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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床上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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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途知返的田甜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寻找卧室的光荣伟业,她轻轻推开眼前的一扇门,小心步入,摸着黑探寻着床的存在,正欲失望而归,斜靠在墙边的几幅画却箍住了她的视线,借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夜色,田甜一点点张大了嘴呈O型,惊讶又惊悚。
  
  田甜退出屋子的时候心脏还在嗓子眼处猛烈狂野地躁动着,田甜逼着自己冷静,就算今天色‘诱失败,她也不虚此行,他一直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真相就是她的杀手锏,要留到最万不得已的时候,一招毙命。
  
  在连续走错两个房间后,田甜终于来了到她梦想中的后花园,精致考究的落地灯昏暗地散着暖黄色的光,有那么点慵懒的气息,又有些浑然天成的暧昧味道。田甜内心大声叫好,作案现场原来早已布置好,只待她大展拳脚。
  
  田甜低眉瞄了瞄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看来此套装备已经派不上用场,痛心脱下之时,心中不断忏悔,从今天起节衣缩食一个月,回头就去买一箱方便面,日子要省着过,钱要算计着花,送严序去十八层地狱的路还很长,她要保持长久的战斗力。
  
  从来没在陌生人领域内宽衣解带的田甜很快便不适应起来,只着三点的她缩着身子弓成虾米,纵然她理论知识再过硬,没有实践过便直接上战场迟早得缴械投降。两手上下遮来遮去的田甜终是撑不下去,上前一步掀起轻薄的被子,浑身湿冷地钻了进去。
  
  冻了很久的田甜舒服地叹出一口气,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虽然可恶,但她不否认糖衣就是糖衣,真的是甜的,哪怕只是暂时,也好歹能让她做个饱死鬼。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蛹状物只留一颗脑袋暴露在空气里,身子渐渐暖过来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蚕蛹小姐准备捡起未完成的色‘诱事业,重新出发。
  
  田甜躲在被子里琢磨半晌,他早晚得上床睡觉,不如她就来个守株待兔,同时又能杀他个措手不及。田甜默念三遍打到资本主义后,开始动手解文胸的扣子,后又想了想平时二姐教导她的,裸睡只有裸的干净彻底,才能达到美容养颜的功效。于是田甜心一横,三下五除二地把小裤裤也脱了下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只待猎物上钩,田甜又朝被子里缩了缩脖子,摆好姿势,一颗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能不紧张么,她此刻就好比等待破‘处的雏‘儿,尽管听妈妈桑理论指导了无数遍,但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还是会怕羞,怕疼。
    
☆、22 湿身,更失神

  田甜光着身子在被窝里又做了十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她觉得做个睡美人还是太被动,王子若是临时换坑睡了她岂不是努力白费?既然已经决心色‘诱;,既然已经把自己扒光,就不如再彻底一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于是缓过劲儿来的田甜默念三个数,“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身子顿时被微凉的空气激得打了个冷颤,但无奈色‘诱之心太过强大,一切冷空气都阻挡不了她热血沸腾即将爆发的熊熊小宇宙。
  
  田甜低眉瞄了瞄自己,就这么出去,若是一旦被闲杂人等比如窗外浇花的剪草的倒垃圾的看到了,岂不是亏了自己?于是四下环顾,扯来严序搭在床头柜上的丝质睡衣套上身,长度很完美,恰好包住她的臀。田甜抿嘴乐,欲露不露刚刚好。
  
  顶着湿漉漉的发,田甜踩着猫步出了卧室,又扭腰摆胯地扭到浴室外,摆出芙蓉姐姐的经典S型,严阵以待……然而她最先等来的却是严序的手机响。
  
  田甜犹豫了,她到底该不该帮他把手机拿过来……本着递手机的功夫也能顺便偷窥一下赤‘裸美男的猥琐思想,田甜决定学回雷锋做把好事,收回摆到快要酸的芙蓉造型,一路小跑去客厅找手机。
  
  田甜赶在铃声停止之前抓起手机就往浴室跑,岂料无意中落在屏幕上的目光却生生扼住了她的步子,身子瞬时变僵,言语不能。
  
  来电显示里是个洋娃娃一样的美女,明眸皓齿,栗色的披肩卷发带着成熟女人的小性感,白皙的小脸笑得温柔又甜美,然后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强大的气场和慑人魅力,让同为女人的田甜都吞了吞口水,嫉妒的酸水开始莫名其妙地无情泛滥。
  
  邪恶细胞开始侵占田甜的大脑,她狠了狠心,情敌这东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于是她索性装作没听见,刚要放下手机,却听男人的声音渐渐逼近,“是不是我的电话?”
  
  田甜吓得险些把手机扔了,好歹稳住神后,有点不情愿地伸手递过去。只用浴巾拦腰围住的严序冲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接起,语气里透着些许兴奋,“什么事儿?”
  
  田甜愣在一旁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摆造型计划早已泡汤,或许从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便没了任何想要色‘诱他的冲动;一颗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涩。她尴尬着,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瑟瑟地站在客厅里,总觉得自己碍事。
  
  严序惬意地坐进沙发,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我挺好……你怎么样……女人?哪敢……”
  
  田甜觉得自己杵在一边听人讲电话有点不道德,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心里堵。她凑近几步,跟一脸笑意的男人比划了个喝水的姿势,严序冲她努努嘴,空出的一只手指指前方,田甜会意,立即转身去厨房。
  
  男人带着笑的声音渐次消散,田甜把厨房的门关上,彻底听不见了,却也不见得心里敞亮多少。看到流理台上有上好的洋酒,田甜轻笑,那么渣的人,品味倒不赖。
  
  田甜不知道的是,借酒浇愁,其实愁更愁。
  
  田甜自顾自地喝了很多,她一直把自己闷在厨房里,像个受了伤的小野兽,更像只把敌人刺伤后躲起来自我恢复的刺猬,表面上的坚强和无所畏惧,都是他妈的伪装。
  
  这边厢,严序见田甜的身影消失后,无奈地摇摇头,收回目光对着电话沉了沉气,“以前我不懂,现在我发现,感情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但我最近头一次发现……我不是个好男人……”顿了顿,他又恢复轻松的语气,不乏调侃,“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当初的怯弱,不然现在哭死的人指定是你。”
  
  另一头的女孩儿笑,努力让自己的声色变得明快,却总不可抑制地带进一股淡淡的忧伤,“我明白你的意思,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行了,不说那么多了,下个月我就回国,还为你准备了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严序轻声笑起来,“呦,秦总监,越洋礼物,我面子可真够大的……到时候给你接风洗尘,嗯,好,就这样,合作愉快。”
  
  收了线的严序叹口气,眼神愣愣地看向厨房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蒙进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光泽。待他来到厨房时,已经换了件睡袍,头发也已吹干,眼镜重新架上鼻梁,亦如再次高高垒起的心防。
  
  严序拉开门,倚在门边看着流理台前的那个人。她孤零零地背对他站着,裹在他宽大睡衣里的娇小的身子,清瘦的背,细软的发丝……男人心里突然划过一股暖流,不经意的,却清晰无比,温热异常。
  
  严序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咳了咳,有点不自然地走进来,“药膏擦了?”他的声音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听在田甜耳里比喝下去的烈酒还要毒辣,凶狠。
  
  小丫头转过身,勾唇笑了笑,一双猫眼早已迷离到不自知,她身子攀上来,贴近他的耳,“严老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未及严序回答,田甜便抢着接上话,脸色恢复平静,寻不出一丝笑意,“谢谢,我不需要。”
  
  严序愣,这丫头变脸好比翻书,“你喝酒了?”
  
  田甜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看严序,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语气突然带进了火,“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用得着明知故问么?如果你想说我喝了你的酒要算钱,可以,从我工资里扣,我甚至可以毕业以后给你免费打一整年的工,你扣,你随便扣!”
  
  严序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你怎么了?”
  
  田甜负气转过身,不再答话。最没出息的是眼泪,不是她,她本不想哭,她很坚强,她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个混蛋伤心掉眼泪……她,她哭完全是因为她觉得勾引他再甩掉他的可能性大大减小了……她是因为报复他的计划有可能泡汤才这么反常的……
  
  酒劲儿渐次上涌,田甜早就模糊的双眼更变得朦胧起来,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不再真实,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热,头昏脑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抬手摸摸脸,竟像着了火一样的滚烫。
  
  田甜轻笑,在一个陌生的有妇之夫家里喝醉酒,其实没什么,因为人家本来就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再保持良好的形象也无济于事……你知道了吗田甜,就算你再勾引他,都是没用的,徒劳的,白费力气的……
  
  可是她突然又不想这么放弃,没错,她是在他这里受了伤,可是她田甜就算是只刺猬,也要先把敌人刺得遍体鳞伤,才对得起她被揉烂了的心。
  
  田甜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转身,扯了扯唇角,撑着昏胀的脑袋摇摇晃晃上前一步,小手攀上男人的胸膛,脑袋也往他的怀里拱了拱,恢复柔声细语,“我是送给你的礼物,已经拆好,静待享用。”
  
  严序低眉瞄了瞄她放在自己身前的小嫩爪子,嘴角些微抽搐,“你这是要干什么?田甜,你……”
  
  小姑娘笑,垫脚揽上男人的脖子,覆他耳边吹着酒气,“没关系……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严序无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喝醉了。”
  
  小姑娘眼波轻转,不满意地嘟了嘟嘴,放平脚跟,退后一步,开始动手解睡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眼见两团雪白呼之欲出,严序急忙上前一步止住她的手,“别胡闹了。”
  
  田甜两手被男人钳在大掌里动弹不得,她咬了咬下唇,略微发白的嘴唇经她一咬,泛出些微血色,却更红得可怖。
  
  男人的心彻底乱了,他头一回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一丝忧伤的味道,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从来都张牙舞爪随时可以炸毛的可爱猫,看到此刻突然正了神色的她,他竟觉得不习惯,心里还有点尖锐的疼。
  
  严序软了软声色,“既然都已经醉成这样,我也不能撵你走,快点去睡。”
  
  小丫头摇摇头,酒劲儿早已完全占了理智的上风,“不睡,我要喝酒,我才没那么好骗呢,你们男人啊……睡过女人后就一脚踹开……就算结了婚的也打不了保票……还是喝酒最实在……来,陪我喝嘛……”
  
  说着,醉到不自知的田甜黏上严序的身子,一张小嘴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吹着挠痒痒般的气流,“你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他妈的为了合法强‘奸……那婚姻是什么……孩子是什么……都他妈一文不值!这世上……一是钱,二是上‘床……就这两样东西才最实在……”
  
  田甜贴在男人精壮的怀里胡乱说着酒话,严序彻底缴枪,好说歹说给她拖到客厅里坐下来,耐着性子听她慢慢嘀咕,眼里的宠溺却一层多过一层。
  
  酒是毒品,害人犯罪。
  
  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田甜说到兴致高昂处,竟两腿一跨坐上男人的大腿,两手捧住他的脸细细地看,轻轻地嗅,碎碎地呢喃,“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严序眯了眯眼,“什么人?”
  
  田甜坐直身子,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想,岂料世界太眩晕,她整个人也跟着晕头转向,一个没坐稳,便身子一歪倒向一旁。
  
  两个人稳稳地倒在沙发里,男人直直地压在田甜的身上,惊慌错乱之后,眼里已是一片迷蒙。
  
  身下的小丫头依旧咯咯地笑,“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
  
  男人瞬间压下来的的唇,如燃烧了的烈火,滚烫。
                          
  23 舌吻,不过瘾

  男人瞬间压下来的的唇,如燃烧了的烈火,滚烫。
  她有着他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有着她垂涎已久的火‘热。
  严序觉得自己定是疯了,才会不管不顾地吻上她,带着情绪。宠溺的,呵护的,珍视的……
  男人菲薄的唇冰凉,触碰上那方带着温热的柔软,水与火的碰撞,似是更加给他撞昏了头,难辨是非,或者,他是有意地在放弃原则,忘记对错。
  唇齿交互偎依着,缠绵着。擦枪走火的男人错上加错,他的舌,终于刮开那排坚硬的贝齿,柔软探入,带着他嘴里的干爽气息,分毫不差地渡给她,搅尽她的所有。
  醉了酒的田甜如吃到了糖块的孩子,渴盼了太久以后,迎来终年不遇的甜蜜,她舍不得放,于是吮得更烈,甘之如饴。
  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贪婪,更何况是女人。
  男人的体温渐次升高,浑身如浸泡在热水里,每个汗毛都似张开一般舒爽,畅快,恣意。亦如他的翻滚的兴风作浪的舌,没有节制,放肆地吸走她嘴里的每一寸空气,霸道,却又酣畅淋漓。
  她的嘤咛被男人放肆的舌搅碎在了空气里,随着渐高的温度一点点升腾,消散,缕缕如烟。
  两个人都快要窒息前,这记痴绵的长吻才终于作罢,男人的眸子却早已大雾弥漫,如蒙终年不散的雪,一片一片写满了迷离,还有那一直潜藏着的欲‘望。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田甜嘴里一空,虽对失而复得的氧气如视珍宝,张大了嘴猛喘几口,缓过神儿来的她却对突然间空起来的嘴有些不满意,她想要,想要他填满她的空虚,想要汲取他的津液。
  那是甜的,蜜一样。
  馋嘴的小丫头好似一只偷腥多年的猫,没了腥气便四下寻找,她无师自通地伸了伸小巧的舌,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只好无奈地舔舔嘴唇,如‘饥‘似‘渴。
  撑在她上方的男人低低地笑,额前碎发跟着招摇地荡。男人很快便展平笑脸,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小丫头,他着实不知自己为何要笑,
  他开心?因为自己趁人之危吻了她……而开心?
  郁结之色迅速铺天盖地,田甜见男人皱起眉,两只小手不安分地袭上来,轻轻捋平,嘴巴却撅了撅,有那么点不高兴。
  严序点点她的鼻子,“你还没说,我到底跟谁像……”说罢欺身,作势欲吻。男人的欲‘望就是原上离离的草,一旦勾起,便烧不尽,吹又生。
  当两个人的唇只有一寸直之隔时,当男人的气息快要把她吞没时,当他的眸子已经快要变成黑洞,霸道而又疯狂地占有她的一切时——
  田甜一直都迷离的眸子顿时亮了亮,“你不说我都忘了……对……你很像……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女孩子不再笑,她瘪了瘪嘴,郁色浮上来,驱走明媚。
  被浇灭的不止有欲‘火,还有冲动,莽撞,和不计后果。
  严序身子微僵,看进她的眼,循循善诱,“你最恨的人是谁?”他头一回有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若在以前,他定会嘲笑自己的无聊,此刻竟觉很重要。
  蹊跷。
  田甜舔了舔嘴唇,“他……他有病……他是我的老板……他也是我的老师……他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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