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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记忆里流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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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的盒子往他身上丢去,他呼天抢地,落荒而逃。
据童珊说,该眼镜男最怕老鼠,无论活的还是死的。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抓到一只,果然有效。
童珊原本打算让倾心亲自出马的,仔细一想,她觉得倾心这种乖乖女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坏人当然还是得由我来做。她的原话是:诉意你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解决了这个麻烦,我心情大好,甩着钥匙哼着歌,欢天喜地跑去找童珊邀功。一时得意忘形,钥匙脱离我的手,沿着抛物线向外做变速运动。我眼睁睁看着它砸到了一个过路的男生,一哆嗦,脱口叫了声“哎呀”。
那个倒霉男生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看着我,不说话,好像是在等我道歉。
他长得很帅,眉目英挺,一看就是招桃花的命。
见惯了帅哥的我并没有大惊小怪,我指了指他手上的钥匙,说:“那是我的。”
“我知道。”他扬起手,“还给你。”看到他笑,我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幸好我站在暗处,他应该看不清楚我的表情。
我匆匆上前从他手上接过钥匙,逃似的走掉了。
当晚我和倾心睡同一张床,各怀心事。
向来矜持的倾心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向我宣布,她恋爱了。她绘声绘色描述了她和时宇锋初次见面的情形,连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没放过。
看她两眼发亮的疯狂样儿,我摇摇头。她不是恋爱了,她是变态了。当了20年的乖乖女,她体内和我一样的“抽风基因”终于开始茁壮成长。
这哪里算得上恋爱,分明就是她在单相思!
我以为像倾心这么理智的人,就算一时抽风犯了单相思,也会很快淡忘的。
事实证明我低估了时宇锋的影响力,他在倾心心里埋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倾心——我温顺乖巧的姐姐,已经变本加厉,陷入了对时宇锋的疯狂迷恋中。
放了暑假,我刚从学校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倾心就神神秘秘拉我进了她的房间,向我吐露她的小女儿心思。
她激动地说:“诉诉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又看见她了。童珊生日的时候,我在钱柜门口看见他的,可是他没看见我。他救了一个被流氓欺负的女孩子,他好帅气好英勇……”
“怎么办诉意,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就连童珊我都没说,我怕她笑话我。”
我扶额。据说童珊被S大的校草缠得快发狂了,哪里有心思去笑话她。
帅哥我见多了,阳光的阴柔的刚毅的,各种类型都有。我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把倾心这样一位标准淑女给洗脑成这样。
为了转移花痴女的注意力,我给童珊打了电话,约她出来一起逛商场。
倾心并不想在童珊面前展现她疯狂的一面,一路上倒还算老实,有关时宇锋的事她半个字都没提。
恋爱中的女人是幸福的,暗恋中的女人是大方的。文倾心小姐心情格外好,脸上总是挂着笑,她还破天荒地主动提出要给我买衣服。我怕她反悔,出门前故意把钱包扔房间了,只带了一张一百块用来打车的钱。童珊和倾心更厉害,现金一分没带,光揣了张银行卡。所以当我口渴跑去买饮料的时候,那老板可怜兮兮地问我有没有零钱,我们仨同时摇头。
老板无奈地说了句:“小姑娘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们破钱。”
这老板绝对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后来我试衣服的时候,猛然发现口袋里有195块钱。饮料5块钱一瓶,也就是说,我没把钱给他,他白给了我一瓶饮料外加95块钱。
童珊嘴角抽搐,她说:“诉意你赶紧把钱退回去,人家的心现在正滴血呢。”
倾心说:“这种蠢事也只有诉意你能做出来了。”
我朝她俩翻了个白眼,撅着嘴下楼。我又不是故意的。
商场人很多,几个调皮的小孩子互相追逐,嘻嘻哈哈的。我正往卖饮料的地方走,突然一个小男孩冲了过来,不偏不倚撞到我身上。我重心不稳,哎哟大叫着往后栽去,眼睛也吓得不敢睁开。
我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可是过了很久,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后知后觉的我好半天才发现,有人从后面接住了我。
我几乎跳着从他怀里挣脱,面红耳赤。
“谢谢。”道完谢,我忍不住又偷偷看了身边的男人几眼,觉得他有点面熟。
“没事吧?”他声音很冷淡。
我摇摇头。
“没事就好。”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我,“我是不是见过你?”
“啊?”
“可能认错人了,抱歉。”
和他对视了一眼,我的脸又不争气地变红了。
“哥,你在干什么?快过来给我付钱,我看中了一件衣服。”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喊他。
“婷婷你先去开发票吧,我去买瓶水。”他应了女孩一声,回头朝我笑笑,“再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来,他不就是上次在S大被我的钥匙砸到的那个倒霉蛋吗!
还了钱,我匆匆回到四楼童珊她们试衣服的那个专柜。童珊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倾心一个人傻乎乎坐在沙发上,脸色蒙上了一层红晕。我奇怪,这姑娘好端端脸红什么?
“试好了,感觉有点大。”童珊从试衣间开门出来,瞟了倾心一眼,“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啊?哦,我刚才跑去上厕所,可能走得急了,所以发热吧。”倾心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童珊嗤之以鼻,又问我:“你怎么也脸红了?”
我大惊,我也脸红了?该不会是……
我说:“哦,刚才我把钱还给那个老板,他夸我是诚实的好孩子。那啥,我,我害羞。”
显然,我也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童珊说:“一对神经病。”
服务员小姐拿了一条紫色的裙子走过来,问童珊:“小姐,你刚才挑的那件找到合适的尺码了,要试试吗?”
“来了来了。”童珊把包往我身上一扔,继续试她的衣服去了。
我和倾心同时松了一口气。依照童珊的脾气,很有可能会追问下去,没准还真会撬开我们的嘴。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跟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帅哥聊了几句就脸红,还不得被她笑话死。
“我又见到他了。”倾心把我拉到一边,脸色绯红,“就在刚才,我真的看见他了。”
她的样子就跟上幼儿园那会儿第一次得到老师的小红花一样,又兴奋又激动。我当然知道她嘴里的那个“他”就是时宇锋,天底下第二个能令倾心为之疯狂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相思病!”我嗔了她一句。
“那不正好,你相思时宇锋,我相思孙浩宁,我们一起犯相思病。哦不对不对,是我相思时宇锋,你相思孙浩宁。”倾心发现自己口误了,立马更正。都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话一点都不假。谁知道一句简单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的误差,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比如说有一次我们上课上到一半,某男生腾地站起来说:“老师你能不能把拉链拉上。”
年轻的女老师脸颊绯红,飞速转身。教室里一片哗然。
几秒钟后女老师回头,不顾形象地大吼:“靠,你耍我啊!”
该男生嘴角抽搐,异常委屈:“我,我说错了。我是想说,老师你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太阳太大我看不清黑板。”
全班绝倒。
而彼时我也没有想过,倾心无意识说错的一句话,竟然会有一半成真。
多年以后的那个午后,我蹲在陌生的小区门口,抱着一只小狗哭得泪眼迷蒙。我自小骄纵惯了,从未尝过那么无助的滋味。茫然中,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抬头就看到了那双陌生却又熟悉的眼睛。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对我来说人生中最珍贵的不是添在锦上的花,不是送到雪中的炭,而是在迷路时,有人能把他的手伸给你,带你回家。
我对他一见没有钟情,二见也没有倾心,然而第三次见面的瞬间,我彻底沦入了属于他的漩涡之中。我不能分辨出那种感觉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我心中存在的意义和孙浩宁不一样。
他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想都没想,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笑意在他的眼角和我的心上几乎同时蔓延开来,很轻很细,不易察觉。
就这样,我抱着小狗上了他的车。一路上我们的话很少,包括临别时的那句“再见”在内,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个字。
当他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我才想起来我忘了问他的名字。而我也庆幸,幸好当时我没有问他的名字。即便问了,半个月以后漫过我身体的海水也会将一切都冲走,将我对他本来就不多的记忆洗刷得干干净净。
再一次睁开眼睛,我忘了他,心里除了“时宇锋”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我却不知道,他其实就是时宇锋。
第三卷·寻找关于我的曾经
★、那一刻天空终于亮起
“倾心,倾心……”细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如梦呓,如自语。
我走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上,两边全是半人高的杂草,四周雾气迷蒙。
那一声声“倾心”敲在我心上,我不知不觉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倾心,醒了?”
迷雾散去,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时宇锋含笑的双眼。这双眼睛我再熟悉不过,就在刚才这个冗长的梦中,我还见过不下百次。
洁白的墙壁和消毒水的味道使我马上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昏迷前最后的意识中,我不小心掉进了山里的水塘,有人救了我。
“你终于醒了。”时宇锋激动地抱起我拥入怀中。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弥漫在我四周,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宁静。我伸手紧紧回抱他,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时宇锋……”
“我在这里。”
时宇锋眉眼中透出浅笑,与我对视,他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上。
刹那间,倾心的眼神,倾心的笑,倾心的泪水,在我脑海里飞快地一一闪过。我的心狠狠往下一沉,然后我尖叫着推开了时宇锋。
“倾心?”时宇锋大为不解。
“你走,你走啊!”我突然像发了狂一般,哭着大叫,一边把他往外推,“我不要再看见你!”
“倾心你怎么了?”
“我不是倾心,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快走!”
枕头,杯子,床前的花篮,水果……我把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全部砸向时宇锋,眼泪如瀑。
“怎么了?”医生护士们匆匆进门,“发生什么事了?”
“叫他走,快让他走,我不要看见他!”我抱着膝盖痛哭。
“先生,病人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是她男朋友。”
“抱歉,我想让我的病人有一个安宁的环境,希望先生你能理解。”
我没听清楚他们后来说了什么,过了不久,病房里恢复了平静。护士给我盖好被子,我躺在床上,拼命想让自己入睡,可脑子依旧清醒无比。
我怎么可以爱上时宇锋!他是倾心的,我已经抢走了倾心的命,怎么可以连她爱的人也抢走!
“倾心。”敲门声响了两下。
我回头看见孙浩宁站在门口对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爸爸妈妈站在他身后,见我醒来,脸上均是释然的表情。
“浩宁哥……”刚叫出口,我之前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如冲垮堤坝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孙浩宁奇怪,走过来帮我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
我摸了摸脖子,伤口不算深,不碰到的话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于是我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文森,倾心一定饿了,我们出去给她买点粥吧。”我妈机灵,找借口拉我爸出门去了。
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很清楚。
孙浩宁坐在床边默默地给我削苹果。小时候他也这样给我削过水果,他刀子使得特别好,能把水果皮一圈一圈削得很细却不断掉,削完了还能保持原样,一拉,老长一条皮。
“倾心,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你怎么还叫我倾心?你明知道我不是。浩宁哥,我知道,其实,其实你是知道的。”
砰——
咚——
孙浩宁手上的水果刀掉在地上,苹果也滚出了老远老远。
“你说……你说什么?”
“浩……”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孙浩宁猛然扑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他力气很大,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心底却是一片柔软。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一别多年却不跟我联系?为什么说好好照顾我却食言?为什么……”我一口气将沉积在心底多年的疑问全倒了出来。
孙浩宁没有回答我,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一个劲地叫我的名字:“诉诉,诉诉……”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为什么骗我?”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
如今的我,再也不是自欺欺人活在为自己编造的梦境中的文倾心,我根本就是文诉意啊!以前当我以为我是倾心的时候,我见到回国的孙浩宁最多只是高兴,没有现在这样复杂的心情。而这些迟来的问题,是我替自己问的,替文诉意问的。
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我不停地和他说话,直到泣不成声,透过朦胧的泪水,我看见时宇锋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绿色的保温瓶。
孙浩宁正好挡住我的脸,所以时宇锋不知道其实我正在看他。
孙浩宁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这句话的时候,他刚好走到门口。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愤怒再到冷漠,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有多难受,我就有多难受,也许更甚。
可是,无论我有多爱他,我终究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我。当我想起来自己是文诉意而不是文倾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咦,宇锋来了啊,怎么不进去坐?”是我爸的声音。
孙浩宁赶紧放开我,可是来不及了。我爸妈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我和孙浩宁抱在一起,两个人眼角都挂着泪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爸很生气。
他对时宇锋印象很好,早在我告诉他们我和时宇锋好上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把时宇锋当做了女婿,尽管他曾经也很想让我和孙浩宁在一起。
“爸,妈,我肚子饿了。”我顾左右而言他,若无其事地向他们撒娇。
我妈巴不得转移话题,忙把手上的饭盒递给我:“先喝点粥垫一垫,你都睡了两天了,饿坏了吧。”
“能不能不喝粥,我想吃肉。”
“倾心,把鸡汤喝了吧,”时宇锋拎着保温瓶走过来,坐在我床前,“这是我妈特意给你熬的。”
他很仔细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迷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我依旧是心里除了他再没有旁人的小女孩。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充满了犯罪感。
像时宇锋这么骄傲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做到这样!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然后摔门离开的吗?
我不再回避他的眼神,“谢谢你,也谢谢你妈妈。不过我不爱喝鸡汤,你拿回去自己喝吧。”
“倾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爸爸妈妈同时呵斥我,妈妈的声音小,被掩盖了过去,可我依然能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和气愤。反而被我无礼对待的时宇锋很沉得住气,他依旧静静的,淡淡地看着我。
我冷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我本来就这样,脾气古怪、嚣张从小就一直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倾……”
“倾心够了!”孙浩宁打断我,“你还没恢复,别胡言乱语,先吃点东西。”
“有他在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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