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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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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结间,车子不知何时已经稳稳地停在女生宿舍楼下,正值上课前的高峰期,田甜怕被别人发现,只好躲在车里等着人少点的时候才下去。
  
  唉声叹气的功夫,严序突然碰了碰田甜的胳膊,超前抬了抬下巴,面上略带嘲弄。田甜不明所以的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略微定睛,眉头一皱,抬手捂上自己的嘴。
  
  是什么感觉……震惊?惊讶?讶异?
  
  严序偏头看着早就呆愣住的田甜,勾唇无奈地笑,“怎么了,说不出话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田甜赶紧松了松紧捂着嘴的手,目光却一直钉在不远处,口是心非地替自己解释:“什么说不出话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撇撇嘴,忽地凑近田甜,贴着她的耳畔呵着气:“你是要我亲自跟你描述一下……我刚刚看到的场景?”
  
  田甜身子一怔,挫败地别过头,“不用。”
  
  “那你是看到了?”严序继续紧追着她不放,“你说……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怀搂着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58 订婚,与劈腿

  严序继续紧追着她不放,“你说……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怀搂着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路遥搂着怀中娇小可人的女生迎面走过,田甜躲在车子里,虽然知道车子贴了防护膜外面看不到里面,她却也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免与他的目光直视。
  
  她当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是她负了他,结果他倒好,竟然抢在她前面找了个新欢,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多虑了。
  
  田甜问自己,心……疼吗?难过吗?田甜有点不知所措,不完全是因为路遥做的负心事,而是……
  
  严序的身子靠田甜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微微萦绕,他说的有那么点痛心,却又极像是在吹耳边风:“田甜,这就是……你一直爱着的人?”
  
  田甜咬了咬唇,力不从心地替自己辩驳:“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男人轻笑着摩挲了下田甜的发,眸露疼惜:“那你爱过谁?”
  
  “你呗……”她脱口而出。
  
  话从口出,悔从口出,祸也从口出。田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地说漏了嘴,当即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满脸涨红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最后终于摸到门把手,小声嘀咕了句“我要下车”,反反复复拉着把手,却终是不得逞。
  
  手腕不知何时已被钳住,稍稍停顿下动作的田甜吃痛皱眉,回头,却见男人的面容越来越近,下一瞬,温润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下来。他用力研磨着她的柔软,似要汲尽她口腔里所有的精华。
  
  田甜本来情绪就不高,加上见到路遥怀搂新人,更加郁结,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跟他亲热的情绪,于是便使尽全力想要推开他,不想却被严序一手钳住她的腕,唇上的力道更加大几分。
  
  田甜混糊不清地拒绝:“你让我下车……”
  
  “你现在下车,是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勾引严老师大获成功?”男人稍微离开她的唇几分,轻勾唇角,“原来你是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田甜身子一僵,手上推辞的动作不由一滞,他虽说的流里流气,但却的确说到了点子上。她现在出去,不是招摇过市引人侧目是什么?
  
  觉得严序说的不无道理,田甜便也松了防备,眼神黯淡之时,却恰好给了男人为非作歹的机会。男人两手探后,揽紧她的身子,像是要把田甜揉碎到骨子里一般,唇舌再度攻城略地。
  
  他的吻丝毫不分轻重,蹂躏过她的唇之后,长舌不管不顾地探入她的口,尽情翻搅。
  
  起初还在推辞反抗的田甜此刻早就没了方才的力气,只能虚弱地靠在严序怀里,任其摆布。她嘴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吸光,她只能极其配合地张大了嘴,勉强得以呼吸的同时,也让严序趁机加大了攻势。
  
  车内的气氛一度上扬,暧昧与情‘欲的味道愈演愈烈,田甜最后有点撑不住,瘫在男人的怀里低低嘤咛,迷蒙的声色响在狭小的车厢里,魅惑至极。
  
  长长的一吻久不作罢,直到两个人的胸口都因窒息而变得起伏剧烈,他才微微松开她的唇,却仍贪恋地牵扯出几丝银线,目光灼灼。
  
  田甜的眼里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色泽,说的话如同蚊蝇嗡嗡:“人已经少了……我上课要迟到了……”她的声色虚弱,漂浮,有那么点不真实。
  
  严序对田甜此刻不知不觉的动情很满意,他浅浅放开对她的禁锢,拇指袭来上揉了揉她红肿的唇瓣,“既然要迟到了,就直接送你去教学楼。”
  
  说罢,撤身,启动,眨眼的功夫便拐了个弯,追逐上上课大潮的尾端,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拐进停车位,偏头看田甜,眸中含笑。
  
  田甜吓得一哆嗦,这眼神里绝对没有好意,便赶紧示意他开锁。严序点头,开了车锁后起身作势帮她解安全带,不料安全带没解开不说,嘴唇倒是先粘上了她的唇,两只手也就势覆上她的身子,辗转缠绵,难舍难分。
  
  田甜无招架之力,只能认命。他的掌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与触感,一手从田甜的衣领探入,放肆地摸,大胆地揉。另一手迅速探进她的两腿之间,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敏感。
  
  田甜从来都无法抵御严序的唇和手,光是一样就足以让她神魂颠倒,现在两样利器齐上阵,又都是她全身上下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地方,田甜只能瘫倒在座椅里,粗喘呻‘吟。
  
  一会儿工夫,小丫头就已经神志游离开外,眼神也再度蒙上迷离的色泽。严序的掌如同无孔不入的蛇,盘踞在她的柔软双峰之上,埋在她身下的手虽是隔着几层布料,却把他指尖的温度悉数不落地传上她的娇嫩,本就火辣辣的私‘处此刻更加疼痛难忍。
  
  从来都款款待人的严序如今一如中了邪的恶魔,极尽摄魂的本领,把田甜揉捏的破碎出声声嘤咛。不多时,田甜只觉身下暗流涌动,但听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小妖精,这么快就湿了……”
  
  田甜羞赧地闭上眼,她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她认命般地败在这个奸诈狡猾男人的攻势之下。身下的手指越来越加重抚摸的力道,田甜颤着身子张大了嘴,内心的空落感再次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难受,抽丝剥茧一样的难受。
  
  田甜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淫靡的声响,或许从昨夜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可以与他抗衡的筹码,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是怎样挺身进入她,更忘不了他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他凶狠,他不羁,昨夜的他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野兽,让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让她难忍,让她疼痛,让她……让她满足。对,满足,那种空虚被填满的滋味远比疼痛要刻骨铭心的多。她记得,他进入了她,他填满了她,他让她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极乐滋味……
  
  想着想着,田甜心里刚刚升起的对严序的责怪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她对昨夜忘情缠绵的无尽回味。田甜对自己沉浸于春‘色毫不自知,直到严序清咳了一声,她才将将巴巴地从回忆中抽离,尴尬无比地看着严序澄澈的眸子。
  
  意识到自己有多丢人之后,田甜只能红着脸拉开车门逃下去,猫着身子,哧溜溜地矮身溜进教学楼,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教室后门飘进去,偷偷摸摸地在最后一排坐定。
  
  脸依旧烧红。有几只花蝴蝶注意到窝在最后一排角落处的田甜,交头接耳一阵过后,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生怕所有人听不到似的吊嗓子:“呦,这不是我们刚被甩了的主席夫人吗?”“怎么样,发表一下失恋感言吧?”“唉唉,可别这么说,咱们田骚花是谁啊,被人甩了大不了再勾引一个来就是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是不是?”
  
  田甜照旧脸红如番茄,对那几只鸭子的聒噪置若罔闻,低着头死死盯着桌面,怎么会,她怎么就会在他跟前……思‘春了……
  
  上课铃早已打过,教室后排聒噪的声音越来越大,严序在嘈杂声中走进教室,环视一周,“知道这科是我给你们上,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台下哄笑,后排音量渐小,几个人悻悻走回自己座位,独留空落落的最后一排。田甜瞠目,如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她分明记得课表上这门课的任课教师不是他啊……
  
  田甜愤恨垂头,阴魂不散,说的就是这个前五分钟还是狼,后五分钟就能换上人皮的衣冠禽兽吧?田甜绞眉,他的一切作为都让她深信不疑,他就是一只没人性的禽兽!他昨晚把她压在身下折磨到浑身都散了架不说,刚刚在车里竟也敢……
  
  田甜的呼吸开始变粗重,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占有让她有种莫名的舒畅,更觉得自己从此便是一个新的田甜,但她也不能忘了,他是混蛋,禽兽不如。可是被他触碰后的感觉,又实在是不赖……她好像……开始有点想念他的怀抱,更想要重温一回昨夜的激‘情……
  
  严序紧了紧眸子,目光锁住某个角落里把头深埋如鸵鸟的身子,脸色微沉。
  
  因为不是第一次听严序的课了,所以大家都不再像以前那么拘束,便嚷嚷着:“严老师,看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讲台上的男人歪头想了一瞬,笑得很灿烂,“嗯,的确有喜事儿……想听?”浓眉微挑,一脸萌死人的笑。
  
  一众花痴女早就中毒到骨头都酥了,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两眼冒红心,娇滴滴能淌出水:“严老师,你的喜事就是我们大家的喜事……”
  
  严序颔首,清咳一声,“我订婚了。”
  
  他的话,字字清晰地入了她的耳。田甜好似听到晴天霹雳,惶然地抬起头,他刚刚说什么?他……订婚了?
  
☆、59 订婚,需谨慎
  
  田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着上完这堂课的,听着讲台上那个男人侃侃而谈了一百分钟,田甜只觉得脑子里尽是他的声色,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她仅清楚一点——他订婚了。
  
  田甜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陷进手心的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功夫,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没了初夜,她也被路遥毫不留情地甩了,而睡了她的那个男人,刚刚还在车里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转脸竟说他订婚了……
  
  报应,果真是她出轨的报应。她此刻只为自己觉得羞愧,她是有多可笑?刚刚竟还对有妇之夫浮想联翩意‘淫不止,她当真的活该被人甩被人耍。田甜浑身轻颤,自作孽不可活,她没有理由怨天怨地,要怨就怨自己亲手把自己供上这般尴尬的境地。
  
  人存了心事,时间过得也就特别快,不知不觉下课铃已打过,田甜并不急着走,依旧坐在原位,等着同学散尽再起身。
  
  阶梯教室下节没有课,清洁阿姨很快便进来擦黑板收拾卫生,田甜默默起身,不料却肩头一沉,被人按坐回座位。
  
  他的力道,他的气息,她似乎早已熟稔。
  
  严序挨着田甜坐,堵住了她的去路,田甜浅浅别过脸,默不作声。
  
  严序轻叹口气,抓过田甜的手,“田甜,生我的气了?”
  
  触了电一样想要躲开严序的紧握,却无奈他力气大,田甜根本拗不过。田甜瞠目,“严老师,注意影响,你都快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别做这些拈花惹草有伤风化的勾当。”
  
  严序一怔,更箍紧了田甜的手,丝毫不松,身子也凑近几分,含笑看她。他的气息徐徐打在她脸颊,田甜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心跳也不可自控地狂乱像是要蹦出来。
  
  半晌,直到严序给田甜看的有点发慌了,他才缓缓开口,“田甜,可不可以考虑……嫁给我?”
  
  教室外,下了课的学生在走廊里淡笑风声地经过这间教室,然而外面的哄闹和嘈杂都不会影响到里面的这一方静谧。严序的话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无孔不入地钻进了田甜的心里,像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她的肉,微痒。 
  
  教室前面,阿姨还在认真地擦黑板,在水桶里浸过的拖布还滴答着水,被阿姨紧握着,一下一下地擦掉黑板上的白色粉笔印记,大片大片的雪白渐次变成湿漉漉的黑色,擦拭过后,又是崭新一片,亦如渐渐抹平的心里的那份酸痛,仅是一句话,便可以瞬间让一切都归于平静,伤痛不再。
  
  时间好像停止了,田甜看着黑白前那抹忙碌的身影,微微出神,他这是在……跟她求婚?也就是说……他方才在课堂说的“订婚了”,都是胡言乱语?
  
  良久,田甜扭过身子背对他,声色却不似起初那般冰冷,“严序,玩笑开大了,要吃大亏的。”
  
  男人轻笑,自后拥住田甜的身子,温润的唇吻上她的发顶,“如果是吃你的亏,我愿意吃一辈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空荡的教室蒙上了一层金色。田甜弯了弯嘴角,没再说什么,只是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靠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一辈子……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点吃不消呢……
  
  是夜,田甜辗转反侧。不是因为被路遥甩了太憋屈,也不是因为严序深情款款的求婚,而是——
  
  对面床的老四昨晚揭下面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姐姐们,今晚不准备卧聊了?”
  
  老大关了手电合上书,又翻了个身,“聊呗,哪天晚上都没少聊。”
  
  老四盘腿坐在床上,“唉唉,你们对于严老师订婚了这个消息,就没点话要说?”
  
  “有什么好说的,他订婚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老大咳了一声,有点不放心地往田甜那边看了看,见田甜一声不吭,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熄灯而升级升了一半前功尽弃的老二哭丧着脸关电脑,“怎么没关系,严老师怎么说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高帅富又温文儒雅那是没的说,他就跟那明星一样,一旦感情暴露,不少粉丝会痛哭流涕伤心欲绝。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什么货色,能把严老师这种极品搞定,我看也不是什么善茬。”
  
  老大一听,赶紧帮老二解释:“你是游戏里又受什么刺激了吧?无辜的严老师还要被你迁怒。”
  
  老二把电脑包往柜子里一塞,“那个王八犊子刚跟我离了婚就去跟那个狐狸精结婚,奶奶个腿的,不就是看上她等级比我高么?就他那种喜新厌旧的主,估计撑不上三天,见到操作比那个狐狸精还要好的,必离无疑。”
  
  田甜动了动身子,弱弱地问出口:“二姐,你们游戏里……结婚离婚都这么随便么?”
  
  老二冷哼一声爬上床,“切,随便着呢,只要能各取所需,求个婚,办个婚礼,就算结了。等到遇上更好的货色,遇上装备操作更强的,再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离婚。婚姻图的是什么?各自的利益。”
  
  田甜吞了口口水,笑着打哈哈,“那个……其实……游戏里和现实里……差别还是挺大的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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