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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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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个阿胜说的一样,她找到白荣又怎么样?如果是他跟宛南平一起设的局,怎么也不可能站出来帮他作证的。

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她能做什么?

证明宛南平有在婚前出轨?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把柄。尤其是,在他提出离婚时,钟君就已经找过私家侦探查过他了,他的行为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半点异样。

可是,心里有个小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他不可能做到那么滴水不漏,一定有什么,是她忽略了,无视了的。

想起那两个人那么嚣张的笑声,谢悠然就觉得心在滴血,她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哪怕一点都没有希望的事,她都要去试一试。

白荣找不到,她就先查宛南平。

她必须要找点事来做,才能阻止无边无际的沮丧将她掩埋,她也必须做点什么,就算不能扳倒宛南平,也要给他添一点堵。

她又找回原来那个私家侦探,让他帮忙查一查宛南平身边现在这个女人的消息。

消息很快就回来了,那个女人叫彭凤,二十七岁,是个海归,目前在宛南平的公司里任职财务总监。打着同事的名义啊,难怪之前查了那么多什么都查不到。

私家侦探说,他查到的消息,是在宛南平离婚之后两人才公开关系的,百利公司里之前没有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过不洁的想法。

谢悠然不相信:“那她怎么怀孕了?”

她们正式离婚没多久,她要是怀孕不可能是这段时间有的。

“我不知道。”私家侦探的摇了摇头,然后脸色丕变,看着她身后。

谢悠然转过头去,惊恐在瞪大了眼睛。

是彭凤。

她怎么会在这里?

彭凤穿一条大碎花的吊带长裙,摇曳多姿地走了过来:“我可以说很巧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老熟人。”

私家侦探想了想,起身走了。

谢悠然坐着没动。

彭凤悠雅地坐到对面:“他希望我不要来找你,不过我觉得我这人骄傲得很,实在是见不得有人像疯狗一样地想要来咬我,哪怕一点点污名,我是都不愿意承受的。”

谢悠然冷笑:“抢别人男人的,还怕污名?”

她真觉得很好笑,现在的世界怎么了?小三都能堂而皇之地登门挑衅!

彭凤哼了一声:“谢女士,你弄错了,我可没有抢别人的男人。”

“是么?”谢悠然看着她那张脸,真有种冲上去将她刮花抓烂的冲动,她这是装悠雅高贵给谁看呢?还不是个不要脸的货,“那你脸皮还真厚,真无耻,人家有妻有子的,你也能爬上他的床去,怀他的种,还敢说你没有抢?!”

“可他现在无妻也无子啊。”彭凤说:“而且,我没有怀孕啊。哦,如果你说是你家小朋友回去跟你说了什么,咳,开个玩笑嘛,看她们可爱就是逗逗小朋友罢了,你不会是当真了吧?”她笑,恶质地,“放心,我这人做人很有原则的,别人的男人我不屑要。所以他没离婚前我是什么都不会答应他的,更加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做什么私奔还有未婚先孕的事。”

“私奔”和“未婚先孕”她格外加重了语气来说。

谢悠然再忍不住,顺手拿起面前的杯子砸了过去。

好可惜,被她躲过了。

彭凤敛了笑,冷着脸说:“谢女士,我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省得你还要花钱请私家侦探那么麻烦。可是现在看来,我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不过,既然你不需要,那我不防警告你一声,请你和你请的那条狗不防小心一些,你们正在妨碍我的个人私隐,我有权力控告你的……不要再想着打我,谢悠然,除了撒泼哭闹你就不会别的了吗?和你作对手,讲实话,我觉得,很掉份!所以,自重。”

说完,她甩开她的手,站起来走了。

谢悠然倏地站起了身,但她没有追上去,何必撕打,何必给别人多添谈资,让自己伤口一次又一次被些不相干的人切割得鲜血淋漓?

何必像她说的那样,活生生将自己沦为怨妇、泼妇,何必将自己的失败□裸地展示给她看?

她已经丢够脸了!

她任她就这么离开,但是她发誓,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如此欺人之甚,他们真当她是死人吗?!

谢悠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种气愤的情绪,甚至掩盖了她之前因离婚而产生的悲伤与绝望的感觉。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死,她越要活得好好的!

她要笑着给他们看,而且,她还要笑到最后!

刚到家,私家侦探打了电话过来。

谢悠然再蠢也知道他露馅了,问他:“你们水平就这么高的吗?还让他们发现了?”她吼了一句,“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被他们发现了?”

说完,她“呯”地扔了手机,看着手机从沙发上弹到客厅的地板上,散开四处。

她无视地从中走过,回到自己房里。

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她肯定自己一开口就必定会喷火,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她的人生,到底是有多失败?所以走到哪,不管做什么,都被人鄙视、轻视、恨不能将她踩到脚底?

她不是天生的受气包,她也有气性的。

“宛南平、彭凤,你们这样欺负人,你们会遭报应的!”她喃喃自语,在房里团团打转,胸腔里一团火,烧得她快要爆掉了,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发泄出来。

然后她打开衣柜,拿出里面宛南平没拿走的衣服,一件一件,撕烂、剪碎,踩成渣!

她疯了一样地不停手撕扯着,煎熬着,最后终于嚎哭出声,趴在地板上,哭得声嘶力竭,再无任何力气做伤害自己的举动。

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该去接女儿们放学了。谢悠然动了动,她不知道这是生活的恩赐还是残忍,哪怕再怎么样,日子总是在毫无负担地继续,并且逼着她前行。

她再怎么样,也是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直接影响到女儿的,或者,她现在明白了,这也是钟君坚持不肯再陪在她身边的原因。她没得倚靠,只能靠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生活的种种。

她坐在镜子前抹脸上妆,第一次正视自己,里面的女人,灰色的长T恤,牛仔中裤,是她一直以来很喜欢的轻松随意的款,但是衬着她黯然的苦瓜脸,感觉就像一块灰扑扑的抹布,被随意地丢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宛南平身边的那个女人,精致、优雅,纤瘦合度的身体,举手投足里,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风情与诱惑。

有了衬托,谢悠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彻底沦落成为了黄脸婆。

难怪宛南平会说,他等着她让他后悔。

就她这个样子,怕是扫大街的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更新之后

谢悠然去到学校时,宛婷班上的同学都已经快走光了。

她站在门口跟老师说话,远远就招着手喊妈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夸道:“妈妈,你今天很漂亮哦。”

谢悠然笑,觉得那颗疲倦又疼痛的心,瞬间就抚平了不少。

她伸出手,帮女儿抿了抿头发:“你今天乖不乖。”

宛婷笑:“妈妈,我哪天都很乖的。”然后又说,“老师今天表扬我了哦,说我写的作文,又快又好。”

谢悠然就问:“那你写的是什么?”

宛婷说:“我最喜欢吃的食物啊。”

谢悠然一笑:“你是怎么写的?”

宛婷说:“嗯,我就写着,‘我最喜欢吃的,是我妈妈给我做的菜,她会给我和妹妹做最好吃的食物,尤其是荷叶蒸排骨,好香哦’……哎呀,说得我都饿死了,妈妈,我们今天晚上就吃这个好不好?”

谢悠然有点难过地说:“妈妈没有买排骨。”

宛婷嘴巴微微嘟了起来:“妈妈最近都不做好吃的了。”

谢悠然说不出话。她最近确实是疏忽了,被宛南平弄得心力交瘁,只沉静于自己的那些烂事当中,孩子的学习她没有关心,连做饭都是马马虎虎的,能随便应付过去就应付过去。

她问自己:谢悠然,你把孩子都争取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以前宛南平也很少在家,论起来,他也只是顶着一个丈夫的名头罢了。没有他,她和孩子们的日子也照样可以快快乐乐地过下去。

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就算他不在,但他无处不在的,有什么事,他会给她倚靠,她给他个电话,需要什么,他也会做到。

但现在,再不会了。

一想到这个,谢悠然就觉得心痛难忍,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他的孩子们又做错了什么?

就为了个女人,他什么都抛弃了。

不,他还有钱!他为了钱和女人,不要了他们多年的感情,也不要两个孩子了。

要到这时候,谢悠然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够愚蠢,居然还是放不下。

你要放下啊,谢悠然。

又想流泪了,她抓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孩子都是敏感的,谢悠然最近情绪的反常令得宛婷知道她又不开心了。于是仰着脸蛋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不高兴吗?那我们不吃荷叶蒸排骨了,嗯,要不,就西红柿炒蛋吧。”

谢悠然闻言,泪乍然落下。

宛婷惊慌地看着妈妈。

谢悠然流着泪说:“宝宝,你是妈妈最乖的宝宝。”说着,她抚了抚女儿的头,“没关系,如果你想吃荷叶蒸排骨,今天没有,明天妈妈就给你买。”

为什么要活得那么委屈?她的女儿,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

至于宛妤,她的生活就简单得多了,只要妈妈在,日子就总是快乐的。

谢悠然和宛婷到宛妤的幼儿园班,宛妤和老师坐在幼儿园门口的小板凳上,女儿乖乖巧巧的坐在那儿,小小的身板板的笔直笔直。

她跟着她们回家,开始的时候还张开手撒娇要抱。宛婷笑话她:“这么大了还要妈妈抱。”

她于是乖乖地滑下来,连书包也不要谢悠然帮她背了,跟在姐姐后面蹦蹦跳跳的,小书包打在她背上,把她的身体都带得一晃一晃。

谢悠然跟在女儿们后面,看着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的两个孩子,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不平、烦乱,她相信,也是能慢慢地,在时光之下,被慢慢抚平。

她只是需要时间,去忘记那些伤害,去改变那些,已经成了习惯的习惯。

像是真的下定决心要重新生活了,谢悠然吃过饭,带着女儿们去了小区外不远处的一个理发店。她想三母女都把头发剪掉重新来,就像书上说的,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哪怕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什么都不代表,可是至少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

宛婷本来还舍不得剪她的长头发,可谢悠然说,想把头发剪了,这样能够换上好心情。

宛婷想想,妈妈最近难得有这么开心,而且,她也希望妈妈能一直都开开心心的,温和细语地跟她们说话,给她们讲故事,陪她们睡觉,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于是便依了她,大方地说:“那好,妈妈,这次我陪你把头发剪了,下次,你要陪我把头发再留长啊。”

她喜欢长头发,因为长头发能够扎漂亮的马尾,带好看的发箍,但是为了妈妈,她还是可以暂时放弃这一切的。

谢悠然跟女儿说了谢谢。

宛婷笑着挥手,说:“不客气。”

宛妤学她的姐姐,也跟谢悠然说:“不客气。”

谢悠然笑了笑。

三母女就选了三个理发师,一溜儿坐在那里,从小到大,三个阶梯似的。其中一个理发师透过镜子看着她们说:“嘿,剪完了估计就是三姐妹啦。”

他只应景似地捧个场,但谢悠然还是努力地笑了一下。

她要微笑,一定要微笑。

长长的头发,一夕之间颓萎坠地,留下的,只是齐耳的小短发。

没了长发的牵绊,看着人清爽了很少。

只是镜子里的女人,消瘦得已完全变了形。她曾经横向发展的身体,终于在脱胎换骨似的阵痛里,打回了原样。

不需要花钱,不需要手术,也不需要锻炼,只需要一个男人,决绝的动作。

对于新发型,宛妤则是没什么感觉,她本来头发就不长,只是修了修罢了,她蹦到剪完头的谢悠然身上,好奇地摸着她的脑袋,不明白为什么,剪完头发的妈妈会感觉那么奇怪。

宛婷则是可惜的,看着理发师把她的头发扫走,有些委屈地说:“妈妈,你一定要再陪我把头发留长啊。”

谢悠然应了她。

然后看看还有时间,三个人又去公园里面玩了。正是周末,即便八点多了那里还很热闹,谢悠然带着女儿坐了过山车,坐了旋转飞机,还去堆沙子放孔明灯。

孔明灯是宛婷和宛妤一起放的,她们许的愿望是,希望所有的愿望都能成真。

谢悠然看着笑了笑。

她本来想告诉她的孩子们,不能太贪心,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成真,只要生命中,你最在乎的,能够实现就好了。

但是宛婷告诉她:“妈妈,不过是个愿望罢了。”

你看,连孩子都活得比她通透。

只是个愿望罢了,实现或者不实现,不需要太在意。

就像是男人给你的幸福,他给或者不愿意给了,无需那么忧惧。

最后,她们站在音乐喷泉前,看着水柱哗啦啦升起,水珠溅落,凉凉地落地脸上,迷蒙了整个世界。

宛婷和宛妤拍着手大笑又大叫。

只有谢悠然,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那缸沸腾的水,慢慢变得了安然。

失去了一个宛南平,她想,她至少,还拥有两个小世界。

她们的欢乐与开心,她们的眼泪和伤感,她们成长过程中,所收到的和所给予出来的爱,以后,将全部的,全心全意的,都是只属于她的。

而也至少,那么多年的坚持,命运并没有待她太残忍,热砂滚过,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算是女主真正醒悟的开始。其实我还想让她崩溃个两章的,因为我一直都觉得,真正的成长和醒悟,需要不断的头破血流,绝望之处才能得到。但是,真的好怕你们喷哦,我也就觉得,故事嘛,轻省些好啦。我是亲妈。另外,不需要呼唤男主,这个文,男主也是男配,对女主来说,男主不再是救赎,只是个锦上添花的符号,让女主最后的幸福,更加符合世俗认同的幸福罢了。

☆、更新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汗,伪更,名字写串啦,修了一下。

谢悠然之后,果然就更积极地活着了。

家里又恢复到整整齐齐的样子,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有时候在电梯里遇到邻居,大家笑着寒喧的时候提到孩子们的爸爸,谢悠然还会心平气和地提一句:“嗯,我们不住在一起了。”

当着孩子们的面,她没有说离婚。

不过,她看到,在说这话时,宛婷看了她一眼。

七岁多的小姑娘,已经知道很多事了,不过她也没问,只是紧紧拉着她妈妈的手,用她的行动,无声地告诉着她对她的支持。

谢悠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一天,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她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再出去找些事来做。

有事做了,她才能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才不会成日囿于家庭当中,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以至于犯这样那样的糊涂。

可是摊开报纸,那些工作的名词她都很熟,但那些上面的条件,往往让她望而止步。

她没有经验。

她没有青春。

她有的,只有一张已经很久远了的文平,还有一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愤愤难平,她就会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宛南平,问一问他为什么。

但她还是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手机里他的电话删得再彻底,可心上,他的号码她一直记得那么清楚。有一回去办事,人家问她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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