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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结开灭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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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不止一次训斥过她的没有礼貌,他反而总是替她打圆场。

只有一次,她记得是那年的正月初三,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是舒诚打来的电话。她原想不接,或者直接关机,却被母亲看到了。母亲横了她一眼,硬是将手机递给她。她后来想到这些,总觉得她与舒诚的婚姻带着父母的逼迫,惹起她故作的反感。

她接了电话,舒诚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他说:“你能下来吗?我在你家楼下。”

她从窗口往下探了探,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围着条大红围巾,抬着头朝她招手。

他在话筒里又说:“不想惊动你父母,大过年的,下来吧!”

她只好匆匆忙忙披了件大衣,下去了。

到他面前才发现他喝了酒,脸上有薄薄的红晕。大过年的,应酬想必不少。

他说:“陪我走走吧!”

她却说:“我没带东西下来,你有什么事?”

他低低的笑着,说:“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她说:“没什么事我上去了。”

她转身,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就陪我一会儿,不行吗?今天我生日……”

她连头都没有回:“生日快乐。”

或许她过分敷衍的态度实在惹怒了他,他猛的一使力,将她拽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声音冷冷的,却又带着某种脆弱:“你不用这样过分,是我活该,我知道!”

她死命的挣扎,却斗不过他的力气。她说:“你干嘛!放开我!”

他抱了好久,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他终于放开她,眼眶竟有些红,他说:“我怎么就那么贱!”

然后,他猛的转身,匆匆的走了。

她以为他就此走出她的生命,因为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联系她,连与父亲的公事交谈,也派了公司的其他人来。

她乐得清静,心无旁骛的,等待着杨或。

然后,杨或回来了。她精心的打扮,站在寒风里耐心的等待,没想到却等来这样的结果。

那天舒诚正好开车路过,就看到她一个人蹲在风雨雪里,那样狼狈的哭着。她从来都是恬静优雅、冷傲不可亲近的,他很难想象她也有这样痛哭失态的时刻。然而,她的失态摆在他面前,他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他下车,默默的站到她的身旁,撑着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她哭了好久,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那样的痛苦,好像是她那样弱小的身体承受不起的。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给她撑着伞。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哭得筋疲力尽。软软的站起来,眼睛是无意识的睁着,转身,回眸。她看到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沉默的执着伞,站在她后面,深遂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她蹲了太久,脚底下一阵阵发麻,移动一下脚步,刺氧的感觉袭上来,她脚步不稳,身体晃了晃。

他及时的抬手,扶住她的手臂。

她的泪水冰冰凉凉的,滴在他的掌面上,像风里夹着的雪粒。

他低低的叹气,心里又气又疼。带着一抹苦笑,他揽过她的头。

她就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好像一弯坚固的避风港。她让眼泪尽情的在那里流淌。

他仍然低低的叹气,眼睛里有种无奈,嘴上挂着抹苦笑,心里只想着,原来命运是这样子的安排。

那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她神思恍惚,银行是去不了的,家里有时也呆不住,总会独自一个人在街上四处飘荡着。父母担心坏了,母亲好几次轻轻的跟在她的后头,总怕她想不开,又要干出什么傻事来。

她是怨恨着她的父母的,她以为是他们的恶毒毁了她的爱情。所以她那时候带着报复的想法,故意的让他们担心痛苦。

她那时候不是没有想过死,站在人来车往的大街上,或者慢慢爬上二十多层的楼房,她总是默默的站着出神。

只是她还未曾绝望,她给杨或打过无数次的电话,哪怕他接了一次,仅仅是一次,告诉她,他后悔了,只要这样,她就不会绝望。

他却给她更加毁灭性的打击,她最后一次打给他,杨或直截了当的说:“我要跟飞飞结婚了。”

她已经没有泪了,她的心已经腐烂发霉然后消散了。她在电话那一端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准备挂断电话,她才说:“那我要见你一面,最后一次。”

她听见他低低的叹气声,他说:“好!”

第二十六章

春天已经快要结束了,这个城市却依然霜冻着。那一年的冬季,是艾梦有记忆以来最漫长的寒冷。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最后一次的见他,好像要再次证明,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要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然后狠狠的搅碎自己的意想。

他们约在“故梦”咖啡,曾经常来的老地方。

杨或这次单独出现,其实他瘦了不少,昔日阳光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名状的凄清。她瞧见他时,有一瞬间的心疼,而他说的话却像尖刀一样划碎她的念想。

他说:“你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定在下个月十五号。”他给她递了请帖,粉红色的纸片上印着他与谢飞飞的婚纱照,幸福而憧憬的表情,像条毒蛇钻进她的心里,泛着长长的沁凉。

她极力的压住泪水,终于唤醒原本固有的尊严。她收了请帖,镇定的把它放进手提包里,然后又镇定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东西,全部用透明的塑料纸包着,她将它们“哗啦”的全倒在桌面上,仿佛他们过去的全部美好都摊在那里,历历在目。

她的纤指微颤,呼吸有点不稳,却极力的镇定着,先拿起一张薄薄的纸头,画着落花微雨和她自己。她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闪避的不知凝在何方。她轻轻的笑着,两手一撕,便将那画撕作碎片,撒向他的脸。

桌面上还有一个塑料小盒子,装着他亲手捞到的珍珠,还有一条丝巾、一串钥匙扣、小熊维尼的手机链、红绳织成缀着银铃的手链……都是学校周边廉价的小商品,在每次节日或者特殊日子,他送给她的。很粗糙的做工,一眼就看得出它们的价格低廉,她从来不逛学校周边的小商店,从来不买这些粗糙的小商品。但他送给她时,她是真心的喜欢,因而没有任何牵强的高兴,没有一点令他自卑的表露。

她用手轻轻一推,将这些物什推到他面前。然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注视着自己的中指。那上面的银戒已经开始褪色,哪里是真的纯银饰品,她早就知道。她将那戒指轻而易举的脱下,也推到他的面前。

她说:“这些,都还给你!杨或,我不会过得比你差!”

她就说完这一句,站起来转身走了。

她站在咖啡店外的人行道上,他坐在咖啡店内的靠窗位子。他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她的背影,她用双手抓着手提包,那么紧的抓着,好像那包包与她有什么莫大的冤仇!她的肩膀耸动得越来越厉害,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用一只手掩着面,狂奔而去……

……………………………………………………………………………………………………………………………………………………………………………………………………………………

那天她就给舒诚打电话,舒诚到另一个城市出差,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刚下机。他说他参加的是一项很重要的洽谈会,似乎关系到方圆下半年的整体规划。

她打他手机,是第一次主动的打他手机。

他接电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只问:“舒诚,你要娶我吗?”

他心底一震,有片刻的恍惚。终于静下心来,听她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鼻音,显然在哭。他问:“你怎么了?”

她说:“我想嫁给你,马上,可以吗?”

他明明知道事出有因,明明知道事实并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却还是难以抑制的欣喜若狂。他极力的压制着激动的心跳,又问了一声:“你怎么了?等我回来!”

他当场就飞了回来,又坐了三个钟头的飞机。临时调派了公司的另一名负责人参加那项洽谈会。

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正抱臂蜷在她家物业的沙滩健身场上。他刚下飞机,还穿着全套的西装,系着领带,提着公文包和笔记本。他蹲在她面前,轻轻掠起她零乱的散在脸上的长发,柔柔的问:“怎么了?”

她的眼睛哭到红肿,脸颊也是红肿不堪,大大的杏眼像大雨冲洗过的远山,清晰明亮得令人心疼。

他其实知道她失恋了,她母亲告诉他的。他努力的朝她笑,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她想了想,神思虽然恍惚,却仍然保持着条理。她说:“我男朋友要结婚了,你愿意娶我吗?我不要过得比他差!”

这么直截了当的伤人!

他明明应该是被刺痛的愤怒!他这样的人,从来是众星拱月的角色,何曾沦落为替补都不如的应急之需?他明明知道,即使不是他,只是她身边近来亲近的男人,她都会向他们提出那样的要求!这一切,明明知道,他却像是鬼迷心窍一般,以为时间总会冲淡一切,感情总会培养出来。他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像商业投资那样,错过了,就不是他和她了,而错过了她,他会遗憾终身。

所以他答应了,再没问她缘由。

他们火速的结婚,快到令她父母咋舌!但父母相信,舒诚是她最正确的选择,他们欢欢喜喜的送她出门,母亲哭得唏哩哗啦,她却一颗泪都没有掉。

她只记挂着,将请帖快递给杨或,在结婚的前一天。

她只见过舒诚的妈妈一次,婆婆一开始十分喜欢她。她长得好,家世也不错,人又是娴静温和的样子,没有老人家不喜欢的。婆婆高高兴兴的将她迎进门,客客气气的对待她。

到了夫家,她也只想着,她要一个孩子,然后将这些幸福统统快递给杨或!她不能过得比他差!

于是新婚的第一夜,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舒诚,一个在她心灵上还算是陌生人的男人!

完事之后,舒诚抱着她,满足的长叹着。他望着她的眼里有宠溺的怜惜和深深的迷醉,她听见他低声的呢喃:“你真是我的小妖精!”

舒诚沉沉睡去的时候,她将头侧向一旁,冰凉的泪水一颗颗滴在大红的枕套上……

刚结婚的那阵子,舒诚待她万般的好。那样的好,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都捧至她面前一般。她婆婆有时会带着嫉妒的腔调,闲闲的说几句什么,但总归还是疼爱她的,甚至帮助她度过新为人妇的那段适应期。

她很快就有了身孕,舒诚和婆婆都喜不自禁,她父母也欢欣雀跃的。她去医院做了B超,将腹中婴儿模糊的照片也交给快递公司递给杨或。

一周之后,她收到快件,封面写着“查无此人。”她拆开快件,里面有那张婴儿照,连同几个月前她的结婚请帖。

原来,她已经不知道他的地址了,茫茫人海,她与他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这次是真的,她永远失去他了!

她的额头冒着冷汗,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望着怀里隆起的胎儿,有种异样的嫌恶慢慢的泛起来!她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在她的怀中,扼制着她的人生!

她暗地里尝试过用各种方法寻找杨或,甚至试图寻找谢飞飞。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中,不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然而就是找不到,原来一个人决定与你断绝关系,就有的是方法从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她慢慢的心灰意冷,怀孕时身体发生强烈的变化,她的脾气变得暴燥易怒,人也常常焦燥不安。身边的人都体谅她是个孕妇,没有任何人与她计较,舒诚甚至更加的体贴关怀她。

她却觉得她的世界在倒塌,她的全部意念在崩溃。

她怀着宝宝到超市购物,经过生鲜食品区,那些带着鲜臊腥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嗅觉,这人间烟火的味道令她隐隐作呕。她脑中有一个念头渐渐的根深蒂固。

生瑶瑶的时候她受了不少罪,拖了十几个钟头才顺利产下。她开始胀奶,疼痛得受不了。瑶瑶吮吸她的奶汁,她在疼痛中感到焦灼的厌烦,她是真的待瑶瑶不好,总是以各种借口回避瑶瑶与她的亲近。

她坐完月子,舒诚没让她上班,让她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当少奶奶。她看书看电影听音响品茶喝咖啡,生活充满小资。

舒诚家里条件很好,请了几个保姆,带小孩的带小孩,料理家务的料理家务。她什么都不用干,连瑶瑶也极少探望。婆婆本来不与他们同住,有了瑶瑶之后难免疼爱孙女,便搬了过来。

婆婆与她的矛盾便与日俱增。

她生活得闲适而安逸,却仍然改不了怀孕时易怒的脾气。她对舒诚极冷淡,对瑶瑶极漠视,对这个家极淡泊。舒诚总是对她一再退让,连最亲密的事也对她百般迁就,她渐渐婉转的拒绝他的每一次需要,舒诚总以为再给她一点时间,总能慢慢磨合的。

精明的婆婆却看得清清楚楚。婆婆开始挑剔她,对她百般指责。她便借机与舒诚吵架,舒诚再三的忍让,艾梦却变本加厉。有一次舒诚正有公事上的烦恼,却必须面对家里婆媳的矛盾以及妻子的无理取闹。舒诚忍不住说了一句:“艾梦!你够了!”

艾梦登时变了脸,光着脚站起来,长发披散着,白色的丝质睡衣拖曳到实木地板上。她回了一句:“你是不是受够我了?既然你受够了,我们离婚吧!”

第二十七章

舒诚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唇抿得紧紧的。他两大步走到她面前,她的脸色惨白,明亮的杏眼圆睁着,平静的望着他。

舒诚嗤笑了一下,说:“你等着说这句话很久了吧?”

她转过身去,看着梳妆镜中自己的模样: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神凄楚,全身都透着憔悴。她闭上眼睛,两行泪瞬间落下。她说:“舒诚,我错了。我们离婚吧……”

舒诚长久的沉默,房门却被人重重的推开。

婆婆忍不住冲进来,说:“离就离!阿诚,马上跟这个女人离了!”

舒诚说:“妈,你别添乱!”

婆婆火冒三丈的骂着:“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这样无视,她还算个女人吗?阿诚,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根本就不要这个家!你别傻了,马上跟她离!”

艾梦冷静的转过身,对婆婆说:“谢谢你!”

婆婆都傻了眼,看着她冷静的收拾行李,谁也没招呼一声,就打包回娘家。

舒诚当场就追了出来,她死活的拍打他的手臂,哭喊着要回家。舒诚强硬的将她揽到怀里,她用牙齿狠狠咬他的手臂,一圈的血渗了出来,舒诚忍痛不松手。最后她说:“舒诚,让我冷静一段时间,求你了,不行吗?”

她搬回娘家住,父母狠狠的训了她一顿。然而她那时候心意已决,不管父母亲友如何劝导威逼,坚决要跟舒诚离婚!

她在娘家住了两个多月,刚开始的时候舒诚天天来,每天变着花样的讨好她,她只是不理。后来他来得少了,对她也慢慢冷淡。她父母开始急切的担心,母亲用恶毒的话骂她,父亲的头发又花白了许多,她心里不屑的想,他们不就是怕丢了舒诚这样的金龟婿吗?她没有仔细想过,如果真的与舒诚离婚,接下来的人生,她要怎么过。

后来,母亲克制着怒火,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语重心长的说:“梦梦,妈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还不就是为了那个姓杨的!”

她马上就哭了起来。

母亲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你扪心自问,你这么做对舒诚公平吗?你们毕竟已经是夫妻,还有了个女儿,你再问问你自己,你尽过为□为人母的一分责任吗?舒诚这样的条件,多少女人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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