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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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嗥嗳坏摹

她缩回手,将衣袖遮住,然后问他:“诊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你动了血脉,影响了心脏里面血脉的流动。魅然虽然医术高明,帮你固定住了铁针,但是你自己没有在意,铁针已经有所松动,至于松动了多少……需要进一步的确诊……”颜卿说到最后,自己已经是红了脸,声音也小了许多。

阮依依知道,所谓的进一步确诊,便是要象刚才那样,摸了才知道。

颜卿没有杂念,阮依依有。她不指望这个时候能有他的拥抱,但哪怕只是手指尖的触碰,都能令她有所安慰。

盼了五年,盼不回他的真心疼家,盼一回肌肤相亲,也是值得的。

阮依依又瞟了一眼颜卿的脸,他蒙了眼,想必刚才进来之前,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替她看病。看就看吧,总比他去看别的姑娘的身体好,至少她的身体,一直是他的。

阮依依坐了起来,抱着丝被,盘在身边,慢慢的脱去了衣裳,半luo上身,然后伸手,轻轻的拉着颜卿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之上。

这次,两人都没有慌张,他们都知道,只是看病而已。

尽管如此,阮依依还是心跳加速,身体也轻轻的跟着颤抖。

颜卿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周边的肌肤。这里没有伤痕,铁针虽长,却是细的,插进去之后,表面的肌肤早就愈合,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伤痕的。

只有敏感的手指,在按压时,才能感觉到,那剧烈的心跳之下,有一根细长的针,刺穿了她的胸口。

颜卿连按压了好几处,阮依依都没有反应。但当他稍微用力按到另一个地方时,阮依依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痛吗?”颜卿问她。

阮依依点头,忽然想起他蒙着眼,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颜卿挪到旁边不过一寸的地方,又按了一下,还是痛。他又换了个位置,相隔也只有一寸远,再按,还是痛。

“你现在看看,上面是否有淤青?”

阮依依低头一看,刚才这里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他按的几个有痛感的位置,都出了手指头大小的淤青。那淤青仿佛处在游离状态,颜卿的手指按向哪里,那淤青便移向哪里,左右不会离开原来伤口一寸远的地方。

颜卿拧眉,不悦的说道:“你还说没有位移,这些淤青,就是那铁针所造成的,也是铁针位移的地方。”

阮依依一听,颇为诧异。如此说来,这铁针在心脏里面油走得还挺过瘾的,方圆一寸的位置都是它的地盘,难怪刚才会吐那么多血,想必是铁针移位时伤了血管,那些血都流不出来,只能从嘴里吐出来。

“哦……”阮依依只是冷冷的应着。位移了就位移了,无非是一条命,反正也见到你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颜卿等了半晌,只听到阮依依敷衍的声音,他不禁恼了:“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不就是师傅你剪的纸片人?”阮依依一挑眉,无所谓的说道:“若真是被这铁针害死了,大不了师傅你再剪个纸片人,把我的魂附在上面就行了。”

“你!”颜卿气结,觉得这女孩刁蛮得连命都不管不问,真不知道她身边的人怎么受得了她。

阮依依见颜卿按在自己胸口处的双手,气得在发抖,忽然的心情大好,又想逗逗他。她假装呼吸不畅,然后双手摁在他的手背之上,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直接往前扑去。

颜卿就坐在她的正前面,她这么一扑,就扑倒在颜卿的怀里。

颜卿以为她又要昏厥过去,急忙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将她抱住。可是,阮依依为了方便他看病,已经褪了衣裳,全都堆集在腰上,当他抱她时,她削减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丰满的胸脯,柔软的腰肢,白希的皮肤看似透明,隐约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一头乌发齐齐的散在腰间,不长不短,颜卿慌乱之中,还将几缕发丝缠在手指上,怎么扯都扯不开。

“阮依依……你醒醒……”颜卿莫名其妙的焦急,这里没有外人,他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看见阮依依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嘴角上还挂着刚刚吐血时留下的痕迹,双眸紧闭,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他伸手按在她的颈侧探脉,很微弱。

“你怎么突然晕了。”颜卿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不敢用力,怕自己鲁莽会令铁针移位更厉害。他想把阮依依平放回床上去,但只要他一动,双手就不得不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来回移动,看上去,哪里是在治病,分明是觑觎美色在做着色狼做的事。

阮依依悄悄的睁开一只眼,见他见愣头青似的,束手无措。他的双手轻轻的撑在她的腋下,将她半抱在怀里,然后就吓得一动不动,既不能把她搂紧,又不能把她放回床上去,逗得阮依依真想哈哈大笑。

不等阮依依真正的笑出声来,只觉得胸口一疼,阮依依突然睁大双眼,哇的一声,将血喷得颜卿一身都是。

颜卿只觉得手上一重,阮依依真正的昏厥过去。整个人,象被大风刮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挂在他的手间。

颜卿顾不得清理这些血污,也不管她是不是luo着身体。他赶紧将阮依依平放在床上,自己则爬了上去,双腿分别跪在她的身体两侧,开始施法救人。

当鱼娘走进房间时,她只看见颜卿正骑在阮依依的身上,双手按在她的胸口之上,正在运功施法。而阮依依,一身血污,半luo上身,象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颜卿摆布。

鱼娘看见老叟大大咧咧的也要跟着进来,赶紧的将他推了出去。

“你推我干什么?”老叟正要嚷嚷,鱼娘急忙捂着他的嘴,低声说道:“颜卿在救依依,你别吵他们。”

“救人我就更是要去了!我是他师傅,我手艺比他更好。”老叟见颜卿和阮依依在房间里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做很多事,总想来看看,鱼娘说闺房男子不能随便进,所以才把他拦在身后。现在又说在治病,还让他这个祖师爷进去,老叟便不依。

就在鱼娘和老叟拉拉扯扯的时候,柴智突然闪身进来。颜卿刚刚收工,突然听到声响,本能的拿起丝被将阮依依包裹住,然后抱在怀里。

柴智一冲进去,就看见阮依依病怏怏的窝在颜卿的怀里,失去了知觉,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根带血的铁针。颜卿也是一身血污,正紧紧的抱着她。丝被不大,遮住了她上面的惷光,却露出了她一双玲珑小脚,上面,还戴着一个小铃铛。

柴智特别的悲愤,可是,悲愤之后,他又觉得悲伤。他不是阮依依的任何人,他甚至不能怒斥颜卿,他只是瞥了眼阮依依小脚踝上的铃铛,沉默的站在原地。

老叟见柴智冲了进去,拉着鱼娘也进来了。三个人象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看见颜卿抱着阮依依坐在床上,正心虚的看着他们。

他们,则惊诧的看着颜卿。

老叟暗中腹诽,颜卿这徒弟实在是太闷骚了,在天庭上就装得跟爷似的,连仙娥的衣袖都不碰一下,目不斜视,傲得鼻孔朝天。现在好了,才下凡几天啊,一见到阮依依就频频犯忌,索性给搂到一起去了。

老叟小眼睛半眯成一条缝,瞅了又瞅。他们两人一身血污他看明白了,是阮依依的伤没好,但大热天的,颜卿拿被子把她裹这么紧干嘛,不怕捂出痱子来。

“他们两个,在干嘛!”老叟小声问鱼娘。

鱼娘早就发觉不对劲,特别是一看到柴智的脸,就更加确定。她见老叟问她,便说:“那是你的两个徒弟,问我做什么?问他去啊!”

老叟还当真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问颜卿。

颜卿在柴智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想过要把怀里的阮依依重新扔回床上去,但他不敢。

一来是阮依依的铁针刚刚拔出来,这会子命悬一线的时候,不能乱动。二来,阮依依半luo着身体,真把她扔到床里去,万一被子打开了,被他们看见了,那阮依依不是走光了。三来,阮依依走光后,颜卿他就是浑身长了嘴巴都说不清楚了。

这事,真得说不清楚。现在不管扔不扔,都说不清楚了。

颜卿见老叟不识趣,不但不带人离开,还当真跑来问,只能用下巴往茶几上抬了抬,示意他去看那带血的铁针。

老叟看见了,拿了起来,递给柴智看,问:“是这根针吗?”

柴智也没见过那铁针的真面目,但听项阳和魅然说过,知道大根的长短和样子。他看见上面血淋淋的,血的颜色还很鲜艳,应该是刚刚取出来的。

柴智的脸色渐渐好看了些,不管怎么样,颜卿还是帮阮依依把那心中之刺给拔了出来。

老叟见柴智点头,献宝似的捧着送到鱼娘面前。

鱼娘仔细看了看,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在水境,项阳和魅然整天都担心阮依依不好好爱护身体,铁针移位会导致她香消玉殒,但毕竟不是神仙,谁也没有把握帮她取出而不伤害她的身体。

如今看来,颜卿做到了。

只是,针都拔出来了,干嘛还抱着阮依依。颜卿分明是不记得她的,他怎么会抱着一个“陌生女孩”不放手呢。

鱼娘喜欢往好处想,她拉着老叟轻声问:“你说你徒弟,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老叟看看,摇摇头,说:“看着不象……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没有变吗?”

鱼娘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假如颜卿恢复了记忆,他应该记得在水境的一切。如果这样,他看自己时,应该更加亲切一点,而不是这样的防备。

颜卿见他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瞪着他看,心急如焚。他不能开口赶他们走,否则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也不能放手让阮依依就这样软绵绵的倒下去,他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把阮依依抱走——他也不知道该把她抱去哪里。

颜卿从来没有这样尴尬和难堪过,他急得,额头上开始冒汗。

一直立在原地的柴智,忽然的,想到了什么。

铁针在胸口那个位置,颜卿徒手取针,没有肌肤相亲,怎么可能。

柴智越想越黯然,他见颜卿为难的表情,越发肯定自己心中所想。鱼娘久在水境,无爱无恨,自然不知道男欢女爱。老叟久在天庭,只知嘴上调侃不懂实际行动,更加不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只有柴智,身为凡人,七情六欲最为丰富,也只有他才能想到,并且体谅颜卿的尴尬。

“我们出去吧,阮姑娘要休息。”柴智转过身,有意要拉老叟和鱼娘离开。

老叟和鱼娘见没有他们什么事,正准备和柴智一起离开,突然的,颜卿怀里的阮依依有了动静。

阮依依吐了一口血彻底昏迷之后,只觉得有双温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油走,然后胸口一痛,便没了感觉,又昏了过去。颜卿在给她取针完毕后,刚给她喂了药柴智就进来,伤口还没来得及上药,就用被子裹着她。

失血过多的阮依依,体温越来越低,她本能的往颜卿的怀里靠。半梦半醒之中,她又本能的双手去搂颜卿的腰,被衣裳挡着,她就嘟嘟囔囔的去扯开,摸到了他腰间结实的人鱼线后,才满意的撅嘴笑笑,然后伸手进去,环住,脸靠着他的胸脯甜甜的睡去。

这一切动作,都在被窝里完成的。当时,老叟正站在床边看铁针,颜卿紧张得已经石化,哪里还敢伸手去阻止阮依依。

阮依依被老叟的唠叨吵醒,她下意识的将双手伸出被窝要揉眼睛。这么一动,被子滑下来点,露出她漂亮的香肩。

颜卿着急,想把被子拉上来,他一动,阮依依没有靠舒服,便伸手去挠他的腰。

颜卿没料到阮依依会来挠自己,腰上敏感,觉得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一笑,失了防备,阮依依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整个上身都露出外面却不自知。

阮依依隐约看见有三个人的背影,眼看他们就快要跨出门去,便叫了一声:“鱼娘,你找我吗?”

鱼娘回头,惊见阮依依luo着上半身,正靠在颜卿怀里。而颜卿,因为被阮依依扯开了衣襟,半露胸脯。两个人,金童玉女,正相依相偎在床上,虽说有些血污碍事,但看上去,还是很唯美。

当然,除了唯美,还有暧昧。

鱼娘眼疾手快,立刻将柴智和老叟推出门外,不让他们看见阮依依的身体。电光石火之间,颜卿也反应过来,把阮依依一把抓进怀里来,重新用丝被将她裹住。

鱼娘笑得很贼,关上门后,喜不自胜的站在门外笑。

老叟和柴智不明就里,看着鱼娘独自哈哈大笑完后,突然的又把门打开。

颜卿和阮依依刚刚分开,避开对方的目光,正准备各自穿衣,突然的听到门又被推开,吓得又重新的光溜着身体抱在一起。

鱼娘探头进来,见他们还抱在一起,笑道:“颜卿,神仙啊!这回你可说不清楚了!真得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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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百一十七章 谁丧心病狂了?

自发生那件说不清楚的事情已经有五天了,国公府上上下下都一派祥和之中,阮依依除了对没有看见颜卿这点略有不满外,其它的,都没有意见。

那日鱼娘意味深长的说完那句话后,颜卿再一次落荒而逃。谁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反正,找不到人。刚开始的两天,老叟还很着急,不知道这宝贝徒孙做了什么事把宝贝徒弟给吓得连人影都没了。后来,老叟也淡定了,颜卿不在,进宫治吴洛宸和齐浓儿的事就得拖着。只要拖着,他就能多些时间和鱼娘相处,只要相处的时间一长,日久生情,追求鱼娘的成功率就会增加。

老叟被自己这如意算盘打得是哈哈直乐,许是相处的时间长了,鱼娘也渐渐习惯了老叟这无厘头老顽童式的殷勤,如果有那么一盏茶时间没看到这罗哩罗嗦的老叟,耳根清静了,反而还有些不习惯。

改变最大的,是阮依依。

以前,她总是安安静静,就算有事要和柴智说,也是一字千金,从不多言。既不笑也不烦,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没有起伏,没有颜色。

但现在不同了,她总是在笑。吃饭的时候笑,看书的时候笑,说话的时候笑,睡觉的时候也笑。两只大大的眼睛,整天笑得跟弯月似的,细长的眉毛,恨不得舒展到发际里去。没有血色的小脸,因为笑得多,竟多了红晕,一咧嘴,如石榴籽般可爱的糯米牙就露了出来,整整齐齐,白白亮亮,象阮依依一样,随时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鱼娘开始很担心柴智,再怎么说,阮依依最辛苦的五年,是在他的照顾下度过的。当阮依依一个人躲在思念森林时,也是他假扮颜卿安慰了她,并且间接的刺激她振作起来。

这五年来,明里,是阮依依在帮助柴家,实际上,谁都知道,是柴智在守护着她的平安。颜卿升仙前,之所以会将阮依依托付给柴智,就是看中了阮依依对柴智的态度,既害怕又信任,既讨厌又欣赏。也正是因为如此,阮依依不会轻易的在柴智面前撒娇,也不会轻易的在他面前示弱,自然而然的,她就变得更加勇敢,而且有目标。

假如让项阳和魅然来照顾她,只怕第一天阮依依就会哭死过去,然后一辈子都别指望她振作了。

鱼娘正是深知这点,才担忧柴智。这件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有种替别人做了五年嫁衣最终自己一无所获的挫败感,和被人当傻子利用了五年的懊恼感。

不过,柴智表现得很平静。他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该开会的时候去开会,该巡店的时候巡店,该看账本的时候看账本,期间,他甚至还很平静的去了邻县出差,虽说是当天就回来了,但这一整天,他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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