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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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或许，未来我不会从政，但，我可以帮助我的爸爸和哥哥。

正月初十的时候，爷爷要去南方看望一个老战友，顺便把我和妈妈也送到了家。

我下了车，爷爷面前的车窗缓缓摇下。

我弯腰低头，“爷爷，多注意身体。”

“要去北京读书吗？”他点头，然后顿了一下，才开口。

我一愣，随即心里一股暖流升起，笑，“爷爷，您的话，我记住了。但是，我想凭自己的努力去北京。到时候，我就可以在您身边照顾了。”

“哈哈哈！”他爽朗地大笑，“不愧是我肖家子孙！好！爷爷在北京等你！”

车子飞驰而去，我渐渐看不到那部不怎么起眼的车子上挂着的“京v”标示的车牌，但通往未来的路，我却感觉越来越清晰！

收拾妥当，已经是晚饭时间。

“晓君，我好几次看到小慧在和你嚷嚷什么。你告诉妈，她没有欺负你吧？”饭桌上，妈妈不无担心地问。

我摇头，“妈，你想太多了。其实我知道，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性子直了一些。”

“妈也知道，可是，妈怕你受委屈。”妈给我剥了一个鸡蛋，放在我碗里。

“谢谢妈。”我笑笑，“妈，你觉得你家女儿会受委屈吗？”

妈也笑了，“那倒不会。不过，以后多和你姐姐亲近亲近吧。她心里，应该挺苦的。”

“我知道。”我把蛋黄夹给妈，继续幸福地傻笑，“妈，你说爷爷喜欢我吗？”

“晓君，妈真没想到，你和爷爷会那么投缘。这样一来，妈妈就放心了。之前，妈妈一直对你心存愧疚，现在……”妈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妈，说这些干什么！现在不是挺好吗？”我把头靠在妈妈肩上，轻声地许下誓言，“妈，不管以后我会怎么样，但我保证，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铃铃铃……”

妈未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响了。

我站起来，“我去接。”

“喂……”

“晓君，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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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归来

我还来不及理清思路，邓善意的声音就毫无预警地闯进了我的大脑。

“善意，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奇怪地问。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响起，“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打个电话试一试，看你回来没有，没想到这么巧，你刚好今天回来。”

“是啊，下午回来的。”我笑，他这个神算子还真是名副其实啊。“怎么样？过年好吗？”

“嗯，挺好的。”听得出，他声音里带着兴奋，“你呢？你怎么样？爷爷喜欢你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们是我家人哎，能对我怎么样？”我扯着电话线，倒进沙发里，“你放心吧，他们对我都很好，爷爷也很喜欢我。”

“那就好。”

“善意，少伦他们好吗？你们有联系吗？”过了爷爷那一关，我的心情明显放松了下来。或许，我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他们都挺好的，我们都聚了好几次了，就是挺想你的，你不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真想我啦？”我心里美滋滋地，“那我们明天见面吧！我今天累了，你打电话通知少伦他们一声好不好？”

“对了，你家楼下是不是有个乐万家超市？我等下要去那里买东西，你方便下来吗？”听得出，他声音里有期待。

我愣了一下，“项少伦，你发烧啦！你们那里不是有超市吗？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买东西？”

“是这样的，我妈经常用的一种润肤露只有那里才有得卖，我正准备去给她买呢。”

“这样啊。”我点头，“真是孝子啊，连化妆品都给阿姨买！”

“你，会下来吧？”他问。

“好，你多久来？”我笑，十多天不见，还真挺想他们的，“不过，我先声明，如果你来晚了，我可就睡觉不等你了。”

“别，晓君你等着我马上来……”

电话还放在耳边，那边却传来了断线的“嘟嘟”声。我摇摇头笑了，原来，邓善意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他既然开口了，我怎么会不等他？真是个傻瓜！

“是善意吗？”妈收拾着碗筷，“你还吃不吃？”

“我吃饱了。”我站起身朝房间走去，“妈，等下善意要来，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就在楼下的超市。”

“多穿点，外面冷。”

“我知道。”我回头答应着妈妈，进了房间。

估摸着他差不多快到了，我穿起外套，和妈妈打了招呼，出了家门。

“晓君！”

刚出楼道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善意？”我惊讶，“你怎么那么快？不是在超市门口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既然来了就上去吧！”

“不上去了，我还去超市买东西呢，走吧！”他笑，露出一口白牙，“冷不冷？”

我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冲他摆摆，“瞧，带着手套，帽子，全副武装，不冷。”

他的视线在我的双手上停留了一下，继续笑，“那就好！走吧！”

超市不远，很快就到了。

来到超市门口，他先一步为我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另一只手小心地护在我的肩上。

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我不禁感叹，“真舒服。”

“把外套脱掉吧，不然出去的时候容易感冒。”他看着我，灼灼闪光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真诚的眸子。

我解开扣子，“这样就可以啦！对了，那润肤露在二楼吗？”

他点头，“是，我妈用了很多年，习惯了。”

“怎么样？我没在的时候，项少伦没有惹麻烦吧？”

“他好像回老家了，也就这几天回来吧！”

“怎么？我不在的时候真的想我啦？”我开玩笑道。

没想到他敛了笑，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晓君，你以为我开玩笑吗？”

我一愣。他什么意思？

“呵呵。”他扶了一下镜框，傻笑，“其实，我是想吃阿姨做的菜了。晓君，要不，明天我来给你补课吧！”

“去！”我打他一拳。刚才看他认真的神情，真的吓了我一跳。他刚刚的样子，很像……“和项少伦一样，就知道吃！”

他把我的手推回来，“嘻嘻，晓君，不要生气嘛！其实，我们还是有想你的！”

买好东西，他问我，“你没有要买的东西吗？”

我歪头想了想，“好像没有。要不，去看看有什么菜吧，挑你喜欢吃的，明天我让妈妈给你做。”

他挑眉，“好！”

“这些菜都不新鲜了，要不，我们明天去菜市场买吧！”他在后面扯了我一下。

我回头，“确实，毕竟是晚上了嘛。也好，明天再买，我们回去吧。”

他笑，竟然很帅气的模样，“好。”

“善意哥哥？”

身后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我们站住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清丽女孩正在我们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

“善意哥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那女孩欣喜地走上前来，挽起了邓善意的胳膊。

“小莹？你怎么在这里？”邓善意笑了，他轻轻推开女孩的手，看了我一眼。

“我从同学家回来，进来买点东西。”那女孩随着邓善意的目光也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看向邓善意，“善意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心想，莫非这是邓善意的妹妹？可是，也没听他提起说他有妹妹啊。

“晓君，这是我的邻居，刘莹。”邓善意往我身边站了一步，介绍道，“小莹，这是晓君，我朋友。”

刘莹再次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得出，这一眼比刚才那一眼要认真的多。然后，她甜甜地笑，“晓君姐姐。”

“你好。”我客气地点头。

“善意哥哥，我们回家吧！”她靠近邓善意，又挽上了他的胳膊。

“小莹，你先回去吧！”邓善意再次褪下她的手，“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啊？我可以等你啊！人家一个人回去会害怕嘛！”她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邓善意还想说什么，我抢在他前面开口道，“善意，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看了我一眼，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也好。晓君，你等我电话吧。”

我点头，“嗯，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送你到楼下吧！”他似乎是随意地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善意哥哥，等等我！”身后传来刘莹好听的声音。

“把扣子系上。”超市门口，邓善意停下了脚步。

“哦。”我愣愣地点头，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他执意要送我，我也没有再推辞。于是，他和刘莹两人各推着一辆自行车，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

一路，三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上去吧。”他笑了笑，对我摆手。

“再见。”我冲刘莹点头，她回我一个浅浅的笑。

上了楼来，妈妈在等我。

“你爸打电话了，让你早点休息。还有，他说明天回来。”妈站起身，“我去给你打热水，赶紧洗漱吧！”

洗漱完毕，我刚想回房间，电话响了。

“善意？”我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是爸爸。“到家了？”

“嗯。”他的声音闷闷地，“晓君，还没睡吧？”

“没有。”我顺顺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刚想睡呢。”

“那个，小莹……”

“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我很奇怪，他和我说小莹做什么？“小莹怎么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小莹是我的邻居，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我看她，就像是妹妹一样的。”他的语气有些着急。

“哦，是吗？”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和我说这些，但我还是附和着。

“晓君，我……”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突然住了口，愣了一下，才又开口，“我明天上午过来，可以吗？”

“晚一点吧，我想睡懒觉。”我伸个懒腰，“在爷爷那里，每天都起得很早，明天，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好，那我十点多过来好了。”听起来，他的语气还是有些不悦。

“善意，你没事吧？”我问。

“什么事啊？”他笑了，“没事，就这样吧，明天见。”

“好，明天见。”

我揉乱头发，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怪。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挂了电话，吹干了头发，钻被窝，睡觉觉。

026　　好心情

一夜好梦。梦里漫天都是灿烂的烟花，绚丽的花朵，映红了我的脸庞，晃花了我的眼睛。

竟然早早的醒来，而且精神极佳。是做了美梦的原因吗？

笑着和妈妈打招呼，妈妈也是一脸惊讶。我知道，一般早上我会赖床，即使上学时勉强爬起来，也是面无表情的，我现在精神抖擞的，难怪她会惊讶。

妈妈托人认识了一个美食家，从此不定期要去那里学习。我知道，她是想提高厨艺，可以更好的照顾我。

所以，吃完早餐，剩下我一人待在家里，百无聊赖。

拿起电话，按下几个熟悉的数字。

“嘟”了十几声，电话里出现了忙音。

又按下一串数字，这次，没“嘟”几声，那边传来了“喂”声。

“少伦，是我。”我懒洋洋地开口。

“晓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声音里绝对有惊喜，我听得出来。

“想我了吧！”我唇角上扬，“昨天回来的。你在哪里？”

“我在老家呢！既然你回来了，我今天就赶回去！”

“那么着急干什么啊？”我笑他，“过年好吗？”

“好个屁！”他在那边吼起来，“一个个都拿我当小孩子，无聊死了！”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这话我说得理直气壮。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给阿姨说，中午我过去吃饭，多做点好吃的！”

未等我再说点什么，那边猴急地挂了电话。

“还是这臭脾气！”我放下电话，伸个懒腰，看看表，才八点多。想了想，又拿起电话。

“阿姨你好，我是晓君，请问善意在家吗？”电话接通了，我笑着开口。

“在，在，晓君你等一下啊，我叫他。”那边传来邓妈妈温柔的声音，听在耳里，真是惬意。

“好。”我应着。

“晓君？怎么这么早？”他的语气也有些惊讶，“没有休息好吗？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休息好了，不知为什么，今天精神挺好。”我想，邓善意真的是除了我妈之外最了解我的人了。“对了善意，你能不能早点过来，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我给少伦打电话了，他中午要过来吃饭。”

“他不是在老家吗？”他问。

“估计现在正往回赶呢！”我眼前仿佛出现项少伦火急火燎赶车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有时候，他的性子还真是很急。“午饭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了。”

“好。”他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我走进厨房。

二十分钟后，我家的门铃响了。

“这么快？”我打开门把邓善意迎进来。

一股寒意随着他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很快转身关门，“别站在这里，很冷。”

“善意，我们去买菜怎么样？今天，我不想复习功课。昨晚上不是没买吗？再说，少伦还要过来吃。”我看向他。

他笑，点头，“好。你去穿衣服吧。多穿点，外面挺冷的。”

“这个，多买点，项少伦超级喜欢吃的。”我比划着，基本上是光说不动。我没有想到，邓善意很是内行，挑选，砍价，看得我心服口服。

“以前，家里穷，我很小的时候就来菜市场买菜了。”对于我的疑问，这是他给我的解释。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酸酸的。我想，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的。

“对了，善意，我记得你喜欢吃青笋吧？看，那里有，我们去买。”我拉着他的衣袖，朝另外一个摊位走去。

最后，我们去买鱼。

因为，项少伦喜欢吃黄鳝。

那老板正抓着一条很大的白鲢，我们来到他的摊位上时，那白鲢突然从他手中滑脱，“噗通”一声掉进了下面的大鱼盆里。

正弯腰看鱼的我丝毫没有防备，冰凉的水瞬间溅了我一头一脸。

“晓君？没事吧？”

我被凉水浇得一个激灵，一下愣住了。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暖暖的大手在我脸上拂过。

我睁开眼睛，只见邓善意正一脸认真地用手给我擦拭着脸上的水滴。

我又是一愣。

他的眼神很纯净，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很快，我的脸上似乎没有水了。他的大手又来到我的头上，擦拭着我的头发。

“我自己来。”我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

“冷不冷？”他抽回手，低头问我。

“有点。”我点头。水好冰，而且，有一股味道。

“先回家吧！”他拉起我便走。

菜市场离家很近，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我去把头发洗一下，你自己随便坐。”回到家，我连忙进了卫生间。头上的味道，好难闻。

洗完头发出来，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洗好了？”他歪头问我。

“嗯。”我点头，拿起吹风机。“等项少伦回来和他算账，如果不是给他买黄鳝，我也不会被臭水溅了一头一脸。”

“我帮你吹怎么样？”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你知道吗？我曾经给理发店打过工，专门和别人学过吹头发的。”

“是吗？”我心里又是一酸。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到底还经历过什么？把吹风机递给他，我笑，“那么，今天我就享受一回吧！”

“希望能让您满意！”他像模像样地微微躬身，然后，站在了我身后。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