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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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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吧,等凉了我再喝,至少不会烫嘴是不是。”非花把药碗推到别处,继续撑着头,想些有的没的。

言馨没有办法,非花打定主意的时候是同谁能改变的,这点是她这几天得出来的结果,非常的肯定,看来只能等药凉了再喝了,反正一次两次也没有关系。

海鸥的毒

非花原先只是感觉海鸥有些小题大作,现在她却蹙起了眉,放凉的药汤,散着的味道,明显的不对,尤其是她闻到窗外的子语花时,脸色骤变。

心里凉了半截,想着她已经无知无觉的喝了半个月的慢性毒药,这是怎样的恐慌,有谁告诉她,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其实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回想那张特别俊美的脸,他的眼睛非常的澄澈,好像天蓝时的无瑕,他气质也非常的明朗,笑起来的时候有些玩世不恭,只不过,从来没在他眼中,看到什么邪恶不堪的神彩,这样的人,难道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大夫么?

非花前一刻开医管夺饭碗的心情烟消云散,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是她多费神了,而她向来最懒费神。

言馨看着非花面色不对,以为她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非花你还是快喝了吧,你看你脸色那么白,一定是没喝药的缘故,不行,你现在必须的喝了,绝对不能再让它放冷了。”

非花恍然间,看着同样澄澈的眸子,她是他那里的人,会不会也知道他的事,也知道这些补药,其实是可以不知不觉,了结一个人的生命。

言馨不躲不闪,只是疑惑的回望非花,她那一刻,还是缩了身子一下,因为她好像感觉到了非花的怒意,而转眼间却是不见,“非花,你怎么了?”

声音都颤抖了,非花那一眼,让她有如在地狱逛了一圈的感觉,真是奇怪,她明明没有做什么。

听着言馨害怕的颤音,非花才暗笑自己多余,言馨只不过是一个不染俗事的小姐,海鸥那么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派她来下药,只要她一眼,就会察觉,那他的慢性毒药,下的还有什么用。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非花合了眼睑,再睁开时,已是一脸明静如水,端起那碗凉的毒药,她仰头一口喝干,让碗中的药汤见了底。抹了抹嘴角的药渍,非花笑着把碗递给言馨,“呐,我乖乖喝完了,言馨的酸梅呢,可不能食言哦。”

言馨笑着解下荷包,拉开口,从荷包里拿出两颗酸梅给非花,“知道你没次喝完药都要吃,早就准备好了,快点吃吧,是最新鲜的。”

非花把两颗的都丢进了嘴里,含糊着说话,“言馨,你再去厨房里端点点心来,我有点饿了,这药空着腹喝着也真是不舒服。”

“你等会儿,我马上去。”言馨说了声,就端起那药碗走了,留下非花一人,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渐渐冷凉。

嘴里的酸梅还在轻轻的嚼着,非花并没有吐出那些药汤来,她敢喝就不怕被毒死,眸中有着莫大的讽刺,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得罪海鸥了,让他计划那么周祥,如果不是她慢了喝药的时间,她还真的察觉不出。

如果不是她懂的医术,更懂得药物相克之理,她现在是不是在一步步走向毁灭之路,落鲤把她掳来海上,难道是要慢慢的毒杀她不成。

既然这样,又何必大费周折,只要他用武力,相信她也反抗不了,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真的有乐趣么。

还是海鸥擅自做主,想要毒杀她,总之,她现在就是别人眼中,欲除之而后快的人,那她,又该如何?

药照喝,酸梅照吃,她这是在慢慢等死么,非花觉得她荒唐了,这样死去,是不是太过值了,怎么说,也得拉上那个要除她的人,黄泉路上,太寂寞了不好吧。

言馨过一会就回来了,如她所料,她端来的是子语花糕,子语花很美丽,不但可以用来观赏,其香味与营养,做成糕点,最适合不过,平时多吃一些,是最好的开胃糕点。

非花脸不变色,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吃后还不忘夸赞,“很好吃呀,果然岛上的宝花就是不一样。”

言馨笑开了脸,她潜意识里,有些不安,也被非花的笑意化去,一定是她想太多,非花盯着糕点的第一眼时,露出的绝不会是杀意,非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能够感觉到言馨的微颤,非花没再瞪向那子语花,也没再去取来吃这种自杀行为,演多了她会精神分裂。

海鸥很谨慎,他不但每天让人熬药,亲自把关,还每天给非花请脉,然后每次都叹着息,说非花表面上无大碍,其实体虚,极需要调养,不然老了会落下病根。

海鸥今天如约前来,非花的心境却变了,与他把杠还是继续,只是她眸底深处的森冷,是不会让海鸥看到的。

非花浅笑着,从他指间缩回她的手,看着海鸥澄澈的眼睛,悠闲的问着,“怎么样神医,我的身子好转了不少吧,我可是每天都有喝你让人熬的药哦。”

海鸥俊美的脸色,噙着笑意,一如那天边的去彩,洁净高不可攀,非常的意境深远,“调养身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有好转,也不能断了每日的药,否则会前功尽弃,听言馨说来,你今天喝了凉药对吧,以后不能再那样了,我再三强调过,药要趁热喝才最有效果。”

非花点着头,看着言馨,“不愧是你的人,就知道向你打小报告,我都有点害怕了。”

言馨脸色一白,连忙摇首澄清,“小姐,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多问了一句,绝对没有多嘴别的半句。”

非花依然嘻笑着,抬手拍了拍言馨的手背,挺温和,“傻瓜,我开玩笑的,你又当真了,还说我这个师父好,现在还是被我骗了。”

言馨脸有些涨红,不是她太容易被骗,只是刚才非花的眼神太过凌厉了,她不想让她误会。

非花笑着转向海鸥,“言馨那么贴心的人,你也舍的让给我,看不出你还挺大方的,放心吧,你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以后你的药,我会趁喝的,保证一滴不剩下。”

非花之死

海鸥是个有心计的人,可他碰上了一个,心思也不差的非花,而又敢尝毒的人,注定他的失败,这时候的他不知道,他一生的医名,会败在非花的手上。

非花每天依然喝着那些药,尝着那些糕点,该苦的时候也是苦着脸,该满足的时候,也会笑眯眼,独处时,非花第一次怀疑自己,其实是天生的戏子。

言馨还是跟在非花身边,她有时把非花当成可信赖的良师,有时又把她当成脆弱的妹妹,少女情怀中,对非花总是宽容而且关心的,让非花几次都黯淡不语,可以的话,她真想带她走,可是,她是个将要死的人。

在石屋里,会觉得闷,不是因为空气的缘故,只是因为一个屋子,就可以想像成一个牢笼,她只是不想被困住而已。

头一晕,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还有强烈的不适感,非花低下的脸,眸中满是苦涩,她知道药效上来了,很快她就会成为一个慢性中毒的受害者。魂归离恨天。

正要载倒的身体,被落鲤扶住,非花恍然晕眩间,看到落鲤深眸中,掩不住的忧心,“非花,你怎么了?”

她心沉了,因为他过于焦急的声音,他本来就是伤害她的人,把她丢在深海孤岛里,还让一个只会使毒的神医,给她开慢性毒药,这一切,似乎都是他造成的。

'文'他忧心什么,非花头脑的晕眩散去,用力的推开落鲤,却发现用尽了力气,自己向着反方向摔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清冷的石路上,非花闭上了眼,任那疼痛,抵消她刚才的恍惚,或许也是好的。

'人'“非花!”落鲤连忙当了肉垫,让非花摔在了他的身上,非花的重要,重重的砸在他胸口,让他的脉络都扭曲起来,胸口剧烈的痛。

'书'他闷哼一声,抬头看着非花,她却一动不动,他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起身,抱住一动不动的非花,她脸色青白,好像睡着了一样,“非花,你怎么了,你醒醒。”

'屋'非花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的呼唤,正是她坚持的便撑下去的理由,她要死了,她提前毒发了。

海鸥其实没有说谎,她身体真的偏寒,他说错的是,因为天生偏寒的缘故,过度的服用热性的药物,不用让体质改变,只会因为太过反差,而让身体进入恶性循环,热寒交替互不相让,在她体内冲撞,她不但中了慢情毒药,而且,体内正在疯狂的寒热旋转中。t

“非花,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刚才就觉得不对,言馨,快联络海鸥,快。”落鲤怎么也摇不醒昏过去的非花,心中更是恐慌,只得抱起非花,向着石屋走去,一边吼着吓着了的言馨,现在也只有海鸥才能救她。

言馨脸色煞白,照着海娜教给她的联络方式,给海鸥传了信,非花的情况,让她不知所措,不是每天都有好好喝药么,怎么说晕就晕,难道是她身体还有什么别的病。

海鸥很快赶来,因为言馨发的是急令,是领主传召的命令,他以为是落鲤出事了,因为非花的病期怎么算都还不到。

当他看到落鲤疯了一样,摇着不省人事的非花时,他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落鲤碧色的眼睛,已经变成深蓝,看着非花还是不醒,眸中满是焦急,他在害怕,因为他感觉与上次的昏迷不同,非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凉。

“海鸥,你快过来看看非花,她突然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只是身体虚弱么。”

海鸥神情凝重,他心里盘算过,再过几天,海里就要祭神,作为领主的落鲤将要在祭坛上调息七天七夜,而这七天,刚好是非花毒发这时,等落鲤祭天回来,非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到时落鲤再喜欢,也只能把她忘掉。

明明是千算万算,怎么会提前毒发,海鸥上前把着非花的脉,疑惑的心变的惊骇,非花体内有两股相斥的气流,一直在冲撞着。要是放任一直下去,就算没有他使的毒药,也会死亡,慢性毒药只是加重了她的病情而已,她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海鸥的凝重,让落鲤的心更凉,“非花怎么了,海鸥你别发怔,快点救醒非花。”

海鸥回头看着近乎狂乱的领主,毒死非花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他要是救活她,不是功归于溃,可是他现在不救,不是摆明了,要让领主知道他的无能,或是他的别有用心,领主是个聪明的男人,就算他现在脑子乱了,等他想清楚时,依然能够察觉出端倪来。

“回领主,非花不能适合深海的气候,又因为身体虚弱,已经无力回天了,属下也没有好的方法救治她。”下了决心,他还是决定说谎,既然都做了,绝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何况他真的没有把握救一个,已经气若游丝的人。

落鲤不该相信他所到的,海鸥一向喻为神医,无所不能,怎么会治不好非花呢,就因为她不适合海?

上前拎住海鸥的衣领,他面目狰狞,有更多的是不安,“我不管,你必须救醒非花,治不好非花,你也不用活着了。”

海鸥被拎起,脖子被勒住,气息变的稀薄起来,他的脸从红润变成了青白,再到深紫,却没有反抗,“领主,属下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小姐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落鲤手一软,放开了海鸥,跌撞着走到床前,跌坐在床边,手摸向非花的脸颊,一片冰凉,“不可能,一定不会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海鸥放扔倒在地,大量的空气冲着他而来,他难受的呛咳,差一点,他也跟着非花一样离世了,领主的愤怒,真的让他震惊。

看着领主眼中的悲伤,与他眼角刚落下的热泪,他心狠狠的一揪,难道一个女子,真的那么重要,愿意为她流下眼泪?

生死较量

非花突然病重,几乎瞬间主陷入半生状态,岛上弥漫着低落的氛围,非花这几天以来,常常会眼着她们学着岛上的事情,也常常讲岛外大陆的事情,她们不知觉间,已和她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最悲伤莫过于落鲤,抓着她渐凉的手,感觉那快要停止跳动的心,感受她正要离散魂魄,那样怎样的绝望。

“非花,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救你,你不是不适应岛上的生活么,那就让我这个岛上的人来融合你,用我的血救你。”

曾经有过那么迷人的故事,也是一个不适应岛上的生活的人,那个女子被岛主深爱着,却只能看着她渐渐的枯萎,岛主于是把身上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喂养女子,女子因为这样,而活了下来。

绝望间他想到了那个传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石桌前,握起瓷杯用力一捏,瓷杯就捏成了碎片,他张开手,拿起其中一片尖锐的瓷,捞起手上的衣服,就要狠狠的划下去。

海鸥一惊,连忙上前死死的抓住落鲤的手,“领主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放血,非花已经不行了,您这样做也不能改变什么。t”

落鲤用力要震开死死抓住他的海鸥,他现在只想救非花,他不能再让她冰凉下去,他不想她的魂魄离归她的身体,离开他的世界,“放开我,一定可以的,我是岛主,我的血可以救她,我一定要救。”

海鸥武力比不过落鲤,只有被他震飞,狠狠的跌在石地上,抬眼惶恐的看着落鲤就狠狠的划开了手臂,直入肉里,溅起一条血泉,血疯狂而出,海鸥眼前一黑,他让非花死,不是要领主陪葬。

“我能救她!”已经不需要考虑,海鸥在那片刺眼的血雾中,暴发出怒吼,心中的痛恨,怎么也说不出来,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他,想到生命的尽头,压抑的让他也想好好哭一场,想哭的人,不止领主。

落鲤被海鸥的吼声震住,一时觉得天上地下,晕眩这极,前一刻他才说无力回天,现在却说能救。

海鸥沉着脸,从石地上急急爬了起来,走到石桌上,飞快的打开他的药箱,从里面找出一瓶药物,走到落鲤面前,沉重的看着他,“我能救非花,但前提是领主先止血,让我专心救治非花,不受别的惊扰。”

落鲤伸出手,怔怔的看着沉默上药的海鸥,总觉得他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定,似乎孤注一掷,血在海鸥的药粉下,迅速止住迅速结疤,不得不说海鸥的药,非常有作用。

替落鲤止了血,海鸥盖起瓶子,把整个瓶子递给落鲤,眸子深邃到令人压抑,“领主好好治伤,我会治好非花,请领主耐心等待。”

海鸥看着惊吓到快要晕撅的言馨,眸中的眷恋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还是那样胆小,在岛上明明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还是保持着大陆的习惯,她真的是个非常温婉的女子,“随领主出去吧,在此期间,我要给非花专注施针,不能让人打扰。”

落鲤看一眼不动的非花,回望沉重的海鸥,“谢谢你,一切都拜托了。”不再多说就出去了,言馨欲言又止,还是跟了出去。

石屋只剩下海鸥与非花,海鸥走到床前,看着非花,眸中有着太多的痛意,“领主竟为了你而放血,他竟然那么执着与你。”

静静躺着的非花,眼角边慢慢的流出一滴泪,一直蜿蜒着,流向了耳边,她还是没有醒,不过,她什么都知道。

海鸥没有多大意外,继续说着他的话,“看着深爱你的领主,你那么卑鄙的假死,会不会心中有愧,我原本想用医术害人,已经很对不起师傅了,现在我才知道,不顾一切逃离海岛,让领主伤心的你,我根本就比不上。”

“你赢了,但我不会让你赢的有多高兴,我会用尽一切,把你从假死中救出来,而你,非花,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青鱼岛,一辈子都只能陪在领主身边。”

海鸥唇边漫出深深的苦笑,“你不就是想出岛么,有我在,你不会如愿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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