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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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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银子都是心丫头赚的,都是舒家的银子!

可是心丫头年纪太小了,不懂事,都被李氏拿到他们李家去了。

不过以后心丫头有了我这个二伯母,我一定会帮她看住这些银子的。”

说完又咋舌道:“就这么大半年的功夫,心丫头居然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要是咱们家能入股,以后可就吃喝不愁了。”

舒文韶道:“你让芳儿,芄儿多与心丫头玩儿。她们姐妹自小感情就不错,日后两个女儿的嫁妆可都着落在心丫头身上了。

还有入股的事,先不要提,等过阵子相处熟了,感情好了,再提不迟。”

刘氏笑道:“知道了,还是相公你想得深远。”

再说舒心,忙完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牧无忧的信。

舒心拿起信封,边拆边想,无忧现在正在南山秋猎,昨天他说要去打只白狐送给我,今天一定是炫耀他的猎物了吧?

哪知打开来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心儿,我今天很不高兴。

一直有一个讨厌的丑八怪跟着我,怎么甩都甩不掉。

身上的香味熏的人头晕,把白狐都熏跑了,害得我没有猎到白狐。

白狐最喜欢美人,如果是心儿你跟在我身边,白狐肯定会出现。

不过我猎到了几只紫貂,等我把紫貂皮硝好了,就让夜坤捎给你。

这几张紫貂皮足够你做一件皮裘了,等以后见面了,你就穿给我看。

你不给我回信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落款依然是那龙飞凤舞的“无忧”两个字。

舒心看完微微一笑,能有自信跟在牧无忧身边的女子,肯定是个大美人,却被他贬为“讨厌的丑八怪”。

若是被那位美女知道了,心中不知会做何感想。

在想这些的时候,就连舒心都没有发觉,她的唇边带着一丝宽心的笑意。

随即,她有点小得意地皱了皱小鼻子,娇俏地哼道:“想骗我回信?没门!”

反正这半年来牧无忧都不知道送了她多少东西了,她都想尽办法让夜坤带回去了。

唯一退不回去的,就是那块玉佩。

于是舒心也没将这几块紫貂皮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听到大门外传来热情的招呼声,

“韶哥,你们俩口子舍得从县城回来了?”

“可不是嘛,以后我们夫妻俩就给三弟妹一家打下手了。”

“哎呀,芳丫头和芄丫头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哪里哪里。那个,我们先进去了,文嫂有空来坐啊。”

舒心不由得失笑,二伯倒是很自觉地拿她家当自己家了,还邀人过来做客。

不过她嘴里并没说什么,而是快步上前,不等二伯他们敲门,就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门外,二伯一家四口只提了三个包袱就来了,一副落魄的打扮。

见到舒心,两个堂姐很高兴地跟她打招呼。

二伯母刘氏给女儿理了理有几块补丁的衣摆,叮嘱道:“先进去再说,堵着门干什么。”

舒心看到二伯母的动作,心中暗笑,明白这是二伯母在博取同情呢。

不过在小舒心的记忆里,二伯和二伯母都是会做人的,至少当着你的面是笑盈盈的。

二伯一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舒芬今年十六,已经出嫁了,

二女儿舒芳十二岁、三女儿舒芄只比舒心大了几个月,刚满十一。

这两个堂姐自小对舒心都还不错。

虽然也有颐指气使的时候,但手里有点小零食,还是愿意分给舒心的。

也正是因此,虽然舒心觉得二伯和二伯母心里有点小算盘,但也愿意帮助他们。

将二伯一家让进院子,舒心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北厢房。一间给二伯和二伯母,另外一间给两位堂姐住。

二伯他们放下包袱,随意归置了一下,就主动问道:“今天要做些什么?搬搬抬抬的都行,只管说。”

舒心笑道:“哪能不让二伯和二伯母喘口气呢?我娘在厨房做早饭,一会儿吃了早饭,先到镇头上扯几尺布,给您们做身新衣裳再说。”

二伯母刘氏听着心中一喜,满口推辞,舒心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道:

“二伯母别客气,这是我娘的意思。都好几年没见着两位堂姐了,我娘也应该拿点见面礼出来。”

“那就多谢三弟妹了。”

刘氏笑着应下,心里却道,现在你家又没银子,急着给什么见面礼。

等日后货卖出去了,有银子了,再给不成吗?

吃完早饭,去镇头扯了布料,舒心就没再跟二伯二伯母客气,安排他们先跟着王婶学习搅拌和调配蜂蜡。

正忙碌着,大伯舒文展和大伯母黄氏带着舒艳来了。

上回两家虽然闹得很不愉快,但到底是亲戚,又同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再加上李氏又是那种温柔的性子,总不好意思将人给赶出去。

不过舒心却是暗暗在心里记下,以后可得将院门关好,反闩上。

免得这些不爱敲门的人,有事没事地就跑进来。

这会子,舒艳已经跟舒芳和舒芄说起话来了。

同龄人总是容易相处,不多时,舒艳和舒芳姐妹就已经拉起了小手,跑出堂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院子。

舒艳来过几次,可是一直没能进入工作间,这次有了舒芳姐妹在一旁,很顺利地进了工作间。

舒艳东摸摸、西看看,好奇地问道:“花都晒干了,还能做香脂么?”

舒心一面翻着干花一面说,“马上就要冬季了,鲜花没办法保存,只能晒干。反正花香还在,一样也能制香脂的。”

舒艳又缠着问,“怎么做呢?是先泡清水,还是直接把干花泡到香油里?”

舒心烦不胜烦,心中也暗暗警觉,大堂姐怎么问得出这么专业的问题?

大伯那一家子都是懒人,绝不会有偷配方自己做的意思。

那么舒艳这样打听细节,肯定是别人授意的。

在舒心的心里,最值得怀疑的人选,就是村中同样是做香脂的常叔了。

常叔的作坊产量很小,温饱是足够了,可远说不上富裕。

现在见舒心做同样的事,却赚得比自己多得多,难免嫉妒。

好几次跑来探头探脑,想偷点制作方法。

其实舒心当时很大方地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制作心得,毕竟她的产品走的是高端路线,常叔抢不了她的饭碗。

可惜常叔明显不相信,因此舒心才会怀疑他。

如果舒艳真是替常叔来打听的,那就肯定得了什么好处。

舒心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她是真心烦这种不知好歹的亲戚和邻里。

她现在把能分出去的事,都分出去给村民们干,

还不就是想让全村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么?

如果常叔的小心思不是这么多的话,她其实很愿意请他来当生产主管。

可惜,常叔不是可以共事的人。

放下这些心思,舒心随口敷衍了几句,打发走了舒艳。

这时已接近晌午,黄氏及其自觉地往堂屋里一坐,就等着开饭了。

李氏拉不下脸来,舒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淡笑道:“大伯母如果想请二伯一家吃饭的话,还请改天吧。

一会儿,我们吃完饭还得干活,我就不留大伯和大伯母了,免得耽误你们做午饭。”

黄氏“哟”了一声:“发财了,了不起了,连亲戚都不认了?”

舒心冷笑道:“大伯母不会这么健忘吧?你诬陷王婶,还勒索我家的事,你忘了,我可没忘。

以后咱们见面就点头问个好就成了,至于串门子,还是免了吧。”

黄氏跳起来骂道:“臭丫头,你狂什么狂!我诅咒你花料发霉、货都卖不出去,亏血本亏得只能讨饭。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大伯母这张嘴,真是恶毒。

舒心恶向胆边伸,双手叉腰骂道:

“诅咒别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你嘴巴这么臭,小心生疮流脓长蛆虫,

到时别说大伯恶心你,就连崔大夫都不愿替你看,你就等着被蛆虫吃空吧。”

“你、你、你!”

黄氏气得浑身肥肉直哆嗦,可是她一时间想不到更恶毒的话来诅咒舒心,顿时落了下风。

上回王婶的事情之后,舒文展就知道,

他们一家子只怕以后很难再找理由,让老三家多出银钱了。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心丫头多会赚钱啊,随便从手指缝里流一点出来,都可以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舒文展总觉得,以老三那个死要面子的性子,肯定不敢做得太绝。

可是现在一看,舒心这架势不对啊,若是这个丫头这么强硬,以后他们一家岂不是再也沾不到光了?

于是舒文展色厉内荏地道:“心丫头你这样没大没小,等三弟回来,我一定要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完,赶忙拉着黄氏和舒艳走了。

舒心一点也不在意大伯的威胁。

舒文达那个百无一用是书生、全靠她们母女俩养活的便宜爹爹,舒心可跟他没什么感情。

如果舒文达有点担当,不愿看妻女受苦还好,如果他迂腐得大伯大伯母这种白眼狼一样的亲戚,都去尊重的话,可别怪她不孝了。

赶走了大伯一家,舒心很严肃地对娘亲、二伯、二伯母:

“家里的香脂生产的流程,一定要做到严格保密,就是大伯、舅舅他们,都不能说,你们能不能做到?”

大家都被舒心严肃地语气给镇住了,忙不迭地保证自己不会泄密。

舒心这才松了口气,她的产品品质好,不单单是配方和制作流程,比现在的技术要先进一点,还因为她的香液的秘密。

如果配方和制作方法流传了出去,别人却做不出她这种品质的香脂,她的秘密很可能就守不住。

到时是会被人当成妖精来消灭、还是当成仙女来供着,都是未知之数。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舒心一面教导二伯和二伯母制作香脂的各种步骤,一面仔细观察二伯和二伯母。

刘氏和舒文展还是挺勤快的,俩口子跟着王婶忙里忙外的,

到底是在县城开过店的人,做起事来,也十分有条理。

舒心和李氏看在眼里,多少都放下了心。

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天,舒心家的大门口,来了一队华丽的车马。

当先的马车刚一停下,就有人用力敲门:“快开门,我们是景王府的。”

李氏吓了一跳,赶忙去开门。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说话女里女气。

舒心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太监。

那位中年男子自称是王府的总管事,姓魏。

这次是奉景王与王妃之命,来送紫貂皮给舒心的。

舒心不禁有些吃惊。

以往牧无忧送她礼物,都是悄悄放在她房间的桌上,这次怎么劳动了王爷和王妃?

而且这个魏管事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那么有善,而且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点轻蔑的意思。

而那个魏管事却像是很满意舒心的表情。

对舒心干笑道:“其实少主在这边的一举一动,王爷和王妃都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他们命咋家对舒姑娘没有回信给少主一事,表示感谢,并命小人奉上这两张紫貂皮,以表达他们的谢意,还请舒姑娘笑纳。”

以这样的理由道谢,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别以为可以玩什么花样!

难怪这个魏管事虽然嘴里是在传达着王爷与王妃对自己感谢的话,但是言语之间却感觉不到半点感谢之意。

不过舒心大度的想,人家毕竟是牧无忧的父母,关心儿子的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反正自己也没有打算,跟牧无忧发展感情。

现代人早有定论,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她们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这么大,勉强在一起并不会幸福。

因此,舒心看了魏管事一眼,浅浅一笑,道:“还请魏管事帮民女谢谢王爷和王妃的一番好意,他们的谢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紫貂皮我不能收。”

在看到魏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后,舒心又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恕我不招待了。”

魏管事见舒心这般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冷笑。

魏管事突然正色,道:“只是王妃还有句话请小人带给舒姑娘的。”

看到舒心露出探究的神色,他便接着说道:

“少主是我们王爷与王妃的独子,从小就是我们王爷和王妃的掌中之宝。

虽然王爷和王妃并不是计较什么门弟高低之人,

但我们家少主龙章凤至,自然也要世上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舒心听得直拧眉,“王爷和王妃明知道我没有回信,应该明白,我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

不知魏管事还特意说这种话做什么?”

魏管理见舒心一副迷茫不解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起来,便直言道:

“我们少主或许是没见过舒姑娘这样的女子,因此心存情愫。

而且我们少主自幼性情坚毅,舒姑娘你仅仅是不回信,是不能让我们少主死心的。

或许,这是舒姑娘的欲情故纵之计?”

这下舒心彻底明白了,为何能感觉到这个魏管事会对自己不友善,而且还有些轻蔑之意了。

原来是因为王爷和王妃都以为,自己是用欲情故纵这招,来缠着牧无忧呀。

没想到自己被人看成了一个这么有心机的女孩子,舒心心中蹭的就窜上来一股无名之火。

她当即收起笑容,目光一寒,冷冷的直视着魏管事。

魏管事没想到这乡野的小丫头竟然会这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视他这个王府的管事。

但当他看到舒心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意时,不由的心中一惊,避开了舒心的视线。

片刻,舒心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还请魏管事回去后转告王爷和王妃,

请他们放心,民女是绝不会对你们少主心存任何幻想的。”

舒心还不解气,道:

“还有劳魏管事,也一并转告你们家少主,如果他以为救了民女的命,民女就会以身想许的话,

还请他别误会,民女绝对不曾动过这个念头。”

说完,舒心不顾魏管事惊讶诧异的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表情,扭头就走进房间。

“嘭”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景王妃的威胁(二)

舒心越想越生气,都是这该死的牧无忧,害自己平白无故的被他们家里人误会。

欲情故纵,纵你个鬼啊!

把牧无忧大骂了一通后,舒心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跟着舒畅多了。

可惜魏管事就是看不得她舒畅,没多久就让李氏再度把舒心请了出来。

这次魏管事懒得再跟舒心废话,直截了当地道钚:

“舒姑娘,若你真的对我们少主无意,还请拿出点诚意。

为了让我们少主死心,我家王妃希望你能尽早定亲。

届时,我们王妃会送上一份厚礼,作为舒姑娘的添妆礼。荬”

说着,魏管事就将头转向李氏,自古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他觉得跟舒心商议整个就是浪费唇舌:

“若是李娘,一时拿不定主意,为女儿挑选哪户人家,我们王妃倒是愿意亲自出面,当个保山。

听说舒姑娘与你们村村长之嫡孙舒鼎盛舒公子,乃是青梅竹马,景王妃觉得你们二人真可算是天赐良缘。

李娘子,由我们王妃亲自出马促成的亲事,新娘子嫁过去,身份也比旁的新娘子要尊贵许多。

这可是你等平民百姓前世修来的福分。”

舒心听完后,连生气都忘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魏管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就逼人家女孩子定亲。

还威胁说如果不照办,就亲自出马。

还什么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呸!!

亏她还曾经认为;景王妃是个和善的人!

等了半天没等到答复,魏管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问道:

“怎么着?这点小事都要想这么久?

我劝你们,别想玩什么花样,咋家会在此等李娘子你为舒姑娘定了亲再走。”

赫!这还威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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