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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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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离高雅的笑着,“杜兄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几招半式罢了,更没幸拜到高人为师。”

非花暗讽:装吧装吧,反正你的师父的确不是什么高人,是一个矮子,而且是个武功非常变态的矮子,打起来的时候,杜斌照样能猜出来。

这还是非花在他进入森林救她出狼群的时候发现,他那招‘四面八方’杀气狂散的变态招式,也只有传说的那隐士才能使的出来。而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变态的传人。

想到此处,非花不禁仔细打量起单离来,长得是不错,可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取这处,怎么就能得到那变态的青睐呢,她听师父说,那变态可是没有徒弟的。

在单离因为她的眼光太过火辣,而对她抛了媚眼的时候,非花明白了,两个变态在一起,当然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了。

英俊桃花正盛的三皇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放荡不羁,让他也划为变态一族了。

夜深了

虚伪来客套去的两个男人,也觉得太过渗人,尤其是非花的眼光,更让他们尴尬到不行,因此两人也不再咬文嚼字。

一人坐一边,一邪魅一妖孽开始了很随意的对话,杜斌‘唰’的打开他的扇子,很潇洒的下了逐客令,“竟然话都说完了,谢礼也送上了,单离,夜深了,你可以走了吧。”

清越也很识相,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清脆的声音像是童音,男女不辩,小小脸笑开了笑,“单公子请,奴送您到客栈门口。”

一主一仆一条心,就是要把不在范围内的男人赶走,被赶的单离孤立无缘,也想要寻求庇护,望向了一边幸灾乐祸的非花,邪气更盛,“娘子,你不说两句?”

流通的空气,诡异的窒息了,非花煞时僵住的娇颜,还有两主仆瞪到快要脱窗的瞳孔,风中凌乱了。

风凉呼呼的吹了进来,躺在靠窗不远的非花机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向软榻缩了缩,好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斌的脸色变了变,还是站起身,正要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盖上时,更快的衣服盖住了非花有些瘦弱的身体,定睛一看,黑色的,不就是单离的。

只见单离笑得很迷离,波光旖旎,特别绻情,“娘子可是受寒了,都是为夫太大意了,为夫这就把窗子关上。”

三人全部石化,眼睁睁的看着单离扮演着宠爱娇妻的角色,去关了窗。

咯吱一声,窗户关上了,杜斌回过神来了,问向非花,“他是你夫君?”

她明明没有绾发。身上也没有女人家该有的妩媚,怎么就冒出一个夫君来了呢。

非花眸光闪烁了那么几下,她和单离是不是夫妻还真得说不清楚,照道理说,他们是成过亲的。

就在非花犹豫后,单离得意了,微笑的对着杜斌拱了拱手,“夜深了,杜兄,您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

杜斌被他说过的话梗到了,怒意拂袖,向着门口走进,啪的一下找开门,出去了,他后面跟着的清越,回头狠狠的瞪了单离一眼,抓住两扇门‘砰’得又重重关上了。

留下的两人,清静了。

非花翻身而起,也跟着向门口走去。

单离不解,“你要去哪里?”

非花回眸一笑,妩媚天成,“夜深了,奴家出去找个落角处。”

单离也石化了。

讨厌花香

夜的确深了,还有寒鸦划过天际的叫声,凄厉难言,让人胸臆间无端端的沉重。

今夜没有月亮的温婉没有群星的拥戴,有的只有一层加过一层的乌去,让沉闷中再加一层,闷到要窒息。

传说没有月的夜,是恶魔侵占的难日,非花本不以为然,今夜她相信了。

她正毫不留恋要踏出房间,离开这间诡异的房子,离开那个…危险的人。

躲避强敌,是人的本能,并不是谁都有以卵击石的勇气,非花就没有,所以,她选择了避而远之。

单离坐于桌前,面容祥和,不愧为翩翩公子,可是,他唇角的邪笑,却是让人不敢轻易忽略,忽略的人,可能不久后就会陷入深渊,“你走了,他怎么办?”

不得不说,单离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人无法反驳,非花硬着头皮转身,回来站于单离面前,玉容有些发青,“三皇子真得不回京都,执意要留在这山野之间么?”

比了比手式,他示意她坐下谈话,黑色的外衣褪下之后,是雪白的单衣,他的面容,因为那强眼的白,更加让人移不开眼,无论是哪种颜色,他都穿得那么强势,她不懂,明明他看起来那么危险,为什么周围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说他只是个流连花苁的无用皇子,他哪点与无用挂钩?

没有去接非花脱下来的黑袍,他对那作工精细的袍服并不留恋,“三皇妃在哪里,三皇子当然也就在哪里。”

他红颜无数,说出那样的话,还真得让人揍腹,当然作为对象的非花没能笑出来,虽然她扯了扯嘴角,却觉得僵硬的怎么也勾不起来,“你待如何?”

他又端起了那粗茶,优雅的喝了口,嘴唇散着光泽,很是性感,他的脸英气凛然,实在好相貌,“你说呢?”

非花别过脸去,她想说她会杀了他,可她,没笨得宣之于口,闷雷轰轰,关上的窗子被寒风肆虐着,夜,雨还没有倒来,就凌乱起来。“我不懂你的意思。”

单离的手却是一个用力,杯子化成了粉末,杯子的水冒烟过后蒸发了,他的脸在烟云燎绕间,忽明忽暗,也有些森冷,“我讨厌花香。”

非花被迫撞到一双满是恨意的眼里,他的话,也震进了她的内心深处,她下意识的回了句,“我讨厌皇室。”

一道闪亮的电蛇划过纸窗,照亮两双充满仇恨的眼,雨滂沱而下。

不嫁厌花之人

窗前立着形单影只的非花,外面的大雨从来没有停止的意思,闪电也明亮的招摇着,房间里的烛火早就摇灭,她的面容的亮光中清晰而又朦胧。

单离早已飞身离去,她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被大雨困住,他是一条狂龙,这些小雨滴他不会放在眼里。

耳边还是他充满恨意的话,她的唇边漫过很苦很涩的笑容,他讨厌花香,而她常年与花为伴,身体早就与花相融了气息,轻嗅衣袖时都会有淡淡的花香,爹娘曾把她抱在怀里,笑着对她说过,她出生的那天,百花齐放,花香满室,口中还含着一朵盛开的白玉兰,所以他们才会把她取名为花。

眼睛微微湿润,他们的笑容,总是宠溺的,他们说,“我们的花儿,一定是百花仙转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嫁个好人家,做个大富大贵的人。”

蹲下身,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她摇头,她与单离的婚约根本就不作数,她今生绝不嫁厌花之人。哪怕他再尊贵,她非花也不屑一顾。

冰宇转醒,他的毒已经解了两个多时辰了,意识也在慢慢的苏醒,就是睁不开眼,他隐约听到有低低的啜泣声,艰难的睁开了眼,向着低泣的声音望去。

卷成一团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让他感觉到更深的痛,第一次,他觉得痛意是无法忽略的,困难的撑起身,他冷冷的开口,“为什么哭?”

非花惊觉过来,才警醒房间还有其他人,她已经很久忘记了要哭泣,只是这雷雨夜,她也跟着落下了几滴泪,手袖噌掉不该有的湿性,站起身,脸色已是淡然,“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冰宇点头,他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是赤红的,哪怕再没有眼泪,在他的认知里,女子多只会多情善感,或是虚荣浅薄,或是势利跋扈。就是江湖女子多了份洒脱,也脱不了本来的面目,他从未见过那么倔强的哭泣,他也第一次没有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感到厌烦。

想着他的誓言,他的冰眸中多了些什么,接过她倒来的茶,他一口喝干,不去在乎茶是否滚烫,只是解渴罢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

非花对上了那双眼睛,很明亮的黑,像是白雪中墨水,冰凉却又惑人,他的语气是带着杀气,“谁让你哭,我便杀了谁。”

酒肆

他遍体鳞伤,气息微弱,所以说的话,并没有多大声,也没有举手发誓,可她,相信了,也感动了,话太过血腥,却是身为江湖人独有的方式。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水色的眸子,外面的雨声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拍打着客栈的墙壁,没有中止的意思,她立于因雨天而越发清冷的室间,心中却略过暖流,再睁开时,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如雨中依然坚强盛放的花儿,“谢谢。”

而冒雨走出的单离,衣袍尽湿,走在无人的路,大雨很快就起了一个个小水坑,洁净的水滴,落于满是灰尘的地上时,集聚的水浑浊了。也弄脏了他的靴子,身上的粘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

眼睛落在一个孤独的残灯笼上,被风雨吹打的飘摇不定,昏黄的灯光却告诉游客,那是酒肆。四个字在残败的门牌上,本是不显眼,可它笔力的苍劲,和游走的酒脱却让单离暗赞了下。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小小酒肆也卧虎藏龙,这书法显然不是凡人才有的。

邪魅的气息再度张扬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他大步走进‘唯有杜康’酒肆,大喊一声,“老板,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酒肆只摆着四张方桌,桌上也只有木筷,还是没有上过漆的,桌角还有缺的,坐在凳子还不怎么牢固。处处在说明,这是个很破的酒肆。

单离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大叫之后,更是去了胸臆间的闷气。'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角落的中年男人趴在桌上,看起来醉的不轻,声音却是出奇的洪亮,“来也。”

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大坛酒,歪着醉步,‘砰’得把坛子放在桌正中,人又歪回了角落。

单离挑了挑眉,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无声一笑,他起了封泥,女儿红的醉人酒香让他深吸了一口,不由赞道,“好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单离也不拿什么碗了,直接手一拎起,把坛子倒转,就昂头喝起那难得的佳酿来。

酒也有灌进脖子里,灌进身体里的,他也不在意,反正一身都湿的,只是多了酒香。

不起眼的酒肆,他豪迈的灌酒,让角落的人也大觉畅快,手中也多了一坛女儿好,向着单离敬了敬。

雨下,酒中,两人醉卧。

背后

一坛酒在他猛灌下,不久就见了底,他挑眉看向也放下酒坛的老板,举高酒坛倒转,滴点未剩。老板也同样的动作。

笑声响起,多是豪爽,酒肆老板,双手抱着两个大的酒坛,大步跨来,虎虎生威,气度不凡,或许是久逢酒康知已,他不愿再隐藏他的过人之处。

‘砰’的把酒坛放了一个在单离面前,他哈哈大笑,留着落腮胡的脸,江湖的大气全部呈现出来,“小兄弟好酒量,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千杯嫌少,万杯浅醉,知已一世都难遇几名,他们没有问对方的家世来历,老板没有问单离付不付得起酒钱,单离没问他有非凡武艺却不揿起叱咤江湖,他们只是一坛一坛的干着。

陈年老酒的芬芳,连雨的潮湿都未能谴散,幽幽的围在两人酒肆之间使两更加开怀畅饮。

桌上脚边甚至破旧的凳子上都是空酒坛,最后,中年男人大笑三声之后,猛得倒在桌上,彻底醉了过去。

单离喝得比较慢,撇一眼,醉倒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快意,多少让他也感染了些。

邪气的气息没有变,他的目光亮得惊人,酒一坛一坛的灌,他却越来越清醒,唇色红润,他想醉,虽然醉酒让他失去防备,可能让他成历史。

雨中有不和谐的骚动,衣袂翻动凌风的声音他不会错认,眼中讽刺的意谓加深。他已经远离京都,还是成为了别人宁错杀一百的对象。

就像他明明离开离开京都,还是抛不去,他要争夺的决心,他有太多的包袱,让他做不了一个潇洒的人。

就像现在,他想醉,却醉不了。理智完全占领了他的神智。

风声雨声门口的破布扑淑声,声声入耳,声声让他…杀气凛然。

打扰他醉酒的不识趣的刺客,就该尝到他怒意的恶果。

他邪气的眼看着飞身站在酒肆中的十个人,很自信,连面都没蒙一下,把他当作了一个死人,因为他们是不可告人的人,所以他们的露面,很嚣张的告诉他,今晚他必须死于他们之手。

他行事不按理出牌,所以,有时,他是喜欢嚣张的人的。

可是,他们出的身份不对,他们的时机不对。

所以等待的他们的命运,是注定的。

他轻笑出声,看着的不是那凶神恶煞十人,

而是他们的背后。

等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的首级已经与身体分了家。

他们的身后,也是十个人,一模一样的人。

网开一面

无声而残忍的杀戮,只不过眨眼之间而已,血色染红了酒肆,血腥味弥漫在这本是清新雨夜,单离皱起了眉,撑着桌沿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事实上,他醉了。

他又向着大雨无边的黑暗走去,经过那孤零零挂着的宫灯时,那摇曳的灯光,印着他有些怜悯的脸庞,“全部处理干净,别扰了店家清静 ,所有附近潜伏的杀手全部绞杀,我不希望我来过这家酒肆的消息泄露丝毫。”

中间一人,冷酷的气息,英俊的脸,有些犹豫,“主子,大开杀戒的话,可能会让暗中之人警觉,怕是后患无穷。”

暴露实力,让自己光明正大站在敌人面前,尤其是在羽翼未丰下,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他不知道今晚的主子为什么失了控,身为他忠心的护卫,他有必要提醒他这一点。

单离停下他散漫的脚步,回眸深远的望了眼睡得打鼾的中年男子,简短的重复他的命令,“附近五百里全部杀。”

由知已引起的腥风血雨,不是常人能了解的,或许他的脑中还划过了那娇美的容颜,他说讨厌花香,她眼中的痛苦,他闭上了眼,生平第一次,他后悔他说过的话。

雨放肆的冲击着没有伞具的单离,良久他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脑海中也没再闪出那娇颜来。心中却是无端生出一种渴望,或许,见见她也不错。

他不会告诉她,他讨厌的花香正是和她的体香一样的种类,要是其他人,早就不能在他眼前呼吸了,而对她,他已网开一面。

为他的心软皱眉,他强行压下奇怪的心软,他强调,他留下她,只是为了她,似乎有些本事,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容忍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矛盾的心让他运起了轻功,向着客栈飞去,同样的穿窗而过,落在房间正中。

他身体的雨珠打湿了房间的地板,邪气的眼对上了一双有些通红的眼睛,心中一滞,她哭了?

非花不明他为什么半夜之下,又回来了,难道是因为讨厌她,打算回来杀掉她?

那她该不该束手就擒,照她观察来看,她不是他的对手,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身边的人她各个都不是对手。不免有些无力,难道她苦学来的武功,那么粗浅?

醉了

冰宇警惕的望着穿窗而进的单离,在他进来之前,他甚至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还是在特别容易暴露行踪的雨天,他的轻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

他的气息更是冰冷,能看得出他受了重伤,但房中的两人丝毫不怀疑他有伤人的能力,他浑身崩发的气势,可不是假的,“你是谁?”

单离踏着雨水直滴的步子,走向桌倚前,然后坐了下去,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茶水已经凉了,睨眼望向今天第二个有人问他是谁的男人,他看向有些冷漠的非花,“你问她。”

冰宇饱含敌意的目光,转向非花时,主得很深邃,像是漩涡,看不清心思,“他是谁?”

他不擅于言词,所以换个人就只换了个称呼而已。

非花见话题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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