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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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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千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径自走向床边……
冷不防却忽然回身,管陶下意识退后两步,背抵至墙壁上一处凸起。
“啪嗒”一声,所有的光亮骤然消失,徒余一片静默的黑暗。
身前,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唇已经欺了上来……
纠缠,厮摩,欲罢不能……
……
就算只是一具躯壳,仍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这该死的、无望的爱,折磨得,到底是谁?
……
一个吻,吻得两个人的呼吸都隐隐作痛。
他并不急着加深索取,她似乎也无心彻底推拒。
持续的时间却出乎意料的长……
“去床上……”解千阳的声音带些嘶哑,让管陶觉得无比陌生。
好像心里刚下过一场凄冷的雪,她贪慕每一寸温度,却又对猝不及防的灼热感到惶然不安……
不该继续,这是错的——一个声音提醒着她。
接受他,成全他,也成全你自己的死心——另一个声音。
她的茫然,她的无措,她不自知的抗拒,尽数被另一颗近在咫尺的心感知着……
解千阳无声无息,笑得微苦,撑着她虚软的身体来到床前,慢慢放倒……
一双手轻轻为她盖上被子。
“什么都别想,有我在。”
他柔声叮嘱,目光堪比如水夜色,“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
回到从前。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只可惜,往往难敌逝者如斯,世事无常……
此间难逃。
终拿流年,乱了浮生……
“回不去了。”
季钦低叹一声,侧过头去,将紧紧扣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
缓慢却坚定。
“我跟你没有做夫妻的缘分。现在为止,我说过的话仍旧算数。你如果愿意就此放手,我会永远当你的兄长,为你遮风挡雨,就像小时候那样……”
“兄长?”肖颜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苍白如鬼魅。
她怔怔退后两步,笑意蓦地从眉梢眼角蔓延开去,“你以为我们之间经历过这些以后,还能退回到兄妹的位置上么?有哪一对男女会将兄妹做到床上去?又有哪一对兄妹之间会有家破人亡的仇恨?”
“肖颜……”季钦面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对方狠绝的语气打断。
“季钦,你若做不了我的爱人,疼我一生一世,就没资格跟我提其他,”肖颜嫣然一笑,眼底凛冽,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也就别怪我重拾那些仇恨,让你们季家偿还早该付出的代价!”
“你都知道些什么?”季钦隐忍住心底的情绪,面色依旧泰然。
“我知道的不多,但足够一条命来抵还。”肖颜捡着床沿坐下,低头去看自己灯光中伸展开来的十指,“比如,当年是谁私自出卖商业机密,
陷害给我的父亲,害得他饱受众议,含冤饮弹而死。又是谁联合对头公司,让肖氏企业在金融界建立起的王朝一夕间分崩离析,趁虚而入坐享渔翁之利……这些事,相信以你的人脉,早就已经查得比我更为清楚。”
肖颜缓缓抬头,笑意里掺了些惋惜,“季伯父已经年逾花甲……我知道你们父子关系一向恶劣,但也总不会忍心任由他在牢狱中度过余生吧?”
“你的目的。”季钦目光冷厉似箭,却觉骨子里透出些从未有过的疲惫。
“你,或者季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到了这种时刻,故作姿态已经毫无意义。
“二选其一,由你决定。”
肖颜牢牢盯住他,一字一句,咬得极稳。
……
身体与身体的纠缠,彼此都熟悉至极。
热度很容易便攀升上去,挑起隐秘的情*欲。
有时候做*爱这种事,其实对象是谁真的不重要……
如果不是某天,忽然发现心底有了不可代替的那个人。
季钦微微恍神,已被肖颜敏感地察觉到。
她很快送上丰软的唇,手指灵活地解开两人的扣子,一路向下,驾轻就熟,抚上瘦削却有力的腰肌……
却被人猛地推开。
季钦背对着她做起来,仔细整理好衣装,站起来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明天来公司找我,我会把股权让渡书交到你手上。”
“那个女人对你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不惜放弃倾注半生心血的事业?”
清晰的质问从身后传来。
很重要么?有多重要?
他不知道。
他这一生,第一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无论是名义上的,还是真正意义上的……
一个男人,若是保护家人的责任都担负不起,又谈何功成名就?
忠于自己的家庭,是他唯一无需任何犹豫的选择。
……
肖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砰”地一声门响,提醒着一切都结束了。
真正的结束。
……
“为什么!我不懂!”她衣衫不整地从床上爬起,忽然用力将被子来回绞做一团,枕头被狠狠砸向地面。
为什么即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不愿意留下,他去哪再找一个像她这样用尽全副身心来爱他的人?!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尖叫声最终化作喃喃自语,身体乏力地慢慢向后倒去。
肖颜将脸深深埋进柔软的被中……
抽泣声,从微不可闻,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豪夺
艳阳天。
解千阳开车将管陶送至季宅门外。
“我陪你一起?”
“不用。”
“那我在车里等你,看你进去再走。”
推脱无用,管陶不再多说,默默下车。
刚走出两步,黑色轿车无声无息跟了上来,拦在她面前。
季钦从车上走下来,脸色有些难看,挂着很重的黑眼圈,目光就在她和不远处那辆车之间流连。
他不是去了美国出公差,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管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错愕,很快便转成不屑一顾的淡漠。
出差根本只是个幌子而已……他想怎样,谁又能束缚得了?
她只当对面前的男人视而不见,抓紧手中的包带径自往门前走。
“你昨晚到哪去了?”季钦紧抿着唇,快走两步拦在她前面。
那么咄咄逼人,那么的,颐指气使……就好像天生所有人都该屈从于他。
管陶不无悲哀地想,要是她还像从前一般的天真,说不定还会庆幸,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如此在意起有关她的事情……
可是清醒过来后,不过是更为残酷的现实冷冷提醒着她,他所在意的,也不过就是自己和季氏的名声而已……
他何曾将她放在心上,哪怕一分一秒?
……
已经不重要了,是她自讨没趣了太久……
“我每天都要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人,怎么,需要向你一一汇报么?”
她的唇角弯出弧度,里面载着的却不是笑意,而是讥讽……
季钦一言不发,唇线绷得比方才更紧一些,眼中逐渐迸射出管陶看不懂的电光火花……
噼噼啪啪,落在她眼里,撩起极细密的刺痛。
“跟我回去。”
他的手忽然攫过她的肘臂,用力之大,令她不由自主皱紧了眉头,险些痛呼出声。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咬紧了唇,用力想要甩开他。
扣在手臂上的十指却愈发地收紧,直像要嵌入骨肉一般,容不下分毫的抵抗。
男人这样失控的一面并不多见,管陶心内隐隐生出些未知的恐惧,面上却丝毫不肯示弱。
阳光聚焦处,路的正中央,两人以拉锯的姿态僵持不下。
……
“放开她。”解千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近前,脸上带着濒临爆发的怒意。
季钦连向他投去一眼都嫌吝啬,视线牢牢锁在面前的女人的脸上。'。电子书:。电子书'
看着她竭力隐忍,看着她的不甘与愤怒再难掩饰,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孔上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原来她还是会对他耍情绪的。
季钦的心情忽然缓和不少,手中的力气也不由自主地一分分懈下来……
他实在不想她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过于复杂化。
或许应该先放下些姿态来,毕竟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错的……
……
“真巧,都在。”
这个声音是……?!
季钦下意识扭头望去,看清来人,脸色微变。
管陶不由自主顺着他望过去,肩头猛然一颤,视线又转回到季钦脸上。
“你领带落在酒店了,我担心你今天会用到,就打的送过来了。”
肖颜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两人间逡巡了几圈,最终落定在季钦紧抓着管陶的手上。
管陶心里一紧,咬咬牙,狠狠甩开他的钳制。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季钦足以将她脸上的决绝尽收眼底。
在那么一瞬间里,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己真真正正失去了……
……
“我似乎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啊……”
肖颜低头轻叹一声,转而冲着管陶扬起微笑,“你别误会,昨晚我跟他……什么都发生过……”
“肖颜!”季钦忍不住厉声呵斥。
“我说得不对么?难道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
“够了!”
这次终于按捺不住人的却是解千阳,“结过婚的男人,将妻子丢在那个变态的家里不置一词,跑出去跟着别的女人厮混一宿,这还不算,现在
又带着这个女人回来耀武扬威,你口口声声说管陶是你的妻子,这就是你身为一个丈夫的应作应为?姓季的,你别总是欺人太甚!”
“你知道什么!”
季钦竭力忍耐着自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冲动,用留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自己不对面前慷慨陈词的男人出手。
“说够了闹够了就滚,这里没你什么事。”
他语气里透着令人退避三舍的狠意,解千阳却不为所动,怒极反笑,“没我的事?昨晚我陪她站在这里吹了大半夜的西北风时,你又做了什么
?”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站在这里吹了大半夜的风?
季钦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在电话里,她似乎有提到过……
他当时怒气正盛,她的话落在耳中,却是半分也没放在心上,脑中念及到的全是她正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样的事实,简直要让他失去里最引以为豪的冷静与判断力。
……
解千阳刚要怒气勃然的开口,手却被人从侧边拽住。
“别跟他多说,我们走。”
语气带着厌恶与恳求,熟悉的面容上是疲惫至极的倦色。
她这是在……依赖自己?试着想从自己这里寻求保护和安慰?
认识到这个事实,解千阳心中的火焰就像被一泓春日里的温泉缓缓浸过……
熄灭,直至消失的杳无痕迹。
“走吧。”他轻轻揽过她,回身向对面的车走去。
拥在怀中的身体那样轻,竟有种脱离真实的感觉……
“管陶,回来!”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如既往,命令式的祈使口吻。
她除了想笑,别无其他。
“管陶,听话,回来……”
仍是同一个声音在唤她。
这一次语气却要比刚才软的多……带了几分无奈与诱哄。
他不介意在人面前摆低姿态,是为她?
怎么可能……
她的笑更加不可收拾,一脚踏进车内,连侧头的余光都不曾给他。
她怎会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受不了自己输给另一个男人罢了,哪怕争夺的筹码只是一个自己无爱的女人……
好胜心作祟。
她却不愿做他炫耀实力的依附品……
在这场爱情的赌注的里,她已经赔上了心,赔上了太多,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最后的尊严都赔进去……
……
季钦站在原地,皱眉看她上了别人的车,扬长而去。
……缓缓回身,向着冷眼旁观的女子。
“你满意了?”
*******
季钦一踏进大厅,就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包围了。
整个宅子静得出奇。
视线所及,每个人的动作似乎都蹑手蹑脚,极为小心。
眼尖的佣人看见了他,恭恭敬敬地上前来打招呼。
“少爷,您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季钦目露疑惑,放慢脚步,将手中团成一团的领带交到对面迎上来的另一个下人手中,“处理掉,我不想再看见。”
“小少爷他……哮喘病复发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现在人在哪?”季钦猛地停住,不可置信地扭头望过来,面上早失了往时的镇定。
“昨晚小少爷吵着要找少夫人,后来闹着闹着就……忽然发病了……医生来看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老爷正在二楼的房间里陪护着……”
“行了,我知道了。”
不待她话尽,季钦已经快步来到楼梯处。抬腿迈上几阶后,忽然想起些什么,眼底一沉,转身叫住正欲离开的佣人。
“少夫人昨晚有没有回来过?”
“有,少夫人带着小少爷回来后,接到个电话便匆匆出去了,后来……”
“阿春!”季绍东忽然出现在楼梯的另一端,冷着脸厉声斥断。
被唤做阿春的年轻女子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不轻,苍白着一张脸低下头去,抖着唇再不敢言语。
季钦抬头向着季绍东的方向深深望过去一眼,缓缓开口,掷地有声:“不想被立刻辞退,就继续往下说,我要听实话。”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目光也随之落回到女子身上。
阿春被眼前的光景唬得抖个不停,勉力平复着开口,声音里仍是带着止不住的颤音:“少夫人出去过一次,再回来时,老爷便不许旁人放她进
来,说是……说是少夫人正在领罚……”
季钦脸色较刚才更要铁青几分,缄默片刻,沉声道:“你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
沉默。
死寂般沉默的表象下,无形的电流隐隐在空气里流窜,撞击出巨大的压迫力。
季绍东微咳两声,冷声打破:“我是在替你扶正妻纲,你知道她昨晚出去见谁么……”
“我似乎跟您说过不止一次,叫您不要再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季钦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语势凌厉。
“你这是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注意你的身份!”季绍东掌心重重落在旁边的金属扶手上,沉闷的拍击声彰扬着他此刻的愠怒。
季钦冷嗤,眉端上扬,目光不屑地迎了上去:“您想提醒我什么,父子关系?抱歉,除了你是我的父亲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之外,我从你身上
找不到任何一点值得我去尊重的地方。”
两人间的战争,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过世之后,就永无休止的一天。
他心里藏着恨,藏了许多年,隐忍不发,只等自己慢慢变得强大……
“当年你的刚愎自用将母亲害得抑郁而终,怎么,还嫌不够?”
季钦一步步拾级而上,不慌不忙地逼近,好整以暇地围困……
“我不会任由你的一意孤行再来毁掉我的生活。绝对不会。”
他已走至季绍东身边,脚下微停,斜睨一眼,径自向里而去,全然不把对方恼怒的情状放在眼里。
……
推开房间的门,苦涩的药味立刻缠绕上来。
守在床边的佣人看清来人后恭敬起身,“少……”
他将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脚步不由自主放轻。
嘉嘉正静静躺卧在厚重的床褥之间,唇色残余着病态的淡青,不复往日的生气。
季钦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握成全,骨节处隐隐泛白,鲜少有过的痛觉与愧意从心底跳脱出来。
亲手将孩子强取来自己身边,却又无法给予他毫无疏漏的保护……
个中过失,自己难逃其咎……
他俯下身去,动作尽可能轻缓的将嘉嘉连着被子一同抱起,大步流星往出走。
……
“没我允许,你想把孩子带哪去?不准走!”
门外,季绍东满面怒气阻了上来。
季钦直接干脆地绕过他,擦肩而过时,冷冷道,“去一个离你最远的地方,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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