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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昏婚欲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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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心都交给了你,而你在梦中却喊着他……是什么让你爱上了他,难道他比我对你好吗?……钟岩的手机在枕边响起,刹那间他脸色煞白,一把抓起手机,痛得麻木不仁,痛得啼笑皆非,钟岩有些疯狂地掐掉杨晓明的电话,哈哈,情同手足的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爱的女人和兄弟的背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说到底钟岩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和自己较着劲儿,原以为让丁雨薇滚了,他的心里就会彻底安宁了,却不曾料想,自从丁雨薇哭着奔出病房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为她寸断了。
播放器里的音乐出现短暂停顿的时候,钟岩摁了返回,看到了杨晓明的一条信息:哥,赶快好起来,就算为了她,她不好,那天早上她割腕儿了……
钟岩一把撕下耳机,颤抖着手摁开床头上小灯,再一次把信息看了一遍,他感觉自己的心快掉出来了,然后就是撕裂般的疼痛,那天是哪天,他憋在医院里都快一周捌弯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父母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和他说,钟莹更别说了。唯有杨晓明。他偏偏又几次三番把杨晓明赶出病房了。
在面对丁雨薇这个共有资源的独占与共享中,钟岩和杨晓明真的是不共戴天,可现实是他们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被闷在高墙内四角的天空里,钟岩想知道点丁雨薇的消息又能去问何人?晓明是兄弟,他也爱上了她,在感觉自己渺小如蚁的同时,钟岩又是心生嫉妒,难道丁雨薇只是迷恋杨晓明比他年轻吗?
钟岩有些神经质地四处找烟,胡乱地翻乱了枕头,床单……象突犯毒瘾一般颤抖着手扔掉手机,一把把被子拉过头顶,“雨薇,我受不了,才执意决绝地了断这份感情,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钟岩又一次哭了。无声或压抑的哭泣是因为痛到了极致,他压抑在胸腔里发泄不出来的疼痛,化成没有悲痛到心坎里不会有的哭声。那声音压抑又隐忍,听着让人动容。纵使爱已收回,还有一种期盼愿意她身体健康,快乐地生活。
下一秒钟岩掀掉被子,穿着睡衣就往病房外跑,被钟莹和前来探视的父母拦在电梯门口。钟莹撒娇着拽住母亲的胳膊说,“妈,你看我哥,不好好养病又要往外跑?”护士早跟我说了我哥除了天天去磨叽着要出院,就是想偷着跑掉”钟母一把拉住儿子,有些生气地说,“
有多么急的事跟自己的身体重要,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是不能到处乱跑,外面天冷,一个病人出去做什么?”钟岩一边拥着母亲的肩把她推到墙角,窜进正落下来的电梯。
钟母坐病床边上抹眼泪,唠叨着儿子大了不由娘,钟莹还在嘟囔,“我哥真是中邪了,鬼迷心窃了,那狐狸精割腕儿了,他一定找她去了?”
钟父吃惊地瞪着钟莹,边从门口衣橱里找出钟岩的外套,扔下句,“岩儿的事,你们娘俩以后少掺和?”就跑出病房去了。
钟岩从电梯里跑出来,穿过门诊大厅直接奔到急诊室,挨个门口探头发现没有人。不管不顾地问过值班医生才知道丁雨薇的确是在这儿缝合的,现在回家去了。
钟岩有些怅然地倚在门诊大厅的石柱子上,闭上眼睛,心痛如绞。感觉背后有双温暖的手,他蓦然回头是父亲给他披上外套。钟父低叹一声拥着儿子的肩向病房走去,他只是和钟岩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身体才有一切。真心爱一个人时不一定非要占有她,有时放手也是一种幸福。杨晓明是个好孩子,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一天没有了女人,却还有兄弟。
钟岩曾狠狠地发下毒誓,自此后与那个花心又多情的女人老死不相往来,可一听到她自杀这样的消息钟岩还是没有了风度没有了矜持,没有了努力武装的面具。他闻言变色,他整个人又陷入错乱之中。遗忘一个人,遗忘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究竟需要多久?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有时想剪断一份情思,是抽刀断水水更流,是刀切莲藕丝不断。
钟岩临窗而站,手里握着手机,一遍遍翻出丁雨薇的名字,又颓然地挂掉。
水云阁,丁雨薇的家。
宽敞的客厅里,灯光通明,玻璃上有淡淡的雾气弥漫着,室内一片温暖如春,丁雨薇穿着小碎花的棉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依依亲热依偎在丁雨薇的膝前,边看动画片边歪着小脑袋在听丁雨薇给她念故事。
正文 164夫妻相处装傻最实在
丁雨薇手里捧着书,开始走神儿,一直没有钟岩的消息,不知道他出院了没有?不知道他好了没有?她打过他一次手机,他掐断了。‘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丁雨薇耳畔回响起钟岩伤心欲绝的怒吼,一缕伤痛从胸口慢慢地弥散开来,她胡思乱想着,就忘了念到哪儿,依依用小手敲敲丁雨薇手中的书,“妈妈?念啊,念啊?”丁雨薇一怔,胡乱地翻着手中的书,问依依“念哪一页了?”依依小嘴一噘,一把夺过丁雨薇中的手,小眼珠一转,“妈妈不认真,我找爸爸念去?”依依一蹦一跳地向厨房奔去。
亚飞收拾完碗筷,正在拖地,依依轻轻闪在门框边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亚飞,“爸爸,请你给我念个故事?好吗?”亚飞长年不在家,依依没有象别的孩子那样直接去抱着亚飞的腿或是撒娇地跳到他的怀里,而是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正在忙碌的亚飞。
亚飞忙解下围裙,把拖把搁灶台边上,擦擦手,蹲下去看着依依,“好,爸爸念,爸爸给我女儿讲好多好我故事,好不好?”边问依依,“妈妈呢?”
依依有些委屈地看着亚飞小手轻轻抚上亚飞的额,“妈妈不是好孩子,妈妈不认真?”
亚飞一只手抱起依依,一只手提着才开的水壶来到客厅,一眼看到丁雨薇手拿着遥控器发呆,他放下依依,“乖,先下来爸爸先拉上窗帘?”
丁雨薇大梦初醒一般从沙发上站起来,穿上拖鞋,忙不迭地转到沙发另一边去关窗子。亚飞从别一侧拉过窗帘,爱怜地瞅了一眼丁雨薇,双手摁住她的肩一起转到沙发前面,“总不记得关窗子,穿这么少?”
丁雨薇微笑着迎上亚飞的视线,只是轻轻一撞,她慌慌地垂下眼帘,亚飞的眼里只有她和依依,而她却用亚飞牵挂她的心固执地去爱另外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亚飞不在时,丁雨薇心里的内疚和自责,还只是限于在和钟岩偷欢时的夜里,和钟岩在一起时,感觉对不起亚飞。可那毕竟是在钟岩的家里。如今,亚飞回家了,面对着自己的男人丁雨薇的心里是酸甜苦辣百味全俱,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折磨着她。特别是丁雨薇有时候会幻想着床上是杨晓明那年轻性感的身体的时候,她恨不能就真的找个地缝从此后就蛰伏下去,永远不再出来。自从亚飞来家,她总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特别是亚飞的久别重逢的眸子里总是溢满深情的时候。她感觉她无颜去面对那双深情又清澈的眸子。
丁雨薇总是魂不守舍,总是胆战心惊,就象是在外面偷盗成性的小偷,每一次偷窃成功都会躲在一个角落里侥幸地沾沾自喜,每一次听到街上警车呼啸,警笛长鸣总会吓得面如死灰恨不得望风而逃。
为什么有些小偷会在警察正义凛然的威严注视着全盘崩溃?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呢?是小偷无法在正视自己良心的折磨,不如交待了,是死是活心里也有个数,总比担惊受怕地受熬煎舒服得多。
亚飞是个聪明有担待的男人,自从欢天喜地长途颠簸奔回家,看到了轻生的妻子,看到了杨晓明,他不但一字未问,就连丁雨薇有时候面对着他欲言又止或者想说什么的时候,亚飞都是巧妙地岔开话题根本不给丁雨薇坦白的机会。
夫妻间相处,装傻比什么都来得实在。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就是没有,有些事不必搞得太清楚,搞得太清楚了,撕破那层窗户纸,把大家都暴晒在晴空之下,对谁都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装聋作哑不只为求得天下太平,而是苦心维护心中的她。
亚飞不愿意触碰一些他敏感地意识到的东西,他并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他爱丁雨薇,爱依依,爱他们这个家。结婚这些年,丁雨薇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长大,亚飞心里是无限愧疚的,不管在外面受多少苦,忍受多少寂寞,一想到丁雨薇和孩子,还在遥远的家里等着他,他的心里总是暖暖的,感觉自己受的苦受的累都值得了。
家是一个男人的根基所在,不是婚姻的大厦彻底坍塌,没有人愿意轻易就动摇它的根基。搭建一座婚姻的大厦不容易,随手抽去几根檩条却轻而易举,五年的风风雨雨,亚飞和丁雨薇一路同行,纵然聚少离多,纵然天南地北纷飞客,可夫妻毕竟是夫妻,抛却爱情不说,还有扯不断的责任和亲情。而在亚飞的心里,丁雨薇和孩子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他的生命只为她们绚烂如花。
丁雨薇比任何人都明白是亚飞给了她这样稳定无忧的生活,这功夫要是丁雨薇的日子过得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得盘算着怎样填饱肚子,估计她就没有闲情逸致做一个寻梦人了。说到底她是一个过了做梦的年龄依旧爱做梦的女人,她不是有意碗外面找饭吃,是寂寥的岁月里被青春撞了下腰,就直不起来了,女人也是人,也有人的劣根性,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上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室低……
人心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人的贪欲没有边际,依如丁雨薇有了钟岩又接受了杨晓明的感情,终是一个贪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家,所以面对亚飞她才会有无尽的歉疚和自责。她就是一个多情多梦又叛逆的小女人,却没有勇气挣脱世俗的枷锁。不管钟岩和杨晓明爱她有多真,那注定了都是盛开在华年里无果的花。丁雨薇是一个小心翼翼行走在前卫与世俗边缘的女人,她最多也就尽全力打打擦边球,要她真的推到围城跟传统世俗叫板,她真没有那个勇气和能力。她只是一朵在雨中绽放的蔷薇花,面对世俗的冷雨,她会选择关闭花瓣,把自己悄悄躲藏。
正文 165夫妻久别胜新婚
要说和钟岩之间不是真感情,真的是屈死丁雨薇,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相遇时已经晚了点,纵是跑死也跟不上远去的列车了。婚外恋,也是恋情,付出的也是真心,婚外的恋情是一朵妖媚的罂粟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一旦沾染上就会奢毒成瘾。剪不断理还乱,日日夜夜纠结不休。一个情字,醉了尘世间多少痴儿怨女,一个爱字,象一根藤条抽痛了多少有情人的心。多情人都让忧伤来灌醉,为何潇洒一点也不会。
在亚飞的眼里丁雨薇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温馨的小家总是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一次亚飞归来时,她总是热情如火热烈地和他缠绵,在床第之间又给了亚飞无尽的欢愉和满足。他在家的每一个日子,她总是影子一样跟随着他,哪怕他去卫生间她都得跟着,每每如此,亚飞总是心疼如焚,妻子是太惧怕离别的日子了,恨不能分分秒秒都能和他在一起。
这次回来,亚飞也敏感地感觉到了丁雨薇的变化,虽然她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包括从医院回来的那天,丁雨薇甚至抢着一只手帮他收拾带回来的衣服,抢着去帮他洗。亚飞不让,她就掉泪。她说,她应该为他洗衣做饭的,他坐了好几天车那么累。亚飞把丁雨薇摁沙发上坐着,怜惜地说,“傻妞,等你手好了,洗多少不行啊?”
以前亚飞归来包揽全部家务时丁雨薇总是坦然地坐一边和依依玩或是跟着亚飞身后看他洗碗拖地看他洗衣服。亚飞总是说,“不放心我干活啊,原来老婆是用来指点江山的?”而现在,亚飞只要一去做活,比如亚飞去厨房做饭,亚飞去舀米,丁雨薇就忙着给亚飞倒水。亚飞去拿菜,丁雨薇会忙乱地给亚飞拿板凳,亚飞切菜,丁雨薇会第一时间帮亚飞拿过刀来。
亚飞瞅瞅妻子,“让你享受就安心享受好了,出去跟孩子玩去?”丁雨薇总是怯怯地看着亚飞,慌乱地垂下眼帘,她的心里依如悬着十五只吊桶,是七上八下。亚飞越是不问,丁雨薇越是象犯了事的罪犯是坐卧不安,她就象被关进了看守所的嫌犯,在等着被宣判定罪的日子,在这段长长的岁月里,注定忍受熬煎。
最俗气的话,夫妻久别胜新婚,亚飞和丁雨薇亦也如此。亚飞回来的头天晚上,因为丁雨薇的伤,亚飞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与其说是睡了一晚,不如说是两个人都彻夜无眠。朝思暮想盼相聚相聚却是不尽人意。那晚,丁雨薇非常主动地拥抱着亚飞,亚飞依如既往的燃起烈烈雄风,她闭上眼努力迎合亚飞,想给他最炽热的回应。可她的脊背却不由自主的变得僵硬。
一闭眼,全是钟岩和杨晓明的影子,这一次,再不是单个人的影像骤然而现,而是两个人交替出现的眼眸和在床第间不同的感觉与温存。她闭着眼,任由亚飞驰骋耕耘,心都被城外的男人掏空了,丁雨薇真的很努力,亚飞激情澎湃的时候,她伏在他胸前哭了。那是一个女人面对老公无言以对的愧疚的泪,无以言说,纵有万般悔恨和内疚。如果一个女人纯粹的YY能和自己的男人攀上灵与欲的高峄的话,那么那一夜丁雨薇却没有那样的兴致。她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她感觉自己横竖都不是个人,思前想后自己是一无是处,不是亏了这个,就是欠了那个,所以折腾得自己身心疲惫。
其实女人出轨和男人出轨了一样,在他们还没有想推到婚姻的大厦的时候,他们会百般地对自己的另一伴好,百般地温存百般地勤快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仿佛,这样自己心灵的负罪感就会减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心一点点救赎。不然自己一辈子都被钉死在感情的十字架上。
亚飞的心并非是迟钝的,他敏感地感觉到妻子微妙的变化,但他告诉自己不往坏处想,他宁愿相信他的妻子是爱自己的,是爱他们共同的家的。
这不,又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丁雨薇在卧室哄依依睡觉,亚飞轻轻推门进来,压低声音问,“睡着了?”
“嗯”丁雨薇手指放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依依的小脑袋下面抽出压得发麻的胳膊,把手中书轻轻合上。亚飞挤到丁雨薇身边探过身去亲依依的小脸儿,依依的眼睛似睁非睁地梦喃一样唤了声,“爸爸?“又看看丁雨薇唤了声“妈妈?”又合上眼帘。丁雨薇慌忙用手轻轻拍着依依的手臂,“乖,宝贝,睡吧?爸妈都在呢?”亚飞瞅着丁雨薇笑笑吐了下舌头。看着依依闭上眼睛,丁雨薇才轻轻推着亚飞的背一起退出卧室。
多么温馨的场景,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
门刚被掩上,丁雨薇就笑亚飞道,“依依看到你就兴奋,这几天简直玩疯了?平时这个点早就睡了?”
“那你看到我兴奋不?”亚飞手臂扶墙上,圈住丁雨薇。
丁雨薇俏脸一红,脸颊就飞起一朵红云,她抬眼看着亚飞,低下头来,亚飞把丁雨薇的身体抵墙上,那伟岸的身躯就贴近了她。他亲吻她的鼻尖儿,她的眼睫……眼神灼热如火炙烤着她,她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毛衣下摆。
“小薇?你爱我吗?”
丁雨薇闻言一怔,即尔重重地点点头。手指搓皱了亚飞的毛衣。
“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吗?”
亚飞凝眸注视着丁雨薇的眼睛,丁雨薇又是浑身一颤,亚飞感觉出什么了?杨晓明不会和他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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