢。难得好好学习一次，不要打扰我现在这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嘛。你说对吧？”
“你的奋发向上能够延续多久？”
呃……
杜陶觉得付休义的那张嘴实在是恶毒，摆明了讽刺她。她装作没听懂，呵呵笑了几声：“可能持续很久哈……最近都挺想上自习看书的，每个几天恐怕热情没法消退呀。”
44、付休义与杜陶的对峙
“这样……”
付休义在电话那头拖长了尾音，似乎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的样子。杜陶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也有让付休义说不出话来应对的时候。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几秒钟之后，她的心灵受到了严重打击。
“既然几天都没法消退热情，那现在到我这边也就几分钟的事情，耽误不了多少的学习热情度。”
那语气有些不容反驳的味道，杜陶软了下来，缴枪妥协。－_－｜｜｜，嗨嗨，您老莫急，小的马上就赶过去。
待到杜陶哼唧哼唧的跑到付休义办公室门口，一推门，见付休义正悠闲的喝着茶、吃着茶点。怎么看也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哪里有电话里听起来的那般凶神恶煞。
这是什么状况？敢情付休义是找她来一同消遣下午时光的？
心中有怒也要强压火气……堆上一脸褶皮笑，搓着手凑上前狗腿道：“找我来啥事呀？”
“陪我聊聊天。”付休义押了口水，端子杯子温柔而笑。并与此同时将盛着差点的盘子往杜陶的面前推了推，说道：“还不错，甜而不腻。你一直喜欢的桂花味，可以尝尝。”
“我还有事呢。”杜陶脚后跟往后挪了挪，小腿微微抬起，暗地里已经做好随时撤退的动作。付休义这个人，没事的时候越是对人好越是有问题，这是杜陶长久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更何况对方现在如此的邀请，请吃东西的好事就如同是鸿门宴吗，总会有那么属于陷阱一般的东西在背后伺机潜伏等待着。
“想去哪？”付休义懒懒的问话，语气开始变了声调。
杜陶在想，果不其然付休义心情是不好的，这只狐狸倒是掩藏的很好。对方一正儿八经的严肃着说话，杜陶的舌头就开始打结了，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付休义当即又和颜悦色下来：“淘气，我们好几年没见。今天难得有时间可以一起谈谈心。”
谈心？谁要和你谈心？
和你谈心就是一种无上精神世界的折磨和摧残……
杜陶在付休义面前一向是敢怒不敢言，撇了撇嘴满脸不爽快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将整个盘子里的茶点全都揽在她一个人的面前，不停地往嘴巴里面塞，也就是个囫囵吞枣的吃法，到头来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她这样吃的凶猛，也是因为心里有气、不舒坦了，找食物来发泄一下。
不怎么宽敞的办公室里，杜陶觉得闷得慌，很长一段时间付休义都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搭上几句似有似无的话。
这是本着相互谈心的诚恳态度？！
对方留她在办公室里的动机值得揣摩，至少肯定的说，对方的动机不单纯、必有阴谋。思来想去，总觉得付休义是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把她束缚在他目光能及的地方。
猛然间，杜陶恍然大悟。
她挥舞着手臂，不知道该用什么肢体语言来表达，最后用抖抖索索的手指着对方：“付休义，你是故意的！你和宋晖是一伙的，对不对？”
付休义没有回答，一直在他手中书写的笔却是当下略微停顿了一下。不曾想到，那一下停顿被杜陶敏锐的捕捉到。杜陶自然知道付休义的为人，他若是那样反应，无疑是被她自己猜中了。杜陶以为之后付休义会有进一步的反应，但是对方只是怔忡片刻又继续低头于面前的教学文案之中。
作为杜陶来说，对方没有表态，她自然以为是得到默许了。于是甩手就往外走，准备开门离开。
背后有力道袭来，杜陶一个弯身躲了过去。她当即准备夺门而出，却发现付休义的身躯已经堵在了门前。
“让不让？！”
付休义推了推镜框，好言相劝：“杜陶，关于顾小晓和宋晖的事情你就别在中间胡乱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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