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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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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要半个时辰的路,颜卿他们走了足足三个时辰。阮依依已经累得直接趴在颜卿背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悬崖上的竹屋就在眼前。
“嗷嗷嗷,到家了!”悬崖与主峰相连的铁链自上次被颜卿砍断后便再也没有接回来,阮依依估摸着那距离自己能飞过去,稍稍定下心神,感受到风向和风力后,默念咒语,使着那御风术,飘飘荡荡的飞回到悬崖上。
颜卿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飞,见她平安,也跟着落地。魅然不甘示弱,化成花粉借着风力也飘到了悬崖上。
阮依依一着地,就脱了鞋在悬崖上狂奔。在外面的空地上跑了两圈了,就冲进了竹屋里,往竹床上一躺,就赖着不肯起来。
颜卿让魅然认清了来悬崖的路之后,便要带他去别处。魅然一听,问道:“师傅要我住哪?”
“去树精灵那里。”颜卿刚说完,不等魅然问个明白,就被阮依依听到。她从竹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颜卿那里大声叫道:“我要去找树精灵玩!上回捉迷藏,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颜卿拉住她,说道:“树精灵整日忙忙碌碌的,白天哪有时间陪你玩。你乖乖在竹屋待着,休养几日,等身体好了再去找他们。”
这边说完,那边便对魅然说:“你带些医书,为师带你去树精灵那里。”
魅然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他们两师徒的对话,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很是迷惑不解,见颜卿又要起身带他走,三步半做两步跟上,在他身后问道:“树精灵?那是什么地方?”
佛牙山到底有多高阮依依不知道,但山半腰上就云雾缭绕,人迹罕至。佛牙山地势险峻且物种繁多,人杰地灵,日月精华所聚集之处,因此,成为了众多精灵生存的最佳选择。
颜卿久居佛牙山,除了会给人看病,还自创一派的给精灵治病。这佛牙山上少说有上百派的精灵,几乎每个精灵都会来悬崖找颜卿帮忙看病。
颜卿说所说树精灵便是其中一派。
海拨过高的山顶因为缺氧等恶劣环境,是不可能长参天大树的,但是佛牙山却与众不同。因为有树精灵的呵护,佛牙山山顶遍地都是参天古树,而那些树,也是他们的窝。
“树精灵有点石化金的能力,你原身是毒花,除了本身自带毒性外,还带着邪气和戾气。虽然你现在改邪归正,但难保以后在受刺激后会失控。我带你去树精灵那,就是希望他们能淡化你的戾气,助你变妖。”颜卿向魅然解释清楚之后,突然发现阮依依跟着他们,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抱起她,交待道:“这次你去是有求于他们,千万别再跟他们吵架。”
“知道!他们跟我吵架又不是为了别的事,他们觑觎师傅,天天闹着要到悬崖上种颗大树当窝,我能答应嘛!”阮依依不满的嘟囔道:“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
说完,瞅着魅然看了半天,又说:“魅然去了也好,你这皮囊精灵最是喜欢,你住过去,免得他们总来骚扰师傅。”魅然一听,刚想拒绝,可是想到颜卿交待的要去那里去去戾气,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来。心里却各种腹诽,觉得自己掉到了精灵堆里,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颜卿带着阮依依将魅然送到了树精灵那,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树精灵见新来了一个小帅哥,全都围了上来,摸头挠痒,笑得嘻嘻哈哈。就连以前跟阮依依有嫌隙的精灵都不计较了过往,直问她下山后有没有别的帅哥收上山来当宠物。
魅然委屈啊,蹲在那里不能拒绝。颜卿告诉他,树精灵最神奇的就是他们的手,他们有与身俱来的洁净作用。只要每日让他们摸上一个时辰,便能慢慢抹去他身上自带戾气和邪气,却不会损伤他自身所带的花毒。
魅然只能可怜巴巴的让这些精灵摸了又摸,阮依依临走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好心提醒他,树精灵很小心眼,得罪一次记一辈子。所以,除了乖乖听话做些苦力活以外,还要努力讨好这些难伺侯的树精灵。
阮依依和颜卿回到竹屋之后,开始调整身体。这几个月来,他们都未曾真正放松过,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后,颜卿开始恢复他每日采药炼丹修行的生活,阮依依除了跟着颜卿去看看魅然,采采药,剩下的时间都呆在悬崖上做宅女,啃着丹药看着医书,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来骚扰颜卿。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出乎阮依依预料之外的是,齐浓儿竟然没有再派人来找颜卿。或许左左右右两位皇子的身体很好,不需要颜卿在旁边守着,也或许是吴洛宸的意思,总之,没有他们的影响,佛牙山上的生活悠闲自在。
“阮阮,想去看日落吗?”颜卿将刚出炉的一百颗丹药装瓶后,见阮依依无聊的将脚丫子架在窗棂上,整个人倒躺在竹床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了一地,不小心就会踩到。
阮依依瞟瞟窗外,这个悬崖的位置很好,每日只需要坐在窗户边就能看到日出,但却看不到日落。既然颜卿提议,她也乐得去玩,立刻坐直身体,向颜卿伸出胳膊,要他抱着去。
颜卿见她身上斜斜歪歪的挂着一件与他同质地的白袍,笑道:“天黑了,外面凉,换件衣裳吧。”
阮依依刚穿越过来时,全身赤/裸,颜卿除了自己所穿的白袍便没有别的衣裳,知道她是纸人身娇肉贵的,只好把自己的白袍改小改短,让她穿着。
颜卿的白袍并非一般的绫罗绸缎,而是佛牙山织女精灵所织的雾锦丝衣。这衣裳质地异常柔软轻薄,还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换洗,仍然能保持清洁干净。织女精灵只织了两件给颜卿,颜卿改短改小一件给了阮依依,她现在就正穿着不肯换下来。
“人家下山的时候没带这衣裳去,现在要穿个够。”颜卿不擅长手工,白袍改得有些别扭,不是这边长了就是那边短了,衣襟口太低,他还笨手笨脚的在上面多缝了个扣子,防止阮依依惷光外泄。
阮依依喜欢这件衣裳,但因为适在是不太合身,才没有穿下山。回来时,带了几件年嬷嬷给她做的,但怎么穿都不如这件舒服,这才扔在一边没有换上。
“不换也行,只是别到时候被树精灵看见,她们笑话你两句,你又要恼。”颜卿提醒她,阮依依犹豫了一下,最后翻出年嬷嬷做的月华裙,一身华丽丽的跟着颜卿去了山顶的西边。
今天的太阳特别的美,圆圆的,黄黄的,象咸鸭蛋。因为快临近夜晚,雾气渐渐浓重,阳光无力穿透这似烟似云的水雾,在里面折射成七彩颜色,一道道细长飘渺的彩虹凭空挂着,纵横交错,看似凌乱却又各有章法,绚丽多彩,变幻莫测,随着夕阳落下,在云雾的变换中转换着自己的颜色和角度。
颜卿抱着阮依依,临风一跃,轻飘飘飞了过去,安然的坐在西边悬崖上斜斜伸出去的一棵大树树杈上。他找了块干爽的树皮,阮依依坐在颜卿的怀里,默默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师傅,真美。”阮依依在佛牙山上生活了三年,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欣赏夕阳美景。这景色,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她以前的社会,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这样难得,颜卿却是第一次带她来。
阮依依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抱怨道:“师傅,你以前为何不带阮阮来看?这么美的夕阳,阮阮很喜欢呢。”
颜卿脸色一红,双手一紧,低头吻住她的唇,怕她又要问出其它好奇的问题。
这时,阮依依才意识到,以前颜卿一直用苦行僧的生活要求自己,对她,纵然有情也不能表现。如今他们俩已经破戒,自然就能坐在这崖树上,做着情侣才能做的事。
阮依依扭过身去,跨住在颜卿的身上,面对面,搂着他,开始疯狂的亲吻。
自情人谷那次之后,两人虽然每夜相拥,但却因为各有思虑而无心温存。回到佛牙山,颜卿除了要训练魅然外,还要帮助阮依依调理身体,担心她前段日子太过辛劳不能承受,从未破禁。
阮依依知道他的苦心,也不敢随意骚扰他,见他今天主动带她来如此偏僻之处,相拥看日落,知道他心动心痒,这才主动示爱,搂不放,小手也不规矩的攀在他的胸口上,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直到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阮依依才放开,悄悄下行,调皮得象采蘑菇的小女孩似的,采撷着心中的美好。
“阮阮,快放手。”颜卿怕自己不能自持会伤了她,小声提醒她。
这颗崖树少说也有千年,它盘根错节的几乎将整个悬崖抱住,才得以平衡的斜斜伸到悬崖之外,索取更多的阳光。
尽管颜卿特地挑了根结实的树杈坐着,但他的双手还是紧紧抱着阮依依不敢放开。他害怕万一自己松手,阮依依又调皮不肯好好听话,万一有个闪失就会掉下悬崖去。
阮依依就是吃准了这点,才敢如此放肆。她可以胡作非为,但颜卿只能抱着她,生生的忍受着她带给他的悸动。
“师傅,舒服吗?”阮依依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干,说话时,都不如从前柔软。
可是,她的小手却软得厉害,柔若无骨的轻轻环着。她的手真得太小了,根本不能悉数握住,只好再加入另一只手,像抱着大树似的紧紧相贴。
当阮依依冰凉的小手触摸到的那一霎那,颜卿终于不可遏止的发出满足的叹喟。
他的叹喟,象赞美,象鼓励,阮依依开始很怕自己没有经验不能满足他,当她看到他身体突然笔直,头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露出长颈时,才更加自信的继续着。
颜卿痛苦的隐忍着,男人独有的喉结因为隐忍而微微跳动,无法自制的,神经质的,上下颤抖。
阮依依的膝盖跪在颜卿大腿两侧,古树沧桑,树皮粗糙又坚硬,阮依依想跪起身好好的舔舔他那可爱的喉结,刚一用力跪起,膝盖就痛得厉害,哎唷一声叫唤着,重新跌坐在颜卿腿上。
阮依依娇滴滴的声音惊醒了濒临抓狂的颜卿,他低头查看她的膝盖,那里竟已经磨破了皮。
“知道自己娇嫩,还不好好注意些。”颜卿责怪她,却又舍不得说重话,想替她上药,可是她不肯放手,两人僵持了一会,颜卿投降,哄着她说:“换个姿势好么?你这样,膝盖会流血的。”
治好血疾的阮依依对流血不再那么恐惧,但那树皮实在咯得她膝盖痛。尽管隔着衣裙,但还是不舒服。她见颜卿要她换姿势,犹豫的看着这颗长相奇特的古树,问道:“这树杈粗大有力,枝茂叶繁,可是要坐下两个人还是有难度的,怎么换啊。”
☆、第九十七章 二货预精灵(妖妖和雪共同预定章节,二货咪咪客串)
颜卿狡黠一笑,在她耳边轻语:“阮阮且放过师傅,可好?师傅就告诉你,换哪个姿势。”
这声音,磁性中带着沙哑,如海面起浪前的宁静,并不清亮,但阮依依却听得各种舒坦。她恶做剧的快速拧了几下,就在颜卿差点不能自持释放时,忽然放手,高高举起,调皮的说道:“啦啦啦,我什么都没做,啦啦啦,要换姿势喽!”
颜卿的鬓角处渗着密密汗珠,口干舌燥,全身经络仿佛置身于炉火中,活活受着煎熬。怀里小人儿温香软玉,正在吃吃傻笑,犹然不知危险的来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是小女儿独有的气味,正如催情药香一般,迷惑着颜卿的神经,撩挑着他所有的感官。
要她!一定要她!要她乖乖的在身下哭泣求饶,要她婉转娇吟到天亮!
这是颜卿唯一的心声。
“阮阮听话,别闹了。”颜卿强做镇定,将她抱起,自己,刚站在树枝之上,临风而立。山风满袍,将颜卿的袖子也吹得鼓鼓的,仿佛这一刻他就要羽化成仙,飘然离开。
这下子阮依依乖巧了,她虽然会御风术,但面对悬崖边这种凌乱没有章法的东南西北风最是无奈。就象纸片面对台风一样,只能被吹得乱七八糟,怎么可能控制。
阮依依双腿自动盘在了颜卿的腰上,双手抱住他的颈,身体死死的贴在他身上,颤抖着叫道:“师傅,阮阮怕!”
“别怕别怕,师傅不会放手。”颜卿小声哄着她,顺着树杆走到了古树的另一边。这里,因为向阳,枝叶长得更加繁盛,阮依依和颜卿站在里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两个人。
这里的树枝更加盘综错结,象蜘蛛网似的,横七竖八。阮依依怕被划伤,整个人贴在颜卿的身上,几乎要跟他融为一体。
很快,颜卿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他将她放下,阮依依低头一看,脚下除了五六根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树枝,便是长得比她脸还大的树叶。一阵风吹过,树叶竖起时,就能看到下面是无底深渊。云雾在她的脚上缭绕,吹动着她脚踝上的铃铛,叮叮直响。
阮依依不敢放手,抱着颜卿的腰,带着哭腔说道:“师傅坏,阮阮畏高……呜呜呜,我要回去……”
“很快就好,别怕。”颜卿脱去白袍,铺在一根垂直的树杆上,然后他将阮依依抱去,让她背贴在上面。
阮依依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颜卿已经用白袍的袖子将她的手腕缚在旁边的枝杈上,不紧,但阮依依挣脱不出来。
“师傅,你干嘛绑我?”阮依依眨巴着水眸,不解的望着他。颜卿却斯文的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说怕掉下去嘛,师傅把你绑住,你就不用怕了。”
阮依依试着挣扎了一下,觉得这个姿势好怪,不满的撅起嘴,说道:“阮阮不喜欢,师傅你快放我下来。”
颜卿没有理会她,见她双脚乱蹬,怕她有危险,赶紧又把她的右脚绑住,最后,阮依依只剩下一条左腿能自由活动。
“师傅……你……”高高的佛牙山顶,悬崖之巅,古树之上,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被白袍缚住,双臂无力张开,唯一能活动的左脚上戴着红绳所编的铃铛,每动一下,都能听到微弱的声响,很快就被风吹到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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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早已没有知觉,颜卿舍不得离开她,将她反转后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细细的回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正准备离开回竹屋,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你干嘛总顶她?”
颜卿手一抖,差点没有抱住阮依依。他本能的反应是要将她包裹住,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然后才抬起头,只见头上飞舞着一只萤火虫。
原来,是只虫精灵。
佛牙山上无论花草树木,都是靠虫精灵来负责传递花粉播撒种子。这种精灵的体型特别的小,就象萤火虫一般,夜晚带着萤萤绿光,白天则黯淡无奇。
虫精灵最是勤劳,他们可以连续几个月不眠不休的工作。也正因为如此,虫精灵大多是过劳死,这个种族差点因此灭绝消失。
阮依依觉得这种精灵实在太笨,私底下叫他们二货精灵,为此还特地好好的教育他们要学会晨起昼伏,改变那股无谓的二劲。
说来也有意思,二货精灵们还真听了阮依依的话,竟真得学会了阮依依说所的一天四个时辰的工作日,剩下时间就休息娱乐。渐渐的,二货精灵又重新壮大起来,他们也是佛牙山里与阮依依感情最深的一派精灵。
问颜卿话的,正是二货精灵里的一只,她叫幂幂。他跟颜卿和阮依依都很熟,本来想欣赏完夕阳落日之后回去休息的,忽然听到树的这头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就落在上面看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颜卿结束,这才飞下来问他。
颜卿的脸红得发烫,幸亏已经深夜,光线太暗,才得以掩饰。他尴尬的咳嗽两声,这时,怀里的阮依依也因为受凉开始小声咳嗽,幂幂听见,便问:“依依生病了?仙医在给她治病?这治法,还真奇怪。”
精灵一族的交配自成体系,主要是通过在空中跳各种寻偶舞吸引来异性,然后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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