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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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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然问:“没有女律师吗?”

话还没落音,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女人,而立的年纪,穿一身很清爽干练的套装,相当office的扮相。

以前谢悠然一直不太确定所谓的OFFICE扮相真正说的什么,然而看到她,忽然就开悟了。

伸出手,她问秘书小姐:“她是律师吗?”

“呃,她是,但是……”

“那好,我要她。”

这真是一句很有歧义的话,事后,谢悠然不止一次想起她和叶唯安的这一次相遇,禁不住失笑出声。

想象一下,如果她是个男的,某一天某一时眼睛放光地对着一个陌生女孩说:“我要她!”

那是多么典型的总裁文的乔段啊。

幸好她是个女的!

所幸,当时秘书小姐并没有太多别的想法,只不过或者是太过意外,谢悠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大,然后那个女人就抬起头,朝她们所在方向看过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家事务所唯一的女律师,忽略她成熟的扮相,其实看着还很年轻,清澈干净的一张脸,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很清甜。

真的,就是清甜,感觉像是一股子山泉水,一望就觉得清透甜蜜,让人想捧起来尝一口。

不得不说,谢悠然当时是有些失望的,这样的女孩子,糯米糍一样,怎可能是律师?

说是同她一样被男人欺负的女人还差不多!

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小秘书站起来朝两人喊:“肖总,这位女士想请叶律师替她做辩护。”

那位叶律师闻言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很惊讶的模样,嘴角却噙着一抹笑,看着亲切而温和。

谢悠然朝她点点头。

他们两个同时走了过来。叶律师先跟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叶唯安。”

然后她身边的男人就告诉谢悠然:“她才上班,目前还只能算是实习生,您确定要让她做您的辩护吗?”

叶唯安没说话,只看着她笑,那盈盈的目光里,有水一样的温柔。她心情一荡,脱口就说:“我确定。”

真的,那一刻,她无比确定,有一种自己也无法明说的直觉告诉她,她会是个好律师,虽然她这样高龄了,还只是个实习生。

事实证明,谢悠然还是很有眼光的。

后来没多久,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说,宛南平约她出去吃饭了,聊了半天后进入主题,无非就是想要贿赂她,让她不要帮她。

“当然,”她笑着同她说,“我拒绝了。”顿了顿,她又叹口气,以一种相当遗憾的语气告诉她,“可惜了,他防范得很,我没办法录音下来做证据。最后我还礼貌地跟他告别,其实当时,真恨不能把那一杯热茶泼到他脸上去!”

她骂了一句谢悠然在离婚官司路上想骂很久但一直只在心里骂的话:“忒不要脸了!”

她一下就喜欢上了她,看着她,热泪差点就盈了眼眶。

不过,这些已是后话了。

当时,谢悠然那句“我确定”一出口,身边叶唯安的眼里就冒出光来,看得出她等待这样的机会也等了很久。她伸出手,礼貌地同她说:“谢谢您,我会尽力帮您的。”

她没有许诺不会让她失望什么的,看得出,虽然是新手,但她是个很严谨的人。

她们寻了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下来讨论案情。

叶唯安安静地听她神经病一样唠唠叨叨没有重点地讲她和宛南平的过往:“我们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不知道怎么就看对眼了。他是农村人,大山里头的,最大的梦想就是改变自己及还有他们那一家人的生活。所以在我眼里,他虽然物质条件一般,可人很有志气,难得的有想法有追求的男人。我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可能就是因为我自己太没有追求了,我读书那会最想的事就是,坐吃等死,所以上班以后,朝九晚五的,我很不习惯。”

“我妈妈他们并不认同宛南平这个人,他们觉得他家里条件太差,不适合我,可能是叛逆心作祟,他们越反对,我就越想和他在一起。”

“那会儿感情真是好,他请我看电影,为了省钱,走路去电影院,半个下午都耗在路上,累得要死,脚上都起血泡了,心却是甜滋滋的。”

“拿了驾照第一天,懵懵懂懂自己就开车上了路,结果手机没电停了机,把他吓得半死,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不停地打电话给交警问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车祸……”

她讲了很多,有些翻来覆去的,说到最后,居然自己都厌烦了,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几个月来,她难道说得还少吗?她一个人记得的美好,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巴不得要忘记的不堪。

既如此,何必落得祥林嫂一样的结局,本是让人同情的事,最后只惹得人烦。

意识到这一点,她苦笑着道歉:“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么多废话。”

叶唯安说:“不是废话啊,了解得越多,我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她声音很好听,清丽温柔,谢悠然想象里,这样的女人似乎更适合当一个男人们背后的女人,但她却偏偏是个女强人。

忍不住,她问她:“你为什么要当律师?”

突然天外飞仙这么来一句,叶唯安好似一下没转过弯来,顿了顿才笑着说:“大概,我有侠义情结?”

毕竟关系还不太熟,她只是玩笑似地回了她这么一句,就转而问她:“在您丈夫提出离婚之前,您一点异样都没感觉出来吗?”

谢悠然摇了摇头:“其实自从百利第一家店开出来后,他就很少在家里了,总是忙,不是去那里看货,就是去别的地方找市场,要不就是跟供应商开会吃饭。我给他算过,我们两个女儿,大的还好,小的也有三四岁了,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叶唯安皱了皱眉:“经常不着家,你也没意见么?”

“他做正事,我能怎么样?慢慢的,也习惯了。”

其实,她弄不明白宛南平为什么要离婚,她其实很少干涉他。当初她家里出钱让他们做生意,初期的时候很艰难,她陪着他一起吃苦熬夜也甘愿,后来事业慢慢大了,两人之间总会有磨擦纷争,他让她回家专心相夫教子,做家庭主妇,她也没意见。

她一向柔顺,很少会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只要他在做之前同她打个名义上商量的招呼就可以。

她不知道,她是哪一点让他不满意了,以至于十年情份一夕抛,做出这么决绝的举动来。

叶唯安忍不住问她:“那他经常不回家,你也不怕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可能是怕她不好受,又补充一句,“要知道,现在外面诱惑那么大,再说了,人家不都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

谢悠然慢慢地摇了摇头:“他那人,很小气的,舍不得花钱在女人身上。”

叶唯安有片刻无语,她这个当事人,到底知不知道宛南平的百利有多少身价?

不过,也不排除葛朗台一样的男人在就是了。

她耐心地又问:“那他后来又是为了什么离婚?”

谢悠然苦笑:“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他就突然要离婚。那天其实是件很小很小的小事情,她妈妈洗手后忘记关水,我就提醒了一句,他说我态度粗暴,对他妈妈不敬,说我看不惯她是农村来的,既然看不惯,不如就离婚。”

现在回头看来,他就是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有预谋的。

但原因呢?

叶唯安问她原因:“那你觉得,你态度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你就说了一句‘妈,你洗手后要把水关了。’”她叹口气,“我跟她妈妈从来没产生过什么矛盾,因为我们很少在一起生活,大家各有各的房子,除了周末带孩子回家去看看,平素基本没什么来往。”

……

“还有那个白荣,你就一点也没察觉出他有什么不一样?”

谢悠然说:“在我感觉里,他就是个普通的健身教练。他长得帅,很受女客人的喜欢,但他对谁,都很温柔,当然了,有时候,会做一些暧昧的动作,比如说,撩撩头发摸摸脸什么的。”

宛南平提供的照片里,就有白荣捏她脸的动作。

其实这动作,他不止对她一个人做过,她初时不习惯,后来看大家都坦然得很,她不想表现得太异类,躲不开,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这也是她没法子对白荣产生异样感觉的最大的原因吧?哪个正常女人,会对一个大众情人产生幻想?

至少,她是正常的,又是有夫之妇,所以,她不会。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坚贞的,对婚姻和家庭,所以,一点也不能容忍,宛南平用这样的理由来跟她提离婚。

叶唯安最后问她:“那这场官司,你希望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不离婚可以吗?”

叶唯安再次无语。

谢悠然捂着脸:“离了婚,他一定会把孩子都抢走的,我要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木存稿,写到哪发到哪……真是练手来的,太久没码字了,所以写一篇过渡一下。SO,跳坑要谨慎啊。

☆、倾诉之后

人真是需要倾诉的,倒了一下午的垃圾,离开的时候,谢悠然终于觉得不再那么难过了。

她一个人走回了家。

只是人潮熙攘,很容易令人伤感: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有明确的方向,只她,何去何从,彷徨得很。

不自觉又走回了和宛南平曾经的家里,推开门,屋里一切如旧,客厅的墙面上,是她自杀那晚用血写就的满满一墙的“宛南平,我爱你。”

鲜红已成了赤褐,恐怖而丑陋的颜色,□裸地嘲弄着她的愚蠢和无知。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明明是才两天的事情,但两天前,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在最绝望的那一刻,还要做这么看似悲情实则是可笑至极的告白?

她的愚蠢大概是外人也受不了了。

叶律师在临走的时候说:“谢女士,您就没有想过,万一您不在了,您心心念念挂记的孩子将怎么办?您再爱他又怎么样?您不在了,您们的婚姻照样失去了存续的可能,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再娶妻,再生子,到时候,没有妈妈的,您的孩子们将怎么办?”

“其实,作为律师,我不应该对当事人的事情掺杂什么私人情绪,但是谢女士,我觉得,您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不想离婚,我真是不能相信。因为真正爱他们,必然是舍不得将他们独自留在世上吃苦的。而且,您要想清楚,您不想离婚,究竟是怕失去孩子,还是,怕失去那个男人?”叶唯安的声音很温和,但在温和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硬,像把刀,一下就挑开她心上淋漓的伤口。

她告诉她:“你要想清楚,想清楚了,这个案子,我才能知道怎么帮您。尤其是您自己,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那时候,她觉得叶唯安不懂自己。

可现在,看着墙上这么斑驳的字迹,她忽然明白,她把自己看得好清楚。

哪怕是从医院重新醒过来,她其实还是稀里胡涂的,她心里,还是有幻想的,幻想这所谓的离婚,不过是一场恶梦,她醒过来,一切又会恢复如初了。

所以,她才会跑到百利去。

但她又知道这不是梦,所以在看到宛南平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时,又仓皇地逃离。

叶唯安与其在问她想没想清楚,不如是委婉地在提醒她:能不能做到足够的坚强。

坚强到和那个自己曾死心踏地爱过追随过的男人,对簿公堂。

她其实真不知道能不能,世事比想象的更残酷,一如人的心,很多时候并不由自己完全来掌控。

她走过去,从洗手间里拿了条毛巾擦墙上的印迹,试图抹掉自己愚不可及的那段过去。但写上去的时候那么轻易,要擦掉,却是千难万难。

就像是记住一个人,很容易,一个温暖的笑,一次难得的伸手,或者是,一片表示关心的药丸就足够,但要再将他忘记,却必须要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剜心一样的痛。

撑过那痛的,活过来,撑不过去的,就像是那一次她那般,只想去死!

宛南平,他的名字,她一点点抹去,就像是把他这个人从她的心上挖去。

她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爱他。他常年不着家,对她也算不上好,很少花心思送她什么东西,连买束花都觉得不适用的抠门男人,她居然爱他如此,为他的离开而想死!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弃了毛巾,她拿手指去抠,抠得指甲断了,指尖生疼,她在白色的墙灰里嚎啕大哭,想把那股子被抛弃的恐惧、绝望还有无助都哭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她会过得好好的,哪怕没有他,她也会过得好好的。

她才三十出头,她还可以重新开始,不过是累点,辛苦点,不过是,坚强一点!

哭得累了,刚经历过失血的身体终是承受不住。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在医院里,急诊室内白苍苍墙壁,只是傍晚的阳光已不刺眼,透过窗台照进来,洒在被单上,折射出点点金黄的光晕。

她的父亲谢岚山趴在她的床头,或者是太累,他疲倦地就那么睡着了。

这个一辈子被她母亲嫌弃的男人,在谢悠然的印象里,老实、懦弱、不堪大用,但这几天,却是他,四处奔波,悉心地照顾着她和她母亲。

她记起前一阵子听到大女儿宛婷说爱情,她便问孩子爱情是什么。

宛婷说:“爱情就是一个人生病了,另一个人不离开,一直照顾着他。”

不够八岁的宛婷,还没有学会不离不弃这个成语,但是,她却用她的语言,总结出了成年人世界里早已抛弃掉的爱情的精髓。

想到宛婷,不由得想起宛妤,她才三岁,正是最粘她的时候,往常一会儿不见她就会到处去找,这都被她爸爸带走好几天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宛南平那人,粗心得很,耐心也不够,不知道不耐烦的时候,会不会打她们……

真是越想心里越痛,越想就越恨。

忍不住掀了被子,正欲下床,谢岚山却被她惊醒了。

“你醒了?”他揉着眼睛问。

谢悠然“嗯”了一声,顺势坐起来,说:“爸爸,晚上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今天我来陪妈妈。”

“不用了,你身体还弱着呢。”谢岚山摇头,只字不提他是怎么在家里发现的她。

谢悠然觉得好抱歉,他们已这个年纪了,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不但不能给他们以支撑,反倒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脆弱不堪。

苦笑一声,她说:“爸爸,不要表现得我好像一无是处。”

虽然,她的确是。

婚前依赖父母,婚后依靠丈夫,她把所有的宝都押在别人身上,现在想想,落得今日下场,也不全是人家的错。

她这样说了,谢岚山只好退了一步,说:“那好,等你这水吊完了,你就帮着我,给你妈妈擦擦背吧,天气热,她老觉着不舒服。”

谢悠然重重地应了一声。

晚上她还是没有陪房,钟君需要的不是一晚两晚,而是长达半个月的康复期,所以,她必须先把身体养好了。

谢岚山毕竟有了年纪,再受不得两头辛苦,两头操心。

谢悠然便回了家,虽然她还是睡不着。大半夜里趴在床上研究离婚的资料,看着看着总觉得有些问题想不通,便试探性地给叶唯安发短信。

她回得不快,但也不慢,语气很平静,很有耐心的样子。

谢悠然便安了心,问她:“你觉得,一个男人十来年都那样过来了,为什么突然一下子那么坚决地要离婚?”

要说宛南平不爱她了是有可能,但他不可能不顾及两个孩子。宛婷和宛妤乖巧听话,他和她们相处的时间是不多,但看得出还是很宠她们的,平素该有的关心,他也不会少给。

尽管那些关心,都是物质的,或者更多地流于形势,但总算,该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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