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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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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蹊跷。
  田甜舔了舔嘴唇,“他……他有病……他是我的老板……他也是我的老师……他自大……自负……自傲……啊对!他还自恋……我跟你讲……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真的……一点都不……我偷偷告诉你吧……我的计划是……追上他……再甩掉他……嘘——不可以告诉别人哦……我真的不喜欢他……不骗你……真的……”我不能喜欢他……
  两个人的距离,从一寸,变为一公分,一尺,最后是一米。男人觉得有点冷,失望的冷,如从热带一下子被扔去了北极,四面都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的雪,寒气逼人。
  严序冷脸俯身,打横抱起还在侃侃而谈的小丫头进了卧室,给她放进自己的大床里,掖好被子,关灯离去。
  “咔哒”一声关了房门的声响,亦如他刚刚开启的那扇心门,再次重重合上,不留余地。
  ******
  田甜觉得,她的世界是苍白的,白到刺眼,几个朦胧的光影明明灭灭地刺痛田甜的心脏,眩晕。她想要跌倒,想要像死一样地睡过去,那样便能让世界变清净,让心不再痛。
  却又无能为力。
  “……田甜,家庭不完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妈不要你就是你的问题了……
  ……真可怜啊真可怜,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严老师,你快醒醒吧……
  ……你妈不要你……
  ……你妈不要你……
  ……哈哈哈哈……”
  田甜摇了摇头,她不要,她不要听到这些,她们都是骗人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真相,舒伶俐一直都是爱她的,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恍惚中,她听到一个人低沉而有带着怒气的声音,“都在这干什么?”
  那是她的王子吗?救她于水深火热的王子吗?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王子拥了过去,而后又紧了紧她的手臂,告诉她别怕。
  她觉得身侧的男子周身盈满了一层暖黄的光圈,他贴着自己冰冷的身子,温热的体温一点点传过来,她渐渐地不再颤抖不再冷,他用温暖的大手一遍遍地摩挲着自己,舒服得她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就在她沉浸在被人关爱和宠溺的幸福中时,一直给她温暖的人消失了,眼前的画面也渐次模糊,破碎,最后像风一样散尽,另一副画面一笔笔地在眼前勾勒着,她定睛,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田大壮挺着肥硕的肚子迈出家门,留下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同样签好字的支票,黑发齐肩穿着校服裙子的女孩上前一步,“妈妈,不要签……”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看见舒伶俐注视着自己的眸子是空洞而又乏力的,然后她拿起笔,俯身,草草几笔,结束了一切。
  舒伶俐拎起简简单单的行李,像方才的田大壮一样,毫无留恋地走出家门。女孩知道,这一走,就是永远。她突然着了魔一样地扑过去,缠住早已置身门外的女人的胳膊,“别走……求你……别扔下我……别走……”
  她还是扔下了她,头也不回地。
  女孩儿想哭,却又哑了一样哭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心中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顽固而又狠毒的刺,毫无保留地贯穿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更深地刺入一次,更凶狠地疼痛一回。
  疼到快要晕厥之时,田甜恍惚着看到自己的王子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无框眼镜后的深邃眸子里透着浓郁的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久久不放。
  田甜笑,依偎进他的怀里,也许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她,她也不会是一个人,她有他,他会永远陪着她,他……他是……他是谁……
  睡在客厅的严序辗转反侧,因为那记冲动之下绵长却又不觉餍足的吻。眼前一幕幕晃过,她的忧伤的失神,她的醉后的媚态,她的迷离的眸,香甜的唇,热烈的吮。
  脑海里全是她的轻盈气息,挥之不去,如中了疯的淫‘魔,满眼皆是充斥着欲‘望和渴求的奢靡。男人的呼吸渐次急促,他深深地体会到内心的那股占有欲和保护欲探出了苗头,郁郁葱葱。
  或者再简单点说,征服,和占有。
  终于,把沙发滚的褶皱不堪的严序挫败起身,他不信,不信他无心之下的一个吻竟会乱了他所有的方寸,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下脚。
  撩人的夜色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朦胧的,暧昧的,昏暗的,却让男人更觉烦闷。鲜少抽烟的他点起一根,不出所料地被呛了,咳得眼角些微变红。
  终是在胸口剧烈起伏过后,严序急急地灭了烟,轻脚走向卧室。
  他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腿,更别提心。
  依靠在房门的严序看着不远处熟睡的小丫头,一直紧皱的眉终于散平。他说不出那种心被悬起来的滋味该如何形容,或许,就像是沦陷多年的瘾君子,不沾,就得死。
  哪怕他知道,她不顾一切地追他,只是为了报复。
  男人轻笑着步至床前,报复,多么可笑的动机,却竟让他妒到心痛。严序轻俯身,见裹成蚕蛹状的小丫头两眼紧闭,睡得死死,秀眉似乎略微颦着,跟她往日的表情有点不大一样,有点……不开心。
  心绪本就不明朗的严序在见到田甜并不香甜的睡颜时,心脏不自觉地猛跳了几下,激动过后却又是莫名的急躁,他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他觉得又燥又热。
  知道自己不宜久留,严序只简单地给她掖了掖被角便起身离开,岂料刚回身,胳膊便被温热柔软的方小说西抓住,热度顺着小臂传至四肢捭阖,男人向来强硬的心脏竟也跟着酥麻微痒。
  严序颦眉回头,却见田甜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皱着眉似在梦呓,几个模糊的音节拼凑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别走……求你……别扔下我……”
  严序愣住,她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她说的真心话还是……还是属于她报复的一部分?他……该走还是留?
  微觉自己小腹处有了异样的严序心一横,伸手想要把小嫩爪子扒拉下来,结果这姑娘力道见长,越扒拉她抓得越紧,嗓子眼里还哼出几声类似呜咽的声响。
  严序再次犯难,他想要留下来陪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不是正中了她的计,向来行事果断的男人竟愣了半晌,难以抉择。

  24 春光,太外泄

  冲动大过理智,男人轻叹口气,挨着床边坐下来,一直闹腾的小姑娘慢慢消停,呼吸渐渐变均匀。他盯着她的睡眼良久,忽然心一动,俯身下来,唇瓣就快要贴上她的额头——
  几乎是同时,突然田甜睁了睁眼,看着男人一张放大的俊颜,怔住半晌后,舔舔嘴唇,后又嗫嚅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眼睛再次闭得死死。
  严序早已吓得浑身冷汗,但见田甜恢复酣睡并无异样,他才略微平静下来,长呼一口气。他又在她床边坐了很久,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角微弯,然而很快又浮上郁色。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报复,她要报复。
  如此一想,严序更怕刚才的她就是醒着的,于是身子覆上她的耳边,“飞机场?”
  “……”
  “豆芽菜?”
  “……”
  “小红帽?”
  “……”
  “发育不良?”
  “……”
  “胸小无脑?”
  “……”
  “……”
  田甜动了动身子,“陪我……别走……”
  田甜拽着严序的胳膊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直颦着的眉心稍稍展开些许。
  严序看着小丫头舒展开的脸,嘴角竟不自觉地轻微扬起,或许她是真的睡着了,轻微挣了挣胳膊,又怕动作太大给她吵醒,但小丫头似乎都他的胳膊很是贪恋,小脸一贴,两只胳膊彻底环了上来。
  严序无奈摇头,犹豫半晌后矮□来,趴在床上和衣浅眠。
  而当严序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身侧的小丫头正在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翻腾夜。她哼哼唧唧地在男人King Size的大床上翻滚煎鱼,眉心比以往任何一次皱得都要紧,小嘴微张,舌尖时不时地伸出来舔舔发干的嘴唇。
  严序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一趴就是一个小时,若不是这丫头给他闹腾醒,估计他会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直到天亮。
  男人正嗤笑她都这么大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再定睛,却发现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唇干裂发白,呼吸急促,额间竟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男人心一沉,直觉地伸手覆上额头,惊人的滚烫。
  严序惊诧着把手移开放到自己额上量了量,又再次覆上她的额头,反复几次后彻底乱了阵脚,从来都从容不迫的大男人突然间如没头苍蝇。他来回踱了几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后,一边奔出去找体温计,一边打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最后火速奔回床前时却蓦地顿住,犯了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他这个大男人还要伸手到人家小姑娘的被子里,而且,还要伸手把体温计塞到她的腋下……严序深深拧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不想自己的清誉毁于一旦。
  但再转念想,这丫头若真烧到三十**度却被自己的贪生怕死给耽误了烧出个什么病来,他岂不是葬送了人家小姑娘一生的大好前程。严序吞了口口口水,双手合十默念一遍阿弥陀佛后,掀开了被子——
  严序觉得自己的眼要瞎了,被晃瞎的。
  掀起的被子下,田甜身上的睡衣四敞大开,饱满圆润的双峰如待人采摘的仙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两颗粉嫩如小巧香甜的樱桃,缀在高耸之上,秀色可餐。“咕噜”一声喉结滚动的声音,这才惊醒早已怔了半晌的男人。
  严序嗓子顿时变紧,眼前浮现出之前在厨房里她慢慢解开扣子的景象,又想起在沙发上她被他压在身下,热情似火……
  严序眨了眨眼,堪堪别过脸看向别处,他拼命抑制着体内喷薄欲出的欲‘望,摸索到她的腋下,轻抬起手臂,将体温计夹好,手正欲撤出,却无意间碰触到小姑娘如瓷样的肌肤。
  触感极佳,却又硬生生地透着一股潮湿。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之前,严序顾不上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大掌伸到她的背后,摩挲几下,眉头皱得更紧。
  严序暗暗恨自己,他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淋了雨,穿那么少,定是挨了很久的冻,结果他连个热水澡都没让她洗,自己还是不是男人了。
  方才差点野火烧不尽的欲‘望早已被悔意浇灭,他接了一盆热水,闭着眼用热毛巾给她擦背,就算这样做是杯水车薪,也好歹能缓解她浑身的湿冷,让她好受一点。
  一切忙活好后,他紧张兮兮地取出体温计,像个等待判刑的犯人,深吸一口气,鼓着勇气看清度数……幸好,幸好,三十七度半,不至于闹出人命。
  私人医生赶到时,严序正把田甜的被角掖得死死,生怕她再着凉,见大夫来了,严序忙起身空出位置,一脸焦急地候在一旁,时不时询问几句,“陈大夫,要不要紧?”
  “可以吃药,不过见效慢,但对身体副作用小,若是想快点好,舒服点,也可以打一针退烧针。严先生,您看?”
  严序再次犯难,光吃药这丫头指定要遭罪,若是打针的话……怎么打,她下面什么也没穿啊!正纠结,且听小丫头又是一声蚊子一样的嘤嘤,眉头又紧紧地颦着,两只小手胡乱比划着,似在抓着什么方小说西。
  严序见状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两只小手,田甜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反手抓住男人的手,拖至自己腮边,舒展开眉,呼吸恢复平稳。
  陈大夫一直在等在严序的决定,男人忖度片刻,“扎胳膊上不行吗?”
  陈大夫差点被雷晕,堪堪稳住身子后面露难色,“这个……肌注都是……在……”指指自己屁股,一脸郁结。
  严序睁着眼眨了三秒,“那我给她扎行不行?”
  刚被雷劈过的大夫再次不行中招,他颤抖着声音,“这个……恐怕……”玩大了会有生命危险啊……
  严序彻底纠结了,该怎么办,让她一‘丝‘不‘挂地被陌生男人看光?那不如杀了他,可他又不能这么干坐着看着她遭罪。若是给她叫醒让她穿上裤子吧,又太不厚道了,人家小姑娘本来就醉酒加生病,好不容易睡个觉休息一下却要因为扎针这个破问题给吵醒。
  严序头一回优柔寡断起来,头发都快被自己揪光了也没想出个招来。
  严序暗自叫苦,只好先找了个理由把哈欠连天的陈大夫支走,又唐僧一样地默念了三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两手伸进被子里,小心翼翼翻过田甜的身子,无奈被子又薄又滑,光‘裸的肌肤早已映进男人的眼。
  严序拼命抑制着体内的冲动,对傲人双峰视而不见,对翘挺嫩臀视若无睹,扯上被子给她盖严实后转身去拿睡裤。岂料不老实的小丫头转眼就又把身翻了回来,呈大字状舒舒服服地仰面躺着,两条腿还时不时地交换位置,把中间那团幽秘的黑森林衬得分外诱惑。
  刚拿了睡裤回来准备给她套上的男人……终于……一柱擎天的……硬了。
  嗓子发干,喉咙变紧,小腹微热,浑身僵硬……严序狠狠握拳,这臭丫头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给他摆一道,让他摔个贼死。要知道唐僧也是男人,他再唐再僧他也是个有着正常性取向和正常需要正常欲‘望会正常勃‘起的男人,男人!就算他正经到蛋上没缝连蚊子都钻不进去,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蛋疼!
  蛋疼棍硬险些暴躁撞墙的严僧同志拼着老命做了几个深呼吸,冒着充血爆破棍裂人亡的危险踏上了战场,如堵枪眼的黄同事,敢于直面两颗火热外加一点幽秘的视觉冲击,又如被火烧的邱同事,敢于深陷欲‘火却又稳如泰山。
  严序粗喘着把睡衣扣子一颗颗扣好,算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一是被欲‘火攻的,二是因为这丫头太不老实,也不知道是病的难受还是怎么着,总是翻腾着身子,面色纠结难看。
  严序见她难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便更急着给她打退烧针,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扯来自睡裤,捞起她的两腿就往上套。当然了,在裤子套到大腿上时,严僧同志不可避免地……再次直面花丛,额间青筋暴露,憋到快内伤。
  小帐篷越支越高的严序暗啐一口,胡乱扯件衣服围上腰,小心翼翼地把田甜身上松垮的睡裤往下扒了扒,只露出臀部的一小部分。严序觉得不多不会露点了,才招呼陈大夫进来,“好了,现在可以给她打针了。”
  陈大夫给严序当了多年的私人医生,对他的私生活虽不多过问,但还是多少有些了解,没办法,半年前严老爷子拜托他留心严先生的感情状况,他不忍让严老爷子失望,只好多长了双眼睛。
  今晚这一折腾,陈大夫算是有了重大发现,严先生不仅有了疑似女朋友的人选,更把人家带来了自己家里。最最重要的是,严先生对她似乎比对自己的命还要高贵,从来没见他三十七度多一点就大半夜地叫他过来,倒是这个小姑娘,仅仅是个低烧,却把他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头一头的汗。
  陈大夫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儿跟严老爷子汇报一下,估摸着这回这姑娘准能成为未来的严太太,他得跟严家通风报信打好预防针,免得像任先生和任太太那样先斩后奏,全家乱作一锅粥。
  送走陈大夫后,严序还是不放心田甜,怕她睡到半夜又烧起来,索性挨在她身侧躺下来,隔三差五起来摸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确定两人额间温度差不多后才敢睡下。
  而后证明严序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他才阖上眼休息不到一个小时,身侧的小丫头又开始闹腾,烧还未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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