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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记忆里流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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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怕丢人,文兮赶紧走过来拉我的衣袖,她压低声音:“该死的凌青,这下我丢脸丢大了。你们不许笑我,我们回去再说,走了走了。”
临走时她又回头瞪了一眼程颢翔,眼睛里都快溅出火星来了。我默默地为程帅哥捏了一把汗,接下来的日子有他受的了!
我和文兮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如何我比谁都清楚。程颢翔虽然算不上始作俑者,可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文兮出了丑,以文兮的性子会饶了他才怪。文兮死要面子在我们家是出了名的,以至于每次想起去年春节那件事我都觉得冷汗涔涔。
那会儿七大姑八大姨来家里做客,表姐表哥都带了孩子来,一帮小孩子在院子里玩旱冰,不亦乐乎。小侄女文丹羽不小心摔了一跤,躲墙角哭去了。她倒不是摔疼了,而是得了文兮的真传,死要面子。估计她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摔跤丢脸了,心里很郁闷,一直绷着脸,任我和倾心怎么劝都没用。
我目瞪口呆地看见文兮走到旱冰滑得最好的小外甥身边去,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快,你滑到丹丹身边去,故意摔一跤给她看。”
小外甥昂起头:“才不要!”说完继续玩他的去了。哪知道他刚滑到文丹羽身边,文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推了他一把,他毫无悬念地摔倒了,当然,摔得很轻,不过他吓傻了,立马号啕大哭起来,文丹羽则拍手大笑,和文兮小时候完全一个德行。
回忆起往事,我抿着嘴巴偷笑。程颢翔和文兮还得在这S大的屋檐下待上不少日子,而这以后的日子不出意外是不会清净了。
“你一路上都在偷笑,笑什么啊?”文兮贼兮兮地盯着我,十有八九怀疑我在取笑她。
我忙摇头:“没事,真没事。”一边说一边心里继续偷着乐。
或许这是我离开前最后一次见文兮,能这样说说笑笑也好。我一直以为我是讨厌文兮的,只是我不知道在这讨厌中又有一丝留恋。文兮曾说年少无知时,她因为嫉妒所以经常排挤我和倾心,我又何尝不是嫉妒她所以才处处和她作对呢。
“怎么又阴下脸来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一想到快要走了,舍不得你呗,都没人可以欺负了。”
文兮是知道我要跟孙浩宁去加拿大的事的,倒苦水时我一并说了。我以为她会阻止我,可是她没有。
她喝了口水,若无其事:“走了就走了呗,又不是不回来。就算真嫁给孙浩宁你也不能在加拿大待一辈子啊。”
门外传来轻微的低呼声。我和文兮同时回头,正好对上时宇婷黑白分明且充满压抑的眼睛,她眸子滴溜溜地转着,好像有话堵在喉咙里却说不出来。
我和文兮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缓解气氛,我们如同三个傻子。
“我,我找文兮。”最后还是时宇婷最先反应过来,她尴尬一笑,“想找你明天晚上一起看电影去。”
“嗯嗯,好,明晚你来叫我,我们一起去。”文兮连忙应她。
我伫立原地,脚底板仿佛被涂了502胶水,动弹不得。一直到时宇婷走了,我还是跟丢了魂的人似的,恍恍惚惚。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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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她告诉时宇锋?”文兮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告诉就告诉吧,已经没关系了。对了,我明天出趟远门,去看看我外婆,等签证办下来就直接去加拿大了。你也知道奶奶不喜欢我妈,我不在的时候你劝着点,别让老太太总是冲我妈发火。”
“好啦好啦,知道了,奶奶这边有我呢。”
我拉着行李箱在人行道上晃晃悠悠,深秋的空气中夹杂着冷冽,风吹到脸上,使我清醒了几分。我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几次回头,入眼的也只有匆匆的人群。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可是被绑架过一次的人,要说不害怕那完全是糊弄人的。
脚步交换的频率不自觉地变快,行李箱的轮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走到拐弯处,突然灵活地往前面巷子里转进去,动作快得都有点怀疑我是兔子托生的。
我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弹,这里是小区的后巷,人算不上多,但也不偏僻。我琢磨着要真是有人跟踪我绑架我,我就马上喊救命。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地上,黑色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渐渐向前。我心跳加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真的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死死盯着左边看,早已做好了喊人的准备。
可是当那个人渐渐进入我的视线,我的心瞬间僵硬,喉咙如同被一只大手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也发现我了,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瞳孔深不见底。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话中带刺。他和凌真亲热的画面浮现在我眼前,我确实没办法跟他好言好语。
一向干脆利落的时宇锋,难得结巴了:“我,我听说你要出国?”
“关你什么事。国外帅哥多,我去猎艳不行啊!管好你们家凌真就行了,你管我!”
这话酸酸的,我自己都被酸到了。
时宇锋笑:“一段时间不见,你还是牙尖嘴利的。”
“你跟了我这么久,不会就为了夸我牙口好吧?”
“何必呢,我心里想什么,你不会真的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跟我装傻?”
这下轮到我语塞了。分手后,我一边乞求上帝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时宇锋,以免哪天我忍不住想回到他身边去,一边又侥幸地希望时宇锋其实是喜欢我的,他会回头跟我重新在一起。韩剧看多了,脑子难免短路,再狗血的情节我都臆想过,只是没料到他会真的回头来找我。
只是我还是不知道,时宇锋是什么意思。
互相沉默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为了防止自己很没形象地扑到他怀里号啕大哭,我拉起行李箱就走。
“等等——”
“还有事?”
“可不可以不走?”
我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不走,留下来继续和你吵架?”
“文诉意,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他生气了。
我也很生气:“那么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倾心的替身?真可笑,当初我向你坦白的时候,是谁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我一直都觉得你心里的人是倾心,你也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可你从来都没否认。时宇锋,你别嫌我不矜持,我坦白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不,应该说我爱你。以前我喜欢过孙浩宁,可是后来我就被倾心给传染了,着了魔一样开始迷恋你。我也爱着倾心,我不能因为你而做对不起她的事。虽然我幻想过,或许你也是爱我的。”
看着时宇锋复杂的眼神,我底气也慢慢变弱。
“不是或许,诉意……”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我忙打住他,“时宇锋,我们好聚好散,就这样吧。再见。”
不待他回答,我逃似的离开了。
我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从来都喜欢生活在保护伞下。我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才能正式跟他道别。他的回答我已不再需要,因为答案永远是一样的,我和他注定要走到这一步。
孙浩宁告诉我签证已经办好了,他托了各种关系,不然也没这么快。当他满心欢喜地拿着机票给我看时,我意兴阑珊。毕竟不是演员,哪能真的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明明是舍不得走的。舍不得爸爸妈妈,舍不得文兮童珊,更加舍不得时宇锋。
最后当我作出决定,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离开的时候我没让任何人去送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号啕大哭。机场最浓郁的气氛永远只有两种相逢的喜悦和离别的依恋,而我恰恰是后者。
我们到机场的时候还很早,领到登机牌之后,孙浩宁提议,要不先安检进去,在候机室的咖啡厅坐一坐。我看着大厅各自忙碌的人群,点点头,可还是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诉诉?”孙浩宁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我,“怎么不走?”
我笑笑,四处张望,低着头不说话。
孙浩宁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是在等他吧?”
“才不是!”
“我还不了解你?你从小就这样,口是心非的时候不敢看人的眼睛,我一看就……”
我本来想耐心地等着他把话说完,他却打住了。当时我正盯着脏了的鞋带看,忽然感觉不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皱着眉看我身后。
“你看什么,有美女吗?”我回头,顿时心砰的一下,五味杂陈。
时宇锋远远地站在机场入口,朝我们看。他穿得很正式,可能是要去参加什么会议,我知道他一向很忙。这么看来,他是特意来送我的?我心里又酸又甜。
他右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可越是随意,我越觉得他帅得像天神一样。目测四周十平方米以内的女人全眼冒金星地盯着他看,想入非非。
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
“时宇锋,再见啦!”我故作轻松地朝他挥挥手,好比他只是我偶然遇见的普通朋友。我转身一拍孙浩宁的肩膀,“还看什么,走了走了,再不走飞机就要走了。”
我不敢再看时宇锋,一步一步向安检入口走去,心里却忍不住怀着最后一点侥幸的期待。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背后,火辣辣的。
多年以后我和时宇锋一起回忆起往事,我想,如果当时他叫住我,不论他对我说什么,我肯定会抛下一切跟他走。我本来就不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小时候就是墙头草,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可是他没有,他并不知道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他一句挽留的话而已。
而时宇锋告诉我,当时他很想叫住我的,我转身以后他一直酝酿着该怎么开口。他说,他也侥幸地希望我能回头,如果我回头了,他就有了留住我的勇气,可是我没有。
就这样,我和他错过了。
小说看多的后果是,我骨子里透出来的全是言情的细胞。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偏偏觉得这还不够无奈,在我眼中,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两个人明明互相爱着,也明明知道对方爱自己,可就是没法在一起。不过彼时我还不确定,时宇锋是不是真的爱我。
安检后,我和孙浩宁静静地坐在咖啡厅里消磨时光。最近有冷空气,天气已经转凉了,可我还是不顾孙浩宁的阻止点了一杯冰咖啡。
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正在放一首很老的歌曲,隔壁桌的两位中年男子听得很有兴致,这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歌。
我低头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一不留神,咖啡溅到脸上,冰凉冰凉的。
“又发呆?”孙浩宁拍我的脑袋。
我看了看电视里显示的时间,催他:“喂,你该走了。”
“嗯,我知道。到了加拿大我再给你电话。”他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轻轻笑,“你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三十岁之前我不结婚,等你来哦。”
“少来,你快滚快滚。”我笑着跟他贫。
广播里,温柔的女生一遍又一遍报着飞机起飞的信息。
孙浩宁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再等等吧,再过四十分钟你也要上飞机了。”
“行了行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再说我就真舍不得你,不让你走了。”
我勉强挤出笑容。
又嗦了几分钟,孙浩宁走了,他离我越来越远。那一刻我觉得我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孤单的不得了。
我从皮夹里拿出登机牌,苦笑。上面的目的地是B市,而不是加拿大。
我始终没有这个勇气背井离乡,舍弃我留恋的一切。孙浩宁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当我跟他说出这个决定时,他一点都不惊讶。他动用了自己的人际关系在B市替我安排了一份工作,之后又帮我订好了机票。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爸爸,妈妈,童珊,文兮,邱晗……他们都以为我跟着孙浩宁出国了。文兮至今还在替我和时宇锋惋惜,童珊却松了一口气,好像我是一颗走错轨道但最终回到原点的行星,在她眼中,我和孙浩宁才是真正的一对。
恍然间我又有了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孙浩宁从来都是这样,以兄长的身份出现在我生命中,替我遮风挡雨,帮我解决所有麻烦。我想逃避,他就带我去加拿大,给我一个避风港;我改变主意,他也不勉强我,而是用另一种方法帮我解决任何困境。
脑子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文诉意,欠孙浩宁的,这辈子你都还不清了。
★、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画完最后一张设计图,我摘下眼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快完成手上的单子了,要知道这个雇主可不是一般难伺候,一天一个新想法,我差点没被他给折磨死,天天盯着电脑,本来就算不上很好的视力又下降了,还不算几乎坐僵硬的腰。
坐在我对面桌子的白初瑶打趣我:“哟,解放了?”
“可不就是解放了吗,你看我为了干这活,累得皱纹都快出来了,你看你看。”我特意把脸凑过去,抱怨,“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的没人要了。”
“得了吧你,你才多大啊,小丫头片子。”
白初瑶算是我进公司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同事,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好,平日里也挺照顾我。因为都是单身的缘故,双休日我们经常一起逛街吃饭找乐子,就像当初我和邱晗那样,成了很好的同事兼朋友。
聊了一会儿,我伸了个懒腰,端着杯子去泡咖啡。等我回来的时候,同事岑越正斜靠在我的座位上和白初瑶有说有笑,看见我,他扬起眉毛:“诉意,来来来,咱们聊聊。”
“敢情老板付你工资是请你来聊天的啊。”我坐下,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岑越似乎很有兴致,他拉了条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乱七八糟说了一通之后,终于奔向了主题。他说:“诉意,你看你这么漂亮,单身着太可惜了,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样?”
我和白初瑶同时抬头,相视一笑,又很默契地低下头看电脑屏幕。
“我是说真的。我表姐的同事,长得干干净净的,特别斯文。人家可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在B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对了对了,他很老实,到现在为止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我哦了一声,很平静地问了句:“那他交过男朋友吗?”
砰——
我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被吸引回来,只见岑越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我,白初瑶则扶着桌子大笑。刚才那一声响,是岑越打翻了我桌上的仙人掌盆栽。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我刚才问了句“那他交过男朋友吗”,我恨不得自打嘴巴。刚才我在天涯社区看八卦贴子看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留心他说话的内容,也就随口一问。上帝可以证明,我不是腐女,我真不是腐女!
“呵,呵呵,打碎了。”岑越都快哭出来了,“改天我买个还给你。你们忙,我也忙去了。”
白初瑶朝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也回她一笑,然后我们又重新低头各忙各的。
安静了没几分钟,孙蓓跟中了彩票似的跑进办公室,一边高声道:“乡亲们,好消息好消息,下午放假下午放假,万岁!”
“今天才刚星期一,你是没睡醒还是咋的?”沈芳芳嗤之以鼻。
“真没骗你们,我刚才路过主任办公室,佟秘书跟我说的。”孙蓓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们还不知道吧,陈总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公司已经被宋氏集团给收购了。今天正式交接,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上头决定放我们半天假。”
“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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