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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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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从未见过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她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小兔见她答应了,又扭头冲着袁铁轩和王仕青笑道:“袁大人,王御医,你们也叫我小兔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袁铁轩点着头连声说好,王仕青有意无意的瞟了阮依依一眼,见她还处在惊诧之中没有回神,也跟着点头说好。

小兔见他们都答应了,嘴角一扬,冲着颜卿笑道:“不知仙医平时怎么唤依依的?”

“哦,仙医喊阮姑娘依依的。”

袁铁轩已经是快三十大几的男人,这十多年一直在镇守沙场,看谁都是公的。回到京都后被委以重任,各种原因都未成家。媒婆也说过几回亲,但女方家每回听到说他脾气暴躁在沙场上嗜血成狂的传闻后都拒绝了,渐渐的袁铁轩也没了成家的心思。

忽然的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怕他还扯着他大人长大人短的喊,袁铁轩别提有多高兴。他见他们对小兔都不太热情,有些打抱不平,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应了小兔。

小兔一听,立刻甜甜的冲着颜卿笑道:“仙医,你可以叫我兔兔,或者兔儿也行,我都喜欢。”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小兔的意思,敢情她是冲着颜卿来的。看着她花痴样,阮依依火了,把她一把推开,厉声说道:“小兔,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兔又摔倒在地,这次袁铁轩和王仕青都没有去扶她。其实,袁铁轩是想扶的,但看到王仕青没有动,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象木桩似的跟着站在那里。

小兔摔倒也不恼,她苦着脸冲着颜卿撒娇:“仙医,我受伤了!”说完举起双手,只见掌心不知怎么磨破了,正流着血。

颜卿镇静的笑笑,细细的瞟了两眼,抬头对王仕青说道:“王御医,麻烦你给她上药。”

王仕青见点了他的名,不好推辞,拿来药箱给小兔上药。包扎好后,交待她这几天不能沾水,拎着药箱就要走。

小免却扯住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问他:“你就是那个曾经要娶依依最后被悔婚的那个王御医吧!听说你是嫌弃依依跟仙医关系过密才悔婚的。其实啊,人家只是师徒情深而已,感情纯得很,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应该大胆的去追求依依!”

“放肆!”素来沉默的王仕青突然用力甩开袖子,厉声对小兔说道:“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说人闲话讲是非!”

阮依依没想到王仕青会这么凶,突然一下觉得他的形象很高大了。不等她拍手叫好,小兔就软言细语的道歉起来。王仕青脸上挂不住,自然不好再给小兔脸色看,缓和下来后,没有再提此事。

小兔见已经搞定了王仕青,打着呵欠,慢悠悠的爬到阮依依和颜卿的被窝里,躺了下来,说道:“我累了,我要睡了。”

说完,毫不客气的倒头就睡下去了。

阮依依气得直跺脚,她本以为小兔刚才那话惹火了王仕青,他会给她点颜色看看。结果,三两两语就搞定了这个没出息的王仕青。现在,还反客为主的躺到她的被窝里来,那里还有她的体温,就被鸠占鹊巢,天理难容。

阮依依气得七窍生烟,颜卿反而没有生气,他气定神闲的抱起阮依依走出房间,将门关好,然后扭头对袁铁轩说:“派人看好花灰,义庄那边暂时已经稳住,不需要派人去。祠堂那……”

颜卿说到这里时,见王仕青心不在蔫的总往那房间里看,便叫了他一声:“王御医……王御医!祠堂那边如何?”

王仕青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难堪,但回答得还是井井有条:“哦,昨天已经全部检查完了。祠堂里总共有三十二人,有二十人属下认为没有问题,今天可以转来县衙观察。剩下的十二人,还需要几天观察才行。”

“那些喝了小兔姑娘开的药的村民一定要仔细观察,不能出差错。”颜卿再三交待完王仕青后,再看向袁铁轩时,他已经自动说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颜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被王仕青叫住:“仙医,那个兔……怎么办?”

“她既然喜欢依依的床,就让她睡吧。溪尾村的瘟疫并没有得到控制,多个人帮忙也未尝不可。”颜卿的脸上风轻云淡,好象根本没有感觉到小兔赤/裸/裸/勾/引他的心思。

王仕青也不好戳穿这件事,见阮依依紧绷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只好问道:“不知今天仙医有何安排?”

颜卿若有所思的看着阮依依,犹豫片刻,说道:“既然小兔姑娘昨晚给了你们治病良方,你们也检查过查不出有任何问题,可以再选几个村民出来试试,或许这药真得很治瘟疫。再不济,应该可以防止毒花之毒。”

(非常感谢兔兔在懒龟失落的时候,一直给予鼓励和支持,支撑着懒龟走到现在。懒龟无以回报,请兔兔到文里客串,做一个配角,谢谢兔兔。爱乃!)

☆、第八十七章  吃醋

王仕青也是这么想的,见颜卿主动提出再扩大用药的范围,立刻着手去办。颜卿见交待得差不多,这才问一直在身边待命的马县令:“不知可还有空的房间?”

“有有有,仙医可以住在下官的书房里,那里有张贵妃榻,可是让阮姑娘先休息休息。晚点,下官再弄张床来。”说完,就带阮依依和颜卿去了书房。

袁铁轩和王仕青见颜卿暂时没有安排别的事,便按照他刚才的意思分头行动去了。

一进书房,阮依依就趴到贵妃榻上去休息。这两天晚上总做噩梦,白天又辛苦,确实很累。

颜卿见书桌上摆着几张书笺,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药名,有些还圈圈点点,分得很详细。

“阮阮,这是你写的吗?”

阮依依在现代整天用电脑,根本不会毛笔字。这些都是她在佛牙山上学的,写得歪七扭八,但整体还算娟秀,这种字体,万万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所以颜卿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阮依依有气无力的瞟了一眼那书笺,点点头,说:“第一张上面的药,只够维持三天,第二张所列的勉强可以维持五日,第三张的药不急,但拿不准后面的药量,所以还是需要添补的。”

“阮阮做事果然很细心。”颜卿欣慰的笑道:“为师本想这些事今天来做,没想到阮阮已经做好,还这样详尽。”

阮依依鼓着腮梆子,闷闷说道:“我做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那只兔子做得让你开心。她都有治毒花的药方,一人顶百,根本不需要我们在场了。”

颜卿停下手,狐疑的看着她。阮依依不自然的往贵妃榻上倒去,捡起榻上的软枕往脸上一盖,假装没看见他。

颜卿将手里的书笺整理了一下,推窗,不一会儿,灵鹊就飞了进来。

“浓儿有什么交待?”颜卿知道贵妃榻上的阮依依已经悄悄的将软枕挪出一条缝,正好奇的看着飞来的灵鹊,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颜卿假装不知,将手的书笺拿起,把上面的药名逐一读了遍,又仔细交待灵鹊哪些是急需补缺,哪些是暂时不需要但要准备的药材。

颜卿怕灵鹊记不住,反复叮咛几次后,又要灵鹊再重复一遍,不知不觉竟过了半个时辰。阮依依终于按捺不住,她气呼呼的扔了软枕,坐起身来,冲着灵鹊叫道:“小样儿!进来了都不跟我打招呼?”

灵鹊这才扑愣着翅膀飞到阮依依肩上,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她的脸,讨好了一囝子,阮依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伸出手让灵鹊站在她的手指上,举到眼前,问它:“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们的信差啊!”灵鹊见阮依依还是不明白,扭头望着颜卿,问他:“仙医,你没告诉依依?”

颜卿笑笑,挨着阮依依要坐下来。阮依依却象划了三八线似的,挪开位置,不理他。

“灵鹊飞得比信鸽快,一日可以往返五百里之远。这次我们在溪尾村治疫,有关药材调度治疗进度都需要通过灵鹊向她汇报。”

阮依依瞥了颜卿一眼,撇过头去,不乐意的说道:“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嘛!她这样,还不是干预朝政嘛!”

灵鹊立刻觉得一股浓浓的酸味夹着火药味扑面而来,它不安的扇着翅膀飞到颜卿肩上,侧过头来看她。阮依依被它眼里的鄙视深深的伤害了,伸手要来抓灵鹊,却抓了个空。

灵鹊在半空中盘旋了会,见颜卿没有别的交待,立刻告辞离开。阮依依望着它离开的小身影,越发郁结气闷,整个人扑到贵妃榻上,不解气的蹬着颜卿。

颜卿侧躺在她身边,想把她抱到怀里好好哄着。阮依依傲娇的背对着他,就是不肯。颜卿板了她几次都不行,只好一边替她顺背,一边说:“阮阮在生气?”

“哼!”

“阮阮是在气那小兔,还是在气浓儿?”

“哼!”

“浓儿虽然是后宫,但身为皇后心系天下也是应该的。她又是曾经学医,对歧黄之术有所了解,她帮她的夫君管理天下,治理瘟疫也是说得过去的。”颜卿就是这样,既然是在安慰人,也如私塾先生一般,就事论事,有条有理。这些话,如果平时说给阮依依听,她肯定能听进去。

可是现在这个情形,阮依依恨不是一脚把颜卿踢下榻去。

颜卿却不自知,依旧讲着他的大道理:“这次治理瘟疫,一定要需要大量的中药。朝廷有粮库,却没有药库,平日储存的药材仅供宫里所用,根本不能应付这场瘟疫。如果让那些无歼不商的药商得知我们治理瘟疫所需要的药单,势必会坐地起价,对治疫百害而无一利啊。”17904907

阮依依听到颜卿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后,蜷了蜷身体,虽然没有翻过身来,但已经不那么恼火。

颜卿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说:“浓儿就是有这样的担忧,所以只肯派灵鹊来传话。这些药单送到她的手里,她便能想办法暗中调度全国药材,并且制造假象,令那些药商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药材。这样,才能用最低的价格买到我们所需的。阮阮,瘟疫面前,人命关天,儿女私情都要放在一边。更何况,我与她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并无私情。”

半天,阮依依从鼻孔里发出“哼哼”声。她倒也没生气,只是心气不顺,还是没有捋顺她的毛。

“至于小兔,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阮阮何苦与她计较?”

一听到颜卿说小兔,气的翻过身来,捏起拳头就在颜卿胸前擂了起来。她下手虽重,但在颜卿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由着她捶。

阮依依捶了一会终于累了,轻绵绵的靠在他身上,推着他说:“师傅下去,这榻太小了,睡不成两人。”

颜卿不理她,一边绾着她的头发,一边问:“我为何留她,阮阮会不知道?”

“谁叫她……非礼你啊!”阮依依一想到小兔对着颜卿抛媚眼,摸他手的样子,就气得头顶冒烟:“还拉着你要你叫她兔兔,哼哼!”

颜卿很满意的笑了,阮依依早就习惯了他的独宠,从来没有危机感。小兔的出现,就象自己的碗边突然出现一个争食的敌人,令阮依依很是不安。

颜卿喜欢看阮依依紧张他的样子,如临大敌,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咬人,别提有多可爱。知道她脾气来得快去得快,颜卿由着她使小性子的闹腾,很快,阮依依就累得连喘气都辛苦,揪着颜卿的衣襟,闷闷说道:“不许看她!”

“好。”

“不许对她笑!”

“好。”

“不许叫她兔兔!”

“好。”

“不许跟她说话!”

颜卿犹豫了一下,一同治理瘟疫,肯定要交流沟通,不说话,这瘟疫该如何治。

阮依依见他没有答应,正要闹事,颜卿说:“为师不单独与她说话,只要见她,一定让阮阮在旁边陪着,好吗?”

阮依依这才放过颜卿,欢欢喜喜的扒开他的袍子,伸手环在他腰间,爬上去压着他,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颜卿本来想等阮依依熟睡后再去忙,可是一挪动她,她就好象要醒来。颜卿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渐渐的困意袭来,他也进入了梦乡。

夕阳西下,阳光斜斜的从窗棂间透过窗纱洒在他们身上。

阮依依伸了个懒腰,揉着迷糊双眼听到自己的肚子正咕咕乱叫,正想摇醒颜卿一起去吃饭,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笑盈盈的站在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阮依依扑通一下掉到地上,她揉着摔痛的屁股,火冒三丈的嚷道:“小兔,你是怎么进来的!”

阮依依的尖叫声惊醒了颜卿,他警觉的从贵妃榻上翻坐起来,立刻将大敞的袍子拢好。这时,阮依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来是想站在颜卿身边的,看到小兔的眼神总在颜卿胸口前晃来晃去,气不过,阮依依身子一歪,整个人坐在颜卿的大腿上,还不解气的搂着他的腰,娇滴滴的问她:“小兔,你来找我们何事?”

小兔意味深长的盯着颜卿的脸看了半天,一直看得颜卿也尴尬得坐不住了,她才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唔……”阮依依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是够直截了当不讲礼数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还劲爆的人。不过,她既然问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阮依依头一扬,大声回道:“睡觉啊,你刚才进来不是看见了!”

“睡觉也不用脱衣服啊!”嘿,还有个比她更硬气的!

阮依依正要反驳,颜卿按住她,挑眉问道:“小兔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回避一下。我和我徒弟衣衫半解的,需要整理整理才行。”

这话一说,那小兔真心无话可说。临走前还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阮依依,见她头发凌乱衣裳半开,颜卿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似乎辛苦的干了点什么事才休息的。反正,就是很暧昧,很奇怪,很不正常。

小兔一离开房间,阮依依就气得哇哇乱叫。且不说他们只是安静的相拥而眠,就算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起说话,也不能让外人随便出入窥探他们的隐私。颜卿的反应没有阮依依这么大,他安静的整理好自己,又拿来牛角梳替阮依依梳好头,重新穿好她的衣裳,这才领她出门。

外面,早已开饭。马县令专门给他们两个留了饭菜。香瓜和小四见他们出来,上前伺候,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相安无事。

饭后,颜卿找王仕青他们商量事情。阮依依闲来无事,去查看完熬药的情况后,见马县令派人送来一张旧的雕花楠木床,看着稀奇,爬上去玩了会,见香瓜满腹心事的样子,问她:“你怎么了?”

“小姐,我觉得那个叫小兔的姑娘有点问题。”

“哦,你说说,什么问题?”

“今儿下午,她缠着我和小四不停的问小姐和仙医的关系,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没成亲怎么能睡在一块?还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实……”

阮依依一听,乐了,问她:“你怎么说的?”

香瓜红着脸,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小四胆子大,替她说了:“我们被她缠得心烦,估摸着她是对仙医有意思,想来挖墙角,所以就直接跟她说,小姐跟仙医早就是一对,在佛牙山上便不分你我。只是你们过着神仙生活不讲繁文缛节,才没搞拜堂成亲这些虚礼。我还跟她说了,一男一女整日睡在一块,不做夫妻那回事,还能做什么!”

仕动想医房。“哈哈哈!”阮依依一听,笑得肚子都痛了。这话放到别人耳朵里听着就是难听,可是她听着就开心。她闭上眼睛都能想到小兔听到这话时气绿脸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阮依依正笑得四脚朝天时,颜卿进来了。香瓜和小四纷纷退了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说话。阮依依把刚才的话都复述给颜卿听,见他也笑得很爽朗,便趴到他身上,撒娇说道:“师傅,你说她会不会在偷听?”

“阮阮想她偷听吗?”

“是啊,巴不得她来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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