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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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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妾心如水

【,】

☆、自杀之后

谢悠然是在病床上醒过来。一室的白,衬着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人眼。

她动了动,这才发现一只手被固定住了,另一只手上扎着针管。她朝被固定的那只手看过去,不觉得有多疼,只是手腕处被缠了厚实的纱布,上面渗出的血迹,无声地告诉着她,她曾经做了什么事情。

割脉,喝药,居然这样也没有死。

她怔怔地苦笑,自己真的命很大。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父亲谢岚山走了进来,见她已然醒了,露出一脸的惊喜,扑到她床边上说:“然然啊,你醒了,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么?”

她就知道,送她来的,除了自己的父母,不会再有别的人。

她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见她这个样子,谢岚山忍不住哭了:“然然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这是想要爸爸妈妈的命啊!你这么想死,就把爸爸妈妈先杀死吧!你也不看看,你妈妈她为了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谢悠然一惊,蓦地睁开了眼睛问:“妈妈她怎么了?”

“她动不了啦!中风啦!然然啊,我们一家,往后该怎么办啊?”

说实话,谢岚山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惶恐无助过。他虽然是男人,但一直囿在象牙塔里做他老老实实的教书先生,妻子又强势,替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除了愁一愁自己班上孩子的成绩太糟糕,他没什么多忧心的事。

可现在,替他顶着天和地的老婆跟孩子都同时倒下了,说他六神无主是轻的,天崩地陷才能更准确地表达出他的心情。

谢悠然扯了针,不顾反对,硬是让谢岚山带她去母亲钟君的病房。

钟君是因为受惊过度引发的中风,发作得很快,所幸当时正好在医院,抢救也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好好康复治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谢悠然看到的时候,钟君还在昏睡中,平素生机勃勃的一张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难得如此平静乖顺地躺下,却无半点生机跟神彩。

谢悠然半跪在钟君床前,抱着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谢岚山要拉她起来,她不肯,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赎清她以往全部的罪和过,也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过往所经受的种种发泄出来,不至于再度走上绝路。

谢岚山怕她受不住,不停地劝她:“然然,你要想开一点,你这样,你妈妈醒过来也不会好受。”

谢悠然地哭声就弱了下来。

良久,她终于止了泪,抬起头细细地替自己母亲抿了抿头发,问:“医生怎么说?”

谢岚山说:“得好好治,不能再受刺激了。”顿了顿,满含忧虑地看着她:“然然……”

欲言又止,那目光,软得让她一阵心酸。

“爸爸,对不起。”头一回,她为自己的任性道歉,“以后,我再不会做傻事了,死过一次,也就够了。”

老天爷不收她,她岂能辜负?

谢岚山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呢?你真死了,伤心的能有谁?那些已经不珍惜你的人,你死了,他们照样过得潇潇洒洒,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谢岚山终究不是钟君,他说不出太刺耳的话来,就是那个人,怕刺激到女儿,他也不提。

谢悠然收了这好心,点点头。

从钟君的病房里出来,谢悠然感到一阵炫晕。

这应该是失血后的后遗症,但她并不太在乎。谢岚山说他们去得还算及时,但凡再晚一点点,估计她和他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说这话的时候,谢岚山有一种掩不住的后怕。

还好她只是割脉,只是喝了药,如果是跳楼,怕他们赶得再快,也拉她不及。

就是谢悠然,这一刻,也是这样想的。当时,她只是想死在那房里,让宛南平知道后,就算不能让他伤心,也要让他嗝应很久。

宛南平是她的丈夫。

当然,很快就要不是了。

三个月前,没有半点症兆,他借一件小事跟她吵了起来,然后直言说,他要离婚。

她当他只是气极说说,没当回事。

谁知道,三个月后,他直接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她一向以夫为纲,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宛南平会不要她。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疯了,第一次出庭,她光记得哭。

哭,哭,哭,流不尽的眼泪,却唤不回那人的半点怜惜。

他举出貌似铁一样的证据,说她出轨,有外遇。很多很多的照片,她辩白无用,照片不会说话,也不会替她讲出那些背后的故事。

然后,他把孩子们从学校接走,从此不让她跟她们见面。

要见面唯一的条件就是,离婚。

他都做到这等地步了,她却还幻想着用死亡让他记住自己,让他后悔,让他伤心。

现在想想,谢悠然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搭到哪一根线上,以至于让她相信,她死了,他会伤心,会难过,会后悔!

谢岚山说,自杀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没错,是这样啊,为什么不死一次,她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谢岚山跟着走了出来,他也是给吓怕了,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是要回病房吗?”

谢悠然摇了摇头。

谢岚山立即杯弓蛇影般紧张起来:“那你要去哪里?”

“回家,替你和妈妈取些衣服过来呀。”

谢岚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一片狼污,上面有汗迹,有血印,还有谢悠然呕吐的剩余物。因为神经太过于崩紧,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是有多脏。

谢岚山不禁有些汗颜,但他坚决地说:“你回病房,我自己回去拿就好了。”

“可是,你要陪妈妈呀。”谢悠然眨眨眼睛,轻声说,“我都没事了,不过是回家拿几套衣服,坐车去坐车回的,没什么。”

谢岚山仍是不依。

谢悠然就说:“爸爸,你还是不信我吗?”她叹口气,“我是很懦弱,但不代表,我就有勇气死第二次。”说着,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陪着妈妈,她要是醒来,告诉她,她女儿活明白了。”

她说得太坚定,谢岚山只好依了她,却一直将她送到医院外,看着她上了车。

车子滑出老远,谢悠然回头,还可以看到父亲站在医院门口,万般不放心地看着她。

她忍不住又落了一串泪。

她很不想哭,很想坚强一点,可是,不知道是眼泪太浅,还是现实太伤感,让她总是忍不住。

就像她忍不住,在车子行过一段后跟司机说:“转道,去鸣锣湾。”

鸣锣湾是这城里最繁华的地段,宛南平名下的百利商城总部就设在其中心位置。

如不出意外,这时候他应该是在的。

果然,前台的小秘书说:“宛总在办公室。”

教养和习惯,让谢悠然即使是在跟宛南平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没有上他的公司里来丢过人。是以,小秘书并不知道她和宛南平已经在闹婚变了。对她这个老板娘,她笑得很是甜蜜殷勤,并且看她脸色不好,关心地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她帮忙给宛总挂个电话。

谢悠然摆了摆手,一语未发进了电梯。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算好看,但是透过电梯光滑的镜面看到自己的真容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脸色青灰,嘴唇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把腌过头了的老咸菜,又像是一朵残破枯萎的花,毫无光泽与生息。

说她是人真是勉强了,应该说,她就是一抹生魂,因着最后一口气,留恋于世,可笑地不肯离开。

她有些惊惶地拢了拢头发,又有些绝望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她忽然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来,她最青春美貌的时候,激不起他的爱,现在这样出现,就能换来他半点怜惜么?

过去多日,她难道还没有受够教训?

她扑到电梯口,疯狂地按下面的楼层,试图阻止电梯向宛南平所在位置的靠近。

然而,天总不遂人愿的时候多。

偏偏,电梯门开的那一层,居然就让她见到了宛南平。

他没有在办公室,他正和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那张显不出岁月年龄的脸上,堆满了春风得意的笑容。

他整个人身上,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

结婚之后,他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今日,外人眼里的宛南平,一直都是成功的,精英的,婚姻的失败,在他身上显不出半点痕迹。

谢悠然想,或者她今日来也是对的,不经历最痛的对比,大概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和落拓。省得总藏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他离开她,也是会伤神的,会后悔的,他所做的决定,只是一时冲动的,他对她,也还有爱的,只是年日益久,他藏得深,他不知道,所以,她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码字了,一直没感觉,这一篇,只当是练练笔找找感觉的。好多人说我写的女主多是失婚的多。其实我想说,失婚的女主才有写头啊,昏暗的人生,经历阵痛之后逆袭辉煌,多么爽的事情啊。再说了,失意的中年妇女,也是要梦想的嘛!

☆、醒悟之后

如果钟君没有倒下,见此情景,大概会骂她一句:“你还真是贱!”

当初在法庭上,她情绪崩溃到案子没法审下去。法官劝钟君劝住她,后者走上前就挥了她一巴掌,骂她:“你就有这么贱?他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求他干什么?就不能有点骨气,有点自尊?”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只要他回头,就是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也是可以的。”

你看,她活得是有多卑微。

可就算,他把她的自尊,她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他也不见得就会回头。他只会越加的看不起她,越加的鄙视她,并且,拿此当证据,说:“她已经不能再胜任作母亲的资格了。”

就像这会,他从高谈阔论里回过神,看到她,没有半点震惊与意外,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气恼。

他走前一步,大概是想把她拉出来,但是,谢悠然快他一步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这才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点意外。

你看,原来她的主动离开,才能换来他多一点的其他的情绪。

谢悠然惨然地笑。

拿了衣服,她很乖地回到医院。

医生说她不应该乱跑,她也乖乖地低头认错。

钟君也已然醒过来了,自她进门,因为不能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谢悠然懂她的意思,在谢岚山去洗漱间换洗的时候,她坐到她面前,一边帮着她整理,一边说:“妈妈,你放心,我只傻那一次,就够了。”

钟君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一抹泪掉了下来。

谢悠然轻轻替她抹掉,说:“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帮我打官司啊,没有你,我怕我支撑不住。”

钟君点头。

谢悠然又说:“第二次开庭还有段时间,我想先把原来那个律师换掉。”

那个律师到了法庭上,一句建设性的话都没有说过,多数时候只有沉默,讲话还颠三倒四的,除了加重她在婚姻上的过错,毫无建树。

她怀疑,他是被宛南平收卖了。

就像,白荣。

白荣是宛南平帮她找的健身教练,在市内一家很有名的健身馆任职。

他说他们是朋友,所以她去健身,可以半价优惠。

谢悠然当时,从没有怀疑过宛南平的用心,却不知道,还那么早,宛南平就悄无声息地在她身边埋下了一颗雷。

大概,他最早的计划是,亲密接触之下,她耐不住芳心寂寞,爱上了这个健身教练,为了他,奋不顾身地抛夫弃女,离家出走。

毕竟,她不是没做过这样的蠢事。当初,谢岚山和钟君一致反对她和宛南平好,她一意孤行,瞒着他们跟他偷偷约会,同居,未婚先孕,逼得他们不得不同意她和他在一起。

在爱情上,她一直是个冲动的孩子,爱恨分明,认定了,就不会再回头。

而他帮她找的白荣,实在很符合她少女时代对于白马王子的全部想象:健而不壮的身材,低沉的嗓音,雕刻一样的五官,不当班的时候就戴副眼镜,斯斯文文儒雅得不得了的模样。

宛南平长得也不差,但和白荣相比,白荣是一棵挺拨的白杨,宛南平,只能算是颗颜色还算周正的白菜。

可出乎意料之外,谢悠然并没有动心。

她跟白荣,就只有训练时的交情,其余时间,她从不主动跟他有联系。就算是吃饭,也必须有宛南平作陪。

这就跟她以往的表现一样,因为宛南平工作忙很少在家,她为了不引起别人不好的联想,基本上,和所有的异性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白荣也是个很聪明的男人,极少会做让她反感的事情。

宛南平提供的第一张照片,是白荣从后面托住她,从侧面亲吻她。

其实,当时的真实情况是,那天跑步机设得太快,谢悠然下了机子后有些头晕,白荣跑过来扶住了她。

他当时也不是在亲她,只是凑得离她近了些,调侃她说:“你这耐力,我还真看不出你是两个孩子的妈。”

后面很多很多的照片,多数都是这样那样的原因使得他们比平时亲密了一些,但由照相机拍下来,位置的原因,使得这一切暧昧难言,硬要说她出轨,照片不会说话,她也完全反驳不了什么。

而能替她反驳的白荣,早在宛南平提出离婚之前,就已经辞职,不知去向了。

钟君的手指在她手心动了动,拉回了谢悠然飘远的神智。

她仔细认了认,才知道钟君是说,这回要花大钱,请个好律师回来,婚可以离,却不能任由宛南平,把一盆盆脏水往她的身上泼。

钟君其实更想说的话是,必须要洗涮清她出轨的冤屈,否则,作为过失人,一旦离婚,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而百利商城的原始资金,是谢家提供的。

钟君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女儿,哪怕她也在法庭上看到了那些所谓的铁板钉钉的证据。她这个人,虽说强势霸道,但从来就生了一双利眼。在她看来,宛南平今日所作的种种,无非就是想在顺利甩脱谢悠然的时候,还不用付出分隔百利的代价。

商人重利轻情,在宛南平身上,表现得再刻骨不过了。

可惜,她这个蠢女儿,一味的还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甚至不惜为他死!

谢悠然和钟君的想法不太一样,她想找个好律师,并不想跟宛南平争多少钱,她只是想把孩子要回来。

她有两个女儿,宛婷和宛妤,大的八岁,小的四岁,从她们出生,就没有离开她多一日。

如果说谢悠然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是最不能舍弃的,大概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可宛南平却把她们带离开她的身边,他想借她们来要挟她达到顺利离婚的目的,却在最后,将她逼上了绝路。

宛南平的母亲说:“婷婷和妤妤姓宛不姓谢。”

不,她必须在最后,让她们姓谢,而不姓宛。

而在这之前,她必须有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帮着她,找回争夺孩子的资本。

所有关于爱情的想象消失之后,谢悠然觉得,她好像终于变得聪明了一点了。

☆、往事之后

第二日,谢悠然去了本城最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心情太差,她身体恢复得并不好,但她还是着力把自己修饰了下,不至于看上去,太像个怨妇。

前台的小秘书接待了她,非常热心地问她,需要什么方面的求助。

谢悠然说:“离婚。”

秘书小姐就给她推荐了一堆的律师,都是男人,不同的面孔,各色各样的战绩,还有,顺带八出来夫妻间纠结难缠的离婚故事。

谢悠然问:“没有女律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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