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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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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饕餮之徒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这世上怎么能有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菜式呢?
而且闻起来还如此美味、鲜辣,不试一试太可惜了。
于是第一批食客正式入店,居然比特意赶来捧场的宫傲天等人中,还要早了一步。
这些人都是京城各大饭庄酒楼的常客,陈掌柜原是景王府的管事,自然认得,
也知道火锅如果能被这些人接受,意味着能在京城打响名头。
于是他不敢怠慢,亲自上前,详细介绍了一番吃法,并热情地推荐说,
“火锅要许多人一起吃,才有气氛,不如几位爷都坐一桌如何?”
这几人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听陈掌柜这么一说,便应允了。
很快,三个放着火红细炭的、如三足鼎一般的火锅端了上来,沾料、配菜摆满了一桌。
在陈掌柜示范了一次之后,这些人很快掌握了涮火锅的技巧,也爱上了这种辣得眼泪直流,热得汗水直冒的舒爽菜式。
牧无忧看着大厅里、二楼三楼的雅间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面露微笑,“心儿,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
舒心明眸流转,巧然一笑,“谢什么,上次你送我白狐皮裘,我也没谢你呢。”
她的意思是,咱们是朋友,礼尚往来还要谢么?
牧无忧的理解是,咱们俩谁跟谁,说谢谢太见外了。
牧无忧笑得格外开心,看了看酒楼内的景象,还是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没坐满,也就七成多的上坐率。”
舒心抿唇一笑,“不着急。到这里来用饭聚餐的,多半都已经提前约好的地方,这才第一天就能吸引七成的顾客进来,已经很不错了。
等日后口碑传了出去,只怕得提前预定,才能有位置了。”
事实证明,舒心的预测是十分正确的。
这种新奇的吃法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都慕名前来,尝试一下这种***的氛围。
牧无忧和陈掌柜都对悦心酒楼如今的生意状况,无比满意。
不过舒心却觉得不能自满,做生意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那天临走的时候,舒心向陈掌柜要来笔纸,写写画画了半个多时辰。
写完之后,自己又再看了一遍,舒心才放下笔,将纸递给牧无忧道:
“虽然我没管理过酒楼,不过许多管理方法是相通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请你按这个上面要求的去准备吧。”
牧无忧看也不看,直接递给陈掌柜。
陈掌柜接过纸仔细一瞧,脸上情绪变幻不停。
似疑惑似惊喜似担忧。
舒心见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告辞了。
马车上翠儿看到自家小姐一直面含笑意的看着窗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起舒心:
“小姐,你在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呀?为何陈掌柜的脸色那么奇怪?”
殊不知,外面赶车的夜离,也是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舒心转过头盯着翠儿看了一会才道:“这个呀,是个秘密。”
翠儿将嘴巴撅得老高。
舒心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窗外。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自己到这个世上已经有四年了,前世的种种已经渐渐淡忘,只有亲人,还深藏在她的心中。
舒心叹了口气,这个年,只有翠儿陪自己过了。
回到云香坊的总部基地,舒心便又开始了白天调制香脂配方,晚上默写火锅汤底配方、以及酒店管理要点的日子
也许是酒楼的生意太过火爆,牧无忧无暇分心,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有来。
倒是云少卿,白天忽然来得没那么勤了。
不象之前,每天都会来关心地询问她一下改良的进展,或者生活上有什么不便。
不过虽然来得不勤,但是每来一次,时间却延长了,有时陪着她做试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舒心不由得关心地问,“少卿,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云少卿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只是将近年关,店里的事都忙完了,来看看你呗。”
舒心才不相信他,越是年头,就越是查帐的时候,他不是应当忙得脚不沾地么?
舒心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第二天上午,云少卿的父亲云青宇和二叔云青天就联袂前来,询问舒心,配方的调制进展得如何了。
舒心据实相告,“尚无大的进展。”
云青宇皱了皱眉,云青云却直截了当地道:“你是不是没认真做事?”
舒心忍着心中的怒气,就事论事地道:“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而且两位当家的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要能在制香大赛之前将配方改良好就行。”
云青天冷哼了一声,“契约上是这么写的没错,可是你既然能制出超品的香脂,为何连改良几个配方都需要这么长时间?
别不是想赖在这里,跟少卿多多接触罢?”
切,原来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假借工作之便,行纠缠少东家之实。
真是有病!
舒心被云青天的话气乐了,毫不客气地道:
“记得当时请我的时候,少卿跟我说,你们云家出动了所有制香师,花费了几年也没能将配方改良成功,至今没有一款产品能超越姚记香坊的蓉香膏。
既然你们的制香师几年都办不到,为何我就必须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办到?”
云青宇被说得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做和蔼状道:“舒姑娘别生气,我代我二弟向你道歉。不过快年关了,有不少宴席要少卿参加。
若是他来了这儿,还请你帮忙劝他一劝。”
难道她没有死?
晕倒,原来是因为云少卿不愿意参加宴会,惹来的麻烦。
难怪这两天,云少卿在自己这儿一坐就是一下午了。
舒心不用猜都知道,这所谓的宴会,多半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难怪云少卿会避之不及了。
但是他今年虚岁已经有二十了,在古代,这个年龄的男人还不成亲,的确是能让家长们急白了头的钰。
不过话说回来,云少卿不愿意参加宴会,云家的人就要怪她,这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舒心再好的性子,也不会喜欢被人牵怒,当下便不软不硬地道:
“如果云公子来了,我自是会将云家主的话转达,但听与不听,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咬。
若是没其他事,两位当家的就请便了,人一多,我更加没法子思考配方的改良事宜了。”
云青宇也知道自己今日来得十分冒昧,而且二弟说话又不中听,只得笑着打了两个哈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告辞走了。
翠儿不满地嘟囔,“什么人啊,怎么这也怪姑娘你啊?
而且,姑娘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客气?既然他们这么无理,那我们大不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要受这等闲气?”
舒心淡淡地道:“毕竟签了契约,人家如果质疑我,我就离开,打官司也打不赢,何必呢?”
“哦”翠儿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暗暗想着,看样子自己还要多跟小姐学,
多动动脑筋,以后万不可为了一时之气,就坏了小姐的好事。
但是想到今日小姐所受的屈辱,翠儿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今日之事一定要想办法透露给云公子的,要让他知道小姐为了他们家的事,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实这事根本不用翠儿想办法透露给云少卿,自然有云少卿留下的心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一个字不差的告诉他。
不过,舒心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心情却并不好。
如果云青天怀疑她的能力,她不会生气,只会用成绩来证明。
但云青天怀疑她怠工,就是在怀疑她的职业操守。
而且还怀疑她怠工是为了缠着云少卿,这就是在怀疑她的人格了。
被人怀疑职业操守和人格,换成谁都不会高兴。
心情不好,自然没心思做事,而且自己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也应当休息一下。
舒心便决定带着翠儿去外面逛逛,放松一下精神。
翠儿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主仆二人坐着夜离驾驶的马车,来到了京城。
进入京城之后,舒心便吩咐夜离在此等她们,因为她们要步行逛一逛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古往今来的女孩子都爱逛街,舒心和翠儿一看到朱雀大街两旁错落有致又品种繁多的店铺,便兴奋地一个接着一个的逛起来。
期间还不时的对哪家店的东西好,哪家店的老板是个实在人,而评头论足一番。
之前的不愉快,也在这两个来时辰的逛街时光中,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正在两人手牵着手,吃着糖葫芦往前走的时候,对面不远处迎面正行驶过来一辆华盖马车。
华盖马车的窗帘被轻轻掀起来,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贵妇人的脸来。
只见那贵妇人跟马车旁的一名仆妇说了句什么,那仆妇便点点头快步走到马车前去了。
当那马车内的贵妇人刚要放下布帘来的时候,目光无意中瞟到了对面的舒心主仆。
她顿时像被电击一般,用手支着车帘,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怎么……怎么可能?世上竟然有人能长得这么像?
而且这年纪,也分明相仿。
不是说生下来的时候,没多久便没有了气息吗?
贵妇人独自呆愣了半天,才又不确定的转头,再次朝那名少女望了过去。
虽然现在已经只能看到少女的背影,但妇人也能看到脑海中记忆深处的那一抹倩影。
就连背景都是这么像,难道当日她没有死?他竟然敢骗我。
贵妇人缩回马车内,因愤怒而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香帕。
微微发抖的手,已经泛白的指关节也透露出主人此刻的不安。
如果让我知道,她的孽种还在人世的话,我觉对不会心慈手软。
贵妇人眼中闪过狠辣决绝,这般想过之后,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片刻便又恢复到之前那种端庄贤淑的模样上来了。
待华盖马车在一处大宅前停稳后,车内的贵妇人便被之前的那名跟车的仆妇搀扶着下了马车。
抬头看了一眼门扁上刻着的硕大的两个金字“苏府”,冷哼了一声,便抬脚走向府里去了。
贵妇人刚一进门,就有小厮小前通报,说大人刚下朝回来,正等着太太。
贵妇人忙加快了脚步,面上浮出淡淡的红晕,让整张脸更显生动和光彩。
贵妇人一进门,便看到自家的相公正坐在书桌边,低头看着书。
她忙上前轻唤:“相公今日这么早就下朝了?”
那位大人抬头看见她,便伸出手淡淡的笑道:
“嗯,今日没有什么事,便早些回来了,夫人这是从安顺寺给母亲祈福去了?”
贵妇人亦是浅笑着微微颔道。
大人很是满意的拍了拍贵妇人的手,道:
“难为娘子每月都去寺里给母亲祈福,真是辛苦娘子了。”
贵妇人只是略微不好意思的低头,道:“相公莫要这么说,为了母亲的安康,为母亲祈福,本就是我这个做儿媳的,应当做的。”
似是想到什么,又开口道:
“这次过去不光是为母亲祈了福,我还为妹妹和那出生后便夭折了的孩子诵了经,愿她们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
贵妇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她口中的相公看着。
那位大人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身子不由的一震,但很快便换上一副有些不耐烦的表情,道:
“替那个贱人祈什么福?她生前做出那等丑事,难道我们还要将她供起来不成。”
说着便不再理会妇人,专心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贵妇人并未因此而放弃,只是略显吃惊的叹道:“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相公何苦这般呢?”
对面的人愈发不耐烦起来,“别跟我提她。”
连头都没抬,似乎牵怒到了贵妇人。
贵妇人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温柔地笑道:“好,以后我不提了。相公慢慢看书,我先回屋更衣。”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只是在贵妇人踏出书房的时候,她面上又一闪而过;之前马车上的狠厉表情。
而房内的那位大人,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
闭起了双眼,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便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贵妇人回到卧室坐下,便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一旁的丫鬟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丝。
刚才在马车旁的仆妇见状,忙将她们都支了出去。
这才回身来到贵妇人身旁,边帮她轻轻捶着肩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太切莫气坏了身子,当小老爷心疼。”
“他会心疼?”贵妇人不无讽刺的冷笑一哼道。
一旁的仆妇听出太太这是在生老爷的气。
心中不免觉得奇怪,老爷一向对太太礼遇有加的,从来不曾对太太红过脸,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怎么今日会惹得太太如此生气?
正想着要如何问清楚的时候,贵妇人便小声哭泣起来,道:
“王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值?
枉我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对他,为了他的事,更是不停的讨好在太后和皇后身边。
可他倒好,为了一个贱人而骗了我这么多年。”
说着便又想到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不甘心和气愤一股的窜了上来,憋得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旁边的被唤做王妈妈的仆妇见状,忙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口,心疼的安慰着:
“太太怕是多虑了,老爷每日都是下了朝就回家了,又与太太您恩爱有加,身边哪里还会有什么女人出现呀?”
老爷确实是很少在外应酬,这她是知道的,怕是太太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冤枉了老爷。
“哼,现在当然没有,可是以前有呀,而且一直在他心里住着。竟然还瞒着我将她的小蹄子给送了人。”
王妈妈听后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没过多久便大惊失色的呼道:
“难道夫人说的是那个彭氏?”
她是太太娘家带过来的人,也是太太最信任的人,所以当年的事她都参与了的。
见太太闭着眼,一副很疲惫不堪的样子,便知道她猜的没错。
王妈妈不可置信的弯腰在夫人耳边低语道:
“彭氏的孩子没死?怎么可能?太太当真看到了彭氏的孩子?”
“还不确定,但是实在是太像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贵妇人突得睁开有些泛红的双眼,恶狠狠的说道。
之后,在王妈妈的一再劝慰下、和保证尽快查明真像后,贵妇人才摆了摆手声称头痛,便被王妈妈扶着进了房。
而下午舒心被注视着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也注意到了那个妇人。
注意到贵妇人的正是夜爻,身为王府一等一的暗卫,观察能力之强是不容小觑的。
贵妇人眼中满满的怨恨,使得夜离上了心,立即让夜爻跟上。
因此,轻而易举的观察到了贵妇人在苏府内的一举一动。
很快,这个消息便被递送给牧无忧知道了。
牧无忧听到夜爻的禀报,便马上知道,
这个人苏大人,肯定是光禄寺卿苏暮远,而那个马车中的妇人便是他的正室王夫人。
而这个王夫人也是皇太后的远房亲戚。
对于皇太后的意图,牧无忧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为何这个王夫人会在看到心儿的时候,那般惊恐?
牧无忧一时还理不出个头绪,便吩咐夜爻带人继续盯着苏府,监视王夫人的动态,一有异动,马上汇报。
而舒心那边的安全则继续由夜离负责,自己也会再派人手过去帮忙。
夜爻领命退了出去。
舒心和翠儿两个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们主仆俩正在一家首饰铺子里挑首饰。
这家铺子里的首饰档次很高,舒心一眼就瞧中了一只羊脂白玉镯。
润白的镯体显现半透明色,凝脂一般的细腻触感,都在说明此玉镯材质极佳。
虽然比不得那些极品羊脂玉,但也绝对是难得的佳品了。
舒心觉得这个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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