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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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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来你原是个孬种!
店小二虽然早就被这架势吓得屁滚尿流,不过到底是开店做生意的人,见过些世间,哆嗦着两条腿,从外面牵了一条大黄狗过来。
颜卿将茶水全都灌进狗肚子里,很快,大黄狗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两下后,腿一蹬,死了。
众人哗然,衙役们开始小声议论,钱县令开始坐不住,看颜卿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昨天被吓尿的师爷再次失禁,想强做镇定的继续嘿嘿两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所谓神花不过是朵毒物,刚才茶水里下的黑色粉末正是神花凋谢后的残留物,不过区区几粒就能毒花一只狗,假如有人不小心……”颜卿将剩下的茶水洒向地上,尽管地面没有象武侠小说里那样冒起青烟,但原本干燥的黄泥巴地上立刻显现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黑印子,看得大家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钱县令也象避马蜂窝似的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将师爷拉到自己前面挡住,这才壮着胆子说:“你胆敢给本官下毒,谋害朝廷命官,你……你……该当何罪!”
这次,师爷没有应答,反而是颜卿很从容的伸手在那块黑印子上摸了摸,说道:“毒花之毒只在活体上才会有用,泥土已经稀释了此毒,对人无害。毒花降临清风镇已有数日,竟未有人中毒。可见钱县令爱民如子,处处替百姓着想,所以派人看守毒花,防止有人中毒。这样的父母官,真得应该上表朝廷,好好的嘉奖才对。”
颜卿说完这话,不但把项阳和阮依依绕得晕头转向,就连钱县令都将信将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颜卿见他们个个都象木桩似的立在原地,没人接话,也没人做主,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子,从里面倒出颗药丸往大黄狗嘴里喂去。不一会儿,大黄狗就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撒着欢的跑了出去。
钱县令惊得下巴脱臼,好半天才托着下巴揉着发酸的腮梆子问:“兄台是郎中?”
颜卿不置可否,他将那瓶药和装有毒花粉末的瓷瓶一并放到钱县令身边的桌子上,淡淡的说:“目前清风镇虽未有人中毒,但难保衙役和前来观赏的百姓会不小心沾染毒粉,潜伏数日后再毒发。这瓶药丸能解此毒,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这毒花粉末,是毒花的克星,一并留下,防止毒花再次出现。”
“哎呀,果然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兄台胸襟开阔,为人坦荡,本官就不跟兄台客气,笑纳了,笑纳了哈!”
说完,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把这两人个瓷瓶子都搂到怀里去,小心翼翼,就怕摔破了就再也捡不回来。
项阳见钱县令笑得跟朵猪油花似的,知道他得了这两样稀罕物便无心恋战,也明白了颜卿如此做的用心。
颜卿是仙医,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但他不能在清风镇久留,也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将救命丹药留下,以防万一。同时,贪心的钱县令得了这好东西,又被颜卿捧上了天,得了便宜还争了好名声,自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神花消失的事。
如此一来,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了这件事,既不会暴露身份又能为清风镇的百姓做点实事,恩威并用,一举两得,以柔克刚,将危机在无形之中化解殆尽。
项阳配合的也跟着巴结了两句后,便提出他们要起程离开。这回钱县令果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还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们。项阳和颜卿也不客气,带着阮依依坐上马车准备离开。
期间,阮依依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坐上马车后,她才很不服气的嘟囔了句:“师傅,原来你是个孬种!“
☆、第十一章 赌第气
颜卿对阮依依的评价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喜欢看人打架,没有遂她心愿才这样闹别扭。
阮依依却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尽管颜卿性子冷,不轻易与人亲近,但是为人清高骄傲,也是个铮铮铁骨。刚才连手指头都没动,就主动服软,还主动把那珍贵的解毒丸白白送给了贪官,真是大跌眼镜。
阮依依以为颜卿上了马车后会给自己解释,结果,他好象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与项阳轮换着赶马车,根本不理她。
不过半日时间,他们就离开了清风镇。阮依依的闷气还没有消下去,就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
佛牙山终年积雪,就算是山脚下的小镇也受其影响比别处凉爽许多。
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上的冰寒,最怕燥热。从佛牙山到清风镇,一路下来都很凉爽。可是离开了佛牙山山脉的范围后,外面的暑气便扑面而来,马车里闷热难耐,官道也不算平整,阮依依被颠得心肝脾肺肾都挪了位置,只是睁开眼睛就会头昏目眩,更别提站起身来。
一天下来,阮依依难受得不停干呕,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半趴在马车里,全身瘫软。
“师傅,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都?”阮依依问颜卿。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京都离佛牙山并不远,只不过是马车赶路,自然不能跟现代工具相比。
阮依依认命的阖上眼,她第一次坐马车,就快没半条命,整整一天不敢喝水进食。如果再赶三五天的马车,她肯定会香消玉殒。
“能不能让师叔背着我,用轻功?”阮依依估摸着颜卿不会背她,便点头要项阳帮忙。
颜卿替项阳拒绝了她:“白天用轻功太过招摇,不行。”
阮依依欲哭无泪,她也顾不上跟颜卿赌气,撅着嘴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道:“人家晕马车,师傅你一点都不心疼徒儿?”
项阳听见,侧头望去,颜卿依旧平淡如水,神色凉薄,眼底并没有因为阮依依的撒娇而有半点波动,阮依依象只可爱的小猫咪蜷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跟他撒娇。
若是别的男子,只怕早就受不了怀里小人儿的娇态,满口答应,却没想到颜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阮依依推开,机械的说了三个字:“死不了。”
阮依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气呼呼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利索的跳了下来,也不管他们,自己到客栈里要了间上房,躲进去睡觉。
大概是是觉得刚才太没有面子,到了晚饭时间死活不肯下来,项阳亲自去请也没用。颜卿从容不迫的简单用餐后,另外要了间上房休息,好象根本不在乎阮依依正在生气这件事。
项阳见他们小打小闹的赌气,也懒得去做和事佬。趁着月色明亮写好密报招来灵鹊命它回宫传信后,突然没了困意,便到客栈的后院里散步去。
才走了两步,就隐约听到柴房里有声音,项阳怕有贼,便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柴房里堆满了木柴,角落里放了一个备用水缸,里面装满了井水。项阳低头观察,见水缸里冒着泡,咕噜咕噜,象是有人溺在里面。
项阳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一捞,揪住那人的衣领就拎了起来。
只见阮依依一张苍白小脸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灵动的水眸,气若游丝,手里,却死死的扣着一个白面馒头,上面,有两排整齐的牙印,看上去她还来不及咬上两口,就溺在里面。
☆、第十二章 冬暖夏凉凉的身体
项阳见阮依依溺水,当下脱了自己的外衫,将她抱起施展轻功直飞二楼,踢开窗户跳入颜卿的房间。
颜卿刚刚躺下,忽然看到项阳抱着湿淋淋的阮依依破窗而入,大吃一惊。一扬手,桌上的烛火随即点亮,阮依依的身体象无骨的软体,被项阳捧在手心里。
“你在哪寻到她的?”颜卿的眼神莫名变得犀利,眉头皱成川字,声音不大,但却如千年寒冰,冷得项阳也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颜卿不等他回答,便把阮依依抱了过来,平放在床上。只见颜卿凝神施法,指尖银光闪现,在阮依依身上扫了一遍,衣服立刻变干,就连滴着水的缕缕发丝,也被风干。
随后颜卿又给她喂了颗药丸,见她脸上渐显血色,这才替她盖上被子,安心坐在圆桌边,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在后园散步时,听到柴房里有声响。这傻妞可能是怕热,泡在水缸里想乘凉,结果溺水了。”项阳赶紧解释:“我看她手里还捏着馒头,许是太饿又脸皮薄不敢说,半夜在厨房偷食,瞧见水缸有水,所以……”
颜卿只是看着阮依依沉睡的小脸,没有回话。
“师兄,我见这傻妞身子轻,怕热又不能沾水,难道她是……”
颜卿忽然扭头,淡淡的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项阳尴尬的笑了一下,只好讪讪离去。半边身子刚出去,又折了回来:“师兄,傻妞今晚睡你这?”
颜卿抬头瞅着他,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项阳知道自己师兄的脾性,再惹下去只怕要被他下药,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床上昏睡的阮依依突然蹬掉被子,半梦半醒的叫着:“好热!嗯,好热!”
被子被蹬到地上,颜卿正要去拾,项阳身影一晃,先他一步捡了起来,还殷勤的重新盖到阮依依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傻妞啊,夜深露重,你若再沾了水,我师兄会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呢。”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依依被项阳的调侃惊醒,她象僵尸似的突然坐了起来,混混沌沌的隐约看到项阳的身影,又听到师兄什么的,复又阖上眸子,倒头睡下,背对着项阳,喃喃道:“你怎么在这?”
颜卿已经坐到床边,拉过阮依依的手腕替她诊脉。她没有受凉,反而因为觉得热,心浮气躁,睡得不安稳,脉相也乱了许多。
项阳见状,又笑道:“我是和你师傅来看你的。”
阮依依这才翻过身来,用力睁开眼睛,见床边坐着颜卿,项阳则垂手而立,两人挡住了烛光,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很清凉。
阮依依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又饿又热,所以偷溜到厨房里拿了个馒头饱腹,然后在水缸里泡澡,莫名其妙的身体变软昏了过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会子躺在床上,应该是他们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阮依依虽然还记恨颜卿说她“死不了”,但见他在为自己诊脉,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不合适。
她再次踢开被子,将脸枕在颜卿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说道:“师傅,你的手很舒服。”
这回,项阳识趣的离开了。
临走前,他给了个好提议:“傻妞,我师兄身体象暖玉,冬暖夏凉,最适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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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样的睡姿睡
颜卿的脸皮莫名的泛红,阮依依只顾着蹭凉,没有注意,项阳怕被颜卿下药,溜得比兔子还快,自然也没看到。
“师傅,我是不是生病了?”阮依依一直知道这具身体异与常人,有很多毛病。这次下山,她发现这些毛病越来越多。就象今天一样,她的身体跟冷血动物似的,根本不能调节自己的体温。
山下是盛夏,温度奇高,她受不了酷暑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明明半夜,温度降了许多,别人都能酣然入睡,而她却是燥热难耐,这才想了馊主意去泡水缸。如今仔细再想想,白天因为一直与颜卿同在马车里,所以才没觉得这样难受,看来项阳说的话并不假。
颜卿难得温情的摸着她的头,说:“你一直在佛牙山上,那里清寒冰冷,你第一次下山,不习惯是正常的。”
阮依依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她长期服药,体质肯定比别人差,在山上她比颜卿怕冷,下山比颜卿怕热是再自然不过的。
颜卿见她一直搂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不抽离,用另一只手替她盖好凉被,自己则和衣躺下,睡在外侧。
阮依依的脸一直压在他的手掌上,她见他自然而然的躺下,咧嘴一笑,说:“今晚师傅陪依依睡?”
颜卿阖眸,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
阮依依得寸进尺,整个人爬了过去,侧睡在他身旁,身体大部分都贴在他身边,很清凉,很舒服。
颜卿仿佛睡着,如入定高僧,没有任何反应。
阮依依用脑袋拱了拱她,见他还没有反应,伸手放在他胸膛之上,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个呵欠,懒懒说道:“看在你今晚帮我降温的份上,我不生你的气了……呵呵……睡觉喽……”
颜卿睡觉向来很古板,永远一个姿势——面朝上平躺,双手平放在腹部,呼吸均匀,从不翻身。阮依依因为贪凉,不停的挤靠着他,待颜卿醒来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缠缠绕绕的在他肩上胳膊边,还有一大把,全都落在床侧,如瀑布似的,飘逸又软绵。
颜卿定晴一看,阮依依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又长又密,遮住了她的脸,两只小手轻轻的放在他身体两侧。
颜卿的双手正牢牢的握住她的腰,固定住躺在他身上的阮依依。
颜卿愣了一下,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搂着她睡。
颜卿放开双手,阮依依的身体开始侧滑,慢慢的,从他的胸膛跌落下来,摔在床里边。
“唔,师傅,你干嘛扔我。”阮依依摸着磕痛了的头,慢慢的坐了起来,正抱怨着,忽然象看见新大陆似的指着颜卿的衣襟叫道:“你的衣服……”
颜卿低头一看,他身上穿的白袍因为被阮依依压了一晚,已经皱皱巴巴,但最可疑的是他的胸膛那滩湿湿的印迹。白袍薄软,沾了水便显得透亮,那水渍偏偏正好在他胸前茱萸之处,微微凸起,淡淡的颜色若隐若现,看上去,很暧昧。
阮依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还有未干的口水。她模糊记得她在梦里找吃食,看到了一粒小豆便轻轻的啃。可是那小豆子不听话,总是啃了两口就不见了,勾得她不停的流口水,伸着舌头四处舔。
眼下看这情形,她晚上确实在舔小豆子,只是此小豆非彼小豆。
阮依依羞红了脸,趁颜卿还没有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跳下了床,捂着脸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项阳正要来叫颜卿的门,刚举手要敲门就看到披头散发掩面而逃的阮依依。再看里面,颜卿的脸上难得潮红,正呆呆的坐在床沿,衣襟零乱,上面斑斑点点的水渍全围在茱萸两侧,晶莹透亮。
项阳咳嗽两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颜卿才从屋里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袍子,神情一如往常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异常。
反而是阮依依,莫名的心虚,总是跟在项阳身后,人也乖巧许多,早餐时见颜卿多给了她两颗药丸也没意见,不声不响的喝水咽了下去。
☆、第十四章 马车真得不是一马般的晕
出发时,阮依依才发现项阳换了马车。
清风镇穷乡僻壤,钱县令是只铁公鸡,送的马车自然很简陋。当时他们急着赶路,就没太在意这些。
项阳见阮依依昨天晕得厉害,半夜又差点溺死,所以今天特地早早起来去换了一辆奢华的四轮马车。
里面,从上到下包括四周车壁都加上一层柔软的软垫,软垫上又铺着竹子做的凉席。凉席上有几个小瓷碟,里面装着话梅等解乏的小零食,剩下的地方宽敞的足以让阮依依横着睡。
“师叔你真好!”阮依依拍着手大叫一声后,利落的爬上了车,脱了鞋在凉席上打滚。
颜卿捡起她踢掉的脚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躬身进去时,阮依依正趴在凉席上,抱着靠枕看项阳给她准备的小人书。
“车很颠,会看坏眼睛的。”颜卿伸手拿走小人书,将自己身后的一个软枕递给她,说:“好生躺着。”
阮依依原以为换了这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后,她就不会再晕车,可是事实告诉她,如果坐吉利会晕倒,坐宝马也一样可能会晕车,只不过,一个晕得彻底点,一个晕得人半死不活。
马车一晃动起来,阮依依就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敲打她的脑袋,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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