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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阔少,慢下来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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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她--

秦柏业将档案啪的一声合上,眉头深深一皱,低低吁出一口气来,“那就不好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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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天前就听你说要过来来着,现在才过来,中间可是延迟了整整四天!四天是什么概念?”办公桌上,现出一只大手掌,大拇指掰了下去,留下撑开着的四根手指,还很闲适地晃了晃,以示着重强调这‘四天’的重要性。

“四天,你儿子能长一斤肉?”简锡墨进门时就将外衣褪了下来,十分自来熟地将衣服扔在沙发上,径直朝旁边的吧台上去取自己想要喝的黑咖啡。

不过这室内消毒水的味道还真的让咖啡的香气大打折扣。

牧子修从办公桌底下爬起来,露出一张憔悴色的脸颊,高蜓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是浅浅的栗色,用锦三的话来说,看见牧子修这头发就是一副不正经,活像混黑/社/会的小/混/混,但往下再看那一副金边眼镜,好像又是从B/L漫画里走出来的主角。

再往下是薄到极致的唇,说这样的男人天生薄幸,锦三在认识他时就拍了板子说牧子修你这辈子就是一个光棍命,结果这句话从牧子修结婚到生子,两年时间,容锦是见他一次就绕道走一次。

因为牧子修这人闷记仇,尤其是跟他从小就相生相克的容三少,容三少幼儿园大班时尿了裤子怕丢面子最后硬是把裤子给捂干的臭事就是牧子修给传出来的,整个学校都知道,那一次开始,两人就彻底卯上了,从此不死不休!

牧子修弯着腰在桌下翻找自己的资料,听见简锡墨这么说,趁空时间抬起来看了一眼,“你长一斤肉我就信!”

头顶有东西砸过来,牧子修忙侧脸躲开,那一柄用来搅拌咖啡的小勺子飞一般落在了窗帘口,击得水晶珠子一阵清脆的响。

“墨二,你难不成有了躁狂症?”牧子修低嘘出声,直起腰来,手里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资料,大步走过来时往简锡墨面前一扔,身上的白衣工作服被他的大幅度步伐给撩了起来,洁白干净的白衣大褂套在那高颀的个子上,如同挺拔青竹。

只不过他双手在胸口一抄,一脸鄙夷的神色使得他此时姣好的俊容多了一丝邪气,冷哼一声,“好心没好报的混蛋!”

简锡墨放下了咖啡杯,伸手翻开,落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

“这是乾家最新的财务报表,我从几家银行高管口中得知,乾家的收入呈赤字已经很长时间了,就现在来看,几家大银行都在焦虑着,放出去的钱怕是捞不回来了!”

这些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不一定可信,但是从牧子修口里说出来那是百分百的真实,作为N市某银行行长之子的牧子修,出生在金融之家,这些消息信手拈来。

牧子修说着瞄了翻开资料的简锡墨一眼,从柜台的一角锦盒里翻出几颗糖往嘴里抛,嚼着嚼着被酸的直挑眉,“你要抢东方之门就尽快!”说完这句话,牧子修斜靠着将长腿随意一搭,“窥视这块地的人不少!”

简锡墨已经一目十行地将那几页资料看完了,合上文件夹,他淡淡开口,“我知道!”

简锡墨说完,起身将面前那杯黑咖啡一口喝完,就要去沙发那边捡起自己的外衣,被牧子修伸腿一拦,“哎,好歹来了一趟,就这么走了?”

简锡墨捡起自己的外衣,转身睨他,怎么?来得去不得?

牧子修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俊邪的眉眼挑开了笑容,不过他的笑容不似容锦那般的明艳开朗,容锦的笑能一眼看清笑容里的虚实,但他的笑容,虚虚实实,“我听万婷说,你新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也姓沈?”

简锡墨从外衣里面取了一支香烟扔过去,“明知故问!”他才不相信牧子修不知道?

牧子修接过那支烟只在鼻子边嗅了嗅,“我这里可是不允许抽烟的!”说完再次抬眸时眸光里多了一层深意来,“墨二,你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简锡墨那沉静的脸色就像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影子,他把抽/出来的香烟拿在手里把玩,转动在手指间的香烟就像有了生命般地循着轨迹在手背上翻动着,“你也觉得不应该?”

“确实!”牧子修毫不客气地回答。

他跟容锦不同,容锦是通过他才认识的简锡墨,而在这之前,他跟简锡墨两人已经有了近十年的交情。

“什么时候你回心转意了,不再做这个穷得被婧阿姨说的每个月的工资连买水果都不够花的工作,再来跟我讨论这些问题吧!”简锡墨嗤了一声,看见窗外那边花园里有人被一群高大的护工按住往约束室拖,被押住的人还在挣扎着,甚至在哀嚎着,拖过去的路边,花草被压倒,而不远处还有一些人在旁观,他们的表情有茫然的,有兴奋的,还有无措的,有医生快步跟过去,说了一句,“去取一支安定,快!”

“我很意外!”简锡墨说着,伸手放开了百叶窗帘,“你待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没疯掉?”

这里是一家精神病院,不是私立的,还是一家公立的所有的费用都需要像有关政/府部门申报的医院。

这里不同于N市任何一家的医院,这里院落破旧,设施也差,这里的病人都不是有钱人,有的还是被家人遗弃掉的交不出医药费的。

牧家的大少爷违背家人的意愿选择了留在这里,这在A市贵族界里一直是个神话般的存在。

牧子修的目光里闪过了星星点点的笑,偏过脸去看他,“我也很意外,五年前差点疯掉的你,现在不也一样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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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011:给他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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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修的话平静地出声,声音随着从百叶窗吹进来的秋风涤荡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窗外零星小雨夹带着落叶枯草的湿气吹进来时更混合有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混杂在了一起。

嗅进鼻子里有点苦苦涩涩的味道。

牧子修双臂环胸,目光在简锡墨身上瞟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转到了办公桌那边,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从桌台上抓起一支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落笔潇洒,笔盖字卡擦一声合拢,一张大红色的请柬扔了过去。

“犬子满月酒,本月月底!”

简锡墨伸手接了过去,翻开来看了一眼,笑了一声,眯了眯眼睛,“我听锦三说,你本来没打算要请我!”

“恩!”牧子修翘起了二郎腿,穿着白衣大褂的他慵懒时有着落拓的俊美,面对着好友那危险的眼神云淡风轻地一笑,态度真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的习惯,他要求成双成对,听了某位德高僧生说的,需要宴请999对,说是能给孙子积福,之前你单身,难不成我叫你过来坐冷板凳吹冷风?”

简锡墨看着那请柬上面的鬼画符,眯着的眼睛都忍不住地要翻大白眼了,牧家老爷子晚年信佛,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也幸亏他念了几年的经念得不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信奉一切随缘,牧家这唯一的儿子才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

简锡墨将手里的请柬收好,并把玩着的香烟一转落入掌心轻松地抛在了沙发座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一起身,已经坐会了椅子并翘起了二郎腿的牧子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墨二--”

简锡墨朝办公室的门口迈出了一步,站定,没有回头,低声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完他迈着大步子离开。

牧子修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好半响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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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只要两个半小时,大巴却需要三个多小时,沈安若,你以往不都是乘坐地铁回来吗?”

沈安若这边很安静,“我是顺道过来在这边的书店挑几本专业的书,这边离地铁站比较远,倒是离汽车站很近!”她说着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书籍来。

沈安若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着几个小时之后回到医院会是什么的状态,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科室主任的电话,让她今天务必要回一趟医院,紧接着人事处那边的人也打了两个电话来,她再三确定今天会回去,对方才罢休。

倒不是这边离地铁站有多远,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太早回去罢了。

“那我三个小时之后在汽车站来接你!”关佳琪十分仗义,算着沈安若抵达的时间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要让沈安若在的士车上堵个个把小时,还不如陪着她多聊一会儿天,更何况她那辆smart自打买回来十次有七次都是沈安若的个人专车,连备用车钥匙都给了沈安若一把。

“恩!”沈安若回应,心里想着给关佳琪承诺的锅盔凉粉从两份升级成三份。

十分钟后,沈安若拖着简易的行李箱登上了一辆前往A市的大巴车,整点出发,她的座位是靠着窗的位置,车启动之后,她习惯性地将手机耳机取出来佩戴在耳朵上,刚翻到手机,便是一阵嗡嗡的响,这是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短信来得并不突然,因为这个号码昨天晚上就发来过信息,信息内容很简洁,一如发这短信的人。

我在你家门口!

沈安若却被这短信吓了一跳。

她发愣间。

第二条如期而至!

你不在家?

沈安若看了看窗外,巴士已经出了七拐八拐地要出城了,这个汽车站离高速路并不远,出城之后便是高速路的闸道。

沈安若只好低下头用手指在手机键盘上一阵捣鼓,蹙眉时还忍不住在想着,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居然是马上下车!

只可惜她那几个字还没有打出来,手机屏幕上便是来电显示的提醒。

简锡墨的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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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学府雅苑,一栋小别墅前停放着的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被打开了,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了一墙蓝色牵牛花下,大骨朵儿的水蓝色花朵经过了*的棉细小雨的浸/润绽放得更加活艳。

而站在花墙下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时不时抬眸看一眼二楼,紧闭着的大门在按了两次门铃之后至今无人回应。

“在哪儿?”简锡墨伸手从花墙上折下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牵牛花,拿在手里转动着,花蕊里的水珠子飞溅,连带着他的嗓音也如珠玑水润。

“我在巴士车上!恩,回A市!”

简锡墨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一点半,而她电话那边确实有售票员跟乘客的交流声传来,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这才上了车,“下车的时候在车站等我,我来接你!”

“唉,不用!”沈安若急忙拒绝,想跟他说关佳琪已经在那边等了,而且他人不是在N市吗?

然而那边给她最后的回音只有一句淡淡的笑声。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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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沈安若握着手机愣了愣,昨晚上他走的时候塞了一把钥匙在她手里,那把钥匙在今天她走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几次想丢在家里,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塞到了自己的手提包里,如今听见他电话里那含蓄笑声,沈安若懊恼地用额头抵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他们的相处方式,怎么这么怪?

就如昨天晚上父亲问她的那两句话一样。

你喜欢她?

不,谈不上喜欢!

但你也不讨厌他!

是,说不上讨厌,如果非要挑出来一点,只能说每次他不正经的时候气得她牙痒痒而已。

沈安若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索性便想找个借口把电话挂了,她旁边座椅上挨着的是一位出行的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点的男宝宝,大概是沈安若的职业病在作怪,她骨子里面就比较喜欢孩子,旁边的小宝宝也不怕生,伸出手在半空晃一晃一抓一拽就拉住了沈安若的长发。

“哎呀--”沈安若忍不住地低叫出声,是被疼的,就她小时候就知道小孩子最喜欢抓人的长头发,而且一抓着便不松手,揪得人头皮都发紧。

“安若,怎么了?”简锡墨那边的电话并没有挂,那边的声音传出来是他在边开车边在通话中,听见沈安若突兀的叫声顿时开口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安若头被迫压低,旁边孩子的母亲不停地道歉,并尝试着从宝宝的小手里面将她的头发一根根拔/出来,沈安若疼得眼泪花花,刚才这小妮子还咧嘴对她笑呢,一抬手就抓了一大把她的头发,疼死她了。

“头发--孩子--”沈安若欲哭无泪地配合着孩子的母亲把头发拔/出来,小孩子到手的东西强行夺走让孩子更加反感,开始又哭又闹地反抗,拽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沈安若又叫了一声,这边乱得一团糟,孩子的哭声,还有沈安若时不时地叫声。

她说的话都算不上一句成句的话,两个词而已,但那边的简锡墨却已经明白了,她的头发被一个孩子揪住了。

不然哪会这么失态地尖叫?

“疼不疼?”简锡墨问。

“你说疼不疼?”沈安若好不容易把那小手里最后剩下的一撮头发给解救出来,疼痛得失态的她也没再顾忌此时是在跟谁说话了,听见电话那边似笑非笑的声音,顿时也蹙眉,“让你揪揪你的头发你就知道到底有多疼了!”

“那待会要不要试试?”简锡墨继续笑,“我猜抓你头发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子!因为每一个男孩子都喜欢长发的女子!他抓你头发表示,他喜欢你!”

沈安若实在想不到像简锡墨那样的男人也会有这么风趣的一面,聊到这些话题的时候一点也不生疏,不过她也不甘示弱,“那女孩子要是抓男孩子的头发那又表示什么?”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恩,想知道?”

沈安若竖起了耳朵,结果却听见他颇有神秘感地笑,“待会告诉你!”

沈安若用手揉着自己的头皮,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想说他没话找话说,但紧接着没来由地忍不住笑了一声,恍然间才奇怪自己怎么跟他说话现在如此随意了?好像也没说什么话,总感觉人却比以前更亲近了些了。

旁边那个小宝贝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却很喜感地冲着沈安若笑,这让沈安若的头皮再次发紧,却又不得不思考简锡墨说的那句话的真实性,抓你头发就表示喜欢你?

恶作剧还差不多!!

车上聊电话从来都不是沈安若的强项,而她又是个经常冷场的人物,她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将他电话挂断,所幸巴士车一停,前面的人有人站了起来,沈安若正想站起来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前面的人叹息一声,站起来的她朝前面看了一眼,顿时也傻了眼。

“安若,怎么不说话?”简锡墨似乎并没想过要挂电话。

沈安若看着前面那密密麻麻的车辆,有着轻微密集恐惧症的她近似哀怨地出声,“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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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关佳琪已经到了车站,正在车里看言情小说,一接到沈安若的电话从座椅上一坐而起,急忙去看时间表,本想笑她两句现在知道地铁的好处了吧,结果还没笑出声就听见了电话那边低低的呻/吟声。

“佳琪,我突然,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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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跟关佳琪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腹痛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了。

大巴车走走停停,一个小时都还没有过桥,而光是在桥头这边的一百米就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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