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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诺言,我的沧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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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他沙哑着声音说:“过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严真弯出一个笑,“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

“好。”

她倒了一杯水给他,又扶他起身,顾淮越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然后又一直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严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有。憔悴,担心,还有疲倦。”顾淮越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说,直到严真架不住瞪了他一眼之后他笑了,“你这是准备给医院再添一个病号?”

“哪有!”严真虎着脸,“你、你还是睡着了好,一醒来就话多。”

说不过他就岔开话题,傻丫头一个,他低低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不能再睡了,等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家,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那你赶紧好起来。”严真低声说。

“好。”顾淮越笑着答应。

这一回他没开空头支票。

术后他恢复得很顺利,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用顾淮越的话说,他们当兵的,骨头都硬。

师里也陆续来了不少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军官,跟顾淮越说起话来倒也没有什么避讳。严真坐在一旁听这几个人插科打诨倒也觉得挺有趣,正在她走开的时候听见一位少校军官问顾淮越:“参谋长,听说您明年就调到军校去当教员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教员?严真顿住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顾淮越。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顾淮越看她一眼,才说:“你们这都是从谁那儿听来的消息?”

“这您就别管了,反正师里传得挺乱的。老刘说您在作训这一方面是个人才,大家也都不想让您走。”

顾淮越笑笑:“行了,你们的赞扬我就收下了。这事还没定呢,到时候再说。”

严真一直默默地坐在床边,脑子里忽然想起他手术前说过的那件要保密的事,难道就是这件?

“琢磨什么呢?”送走刚刚那些人,顾淮越一回来就看见严真坐在床边发呆。

“是不是真的?”严真抬头问他。

“什么是不是真的?”

“哎呀,你别装糊涂。”严真急道,“你、你真的准备转成文职了?不带兵了?”

顾淮越笑着看着她着急,过了一会儿才严肃了表情,认真地说:“嗯,不带兵了。”

这五个字,说出来轻松,可决定却下得很困难。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要做,就做得彻底。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以后你和珈铭就是我的兵。”顾淮越笑着说,“结婚以来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和珈铭,现在还跟我受了这么这么长时间的苦,该是我补偿你们的时候了。”

“淮越——”

“感动了?”顾淮越逗她,“感动的话就再给我添一个兵,两个有点嫌少。”

严真抓住他的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过了很久,在他甚至有些期待的目光下,她说:“淮越,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果不其然,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声音也冷了几度:“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我准备去趟西藏,所以得分开一段时间。”

话没说完,就感觉他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吓我一跳。”说着他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以后说话不准留一半。”

严真低头没吱声。

“不用分开,要真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严真拒绝,“你的腿刚做完手术,不能去那么冷的地方!”

“没事。”顾淮越笑,“那点寒冷我还是经受得住的,我又不是残了。”

“那也不行。”

“严真——”他拉住她的手,试图跟她说清楚自己没问题。

“不管怎么说也不行!”严真拨开他的手,吼这么一句后,两个人似是都被吓住了。

很快,顾淮越收回了手,眉头微微一皱:“严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真望着他,心里有太多想对他说的话,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病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我来跟他说。”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是老爷子。

严真几近无助地看着老爷子,终究还是要老爷子替她说出口。她看了顾淮越一眼,他的视线没有松动,一直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严真就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关上了房门,离开。

她没出息,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她就那么逃了。她原本以为这样会好一些,可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她依旧感到坐立难安。望着这么一道厚厚的门,她也听不到里面在谈些什么,只能重重地捂住脸。

等待了不知多久,久到她都忍不住想敲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破裂声,她眼皮子一跳,随即从椅子上跳起,什么也不想就跑上前去敲门。

可有人比她更快,在她敲响门的前一秒,门已经打开了。

顾淮越站在她的面前,身后是被他扫落在地板上的玻璃茶具,碎了一地,看得她触目惊心。

“淮越——”她几近失声,拉起他的手,完好无损的样子让她稍稍松一口气,而后又是一愣,因为顾淮越反握住了她的手,用一种紧绷的语气对她说:“你跟我来。”

在严真最初的印象里,顾淮越只有两种表情:礼貌的微笑或者平静的疏远。结婚以后,她发现他还会腹黑,会耍赖,会发火。有一样情绪她很少在他身上见到,那就是生气。即便是在上一次在B市,他在楼道里冲她发火,也是被她逼急了,而不是因为在意。

那么现在呢?他这算是彻彻底底被自己给气到了吧?严真无助地想。

他带她来的是军区总院的一个小花园,位置隐蔽不说,而且从这里还可以远望到B市最高的一座山,风景甚好。这个好地方,是那一段时间她天天陪他散步时发现的,没想到现在他会带她来到这里。

实际上,严真现在有点不明白他。他把她带到这儿来,她也已经准备好承受他所有的怒火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甩开她的手,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透过背影严真能看到他双手紧紧地握着,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她动了动,忍不住试着叫他的名字:“淮越。”

“你别说话。”顾淮越挥手阻止她开口,怕她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先别说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周身也绷得很紧,严真明白,他这是在忍着不对自己发火。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感到鼻子一酸,眼眶很快就湿润起来。

“淮越。”她握住他的手,任由眼泪缓缓流下来,“对不起,我——”

她想说些什么,可他的手却忽然从她的手中抽走。她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转了过来,更加错愕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去触摸他的眼睛,只是还没摸到,就被他一把拉住带进了怀里。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么傻的人呢?”

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力度通过他的拥抱严真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听完这句话,严真想哭,想就这么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一场,因为她知道,他这么说就代表他不会怪她,他狠不下心来跟她计较。

“顾淮越,顾淮越,顾淮越——”她揽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像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委屈与害怕。

“严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他稍稍松开她,看着她哭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哑声说道,“我是军人,你怎么能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也不让我知道呢?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听老爷子说完之后的心情,我差点忍不住,我差点忍不住想揍你一顿你知道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的人,打仗还知道协同作战呢,怎么轮到你了就得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上阵?你傻不傻?”

她傻,傻透了。沈孟娇说得对,她是心虚,心虚到连幸福时也只能默默地窃喜。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告诉了她,坦诚之至,而她却抱着要报复他人的心思嫁给了他。更可笑的是,最后发现这原来都是错的,这种心情,她要怎么跟他说?

“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她哭着说,“我只想把这一切处理完后,好好地跟你在一起。”

“有那么重要吗?”他撩起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望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出于什么原因开始的有那么重要吗?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永远在一起不就够了吗?”

严真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顾淮越只得苦笑一声,看来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她跟他不一样。

“严真,把生死离别都经历过一遍的人就不容易在乎什么东西,他们已经学会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不曾拥有也不曾失去。在遇见你之前我是这样,遇见你之后就有了例外。我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所以因为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伤心痛苦浪费时间,我舍不得。舍不得,你懂吗?”

所以他说她傻,傻到想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做一件让他们都难受的事情,傻到不信任他。

“对不起。”

顾淮越看着她,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说我在乎你,我爱你,你还会继续撇下我一个人去承担那些吗?”

他从不曾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在第一次的婚礼上他说给林珂的是“我愿意”。他愿意担当起丈夫的责任,保护她爱护她。

可现在,他说的是“我爱你”,没有婚礼,没有证婚人,可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已足够包含一切。

明白这一切的严真忍不住捂住嘴,哽咽地在他耳边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因为,她也舍不得。

64书版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顾淮越被老军医批准出院了。

从十月初入院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顾淮越之前从未在医院待过这么久;所以把行李扔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用了两个字:“终于。”

千言万语尽在这两个字中。

严真笑了笑,顺便又往军大衣里缩了缩。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前两天,B市忽然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严真惊喜之余又想起自己来得匆忙,根本就没带多少衣服,于是顾参谋长就打电话到A师,让人送了一件军大衣。严真穿在身上;顿感暖和不少。

告别了涂晓和老军医;车子缓缓地向外开去。开车的司机严真认识;是顾淮越的通信员小马。小马人机灵;见了严真就大嗓门喊了一声“嫂子好”;严真面颊一热。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琢磨了,以前也被叫了很多次嫂子,可也没见有现在这种反应,就好像是刚谈恋爱一样。

“怎么了?”愣神间,被人揽住了肩膀,“脸那么红,想什么呢?”

调笑的语气让严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车里暖气闷的。”

“这么热?”他看着裹得厚厚的她,笑意更盛了,“趁现在多享受一会儿吧。”

什么意思?严真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看见原本照前开的车子突兀地转了一个弯儿,严真连忙扒住了窗口向外看:“这是去哪里啊?”

“火车站。”身旁的人淡定地给出答案。

“火车站?”严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去那儿做什么?”

“去西藏。”

听到这个严真呆住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顾淮越也不催她,看着她的目光里透着温和的光泽。没一会儿,严真回神了,对着他就是一声呵斥:“胡闹!”

此言一出,开车的小马忍不住“扑哧”笑了。而顾参谋长却愈发淡定,伸手拉她坐下,以免她太过激动撞到车顶。

“你不想去看一看亲生父母了?”

“那也不能现在去啊!”严真着急地想打转了,“你刚刚出院,怎么也得把腿养得差不多了再去!”

“我没关系。”他握住她的手,“等我腿养好了也差不多要开始忙了,到时候还要你再等,不如趁现在。而且……”

“而且什么?”严真瞪着眼睛看着他。

顾淮越忍不住浅浅一笑:“而且我已经跟你的同事们联系好了。”

严真这下是完全被震住了:“我、我同事?你联系了我同事?”

看着她睁大眼睛的样子,顾淮越忍俊不禁:“对啊,援藏教师队伍今天出发,正好咱们跟他们一起过去,有什么不妥吗?”

严真怔怔地看着他:“他们都不认识你,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很简单啊,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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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家里那边我都交代好了,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奶奶都支持咱们去,所以你也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

顾淮越笑眯眯地看着她:“首长,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答应?”

严真抬头瞪他一眼,终于低下头嘀咕了一句:“现在反对还有用吗?”

果然如顾淮越所说,他们到的时候,援藏教师队伍已经在候车大厅集合完毕。

教师队伍主要是由B市和C市的骨干教师组成的,一起由B市出发到拉萨,再转车到林芝。

严真一下车,就看见叉腰站在她面前的王颖。看着对方脸上那副“老实交代”的表情,严真瞬间觉得乌云压顶。她一步一挪地蹭到了王颖面前,小心翼翼地跟她打着招呼:“你来啦。”

王颖笑得阴恻恻的:“你——行——啊!结婚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告诉我!”

严真缩了缩脖子:“这不是忙嘛。”

王颖瞪了她一眼,转而向她身后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你好。”

罪魁祸首顾淮越笑着与王颖握握手:“你好。”

看着一唱一和礼尚往来的两人,严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寒暄完毕,王颖有事先回到队伍中去了,临走之前压低声音在严真耳边放话:“等我有空了一定抓住你让你给我老实交代。”

顾淮越一直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等到王颖走了之后,才向她伸出手:“走吧。”

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之下,严真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没好气地一笑,握住了他的手。

林芝,素有藏地江南之称。

对于这帮大多数都是头一次入藏的青年教师来说,来这里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欣赏美景,二是这里平均海拔三千左右,含氧量较西藏其他地方都要高一些,高原反应最不明显。

严真之前跟顾淮越一起去过山南地区,积累了一点应对高原反应的经验,再加上林芝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这一路走来,倒是没吃多少苦,只是在途经一个高海拔的山口时稍微有些不适。

相比之下,王颖就比较惨了。她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在长时间车程和高海拔的双重折磨下,抵达林芝的第二天晚上王颖就病倒了。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把带队主任和严真吓了一跳。

所幸顾淮越在西藏地区待过几年,经验丰富,出发前早就备好了药。在医生到来之前先给她吃了点药,免得她病情越拖越严重,又和严真一起陪同着照顾了她一晚,最后体温总算降了下来。

于是王颖同志醒过来后最先说的两句话就是“我要回家”和“多谢妹夫”。

严真登时哭笑不得,看着顾淮越的眼神仿似多了一丝羞怯。

入藏的第五天,王颖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严真便放下心和顾淮越一起去了林芝军分区。

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托关系查到了父亲生前所在的哨所,是林芝军分区下设的一个哨所,主要看管输水管道,保障更远地区哨所的用水问题。所以说,严真的父亲就葬在军分区专门的烈士陵园里。

老爷子怕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就直接帮他们协调了一名姓李的干事,专门负责给他们引路。

他们到达林芝军分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李干事便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招待所:“墓园离咱们这儿有点远,今天过去肯定得冒黑回来,要不今天先在招待所休息一晚,咱明天再过去?”

顾淮越欣然应允,当晚就在招待所住了下来。

严真跟着他在整个林芝地区奔波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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