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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定终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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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着沈弘毅去见识一下,这个男人虽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但至少知道怎样爱惜女性,若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向他借笔钱,我心下盘算。于是随着沈弘毅穿过偏厅,他轻车熟路地领着我拐进一条不易被人发现的长廊,最后停在一间房门前。
沈弘毅对我一笑,道:“我们到了。”然后我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门前的感应板上飞快地跳跃,像在输入一串验证符号。
门缓缓打开,走进去竟是一间十平米的电梯,直通建筑的顶层。
叮!电梯门再度打开,入目的是一间宽敞典雅的办公休息间,中式陈设,屋子中间是一组人造室内风水池,水池正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组巨型银幕,银幕上的影像涵盖了楼下赌场的每一个角落,只需看一眼,便可透析整个赌场的动态,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处在某双眼睛的监视下,我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惊寒。
靠左的墙上是硬质乌木隔开的书架子,架子上摆满了书,少说万册。风水池往右,则是一套做工精巧的紫檀办公组合,墙上挂着四幅飘逸的水墨画,远远品读,心下暗惊,寻思着这样一个地方竟能看见清人徐渭的真迹,弄到这些画作非得凭借不凡的手段。
“别人来砸场子我可没意见,可你沈弘毅我偏偏饶不得。”男子低沉的声音从办公椅上传来,我能感到一股慑人的目光正打在自己身上。
“冤枉啊,我才刚尝到甜头就被你给揪出来了,赢的那点小钱还不够给大少爷你添置一身衣服呢。”沈弘毅做出夸张的表情,笑嘻嘻地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感谢地中海的阳光赐予你智慧,半年没见,你小子竟然敢到我这来赢钱,看来你逢赌必输的命运要就此终结了。”走近时发现,对方是一名面容儒雅的年轻男子,眉目如水,一身简易的休闲便装,内敛中藏着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度,一双深陷的眼睛慵懒地半启着,叫人猜不透心思,神秘飘逸的气质有如荒野中嗜血的曼德拉,给人以深谙危险的感觉。他从容自若地走上前来握住沈弘毅的手,从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话语中推测,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我除了能在地中海的沙滩上泡美眉以外,还能长哪门子的智慧,给你介绍我今晚的军师,格格小姐。”说着,沈弘毅拉上我向对方道。
“你叫格格?”话语中透出好奇且专制的气息,从他半启的眼睛中我摸不出任何态度。
“是!”我应声道,被动却无从选择。
“很高兴认识你。”他弯下腰来礼仪性地吻住我白皙的右手,语气很轻道:“在下,谢天衍。”
Chapter 4
“谢天衍!”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是眼前这名男子,吃惊的同时心底几乎闪过一丝恐慌,莫名的恐慌。
“正是。”他直起身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像已扑捉到我稍有悸动的心绪。
“我为郑启曜而来。”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除非我想从后天起流落街头。我定了定神,以商量的口气正色道。
“那,钱带了吗。”之前的客套一扫而光,谢天衍的角色转换能力并不在格某之下。
“我说,谁能向我说明一下正在发展的剧情。”站在一旁的沈弘毅纳闷道。
“毅,你带来的这位小姐是来向我赎人的,郑启曜是前两天在我这吃霸王餐的家伙。”谢天衍淡漠道,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郑启曜?难道是最近风声正紧的郑氏地产总裁?”沈弘毅问道。
“我以为,过来赎人的会是郑家的人。”没有回答沈弘毅,谢天衍转向我道,语气带点怀疑和蔑视。
呃,我明白谢天衍话里的深层意思,无非是在问我和郑启曜的关系,那个人花名在外,也难怪被人误会。“从生物学角度上说,我身体细胞中有23条染色体来自那个叫郑启曜的人。”我解释。
“你是郑启曜的女儿?”沈弘毅惊讶道。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我只能凑合着承认,切确地说我是他的私生女,我叫格格,我不姓郑。”我无奈地答道。
“嗯,天衍,郑启曜欠了你多少钱?”沈弘毅转向谢天衍问道,看得出这是对我的关心。
“一千万港币,不知格格小姐要如何偿还?”谢天衍将问题再次转向我。
“我没有一千万可以还你。”我回答得直白。
“可你却敢找我要人。”谢天衍笑道。
“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解决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为了千竹轩的房子我调整好心绪道。
“你希望怎么解决?”谢天衍饶有趣味道。在旁的沈弘毅正要插句什么,谢天衍及时向他使了个眼色,几分警告,几分深意。
“这里是赌城,你觉得呢。”我深吸口气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句实话,我有点喜欢你了。”谢天衍笑道。
“格格,虽然你略知行情,但要和天衍赌,几乎没有胜算。”沈弘毅提醒道。
“不愧是毅,你怜香惜玉的本性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生活如此单调,偶尔来点新意无可厚非,你何必过度担心,不是还有你沈弘毅吗,区区千万还能难倒你?”谢天衍道,语调却是极冷。
“毅,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不能否认,沈弘毅是我今晚的贵人,将我带进鑫梦赌城的人是他,因为他,我还见到了谢天衍,由其此刻,我能感受到他温情的关怀,这样就足够了,毕竟,我早已习惯不依赖。一个人走,一个人承受,一直以来,这就是我。
各大赌场一般都有独立的贵宾室,只招待有身份的特殊赌客。走进设置在鑫梦赌城二楼的贵宾室,里面却有着与我预想中不同的景致,有别于华丽喧闹的赌城大厅,这里安静得更像一间禅房,由简易的摆设,宽敞的空间,和高高的天花板一同构筑,最为显眼的只有那张横在房间中央的黑色大理石长桌,桌面光泽细腻,一看就知道质地上乘,那是我今晚真正的战场。
赌的是“话事牌”,在香港也叫哈梭,既全跟的意思,因其快意大胆被赌客们所喜爱。
话事牌的千法种类繁多,大前提是掌握洗牌权。而这里,赌客只有切牌权,洗牌是自动化的,然后是封牌和发牌,在这样严整的条件下出千率几乎为零,而且据我对谢天衍本人资料的掌握,他应该不至于对清白如水的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既然无法出千,应该是比心理和运气咯,你或许会这样认为,遗憾地告诉你答案错误。只比运气。心理战的前提是,双方手上有足够的筹码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我来此的目标只有一个,手上的筹码更是无从谈起,简单地说就是一局定输赢,这将是一场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赌局。
“我的筹码是郑启曜,格格小姐不会打算空手和我赌吧。”坐定后,谢天衍严正道,这么问是合理的。
“我有一套价值一千万的房子。”反正赎不回郑启曜房子也要被卖掉,给谁都一样,最后无家可归的人是我,管他郑启曜是生是死。
谢天衍伸出两个指头,在我面前轻轻地摇了摇,道:“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钱对钱,物对物,人当然也要对人。”他答得轻巧。
“那容易,我拿沈先生当筹码,我要输了,你找他好了。”我坏笑道。
坐一旁观战手持茶杯的沈弘毅听了这话,一口茶水硬是不顾形象地喷出来。“格格呀,您这名字可真是起对了,竟然拿我当筹码,我又不是三百年前伺候您的小太监。”见状,谢天衍更是哈哈大笑地趴在赌桌上,样子带点孩子气。呃!我又被惊到了,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啊。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房子也只有一套,再没别的了,你选吧。”我耍无赖道。
“那我选你。”谢天衍牵起一丝妖娆的笑意。
“抬举呀,我还值一千万,开牌。”我回应道,后面两个字故意压轻语调,但足以让房内的任何人听清,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也没有做过输牌的打算。
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副新牌,拆封后,验牌展示。房间的气氛立刻收敛,静得连针掉的声音都能被听见,桌子对面,谢天衍半启的眼睛中仿佛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强大力量,灼热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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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幸运之神,他必是男性。”派到第四张牌的时候谢天衍一脸无忧地说道。
此时,我们手上各翻开三张牌,我前面是三张A,他前面分别是一张梅花四,一张梅花五,和一张梅花七。
“使用简单的计算程式可以知道,你这局获胜的概率精确到小数八位是零点零零零零壹叁捌伍,约等于十万分之一,不可置否的是,你的确是一个难以叫人放心的危险分子。”我在脑海中快速计算。
“哈哈哈!”瞧,这孩子又开始在赌桌上癫狂了。“有意思,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谢天衍收起笑容,忽转正色道。
这个人上辈子绝对是只变色龙,我心下暗笑。
赌局终于到了生死关头。坐在一旁的沈弘毅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一脸关切的神情。
不难发现,派牌的手已经微有颤抖,发牌人那张老江湖的脸上显出紧张的神色。这估计是他从事这行以来碰到的最离奇的赌局,一场没有话事的话事牌局,没有摆在桌上如山的筹码,没有跟牌与否的心理战争,没有变牌的把戏,赌的却是人命。
“不如,我们一起翻开第五张牌。”谢天衍提议道,脸上依然挂着悠然的微笑,一派赌国高手的风范。
快让这场该死的牌局结束吧,我心里骂道,坐在谢天衍对面的滋味并不好受,莫名中总能感到自己被一种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他半启的双眼中,满是无形的弑杀,令人不寒而栗。
我点了点头,将手放在第五张牌的牌背上,纤指轻轻翻动,入眼的是第四张A,我呼了口气,抬眼看向对方的桌面,一阵凉意迅速地爬上我的背脊,我敢说如果我有心脏病,恐怕已当场毙命。谢天衍翻出的最后一张牌竟是一张梅花八。
表面上看,胜利正在向我招手,除非谢天衍的底牌是一张梅花六,否则他就输定了。然而事实上,此刻的我正站在恐惧的崖谷里。我向来以理性自居,可在谢天衍那抹诡异的笑意中,我所有的理性早已土崩瓦解,有的,只是对时间之神懦弱的乞求,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看着我桌上的牌,谢天衍那抹诡异的笑容渐渐扩大,爆发出一阵快意的大笑。“不行了,太好玩了。”他抽搐着趴在桌上,发出变形的笑声。
“喂,开牌。”我不耐烦道,我知道这有失风度,但他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比郑启曜死得更早,被压抑死。
“哈哈,你放心吧,明天郑启曜就回去了,哈哈哈。”他说着,依旧是笑个不停。站在一旁的沈弘毅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向我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我赢了?转念一想,谢天衍想要表达的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回头看向为我们主持牌局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脸惊讶。
“痛快!真痛快!”谢天衍离开赌桌,揽住沈弘毅的肩头,大步流星地走出贵宾室,丢下极度纳闷的我。
顺理成章,我赢了。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罢了,不想了,结束了,我心下宽慰道。正要起身离开,一个惊寒的神色滑过眼底,转身,意外地迎上发牌人奇怪的神情,他的手里捏着一张刚从谢天衍的位置前取下的纸牌,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我走过去一把抢下,那正是谢天衍尚未翻开的底牌。有这么一瞬间,世界仿佛末日……
Chapter 5
谢天衍是守信的,那之后的第二天郑启曜果然回到了郑家,而刘昕玲也依先前的约定保留了我在千竹轩的房子。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没有接到关于谢天衍的任何消息,原以为我将就此放心地过回我波澜不惊的日子,但我错了,谢天衍不曾翻开的那张底牌一直阴魂不散地压在我内心的深处。
叮咚,门铃声适时响起,我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走向门廊。
门缝微启,纪悠然的声音已铺天盖地地向我席卷而来。
“格格,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先找我商量,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她甩门而入,一如往日的彪悍作风。
纪悠然,西南澜渊社的掌上明珠,上头顶着四个哥哥,她是家中最小,于是乎养成嚣张霸道的习性。澜渊社?如此诗意的名字,打死你也不相信这是金三角地区最大的走私集团。而说到我和纪悠然之间的一段孽缘,基本得追溯到幼稚园时代。在常人眼里这或许是一个奇异的组合,一个冷凝古怪,一个活跃开朗,竟然也如此相安无恙地走过十四年。
“我这才去加勒比海度假不到一星期,你怎么就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呢。”她怒气冲冲地坐在我米色施华洛沙发上。
“来来来,大小姐,您先喝口茶缓一缓,事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大条,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我赶紧给她递上杯茶,纪悠然一把抓过,当下饮尽。
“关于谢天衍你知道多少呀你,你竟然……”一句话说得没喘上气来。
“你至于吗?”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帮着舒气道。
“你自己看吧。”纪悠然朝我丢下三份资料,给自己添了杯茶。
这三份资料中,一份是关于谢天衍的,一份是关于沈弘毅的,还有一份,是对郑氏地产的资产评估报告和近况分析。其中,谢天衍的那份资料最是轻薄。
“关于谢天衍的资料不多,这是一个不易追踪和扑捉的男子,但从他与澜渊社交往的经历看,我总结出以下几点,第一,他的资产涉足面不是一般的庞大,与这个人牵涉利益关系的团体多到你无法想象,更不提他有很多协议都是秘密进行的;第二,他是一个极危险的人物,危险到没有人敢试探他的深度,他一点头你可以以附属的姿态攫取利益,他一摇头带来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第三,他、没、有、输、过、任、何、一、场、赌、局。”纪悠然极度强调了最后一点。
“可他依言将郑启曜放了,而且,一个星期来也完全没动静,他应该不会对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女孩感兴趣吧。”我故作宽心道,心下却也一阵惶恐,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觉得这个事情尚未完结。
“很明显他对你感兴趣呀,格格你不知道,你这个人不经接触看起来像座冰山,一经接触发现是朵蓝罂粟,让人欲罢不能。”
“纪大小姐,什么叫欲罢不能,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开始怀疑你的性取向了。”这个口无遮拦的臭丫头。
“别打岔,听我继续给你说那个叫沈弘毅的家伙,更不是什么好鸟,你猜他是谁?”
“银圣财团的合法继承人?”翻开手中的资料,我情不自禁地答道。
“补充一下,是唯一继承人,他的出现怕是应了那句富不过三的老话,沈弘毅是银圣沈氏家族的独生子,也是这个兴盛家族目前最大的问题,出身宾夕法尼亚沃顿商学院的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完全置家族产业于不顾,过着花天酒地的腐朽生活,沈氏的现任会长沈旻宇费尽心机要把这个乖张的儿子绑回去,可派出去的私家侦探抑或警卫团每次都被这个人耍得团团转,至今捉拿归案一事未果,只得任由逍遥。”
“看出来了。”我认同道。
“还真够热闹的,这些个怪人全让格格你给碰齐了。”纪悠然一脸嘲讽道。
“别把事情渲染得神乎其神的,我还没死呢。”这个死丫头,怎么就没同情同情我当初的处境呀。
“没事?最大的问题还在后头呢。”纪悠然指了指我手上的第三份文件,继续道:“如果我没估错,单凭自己的力量,郑氏地产怕是撑不过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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