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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镇的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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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龙渊到哪去了,这一男一女是他什么人。

正在这时,松伯从里面出来,看见了张兰心,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高兴地对张兰心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女儿回来了!这是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女婿,还有两个外孙女,他们都回来了。”

“真的吗?”张兰心也为松伯感到高兴。

松伯对张兰心介绍了女儿的情况,说当年人贩子把她卖到外地一个大山里面,限制了人身自由,生了孩子后才自由一点,但也不能走远,一直不能与家里通信,直到她家里遭遇了山洪,房子粮食都没有了,虽然有一点政府补助,但生活实在困难,女婿才同意全家人到这里来看看,春节回来后见这里条件真的很好,便也不想离开,准备在这落户了。

松伯笑得合不拢嘴,忽又想起一事,说:“你等等,我这有一封龙渊留给你的信。”

张兰心一震,道:“他怎么了?”

松伯拿了信回来转身回来说:“他说他要到大城市去读书,就把这个店低价盘给了我女儿女婿,临走交给我这封信,说见了你就交给你。”然后有些疑惑地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到这里来?其实我看得很清楚,龙渊对你可真的很用心。只是我们也都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大可能在一起。你将来是一定要回城里的,在这里不会呆很久的。对吧?”

张兰心拿了信,有些心慌气短,对松伯的问话也来得及反应,就急急地回到学校寝室,打开信来读。只见上面写着:

兰心:

你好!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龙门镇。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不是赌气或者伤心才离开的。我是为我们的感情寻找出路才离开的。

我知道,我们有很大的差距,我一定要努力缩短这种差距,让我们之间少一些认知上的阻碍,还有家庭的、社会舆论的阻碍。

我一直想在美术方面进行深造,让更完整的理论体系来指导自己的雕刻技艺。以前我只是凭兴趣在摸索,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潜力和价值,也是你拨开了我眼前的迷雾,看清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我联系了市里的美术学院,把获奖证书寄给他们,他们同意接受我去读书。

兰心,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其实每天我都会把这个名字叫上数百遍,晚上念着它入睡。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甜蜜的时光,它是我人生中最光辉灿烂的日子。

你是爱我的,我确信这一点。可是你却回避了我,也回避了你自己,回避了我们的爱。你本是一个爱笑开朗的女孩,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呢?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一段惨痛的往事,使你不想接受我的爱情。可我是爱你的,不管你曾经有过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天使。

我在为我们的爱情,为我们的未来奋斗,你也和我一起奋斗,好吗?把你的心敞开,放在阳光下晒一晒,让我的爱滋润你的心田,好吗?

还有,家里给我介绍的那个姑娘,我已经对她说明白了,我不爱她,不会和她结婚的,叫她自己另找一个人家。听了我的话,她很平静,这也是因为我和她本来就没有感情的缘故,也让我心里没有了愧疚感。

我还有一个小秘密,从前你见到我在刻东西,问是什么,当时我没告诉你,但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其实就是你的头像。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看着她也就像看到了你。

我走了,希望你自己多保重身体。你一个人在学校,生病了也没有人知道,这一点让我很不放心。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同事照顾一下。

爱你的渊

某年某月某日

张兰心含着泪读完信,然后看向窗外,太阳和煦地照耀着,远处的山林田野已经呈现一片新绿。她感到心中某一处虽然仍在隐隐作痛,但那片新绿已经进驻了心中。

这时,李丽开门进来了,扑在床上号啕大哭。张兰心收好信,走在床前问她怎么回事。

李丽抽抽噎噎地告诉她,她刚才回家拿她忘下的东西,开门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一看是她,摆出泼妇的架式,连门也不让她进,还把她挖苦揶揄了一番。而龙飞躲在屋里,居然就没出来看一看。

张兰心义愤填膺,一把拉起李丽,对她说:“走,我们再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李丽摇摇头,抽噎着说:“我不要了。再去只能是平白再受一场羞辱。”

张兰心道:“你呀,就是太软弱,逆来顺受,习惯了受他们的摆布。如果你真想要回你的东西,我陪你去,看他们敢怎么样!那个女的如果再撒泼,看我怎么收拾她!有什么我替你挡着,好吗?”

(十五)小蝶断翅3

李丽破涕为笑,起身随着张兰心出门。

到了龙飞的住处,张兰心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打扮得非常妖冶入时的年轻女子,眉眼都画成黛青色,嘴搽得红红的,脸擦得白白的,看上去有点像电影里刚从墓地出来的女鬼。

那个女子一看张兰心和李丽,冷笑着说:“怎么,找了帮手来了?找了帮手又怎么样,还是乖乖给我滚远一点!人家不要你了,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识相一点,别在这里自讨没趣。”

张兰心把开了一半的门大力一推,那个女子趔趄着退了两步。

张兰心也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鸠占鹊巢不说,还大言不惭地叫别人滚。我看该滚的是你吧。李丽是龙飞明媒正娶的老婆,只要一天没离婚,她一天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有人可以赶她走!即使镇长大人也不能!你知道吗?倒是你,她有权利赶你走。”

那个女子胀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说:“看谁赶谁走!”遂高声叫道:“龙飞,龙飞,你出来,这里有两个疯婆娘在这里闹事,你来管管!”

龙飞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从里间出来,一看是张兰心和李丽,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有些慌乱地对张兰心道:“你来了。坐,坐。”又对那女子说:“你进屋去。”

那女子不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竖着描黑了的杏眼瞪着张兰心她们。

张兰心对李丽说:“你去拿自己的东西吧。”

李丽进里面卧室去了。

张兰心对龙飞说:“我本不想管你们家的事,不过你好歹是我的表哥,我也不能不说句话。对李丽,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李丽是个好女人,柔顺体贴,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到她的好处呢?不能生孩子不是她的错,并且也不能确定以后永远不能有孩子。还有,她好歹和你夫妻一场,即便缘分尽了,也不能叫外人来羞辱她呀。”

那个女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张兰心冷冷地横她一眼,那女子也便不敢再言语,一扭身进了另一间屋。

李丽拿了东西出来,两眼含泪,走出门去。

龙飞看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

张兰心对他说:“无论你们离不离婚,李丽都有回家的自由。只是目前看来,她也无法住在这个家里了。不过,你一定要知道,不是她配不上你家,而是你配不上她!你丢弃了一颗珍宝,明白吗?”

龙飞听了,有些木然。

张兰心轻蔑地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回到寝室,李丽还有些呆呆地,然后说:“我是自作自受。当初看他家有钱有势,条件好,就动心了。把真正爱我的人舍弃了。我真是后悔呀。”

张兰心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世上没有后悔药。龙飞也未尝不是这样。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他同样也有后悔的一天的,你等着看吧。”

李丽含泪道:“即使他真的后悔了,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不会再相信听他的甜言蜜语了。”

列于操场两边的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和礼堂终于建好了。全校师生都很高兴。张兰心和李丽各自都分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张兰心和李丽打扫了以后,放学后叫自己班的学生帮着一起把东西搬到新居。全班的学生争先恐后、兴高采烈地搬运着,张兰心看着孩子们积极踊跃的样子,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人多手快,没一会,张兰心和李丽的东西都搬完了。张兰心拿出准备好的茶水糖果招呼孩子们吃,孩子们都嘻笑着,一哄而散,追也追不上。

第二天,张兰心把糖果拿到班上发给了大家。

其他老师也相继搬来了学校宿舍。学校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学校准备在“五一”劳动节搞一下庆祝活动,正式起用学生礼堂。

张兰心和曹宝珠也为这个庆祝活动作了积极的准备。张兰心为曹宝珠置备了演出服,为她精心编了一支独舞,天天让她在自己空空的客厅里练舞,有时仍带她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去练。

庆祝活动很隆重,学校邀请了县里的领导和镇上的领导来观赏。张兰心坐在自己班的学生后面,一边管束纪律,一边欣赏节目。

轮到曹宝珠的节目了。张兰心满心欢喜地看着台上曹宝珠优美的舞姿,和大家一起热烈地鼓掌。只见她踮起脚尖,轻盈地旋转着,像一只美丽的小蝴蝶翩跹飞舞。可是头上突然落下一些尘土,迷住了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继续跳着,那些舞蹈动作早就烂熟于心,不用睁眼也能跳得很完美。她要给观众一个完美的舞姿。

张兰心突然意识到了危险,腾地站起身来,大声叫起来:“宝珠,快闪开!快下来!别跳了,快!快呀!”

可是音乐声太大,淹没了她的声音。她急急地从学生的行列里挤出来,一边大声地叫,一边向台上冲去。可是没等她到达,台上一大片砖土已经砸了下来,把曹宝珠压在了下面,扬起一阵烟尘。

台下一片尖叫,坐在前排的领导们也失了从容镇定,都惊慌地随着人流向外涌去。

张兰心站在台边,急声叫道:“快来救人!快叫救护车!”冲上前,扒开压住曹宝珠下半身子的砖土。

曹宝珠已经毫无反应了。

当张兰心把满身血迹的曹宝珠抱出礼堂,救护车还没到,县城离这里太远了。县里的领导也在,当即决定用小车送曹宝珠到县医院。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救护车,然后把曹宝珠转到救护车上,一起到了县医院。

经过抢救,曹宝珠脱离了危险。但是医生说,她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可能会造成终身残疾。

张兰心听了,心如刀绞,半天缓不过神来。

县里的领导来探视了一下曹宝珠,要她安心养伤,医药费由县里想办法解决。张兰心问了礼堂事故的原因,由谁来对这次事故负责。县里来的人说承建礼堂工程的承包商已经跑了,现在无法追究责任。

学校也来人看望慰问。张兰心通过了解,知道了承建礼堂工程的承包商是由镇上的领导联系的。大家私下议论,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猫腻,有多少回扣,搞了这么一个豆腐渣工程,才造成这起事故。

(十六)侠胆琴心1

医生给曹宝珠腿部动了手术,植入了钢钉。看着病床上沉沉睡去的曹宝珠,张兰心心情很沉重,想到居然没有人来为这起事故承担责任,心中更为气愤难过。

曹宝珠醒来了,看着张兰心眼泪汪汪地说:“张老师,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张兰心替她擦掉眼泪,安慰道:“不会。只要你安心养伤,伤好后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恢复练习,就可以继续跳舞。”

曹宝珠有些不相信,说:“你只是想安慰我。我知道,有这种伤的人走路都不方便了,更不用说跳舞了。”说完,又哭起来。

张兰心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小时候看到过我国一个女舞蹈家的事迹,她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由于受不了迫害,从楼上跳下来,双腿骨折,后来她忍住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终于回到了舞台上。你年龄还小,再生能力强,一定比她恢复得更好的。”

曹宝珠眼里闪出了光:“真的?如果她能,那我也能,对吗?”

张兰心肯定地点头说:“当然能。不过,那会是一个很痛苦很痛苦的过程,只看你能不能忍受得住了。”

曹宝珠坚定地说:“我不怕吃苦,只要能继续跳舞,什么痛苦我都能忍受。” (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学校派了护理人员来,张兰心对曹宝珠嘱咐安慰了一番,就回到龙门镇,继续上课。

这时,学生宿舍也出现了问题,有的墙角出现了裂纹,下水道的管子轻轻一敲就破了,弄得污水四溢,臭气熏天。教师宿舍还没出现问题,不知是承建方早知道是教师宿舍特别照顾的缘故,还是隐患还没出现。

学校教师联名上书到县里,反映了情况,要求追究承建商的责任,追究某些镇领导的责任。但是县里的回复是,承建商已经跑了,不见人影,情况不明,要等把人抓到了才能弄清情况。学校的教师都很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一部分教师提出到市里上访,找市领导讨个说法,不能让全校师生白白蒙受这个巨大的损失,不能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

当几名上访教师代表带着材料到镇头等班车时,突然窜出一伙人来,不问青红皂白把这几名教师一顿毒打,把材料也抢走了。这伙人临走还放下狠话,如果谁敢再上访,杀他全家,谁用车载这些人,烧他的车。吓得没有一个车主敢载龙门镇中学的教师,就是想进城办其他事都不行。

有几位男教师连夜走路出去,可是还没到花坟前,就被一伙埋伏在路边的人打了回来。有一个教师从小路走出去,过了大半天,仍然回来了,说县里车站有人守着,不让他上车。

一时间,龙门镇风声鹤唳,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张兰心的表现却很低调,除了偶尔到乡下看看外公,就只管上课,从不和其他老师谈论这类话题。

终于放暑假了。

张兰心一大早起来,提上前一夜整理好的小旅行箱,准备出门。

这时,上次和她一起陪姚小芳做手术的那位女教师来了。张兰心赶紧让座倒水,那位女教师摇手说:“先不忙这些,我有要紧事对你说。”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叠材料,对张兰心说:“这些是老师们准备了好久的上访材料,可是我们走不出去。只有你可以回市里去。我们就想委托你把这些材料交上去。虽然我们听说你和龙镇长是亲戚,但是我们都相信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和他是不一样的。”

张兰心很感动,笑着说:“其实我早就进行了调查,也准备了很多材料,就是想趁放假的时间带回去。正好,你们这些材料都很有用,交给我吧。”

送走了女教师,张兰心到镇头车站等车。

这时龙腾云提了一大包东西来了,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对她说:“回家了?来,舅舅给你准备了一些特产带回去。给你爷爷和你外婆他们尝尝本地的特产风味,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个味。代我向他们问好吧。”

张兰心淡淡一笑,说:“多谢‘舅舅’关心。我自己已经带了一些土特产,再多我也拿不走了。我还要到县城里接宝珠到我家调养,拖个病人,不方便拿这么多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她故意把“舅舅”两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听上去十分讽刺。

龙腾云不以为意,仍堆着笑脸说:“你外公知道你回去吗?你可以带外公一起去玩玩啊。”

“不劳你费心了。我昨天专门去看了他,请他和我一起回市里去。可他不去,说天太热,不习惯,城里不如乡下凉快。”

龙腾云意味深长地说:“你外公老了,经不起折腾了。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会更受不了。以前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别再放在心上了吧。好歹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的亲舅舅啊。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张兰心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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