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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对翅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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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只是有说有笑地一起走,我打电话给他,他骗我说和男的逛街。”茉莉又开始生气了。
“你是说他撒谎了,这当然不对。他也许和同事或同学逛街啊,不要太敏感了,回去找吕梁好好聊一聊。”幸子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你的,你却向着他说话。”茉莉白了幸子一眼。
“茉莉,谈恋爱不是过家家,不要抱着醋坛子不放。该面对的就去面对,你们又没有正式建立恋爱关系,你凭什么干涉人家的自由?”
茉莉无语。但她对幸子却是刮目相看。没想到时隔两年,幸子已变成了一个富有魅力的成熟女性,她的神态如此恬淡,不像自己孩子般的冲动。难道是恋爱和婚姻改变了她吗?茉莉的心情好多了,想着回头和吕梁好好谈谈,同时她自我反省了一下,决定答应吕梁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
“心情舒坦了吧,今天就在这里玩一天,晚上再走。”幸子看到外面风很大,超市对面的一个大垃圾桶都被刮倒了。
“遵命,老板娘。”茉莉终于露出了笑容。
北京四季的特点是:春天沙尘暴,夏天特热,秋天很短,冬天干冷。如果你不抓紧时间看满山的红叶,秋天就会哧溜一下子溜走。白鹭和张宇正从香山的山顶往下走,因为运动,白鹭的脸蛋泛着红晕,气喘吁吁。张宇可能因为身体发福,又患了感冒而咳嗽不止。这次锻炼是白鹭逼着张宇来的。婚后的两人生活还算和谐,但很多缺点也都暴露了出来,最让白鹭受不了的是张宇的脚气。赶上白鹭做节目单独晚回家,她拿钥匙开门后肯定会用手捂住嘴,屏住呼吸,然后再慢慢放松,闻闻房间里的味道达到了几级。有好几次,白鹭回来时张宇都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把鞋脱了却不洗脚,所以满屋尽是臭脚丫子和酒气的味道。白鹭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开所有的窗户,然后再把张宇的脚给洗了。白鹭是何等的不情愿,自己都没有给爸爸妈妈洗过脚,这张宇也太不像话了。她说张宇你怎么不讲卫生,自己难道闻不出来?张宇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脚气重的男人身体好,那是在排泄毒素。”白鹭猜想她的前妻肯定是因为这个跟他离婚的。哎,谁让自己爱他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倒霉吧。后来白鹭干脆买了个口罩,只要张宇在家她就带上。张宇看不下去便去买了药天天泡脚,把脚底泡得白不拉几的惨不忍睹。
张宇去了广告部后,应酬多了起来,有了大客户,还把白鹭带着,白鹭给电台创收也就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天,客户请吃饭,他们经营的是一种保健品,广告上说的是天花乱坠可治百病。由于台里的广告都编排满了,他们的广告挤不上,他们又不肯多花钱,于是就想请张宇通融通融。张宇喝着洋酒说事情难办,因为现在的客户都是大客户,谁也得罪不起。当客户掏出两万元作为答谢放在张宇面前时,张宇的态度立刻变了,他忙说会尽快想办法。白鹭在旁边用脚踩了一下张宇的脚,意思是不能要这个钱,张宇却毫不理会,继续推杯换盏。
回到家后,白鹭埋怨张宇说:“你忘记了李台长的事了吗?他都快丢官罢职了。”
奇)“在台里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李台长很有背景,这点儿小风小浪能躲过去。这年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张宇满不在乎地说。
书)白鹭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她的心莫名的忐忑,好像有一团乌云压在头顶。
网)台里的风波终于平息了。果不其然,李台长一点儿事也没有,代为受过的是别人,那人被调走了,走时没有一句怨言,只听他对同事说:“终于解放了,可以多活几年。”没过两天台长就请了白鹭和张宇去吃饭。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大家客客气气开怀畅饮,李台长与张宇觥筹交错,有几分醉意的时候,李台长拍着张宇的肩膀长吁短叹:“这年头搞广播,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张宇说:“是的是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介意,电台还要靠你撑下去。”
李台长眯着小眼睛说:“想当年我带着人四处筹款,就差没给人家磕头,我在台里功不可没。别人不想我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张宇连连点头说:“是,是。”
晚上回到家里,白鹭洗完脸对着正在刷牙的张宇问道:“你说李台长究竟有没有问题?”张宇愣了一下,吐出口中的白沫说:“小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医科大学女生宿舍里,茉莉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她感觉天都塌了,欲哭无泪。她已经三天没去上课了,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人憔悴得没了人样。姐妹以为她生病了,
要带她去医院,她断然拒绝了,说自己是来了月经,月经过去就没事了。
那天,在幸子的超市整整呆了一天,晚上回学校的路上,正好路过电影院,茉莉决定去看通宵电影,放松心情。看到凌晨两点,困了,于是往回走。电影院离学校只有两站地,茉莉不想打车,省十块是十块。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胆子异常大,每次看电影都是吕梁带自己来,自己单独欣赏还是第一次。茉莉仍然沉浸在凄美的情节当中,边走边哼唱电影的主题曲。
此时,天空中斜挂着半轮惨白的下弦月,显出没有气力的神情,并且像个老人衰弱得不能走动,只在天上呆着。它好似受到了拘束,被天空的萧杀之气麻木了,正向人间散布一种苦涩暗淡的光。尽管街上行人稀少,夜色正浓。茉莉还是觉得这个凌晨很惬意。走到一处拐弯的时候,有一个人从背后搂住了他,还蒙上了她的眼睛,然后一团布塞在她的嘴里。完了,茉莉认为自己遇到了劫匪,肯定死了,可是没有。那个人把自己扛上一辆面包车之后一直很亢奋,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接着,茉莉被推下了车,摔在了地上,车子快速地启动,离开。她拿掉塞在嘴里的布,再解开眼睛上的带子。路边一片空旷,路灯明明灭灭,只有她呆呆的躺在角落里。茉莉看了一眼自己,裤子上有一滩血,幸好是黑色的,她没有哭,只是往前走,一脸苍白。不,不能报案。她坚持走到学校,然后在卫生间用热水洗了又洗。这一夜,她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所有人全起来去上课。
第四天天黑后,茉莉起身下楼,跑到学校外面的小饭店里,要了一盆水煮鱼,要了一盘虾,然后恶狠狠地吃起来。这次,她的眼泪掉到了盆里,一粒,又一粒,极为生动。这三天里,茉莉想过死,但是她想到了把自己养大的爸爸妈妈,自己还不曾报答他们。正吃着,吕梁的电话来了,茉莉看着手机上这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心里针扎般疼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喜欢吕梁了,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想了想,茉莉还是接了电话。
“喂,茉莉,周六我去找你。”吕梁像往常一样充满期待地说。
“哦,你来吧,我正好有件事情告诉你。”茉莉显得很平静。她决定给自己和吕梁的恋爱划上句号。
“你等我。天气凉了,注意身体,想你……。”吕梁挂断了电话。
周六早晨,吕梁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就像初恋的情侣,吕梁每天都很思念自己的梦中情人。茉莉穿着一身素雅的运动服,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很清香很漂亮。
“你来了。”见到吕梁后,茉莉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热情,不冷不热地打着招呼。
“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对劲。”吕梁说。
“没什么,这几天学习太累了。给,这是给你买的衣服。”
吕梁接过衣服看了看说:“恩,这个颜色和款式我都喜欢,就知道咱俩眼光一样。”吕梁满心欢喜。
“钱在衣服里,我没有动,衣服是我送你的。”茉莉说。
吕梁不再说什么,他已经了解了茉莉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你不是说有件事情要告诉我吗?说吧。”吕梁说。
他们坐在校园里的椅子上,一阵秋风扫过,不禁让人浑身发抖。茉莉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咬着牙开口了:“吕梁,我们不要再交往了。”
吕梁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茉莉说得有点儿狠。
吕梁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茉莉,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
“为什么?”吕梁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上了别人。”茉莉说。
“怎么可能?茉莉,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了,你那天问我和谁在一起,我撒谎了,我和一个女同事在一起,她是我上司的女儿,刚来到北京,上司让我给她当向导……我们只是同事,连朋友都算不上。茉莉,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你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吕梁抓住茉莉的胳膊颤抖着说。
茉莉强忍着眼泪,心里反复地斗争着。她实在舍不得放弃,可是一旦吕梁知道自己被人强暴过,他还会喜欢自己吗?不如就这样分手,他的心里或许还有自己的位置。想来想去,茉莉横下一条心,说:“。电子书。不要再来找我了,结束了。难道除了我就找不到喜欢你的人了吗?”这句话真是伤人不浅,吕梁开始清醒,心里也渐渐有了恨,此时,茉莉正以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吕梁知道完了。茉莉扭身跑了,眼泪沾湿了衣襟。吕梁没有去追,他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脑子里很乱,心很痛……
春天再度来临的时候,白鹭迎来了她二十六岁生日。二十六岁的白鹭开始频繁地和许多吵架,为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可张宇总是轻描淡写的把这些风波处理了,白鹭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市井,如此无趣。生日那天晚上,白鹭百折不挠地问张宇:“你究竟为什么娶我?”
张宇狡猾地说:“现在才问,我早忘记了。我口渴了,去给我泡杯茶。”张宇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
白鹭泡好茶,坐在沙发的一角,想着自己和张宇之间的一切,她越想越象是一个圈套。张宇像个优秀的猎人,处心积虑地布下天罗地网,猎到了纯洁善良的她。这样的爱情对于张宇来说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而白鹭却无法左右他的思想,只能成为爱情的俘虏。可自己却一直心甘情愿。想到这里,白鹭哭了。张宇问她怎么了,还说白鹭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掉豆子。张宇一边说一边看着电视,赵本山正在演小品,可笑之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白鹭的节目已经改成了录播,美其名曰是为了保证质量,实际上是为了保证白鹭不再上晚班。这一日,白鹭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电视,张宇很晚才回来,一身的酒气。等他洗了澡,看着似睡非睡的白鹭,便猛虎扑食般地压过去。结果白鹭不让张宇碰,他就来硬的。胳膊拧不过大腿,白鹭斗不过他,索性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一死人。张宇摸索了半天,从她的身上翻下来说:“没意思,乏味。”白鹭听得很清楚,她急促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奔了出去。
春寒料峭。白鹭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看到了电台的大楼。她走进了直播间,正是她节目要开始的时候,替她播放录音的是前不久刚招进来的小司。小司见到白鹭吃惊地说:“白姐,你要直播啊?”白鹭一脸倦怠,点点头。这可把小司高兴坏了,他说自己可以去附近酒吧HAPPY一下。片头音乐已经响起来了,当繁华落尽,爱情褪色,面对她的观众,白鹭心里空空的,就像落尽叶子的老树。她张了张嘴,半天竟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没想到自己已经丧失了倾诉和表达的能力。白鹭心里说越是慌乱就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只能再次播放自己的录音了。听着自己并非真情实意的声音,白鹭觉得自己欺骗了观众,今天的这个地步是自己贪图安逸造成的。可是自己的婚姻呢,又让谁给骗了呢?张宇的“没意思”、“乏味”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结婚还不到半年啊,自己把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男人,难道他一直在伪装?白鹭头晕沉沉的。小司回来问她怎么回事,白鹭说自己感冒了,嗓子不舒服,怕影响播音效果。
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张宇竟然没有来个电话,白鹭的心彻底凉了。她站在大街上,夹着春的气息的南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白鹭潸然泪下,自己就像一个失宠的妃子,总是抓不牢自己的命运。去酒吧吧,白鹭又想到了酒吧。自从认识张宇后,他便带自己来过四次。每次只是喝点酒,听听音乐,聊聊天就离开。与张宇的婚姻迟早也要告一段落,真是那样,自己什么也不要,电台的工作她也不想要了,彻底结束吧,那是一个暗淡无光的舞台。
酒吧的生意通常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开始热闹。这间小酒吧在繁华街道的尽头拐角,木质的仿古的门,上面还刻着一个大骷髅头,门边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小灯,远看好像一个外星人站在那里。白鹭觉得这种艺术很拙劣,然而客人出出进进络绎不绝。每个进出的客人表情和穿着都不一样,有的趾高气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绅士穿着,有的**打扮;有的看起来未成年,有的看起来已经老态龙钟;有的同性之间勾肩搭背言语暧昧;有的异性之间搂搂抱抱亲热无比……白鹭早已经习以为常。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张宇和他很熟,管他叫华子。虽然从外面看酒吧充满了愤怒和颓废,但里面干净极了,环境堪称优雅不俗,是那种沧桑后的恬淡。白鹭喜欢置身于这种与世隔绝的氛围,仿佛这里才是人间,而那扇门外却是地狱。原木做的吧台,上面有着甲骨文的雕刻,米黄的亚麻桌布,白色棉纸糊起来的灯笼,看上去古朴简单而静谧。华子的眼睛始终是淡定的,但在阴暗的光线衬托下,有时候会显现出野兽般的锐利和明亮。这双眼睛带着探究深深地凝望着白鹭,似乎又对一切漫不经心。
“好久不见,怎么不见张宇?”华子递过来一杯威士忌。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擦杯子调酒的手势非常灵活。
“他很忙。”白鹭淡淡地说,不带有任何表情。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胸口,一直浇到胃部,如野火燎原,非常舒服。白鹭闭上眼睛,趴在吧台上轻轻啜泣着。
华子并没有对白鹭进一步的关心,类似于安慰之类的话,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在被动地倾听着别人的故事,却从不主动过问,也不会向别人透露自己的半点儿隐私。酒吧里放着轻音乐,轻得像要断了一样。空气因为烟草,酒精和体温变得温暖。一个半醉半醒的男人走近白鹭靠着她坐下来,并用右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一张扭曲的脸凑到白鹭耳际猥琐地说:“跟我走吧,我给你幸福。”茉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与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突然大笑道:“我可是警察。”那男人一愣,随后无趣地走开了。
凌晨的时候,白鹭从酒吧回到家。张宇已经不知去向,她看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全是张宇打的。刚才在酒吧没有听到,他着急了吧,也许出去找自己了。白鹭笑了笑,一头扎到床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张宇躺在自己身边正睡着。白鹭起来做好了早饭,叫醒了张宇。二人面对面坐着,张宇表情严肃,白鹭低着头喝着汤。昨天的酒太烈,头痛得厉害。
“我们还是离婚吧。”张宇忍不住开口道。
“嗯,知道了。”白鹭说完继续喝着汤,她没有哭,心里也不痛。这个结局是注定的,张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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